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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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良女摇了摇头,说道:“能够帮义父完成治国平天下的理想,良女不觉得辛苦,只觉得幸运,庆幸自己能够帮到义父。”
老者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义父知道你乖,可是你也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伤着自己。”
刘良女点了下头,“义父放心,良女会保护好自己的。现在皇上已经完全对‘无极仙丹’上瘾,我只要拿出‘仙丹’,我说东他绝对不敢说西。”
“说起‘仙丹’,皇上真的每天都在定时服用吗?”老者问。
刘良女点了点头,“对啊,每日三颗,早午晚各一颗,从未间断过。”
“这就奇怪了,这‘无极仙丹’乃是五石散精炼而成,皇上他服用这么久理应神志恍惚才对,为何至今只是有些上瘾,神志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这个女儿也不知道,不过每次女儿都是亲眼看到皇上服食‘无极仙丹’以后再与他。。。。。。与他交媾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刘良女红着脸说道。
老者听后微微颔首,道:“那就肯定是他的体质问题,莫非他有练什么武功可以御毒?不应该啊,老夫在朝堂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听说过皇上有修习什么武功。”
其实刘良女还想告诉老者,朱厚照服食“无极仙丹”以后不仅没有神智错乱,反而在做那回事的时候还异常凶猛。若非自己体质异于常人,又从小经历过特别锻炼,恐怕还真承受不下来。
不过想来这事也太羞人了一些,所以刘良女忍住没说。
老者想了想后,说道:“无极仙丹记得继续让皇上吃,另外太子朱于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直都在豹房,由夏贵妃在负责照顾,住在豹房外庭的暖英阁那边。由于那里是由豹卫统领云枫在负责守卫,皇上又下了命令说等闲人不得入内,所以我一直没能进去。”
“你进不去这很正常,毕竟是皇上唯一的儿子,护卫肯定十分周全。只不过算起来太子也五岁了,按照惯例太子满六岁皇上就会为他册封太子太傅,也不知道皇上会册封何人。”
“要想担任太傅之职既要学识渊博,又得德高望重。女儿相信义父必定能当上太傅。”刘良女笑着说道。
可是她说完这句话以后老者却并没有说话,而是悠悠地看着她。
刘良女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最后脸色甚至带着几分恐惧。她看着老者,试探着问道:“义。。。。。。义父,女儿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老者开口说道:“你在试探我,你想知道义父的身份是吗?”
“我。。。。。。”刘良女想要狡辩,但是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她,在眼前这个人的面前狡辩是没有用的。那铁面具唯一露出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人心,任何狡辩在这双眼睛面前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最终刘良女心中一慌,从圆凳上站起身来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对不起义父,良女自幼蒙您收养照顾,是您教我读书写字以及做人的道理。
在良女心中早已经把您当做是我最亲的人,所以良女才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面具老者坐在圆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的刘良女,很难想象一个被当今皇上如此宠爱的女人,居然会如此害怕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可能行将就木的老人。
面具老者足足看了刘良女有近一分钟的时候,然后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起身吧。”
刘良女抬头看向面具老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站起身以后,刘良女再也不敢坐下。
面具老者说道:“我收养你的时候,你才六岁。当时我从大街上把正在乞讨你的抱起来,你伸手想要去摘我的面具。
我当时就告诉过你,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的。但若是时机未到,你绝对不能去探究我究竟是谁。这一次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希望你以后别在犯了。”
“是,女儿再也不敢了。”刘良女赶紧低头应道。
面具老者扭头看向远方,说道:“是谁当太傅对于老夫老说并不重要,但一定不能是江夏。此人行事不依常理,布局破局都巧妙精准,实在是个难缠的对手。而最为关键的是,此人可以说贪财、好色、弄权,处处都是弱点。
但他偏偏又手握大量财富,身旁美女如云,权力唾手可得。所以这样一来他反倒是显得没什么弱点了,想要拉拢或者打击他,都很难。”
“依着义父的要求,良女一直让人注意着江夏的行踪。他一直都在和他的五位夫人游山玩水,似乎完全没有要理会朝政的意思。”刘良女道。
“不理会是最好不过了,也希望刘瑾和张鹤龄这两个傻瓜不要再去招惹他,否则逼得他重新入仕,那又是不知道多少人不得安宁。”
“对了,最近宁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他恢复宁王府的卫队这也有一些时日了,为何还未见到任何动静?”面具老者问道。
“宁王那边如今基本已经控制了江西的局势,现在正在积蓄实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动手了。”
“积蓄实力?”面具老者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宁王看上去聪明,实则也是个笨蛋。如今大明国泰民安,就以他小小山西弹丸之地蓄养出来的势力就想成功造反?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也好,让他闹,闹得越大越好。水不搅浑,我们又如何能够在浑水之中摸到大鱼呢?”
