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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生之邪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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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中幽谧如常,溪水潺潺,鸟语风吹,充斥着冬日的唯美。
  
  墨恒感应着溪玉娃娃的所在,眸光扫过,便见谷底溪旁,吴刚遍体是血,四肢以怪异的姿态扭曲着,高大健壮的身躯躺在地上挣扎蠕动。而他的身边,虎视眈眈着两只恶狼,哪有什么修炼者?
  
  墨恒饶是心底沉静,见到吴刚如此惨状,也不禁杀机四溢,迅即法力使出,骤然喝道:“见宝起意,无端害我护卫,既然胆欺我墨府无人,又何必学那万年绿龟藏头露尾?滚出来见我!”
  
  “……滚出来见我!”
  山谷回荡后三个字,清声朗朗,坦坦荡荡。
  
  但无人应声。
  
  墨恒沉怒敛容,已然落到地上,一掌拍死两只恶狼,将夜图扔到吴刚身旁:“为他接骨治伤。”
  
  接骨救命,是他们明卫影卫的基本修行。吴刚和夜图二人也都各自随身带着内外伤药,这些伤药并非称得起几韵灵品的仙家灵丹,但在俗世间也是极其难得的神妙灵药。
  
  吴刚四肢皆断,面庞惨淡,见到墨恒独自带着夜图飞来,眼底闪过羞愧至极的感动,继而面红耳赤,忍痛躺着,粗喘呐呐地道:“主子,小人无能。那两人已经走了。小人身旁这块石头上,有他们留的字迹。”
  
  不用他说,墨恒已经在看石头上两道苍劲有力的文字。
  
  却见上面大义凛然地写着:“墨府乃天师圣殿,非尔等指冰为玉者可以冒充;此番且不追究,尔等好自为之!”
  
  夜图在给吴刚接上腿骨后抹药时,铁青着脸转眼瞥了一下,看清这句话,气得邪火直冒,一口淤血涌上喉头,他急忙转头喷出去,又猛力咳了两声,胸中才舒畅了些,咬牙暗恨:居然反咬一口。
  
  吴刚剧痛袭身,黯然闭上眼睛,面上本来隐隐的傲气磨平,不显颓废,倒更稳重了些。
  
  他们都不敢贸然吱声。他们也明白,自己受伤丢人是小,可他们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更是墨恒的脸面。他们已经能预料到,回去后,墨恒将遭受其余兄弟姐妹何等讥笑。而这只不过是墨恒第一次指派给他们的任务。再想墨恒隐约的手段,惶恐之意便又浮上心来。
  
  墨恒仿若不知他们的神态,只一瞬不瞬地盯着石头上刻画的字迹,熟悉至极,已然隔世,心底的怒意越来越沉静,突然淡淡出声,问道:“这两道字,是那男子所写?那男子容貌英俊,颀挺修长,年龄约与你们相若?”
  
  吴刚忙睁开眼,以为夜图先前说了,便应道:“是。”
  
  夜图则惊疑不定:主子与那对男女相识?
  
  墨恒拳头缓缓握起,刚刚握住却又松开,负手而立,从石头上收回目光:“那女子细眉大眼,面带白纱,身材高挑,一双玉钩明明青色,催使间却带银芒?”
  
  吴刚怔了下,看了夜图一眼,也听出不对来,咽了口唾沫,回道:“主子算无遗策。”
  
  墨恒嘴角勾了勾,眸底却无笑意,也不再说,转头凝望古遗迹方向。伫立良久,直到夜图将吴刚四肢全都接骨抹药,又用树枝固定住,才漠然轻道:“他们是为古遗迹而来。既然伤你者是那女子,你若能及时养好伤势,我便许你进入古遗迹亲手报仇。”
  
  至于那虽未出手伤人,却写下两道文字的男子,墨恒没提,吴刚夜图二人也不敢问。



第十七章

  
  混元门东南方百里之外,四五座山峰奇形怪状,乍一看似乎残缺破碎。其中石苔古老,风化着干裂的岩石,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像是无数年前被无数陨石碎屑凿击后的惨状。
  
  山间多年来草木茂盛,毒虫繁多,除了极少数寻求毒物的修行者外,罕有人会到这里来。
  
  今日这里却突生诡异的浓雾,雾气弥漫千丈,覆盖整个山谷,浓重得伸手不见五指。雾气起伏震荡,看去居然滚滚如潮,甚至发出狂涛席卷的潮汐声响!
  
  一道青影在雾气里横冲直撞,厉喝道:“叱!”
  
