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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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哥哥就先谢过兄弟了,哈哈哈哈。。。。。。”韩于在众人面前和江夏显尽亲密,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江夏乃是韩于的兄弟,相信以后群芳阁再无一人敢欺负江夏。
江夏从韩于手中将书信拿过去交给赵有瓜,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还有话想说的没说完晚一点来找我,我帮你写完它,绝不另外收费。”
赵有瓜看着江夏,他没想到自己刚才质疑他而他还愿意帮助自己,赵有瓜立刻跪倒在地对江夏磕了几个头道:“谢谢江先生,谢谢江先生。”
“诶,有瓜你这是干嘛?快点起来,再不起身我就不帮你写书信了。”江夏一边说着一边将赵有瓜扶起来,这才短短时间他就已经从江夏变成了“江先生”。
韩于看时候也不早了,客人差不多也快要来了,于是他指了几个仆役道:“你们几个留下帮江兄弟搬搬家,其余的各自散了做事去吧。”
“是!”大家一起散开,然后韩于点的那几个仆役则留下来帮江夏搬家。江夏升做了书房先生,那么他的住处就到了群芳阁三楼。店里的人以往只有两个人有资格住在三楼,一个是韩于,另外一个是何朝喜。如今何朝喜已经被打断腿逐出了群芳阁,所以江夏就住进了何朝喜的住处。
刚刚搬完家,江夏原本还准备给大家几文钱当做辛苦费,可是还没来得及给出手就听见一声女性的狂吼之声传来:“康轻烟你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
听见这声音韩于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天啊,这泼妇又来了。”
“泼妇?谁啊?”江夏忍不住问道。
韩于有些奇怪地看着江夏,他道:“你不会不知道吧?街尾春意楼的老板娘李妈妈,她大哥是顺天府的知事,乃是从八品的大老爷,所以我们也不敢拿她怎么样。不知道康妈妈这次又怎么惹着这泼妇了,八成是她又挖了李妈妈的姑娘。”
“哦?我们出去看看。”江夏拉着韩于就往前厅走。
到了前厅的通道门那里,康妈妈正躲在门后。听脚步声康妈妈吓了一跳,转过头看是江夏和韩于她这才松了口气。康妈妈对韩于道:“韩爷,这事儿看你的了,去把那泼妇弄走。”
韩于一脸为难地看向康妈妈:“康妈妈,这事我。。。。。。你也知道,她哥哥乃是顺天府的李知事我可不敢动粗。上次我去拉她被她挖了好几条口子呢。”
韩于和康妈妈说话的同时,江夏透过门口偷偷往大厅看了一眼。此刻幸好还没客人来,所以大厅就只有那李妈妈一个人在破口大骂。令人闻风丧胆李妈妈果然长着一个泼妇的样子,又肥又丑又矮。一张嘴巴好似大汤碗那么大,眼睛又细小犹如黄豆。手段脚短圆滚滚的好似一个皮球一般。
此刻她骂的内容也十分难听,但大致都是重复的。例如什么“康轻烟你个贱人,你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挨千刀的贱货。。。。。。”之类的话。
康妈妈年轻时候是个花魁,学的是琴棋书画哪里会什么骂人,所以此刻也拿李妈妈没办法,她脸色铁青沉声说道:“韩于,你传令下去,谁要是敢去把这泼妇弄走我赏她十两银子。”
十两?江夏一听顿时眼睛亮了,他观察了一下后咽了口口水问道:“康妈妈,弄走她可能有点困难,骂走她行不行?”
“骂走她?”康轻烟顿时兴奋起来,她开心地握着江夏的双手道:“你要是能骂走她我赏你二十两!”
“二十两?”江夏呼吸微微一急促,他重重地点点头道:“好,我尽管去试试。”
江夏准备出去的时候韩于拉了他一把,犹如嘱咐出征的战士一般一脸悲壮地看着江夏道:“兄弟,自己小心一点。”
江夏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大哥放心。”
说完,江夏准备出去。突然他看见康轻烟手里有印泥,他猜应该是康轻烟准备和人签契约用的,看来康轻烟真的是挖了对方的姑娘。江夏眼珠一转道:“康妈妈,把你的印泥借我一点。”
说完,江夏也没等康轻烟答应就用手去抹了一些在手心。
从门口走出去,江夏恰好听见那李妈妈骂道:“康轻烟,你个贱人,我操你爷爷。”
“嘿!”江夏大吼一声道:“贱人你是在骂谁呢?”
