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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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某扪心自问,此生没有做过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而且,张某不到二十岁,基本上都在长安城里,也不可能与人结怨。”
“张某乃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落在姑娘手上,想必是死路一条。只是姑娘能不能让张某做一个明白鬼——告诉张某,你我可有私怨?”
女子默然不语,但目光仍旧非常冰冷。
张瑄叹息了一声,“既然姑娘不愿意说,张某也无能为力。只是张某内急,姑娘能否打开方便之门,让张某方便一下?”
“张某不会逃的。张某一介书生,在姑娘的手段面前,还能逃得了?”
那女子似是皱了皱眉,突然上前几步,俯身一把将捆绑张瑄的绳索解开,然后冷冷扫了他一眼,“随我来。”
张瑄赶紧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跟随女子出门。
门外是一条幽深光线暗淡的通道,看不清尽头来路。张瑄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这女子肯放了他就不怕他逃跑,地形不明,在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子手里,张瑄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女子将他带到了一间似是茅厕的密室中,示意他进入方便。
张瑄笑了笑,就走了进去。
他确实要方便,这倒也不虚假。
解决完内急,他没有立即出来,而是继续思考着逃生之计。
从那些对话当中,他判断出这两名刺客背后肯定还有主子,而自己便是这主子点名要的人。这说明,自己手里有她们那主子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这会不会成为自己保命的筹码?
难道是李琬密室中的财富?张瑄摇了摇头,自己否认了。
这个消息他保守甚严,没有任何外泄的可能。而知道机密的人都已经死了,他当初狠下心没有阻拦老皇帝诛杀荣王府所有下人,也是出于保守机密的考虑。
那又是什么?
突然之间,张瑄脑海中灵光一现:莫非是火药之术和火器?
火药之术由于炼丹术的盛行,怕也不是什么机密。但能将炼丹术无意中炼出来的火药雏形提炼成可以固定配方和研制并作用于火器的,只有他一人。
张三痴带人负责火药和火器的研制,如今已经研制出了一种威力不小的火箭和一种摔炮。只是张瑄做事向来谨慎,火药和火器的核心配方、一些关键性的技术和图纸,他并没有交给张三痴,而是自己掌握。在某些重要的环节上,张瑄甚至不惜亲自动手。
从始至终,张三痴等人都是按照张瑄提供的配方进行试验,而每一个环节都分开独立进行,所以,张三痴这种火药工程师并没有掌握全部的技术,更遑论是普通杂役了。
张瑄知道这个东西保密时间不会太长,但能守住一时算一时,最起码在他没有应用到军队中之前,他不愿意让世人知晓。
以这两女刺客的手段,想必暗中潜进大都督府挟持张三痴询问一些机密事也不难。只是她们显然不能从张三痴那里得罪最关键性的东西,因为这些都在张瑄一人的脑子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瑄嘴角轻轻一抽。
门外传来很冰冷很不耐烦的声音,“你完了没有?”
“好了,好了。”张瑄笑吟吟地推开门,向着女子拱手道,“有劳姑娘”
那女子冷漠地扫了张瑄一眼,带头行去。
回到密室,女子正要继续将张瑄捆绑起来,却见张瑄缓缓坐在地上,摆了摆手笑道,“张某手无缚鸡之力,有姑娘守在门外,这捆绑不捆绑的,怕是作用不大了。”
“张某愿意跟姑娘谈一谈。”
“闭嘴”那女子冷斥道。
“姑娘挟持张某,如果不是跟张某有深仇大恨,那便是想要从张某这里得到一些什么。这样吧,姑娘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张某为了保命,只要张某有的东西,姑娘开口,张某无有不从。”
那女子似是想到张瑄逃不走,最后索性也懒得绑他,将手里的绳索一扔,“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剑下无情”
张瑄笑了笑,心里却是想,这女子手段虽高,但看样子似乎不太通世事。说话虽然冷漠,但却没有多少心机。
“请教姑娘贵姓”
那女子冷冷斥道,“你闭嘴,你不要找死”
张瑄不管她怎么发火,自顾絮叨叨地说着,不是探寻她的姓名来历,就是抱怨自己冤死了,最终还是把那女子说火了,她上前一步,袖口处滑落一柄匕首,探向张瑄的咽喉,冷冷道,“你要再呱噪,我便杀了你”
“你杀吧。”张瑄眼睛一闭,轻轻道,“张某见姑娘虽然挟持张某,但却未伤害张某的护军,可见姑娘不是那种随意伤害无辜的嗜杀之人……如果姑娘一定要杀,那便杀吧。”
“只是能不能让张瑄死一个明白?”