  此人青袍加身,年约三十二三,面庞阴柔而惨白,身上还残留着血迹,手中一柄业已折断的黑幽幽长幡急挥,迎面击碎雾气中显化出来的白毛巨爪。他却不见喜色,眼看白毛巨爪除之不尽,连续不断地袭击过来,他惊怒骂道:“何方鼠辈,竟敢偷袭你家祖宗?区区迷踪雾也想困住本座,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声音阴测难听,身形飞动如鸟,双臂展开,袍袖挥动间刮起剧烈罡风,罡风里又有鬼哭狼嚎,刹那间把浓重雾气吹得七零八落。
  
  但他刚要飞离,雾气又似蛛网般柔韧,瞬间聚合成最初的浓重。白毛巨爪显化出来,有的甚至抓着石锤、金枪、银剑,无一不是力道强悍,再次把他围攻困住。
  
  “孽障狂言!当老身不知你已穷途末路?”
  浓雾之外,一名老妇鹤发童颜,双眉稀疏,偏生眼眸如狼似鹰,手拄龙拐,冷冷笑道,“瑶国太平百余年,容不得邪魔侵扰!你在辽休国猖獗也罢,想来我瑶国撒泼,先得问问老身这‘瑶仙阵’答不答应!”
  
  说话间,她右手龙拐往地上狠狠一震,左手一面白云阵盘大方光芒,照耀得山中雾气缭绕。
  
  “老贱婢!你敢对本座口出狂言?可敢进阵与本座一战?”
  浓雾中人怒骂不休,却实在重伤不支,诸多手段施展出来都缺少威能,面对瑶国皇族的镇族秘法“瑶仙阵”,一时竟难以奈何。
  
  老妇为瑶国皇帝的亲姑姑,为上代长公主,身份尊贵,何时被人如此辱骂过?早就气得狠了!
  
  但她也知道,浓雾里那人是化神高阶,如果法力全盛,远非她能敌对,现在只怕连一成功力都不到,才被她暂时困住罢了。她心下焦急,越发将瑶仙阵使得密不透风,一字千斤地道:“瑶仙阵十面绝杀,灭尽妖魔人鬼怪!无需老身与你动手,看你如何能逃!”
  
  富贵险中求,她要仗着瑶仙阵之神妙,生生磨死浓雾中人。
  
  “桀桀,口不对心!本座若非与那墨云书斗法受伤,一招就可毙了你!”
  雾气中人喘息不均地尖声厉喝,继而突然稳住身形,神情森狠,一口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来,脸色霎时间更为灰白,“你化神初阶的道行,今生就止步于此罢!牛马冥雷幡!”
  
  他手中的幽黑长幡名唤“冥神幡”,本是十八重禁制灵宝,却被墨云书的乾坤玲珑塔一击打破,也亏得冥神幡结实,他才有机会施展血遁逃命。而今冥神幡虽然残破,却灵光凝华,他将冥神幡往面前精血上猛然一抹,用力一震,冥神幡黑光大盛,突然一柄苍白长幡从其上分化显出。
  
  白幡上面符咒流转,符咒下有牛头、马面、人身,个个凶神恶煞,怀抱冥雷。
  
  而冥神幡好似元气有伤,灵光微微有一丝黯淡。
  
  “孽障尔敢!”
  老妇牙尖嘴利,探出神识往瑶仙阵中一看,面色剧变。
  
  不等她有所反应,刹那间,就听“轰轰轰……”连绵巨响,血色中带着黑烟的冥雷在瑶仙阵里轰炸,她手中的白云阵盘“咔嚓”一声裂开!瑶仙阵被她祭炼数十年,困敌无数,无可摧毁,此时竟一招被灭!
  
  老妇倒吸一口凉气,又痛又怒,话也来不及多说,急忙把龙拐往地上一砸,借力飞身而逃。
  
  她刚刚飞逃数丈,原本站立的地方就被一道血黑雷光劈开。
  
  “老货!今日之耻,本座伤好之后,誓要百倍报回!”
  刺耳的厉吼充斥着浓重的气喘虚弱之态,可见说话者在破阵时又伤得厉害。而没了瑶仙阵的抵挡,他一句低吼竟震得山石轰响,千丈内的风华岩石噼里啪啦碎裂成石屑,往山谷中翻滚如泥石流。
  
  老妇脚踩祥云飞在天上,面色阴晴不定,也不接话。
  
  她凝神戒备着,看着倏然飞逝转眼即没的青袍人影,沉默半晌才将裂痕密布的白云阵盘收起。又狠狠顿了顿龙拐,转身往相反的方向飞去:“需得将他形迹对墨天师详说……以免危害生灵……”
  
  此处,等惨淡混乱的浓雾消散一空,才见尘土飞绕中,山谷间矮了半丈有余,巨坑参差,像是地狱渊口张开了獠牙。原本的乱石、树木、溪水、鸟兽,全都化作尘埃,一片阴风,阵阵刺骨。
  