“贱人骂你们群芳阁的康轻烟!”李妈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江夏点点头道:“原来是贱人在骂我们康妈妈呀,你也算有自知之明了。”
“哈哈哈哈。。。。。。”听见江夏如此一回答,刚才还噤若寒蝉的群芳阁姑娘以及工人们此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妈妈一听顿时明白自己中了江夏的言语圈套,她暴怒不已指着江夏的鼻子就大声骂道:“你个狗杂种,我操你爷爷。”
江夏对着李妈妈鞠了一躬道:“那我替我爷爷谢谢你了,虽然你外形似猪又肥又丑,但总算比我爷爷年轻,和我爷爷相好也不算辱没了他。”
“哈哈哈。。。。。。”群芳阁的人再次大笑起来。
康轻烟激动地抓着韩于的手臂道:“说的太好了,真是说的太好了,这江夏真是一个人才啊。”
李妈妈彻底暴走了,在这一瞬间她开启了暴走模式,战斗力飙升到了一万点。。。。。。噢,不对。在这一刻她瞬间抓狂大声骂道:“你个死杂种,三角眼,招风耳,蒜头鼻,鞋耙脸,生儿子没屁眼儿,生女儿是妓女。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你个死八婆,猪不吃狗不啃,猫闻都要犯恶心。猛的一看像头猪,仔细一看还不如他妈的猛一看。你长成这样我真不想歧视你,毕竟这是命运的安排,是你上辈子看了隔壁家王大爷洗澡遭下的冤孽今生得到的报应,但是我不得不说说你,你说你青天白日的出门干嘛?吓着人了还好说,吓着鬼了怎么办?你想让人家鬼魂再被吓死一遍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生儿子没屁眼,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屁眼就长在脸门子上的吗?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江夏大声对着群芳阁的人问道,群芳阁的人好奇不已纷纷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一进来就满嘴喷粪呗,若不是屁眼长脸门子上了嘴又怎么会这么臭呢?哎呀不说了,我离你这么近我都想吐了。”江夏作出想吐的样子。
康轻烟已经激动的无以复加,江夏一番话让她突然回想起了她人生中少有的那几次**,她看着江夏骂人的模样,忍不住就感叹了一句,怎么就可以这么俊呢?太没天理了。
江夏作为千门掌门人,不止能玩得了高雅,更能精通低俗。他曾经一个人扮演七个人骗了一个富商三千多万,所以像这样的泼妇骂街对于江夏来说只是毛毛雨。以李妈妈的词汇量,她充其量只是个学徒级的,和江夏这种宗师级的高手根本就没办法比。
骂战,是一门艺术。讲求词汇量的多少,创意的精妙,骂人要做到言语条理清晰层层递进,自己始终四平八稳不悲不喜,同时牵动围观者跟随自己的节奏走,让对手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方才罢休。
李妈妈不断地喘着大气,人生中第一次她体会到了什么叫气死人的感觉。她怒不可遏,一缓过气来就大叫一声:“你个死杂种,你找死!”
说完,李妈妈便对着江夏冲了过去。
“江夏小心。”此刻群芳阁二三楼上的姑娘和工人们纷纷叫了一声,可惜他们都叫晚了,江夏被李妈妈一推身体便倒飞了出去。撞到地上来他喷了一口鲜血,然后满脸是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江夏步伐艰难地走向李妈妈,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别走。。。。。。杀人要偿命。。。。。。”
“啊!!!”李妈妈尖叫一声,顿时被吓得尿了裤子,她大声叫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救命啊!!!”
说完,李妈妈转身就往群芳阁外面跑,一不注意被门槛绊倒,原本摔的不轻,不过她想也没想便爬起来往门外跑去。
“江夏!”康轻烟一见江夏如此模样顿时吓了一跳,她赶紧跑过去。只见江夏一下站直身子一边用衣袖擦脸上的“血迹”一边说道:“有本事别走啊,咱们再来对骂个三百回合!”