面具老者的话刚说完,突如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过来。
看见中年男子,刘良女起身对其行礼,叫了一声:“向叔。”
那“向叔”点了下头,对着刘良女叫了一声:“大小姐。”然后这才走到面具老者耳朵旁边耳语了几句。
面具老者一听,似乎身体崩了一下。因为他带着面具所以看不清他的脸色,不过刘良女看到老者右手大拇指慢慢地在中指根部摩挲着,刘良女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等到那向叔离开,刘良女对着面具老者问道:“义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面具老者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刚才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通知内阁和六部,江夏正式被封为太子太傅,官职正一品。”
“江夏回京了?”刘良女听后也是有些惊讶。
虽然自从她从来没有和江夏交过手,但是她却很经常听见身边的人提起这个人,可以看得出来,此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否则不会让这么多人对他如此忌惮。
面具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不,江夏没有回京。但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钟彬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带着太子离开了京师,恐怕现在已经到了扬州见到江夏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良女吓呆住了,整个人变得恐惧不安。
因为太子朱于江之前一直都在豹房外庭的,而刘良女接近朱厚照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监视朱厚照的一举一动。
可是现在朱厚照已经悄无声息的把太子都送到扬州,但是刘良女却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很明显,她失职了。
面具老者看着刘良女,淡淡地问了一句:“半个月的时间,你在干什么?或者该这样问,你干什么吃的?”
第三七五章熊孩子
人生最美好的事情是什么?就是揣着花不完的银子和娇妻美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而终结这一切的是一个叫“孩子”的终极大杀器。
为了多享受几年,所以江夏一直没有要孩子。而今个儿刚刚回到扬州护龙侯府,江夏就惊呆了。
几年没有见过面的钟彬来了,本来有朋之远方来应该不亦乐乎。但偏偏钟彬还带着一个粉粉嫩嫩,一脸鬼机灵模样的小鬼。
刚刚一看到江夏,小鬼就跑过来跪在江夏面前,说道:“朱于江给太傅行礼了。”
一听见“朱于江”这个名字,江夏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小鬼头就是当朝太子,朱厚照的独生子。
江夏一把将他扶起来,打量了两眼后发现这小太子还真的跟朱厚照长得挺像的,差不多就等同于是个朱厚照的缩小版。
江夏眯着眼睛看向朱于江身后的钟彬,笑容满面地问道:“老钟,你不会告诉我这个小鬼以后要住在我这里吧?”
“嗯。”钟彬点了点头,一如以往惜字如金。
“太傅,本宫不叫小鬼,本宫叫‘朱于江’。”
在古代,只要是皇宫中一个宫殿的主人都可以自称“本宫”,朱于江是东宫太子,所以也是自称“本宫”。
只不过这小小年纪一口一个本宫的,江夏听着还真有些别扭。
江夏皱着眉头问钟彬,“你们这样做居然也不问问我是不是同意,太过分了吧。”
“圣旨只有遵从,哪有什么同意不同意?”钟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
江夏顿时头大,嘴里咕噜了一声:“小心本少爷去联合国告你们去,一群不讲人权的野蛮人。”
不过事已至此,江夏明白已成定局,自己总不能让钟彬再把这小鬼头给送回京师吧。
且不说钟彬会不会答应,这万一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应该算谁的?