那女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奇色,手里的匕首缓缓挪开,随手一掷,那匕首就斜插在张瑄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嗡得轻响。
“既然你如此不死心,那我就让你死心,让你死一个明白。”那女子声音旋即变得悲愤起来,她缓缓掀开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年轻面庞来。
柳眉如弯月,眼眸似海深,只是那无尽的冷漠涌动着,让她的绝美容颜大为失色。
张瑄深深凝视着眼前这张面孔,皱了皱眉道,“张某并不认识姑娘。”
那女子眉梢一扬,漠然道,“我姓李,名腾空”
“李腾空?”张瑄大惊,“你是李林甫之女?”
“正是。如今你可觉得还冤枉?”李腾空冷笑了起来,“要不是家师再三阻拦,我早就杀了你”
张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眼前这女刺客竟然是李林甫的女儿。他倒是知道李林甫有一个出家访道的女儿不知所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苦笑了起来,“李小姐,如此张某就更冤枉了。在下与你们李家无冤无仇,你要报家仇,应该进宫去找老皇帝或者杨国忠,找上在下岂不是冤枉之极?”
李腾空冷笑着,“杨国忠我会杀的,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一个铺垫,关系以后的一个大情节,老鱼会尽快写过去的,有不妥之处,望见谅一二。
第二卷步步惊心 第186章无赖,恶棍,流氓,我要杀了你!
第186章无赖,恶棍,流氓,我要杀了你!
第186章无赖,恶棍,流氓,我要杀了你
张瑄沉默了下去。
“你当众辱骂我父,这可是事实?没有你的撺掇,狗皇帝焉能将我全家流配,导致我全家几乎灭了满门”李腾空愤怒地手指着张瑄,声音虽然不再冰冷,但却充满了恨意和杀气。
“前面一个,张某承认。当日,曲江池诗会之上,张某的确骂过李林甫。”张瑄淡然道,“但是张某问心无愧,李小姐,令尊为相数十年,祸乱朝政,蒙蔽圣听,只手遮天,想要骂他的人不计其数。李小姐可以杀了张瑄,但能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李腾空的面容狰狞起来,愤怒吼道,“闭嘴”
“至于说是我撺掇皇帝,将你们全家流配,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无稽之谈。李相死时,张某尚未入朝为官,只是一介布衣文士,如何能在皇帝面前进谗言?”
“从始至终,张瑄都未与李相见过一面,只是当日诗会之上,书生意气借着酒意骂了令尊两句,这大概罪不至死吧?令尊大人当时都未曾向张某下手,反而是姑娘要仗剑杀人,令人无语。”
“李小姐,你们李家的仇人是杨国忠。当然,严格说起来,是老皇帝。你不去找正主儿,反而把张某挟持至此,明明是另有所图,反而打着报仇雪恨的旗号,岂不是令人可叹?当张某就那么好蒙蔽吗?”