原本群芳阁的人都被江夏的样子吓极了,以为江夏真的受了重伤。可是如今看江夏用衣袖擦自己脸上的“血迹”她们才知道原来江夏是装的,不用猜也知道脸上涂的是朱砂印泥。
见到康轻烟和韩于跑过来,江夏对着康轻烟抱拳行礼道:“回禀康妈妈,江夏幸不辱命凯旋归来。敌方被杀得片甲不留。。。。。。咦?什么味儿?好骚。。。。。。”
江夏一看刚才李妈妈所站的位置出现一滩莫名的水迹,他神色认真地加了一句:“嗯,敌方最后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
康轻烟笑着捶打了一下江夏的胸部,说道:“办得漂亮,一会儿到我房里来领赏。”
“谢康妈妈赏赐。”江夏笑着说道。
此刻韩于大声吼道:“好了好了,都别再看了,各自准备准备,客人就要到了。”
此时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江夏好样的。”然后整个群芳阁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江夏也笑着对着四周抱拳还礼。曾有有人说过,鲜花与掌声理应是男人永恒的追求。
第五章打赌
入了秋,天儿就黑的早。一更天的更声刚刚敲响天儿就已经全黑了。
古人敲一更是为晚上七点,二更为九点,三更十一点以此类推一共五更。
一更天的时候群芳阁基本已经客满,唯独剩下的几个房间还未开出去那是早就有人预定好了的。
一个穿着宽袖广身紫色长袍的男子和一个穿着紫色窄衫的男子走进群芳阁之中。从两人的言行举止上看,很明显可以看出长袍男子的地位要比窄衫男子高很多。从形象气质上也可以分辨出这一点。
长袍男子看上去大约二十岁左右面容俊朗,身材挺拔,嘴唇上方刻意留着的胡须看上去显得已经有了那么几分成熟的男子韵味。
走路时四平八稳虎顾鹰盼整个人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贵气和威严感。但那白净的皮肤和嘴角带着的淡淡笑意,以及面容柔和的线条又让人觉得他充满了才情,必定是个饱读诗书之人。
而窄衫男子则不同,身材相对长袍男子要矮,走路时肩背总是习惯性的弯曲着好像挺不直一般。他面白无须,每走一步都会习惯性地回头看长袍男子一眼,然后讨好的笑一笑,只需一看就知道此人定是一个喜欢溜须拍马之人。
这两个人进入到群芳阁以后根本就没有从大厅经过,而是直接从回廊楼梯上了楼,一路上行竟然直接到了四楼。
江夏还记得康妈妈让他去她房里领赏的事,所以帮赵有瓜写完书信以后便直接上了四楼去找康妈妈。路上走的急,江夏无意间就撞到了一个人。只听见“哎哟”一声,然后便有人破口骂道:“你个兔崽子,你没长眼睛啊?”
江夏看了一眼被自己撞的人,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能够穿这一身衣服的可不是常人,要知道明朝的服饰都是有讲究的,紫色为贵色,等闲一般人是不能穿这种颜色的衣服的。
江夏虽然被骂了但也没计较,毕竟是自己的错嘛,他抱拳鞠了一躬道:“对不住两位老爷,在下走的急了一些所以撞着了二位。在下看二人气度不凡定是贵不可言之人,在下撞到先生便是沾染了先生的贵气,真是三生有幸。”
“呵,你这小子倒是蛮会说话的。”窄衫男子笑着说道。
江夏看了窄衫男子一眼,听声音他一下便分辨出来此人便是刚才骂自己的人。江夏眼珠一转便说道:“谢这位老爷夸奖,其实在下自小得高人指点会观人面相。
我看老爷您这幅面相天庭饱满地额方圆,若料想没错应当是在一位贵不可言的人手下当差,并且老爷眉目之中透露着坚毅,应当是位忠义之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老爷对您的主人必定十分忠心,同时老爷的主人也十分器重老爷,不知我所言是否有差?”
“哎呀,神了!”窄衫男人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江夏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特别是长袍男子在身旁,而江夏说他对主人必定十分忠心,所以深得主人器重。这话说的窄衫男人想给江夏点三百二十个赞,然后抱着狂吻三天三夜啊。
“小兄弟所说分毫未差,真是分毫未差啊。”
江夏笑了笑,心中暗道一句看样子像是上套了。其实刚才他所说的这些要看出来一点都不难。
江夏撞了长袍男子,但是却是这个窄衫男人发话斥责,那么证明这个窄衫男是长袍男人的随从。而窄衫男人吃的一肥二胖肯定跟着的是一个有钱的老爷,再看他家老爷穿着紫衣锦袍必定是个富家公子,所以江夏就说了一句贵不可言。
最后说这窄衫男子忠心,就算是假的他也不会承认,而深得主人器重这就更简单了。不被器重能带着一起来逛青楼?
不过江夏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来装风水大师逗窄衫男子玩儿,紧接着他就一脸倨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