江夏无奈地摇摇头,既然无法反抗,那还是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得一点什么享受吧。
江夏蹲在朱于江的面前,笑着说道:“既然你叫我太傅,那你以后就得听太傅的话,不能调皮,明白吗?”
朱于江好像还挺懂事,听后点了点头:“本宫明白,太傅放心。”
“好,那太傅要求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后不能自称‘本宫’,要说‘我’,明白可吗?”
“明白了。”朱于江点点头:“本宫以后会自称‘我’的。”
江夏:“。。。。。。”
一时无言以后,江夏重新对朱于江换了一个话题。他问朱于江,“那太傅问你,太傅俊不俊俏啊?”
对于江夏向一个五岁的小孩子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钟彬没忍住连翻白眼。
而朱于江的表现却令江夏和钟彬都十分惊讶,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江夏,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个表情顿时把江夏给讨好了,心道:“这小鬼还挺机灵的嘛,貌似不难搞。其实。。。。。。有个小孩子在身边也挺不错,不是吗。”
兴致大好的江夏继续逗弄着朱于江问道:“那太傅再问你,是太傅比较俊俏,还是朱于江小弟弟比较俊俏啊?”
听完江夏这个问题,朱于江突然呆了呆。
然后只见他捋起自己的衣服下摆,然后拉开自己的裤子往里看了看,接着又抬头看了看江夏,脸上竟然做出了一副很难以抉择的模样。
江夏顿时石化在原地。
而一向冷酷的钟彬,在一阵错愕以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在江夏的记忆中,这恐怕还是自他认识钟彬这家伙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笑得如此开怀。
江夏脸色一冷,看着钟彬说道:“你信不信你再笑我就让护龙侯府的护卫把你扔出去!”
“好好好,我不笑。”钟彬摆着手说道。
可是刚刚忍了不到三秒钟,最终还是破功,再次笑了出来,并且越笑越激烈,直至笑到从座位上滑落下来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江夏无奈,他总不能真的把钟彬给扔出护龙侯府吧。
没办法,江夏只能叫了一声:“来人啊。”
很快不远处的两名侍女走过来,对着江夏行礼叫了一声:“侯爷。”
江夏蹲在朱于江面前说道:“于江,先跟两位姐姐一起逛一逛这府邸,熟悉一下环境好不好?”
“好。”朱于江点点头,正准备跟着两名侍女离开时朱于江突然对江夏说道:“太傅,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江夏点头。
“什么东西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朱于江问。
这个问题很简单,江夏指了指天空回答:“是太阳。”
朱于江抱着脑袋摇了摇,伸出右手五根小指头。“不对,答案是五个字。”
江夏想了想,试探着回答:“天上的太阳?”
朱于江摇了摇头,伸手牵着其中一名侍女的手转身离开。走出两步以后,朱于江突然转过头来,用他那还未变过音的童音清脆地说道:“笨蛋,是太阳。”
江夏。。。。。。
再次石化。
而刚刚才止住笑声的钟彬这时又一次爆笑起来。
谁能想到能够让刘瑾、太后这些老谋深算之人都屡屡吃亏的人,今天竟然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捉弄了,并且还是两次。
等到朱于江离开以后,江夏走到已经开始收敛的钟彬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这么好几年没见了,一起喝一杯如何?”
钟彬点了点头。
后花园的凉亭之中,下人将酒菜送上桌上。
江夏从温酒的小炉之中取出酒瓶,然后给钟彬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接着江夏端起酒杯,不用多说什么,钟彬也端起酒杯和江夏对碰一下,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以后,江夏笑了笑:“还没有恭喜你,如今已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在京师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了。”
钟彬微微吸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在钱宁此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