  ……
  
  老妇飞到另一处半山腰的静谧地方。
  
  “姑祖母,姑祖母,您回来啦!我找到了弓宜表哥,请他带我在周围游景呢!”
  新搭的草棚风清雅致,白纱遮面的高挑女子迎出来嬉笑。
  
  草棚中站着年已二十,却仅仅炼气初阶修为的梁弓宜,不卑不亢,施礼问安:“前辈。”
  
  老妇看他们一眼,神情缓和了些,先对那少女笑哼:“游景?是去哪里顽皮了吧?”又看梁弓宜,面容就冷淡许多,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缓缓道,“不用多礼。你父亲还好?当年你父也与你这般年龄,修为却比你高得多了。”
  
  梁弓宜这才直起身来,颀挺而立,英气逼人,冷峻的面庞仿佛天生如此,眸底却十分宁澈:“劳前辈挂心,父亲自修为尽废之后,年年秋游冬钓,身体精神都还康健。晚辈资质不及父亲,父亲也似有苦衷,不曾把功法传下,只教授晚辈基本吐纳法门。”
  
  老妇听了,深深看他一眼,点点头,对那少女道:“红霄,墨天师今日已到,你随我去拜见罢。”
  
  齐红霄眼眸躲闪,一扯白纱,俏丽的面容带着撒娇的轻笑:“姑祖母,红霄想在这里等将军哥哥来。顺便呀,还能让将军哥哥指点一下弓宜表哥。”提起“将军哥哥”四字,她脸上浮起一丝羞涩,“也不知将军哥哥什么时候才到。”
  
  老妇见她初动春心,脸上又多了笑意,拄着龙拐,由她扶着,雍容走进草棚下面静坐:“桓绍和你父皇一起,不日即来。也罢,我就等你父皇来了,再去和墨天师商议这古遗迹之事,免得你在外没了管教,又去别处胡闹。”
  
  她们祖孙俩你一言我一语,把梁弓宜晾在一边。
  
  梁弓宜似是毫不以为意,也不贸然提起先前齐红霄险些杀害两名墨府仆从之事。等她们说得差不多了,才出声请辞:“前辈恕罪,晚辈还需回家照顾父亲,家中俗世也放不开手,红霄表妹既已和前辈一起,晚辈就……”
  
  齐红霄不等他说完就蹙起眉头:“弓宜表哥,我将军哥哥很快就要来了,他很厉害的,你再等等嘛!我先前不是告诉过你父亲了,要带你出来几天,请人指点你修行的。你父亲也答应了不是吗?”
  
  老妇人拍拍她的手,转眼看梁弓宜,淡淡道:“你能遇到红霄,可见有些机缘。就在此候着吧。”顿了顿,又道,“咱们瑶国,古遗迹不止三五处,但这处古遗迹,怕是迄今所见之最。否则也不至于引得墨天师郑重其事,还引得颇有道行的邪魔宵小群伺窥探。等这古遗迹开启,我许你也进入其中,自寻缘法罢。”
  
  梁弓宜心头一动,面庞清冷如昔,唯独眼眸一亮,躬身道:“多谢前辈提携。”
  
  齐红霄捂嘴咯咯地笑:“姑祖母,你瞧他好不好玩,从来不笑。先前我不小心要杀两个冒充墨府护卫的人,他一张脸板得像冰块似的,就像将军哥哥今年给我做的冰灯笼。”
  
  老妇人眉头一皱:“冒充墨府护卫的人?”
  
  齐红霄点点头:“是啊。”眼珠子乱转着,添油加醋解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我不过看他们碍眼,喝令他们离开,又想讨过他们那块灵玉玩玩罢了,哼!结果他们当宝贝的灵玉玦,竟是少见的冰玉做成,连我一指都顶不住便碎化了。那可怪不得我,谁叫他们不给我看!”
  
  老妇人哼了声,作势打她:“就知你会闯祸。”继而面容矜持清傲,“区区两个护卫,便是出手杀死又如何?即便他们当真是墨府之人又如何?难道墨天师还会怪罪咱们瑶国的小公主不成?何必多此一举,倒显得小家子气。”
  
  齐红霄一听,撅起嘴来,一指梁弓宜,不悦道:“听听,我说吧,都是你自作主张!我堂堂公主之尊,要是杀两个人都需要顾忌这顾忌那,早就憋屈死啦!以后我都不找你玩了!哼!”
  
  梁弓宜站姿挺拔,仍旧神色不改,粗布短打衣着将他精健的身体勾勒出冷峻的姿态。
  
  ……
  
  再说那炸坏瑶仙阵,远遁而走的青袍男子。
  
  他气血不稳,手持冥神幡飞遁时,险些口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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