张瑄声音慷慨起来,当然,有一半是做戏。
李腾空的神色明显迟疑了一下。李林甫死时她正随师云游在外,等她得到消息,李家已经完了。而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于她师傅的口中。
她心**憎分明,知道张瑄不会说假话,因此虽然神色不变,但内心深处对张瑄的恨意已经消减了很多。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你既然落入了我们手里,那就不要再做妄想。没错,是有人要见你,你还是安心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如果再呱噪,我定杀了你”
说完,李腾空冷冷地扫了张瑄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密室。
出了密室的门,李腾空心潮翻滚,恨意升腾。
狗皇帝,杨国忠我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
……
不知过了多久,李腾空的师傅迟迟未来,不要说张瑄,就连李腾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和焦躁不安。
她们手段虽高,但外面显然已经因为张瑄的被劫持而陷入了满城疯狂之中,一个不小心,她师傅就会陷入羽林卫士卒的疯狂包围中。
还有,张瑄身边那个高手,也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李小姐,咱们谈一谈吧。张某被挟持,城中肯定四处搜捕,你们手段虽高,逃离没有问题,但想要再办事,怕是就难上加难了。”
“不若我们好好谈一谈,你们需要什么,只要张瑄有的,一定遵命奉上就是。”
密室中传来张瑄慢条斯理的说话声,李腾空恨恨地跺了跺脚,心道这人怎么如此呱噪,这么久了,这张嘴就没停过,不断得唧唧歪歪也不嫌啰嗦。
李腾空推门而入,怒视着张瑄冷冷道,“闭嘴,你烦不烦,再要呱噪……”
李腾空的话还没说完,张瑄就笑了起来,模仿着她的语气冷冷道,“闭嘴再要呱噪,我就杀了你”
李腾空一怔,她自小跟随师傅修行,但却很少接触世人。张瑄这种在她看来脸皮厚心性坚韧的人,还真是头一次遇到,张瑄这么一路喋喋不休的呱噪下来,她嘴上虽然很硬,但心里的杀机已经消散了个殆尽。
这人真是……李腾空的嘴角轻轻抽了一抽,背转过身去,掩饰着自己嘴角即将浮起的一抹不经意的笑容。
“李小姐……”
张瑄刚要再次开口,李腾空就猛然回头来怒道,“闭嘴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不成?”
张瑄静静地凝视着李腾空,长叹了一声,却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李腾空正等着他继续呱噪,突然听没了动静,一怔,低头一看,将张瑄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似是晕厥了过去,便皱了皱眉,走过去俯身探手放在他的鼻孔处。
她这么一俯身下来,张瑄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奋尽全身力气圈住李腾空的腰身,然后不管不顾地就吻住了李腾空的红唇。
张瑄虽然是书生,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他穿越后坚持每日锻炼身体,还是有几把力气的。
他这番拼命抱住李腾空的腰肢,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又吻住了李腾空的嘴,堵住了她的呼吸。
李腾空措不及防剧烈地挣扎着,她虽然剑术高强,手段也多,但怎奈张瑄这种近乎无赖的做法她一时间根本就难以应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张瑄翻身压在了身下,死命地压住她的身子,而那张可恶的嘴还是没有放过她的红唇。
李腾空又羞又急,几乎要窒息过去。
她长了这么大,还从未被男子近身过。张瑄如此压在她的身上,带给她的各种感官冲击力之大可想而知。
张瑄已经豁出去了。
他不知道李腾空身上还有没有第二把匕首,但就是有,他也只能铤而走险。
他喋喋不休地呱噪试探了这么久,终于认定李腾空是一个不通世情的女子,虽然声音冰冷,但心肠其实没有那么坚硬。这种女人其实好对付,张瑄觉得自己该下手了,如果再不下手,等李腾空的那个老妖精师傅回来,他怕就很难再脱身了。
李腾空竭力挣扎,倒像是一个反抗**的弱女子,而张瑄奋尽全力压制,倒像是一个无耻的**者。如果有外人在场看到这一幕,怕会目瞪口呆。
两人身子紧密接触,难免肌肤相亲,而又是嘴对嘴不分开,心里的异样感和即将窒息的紧迫感让李腾空眼前一阵头晕目眩,竟然慢慢晕厥了过去。
张瑄没有放松,继续压着,继续“亲”着,待身下的女子没有了反抗的迹象,他才试探着抬起头,见李腾空陷入了暂时的晕厥状态,他不敢怠慢,赶紧起身仓皇逃去。
从这条黑漆漆的过道上去,是一座废弃的宅院里一间储藏杂物的房屋,隐蔽性很强。张瑄顾不上打量四周的情形,赶紧狼狈地翻墙逃离了宅院。不过,以他沉稳的心性和为人,他虽然逃地甚急,却没有忘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