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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大明风月-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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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过不了一会儿,还是想提笔书写,于是将方才内容精简了些,成了一稿,准备明天交给皇帝。在折子的最后,他写了一句,微臣斗胆,在此四海升平、举国欢腾之际向皇上泼冷水,实在不是臣有意挑刺,而且居安思危,乃是我等应当时时具有的警戒之心。
  对于如何解决他向皇帝说的这些危局,他在最后用两个略大的字作了结尾,那就是:“变法”。


第三百八十章 少帝明断均赋役
  皇宫内,皇帝这几天心情大好,平时最爱去的上书房也去得少了,每天脑子里想着的就是把阿紫和菲儿这两个小丫头给办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二女是阿珠和小倩替代者的原因,他的心中始终有一种执念,不愿意接受这二女客死他乡的悲凉,希望在眼前这二人身上找到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加上前一次冲动起来想办菲儿,正赶上她来红,和当前的小倩惊人的相似,更让他坚信,这二女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小倩”和“阿珠”。
  要说阿紫和菲儿的岁数并不大,哪里经得起愈发成熟的少帝这番软磨硬泡,半推半就之间,他已经接近得手,所以每日乐此不疲,最喜欢看的就是让二女穿戴上凤冠霞帔,象极了出嫁前的“昭云公主”与“和安公主”,这是他最后见她们的时候,也是她们此生最美的时候。
  当然,这必须是在出嫁前。他一直到现在还在后悔。或许自己当时再强硬一些,不让她们去和亲,或者再好好动动脑筋,换成别人去,该有多好!如果是那样,或许她俩现在就是自己的“昭云妃”与“和安妃”了。
  这天午休之后,正打算借一个机会将菲儿扑倒,却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冯保的声音,他好象正在问值守太监:“皇上起来了么?今天早上太后还问了,皇上最近去上书房没有?”
  他当时就是一惊,迅速放开了菲儿,整理好衣服,朝菲儿使了一个眼色。菲儿眼色潮红地将门打开,他大步迈了出去,惊得冯保及值守太监匆忙下跪问安。
  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冲冯保摆了摆手:“大伴儿!你不是说母后都问我有几天没去上书房了么?咱们现在就去!”
  “是!”冯保跟在后面,心里暗暗叫苦,本来最近皇上对自己的信任就减弱不少,方才自己这番无意间的部族就被他听到了,真是雪上加霜,却也顾不上太多,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皇帝进了上书房,把冯保晾在外边,自己在里面翻看折子,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能免提起兴趣的,正想把冯保叫进来,让他把谭纶请来,督办一下再购置红衣大炮支援东南沿海的事情,却在这时看到了张居正的密奏折子。
  当下觉得很是奇怪,这位当朝首辅大臣,自己的先生,怎么会写起了密奏折子,他这是打算参谁么?
  于是打开来看,看到后来时真是触目惊心。自己还以为大明已经步入了一个新的春天,却没想到隐藏着这么多危机重重。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还好张居正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没有象大多数人那样对自己大唱赞歌,适时给自己警醒,目前的局势只是稍有好转,内外压力其实空前巨大,毫不客气地说,甚至比“三患齐发”前更可怕。
  因为就如张居正所说,那会儿应对困难,大家还算心齐,现在随着胜利节节推进,大家的心里都开始打起了小九九。这可就麻烦了。
  看到折子的最后,他对张居正写的这“变法”二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很快陷入了沉思。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向外唤了一声:“大伴儿!”
  “臣在!”冯保应声,推门进来,还以为皇帝找他商量些什么事,看来皇帝对自己还是充分信任的,大事小情还是想多多征求自己的意见。
  却没想到,皇帝并没有找他商量什么事情,只是让他把前朝甚至前前朝哪些法正在变,哪些法好推动,哪些不好推动,开列一个单子过来。
  冯保先是一愣,继而点头:“是!臣这就让他们多方查找,并及时汇总报您!”
  “好!”皇帝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却再也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他汇总。
  冯保应声而出,约莫用了一个时辰,将皇帝所要的东西尽皆呈到了他的案前。
  皇帝细心地看着这些东西,又把张居正写的密奏折子翻来覆去的看,看到张居正折子的最后,就在“变法”的下方有一道细线,刚开始还以为是张居正收尾时一不小心用手笔带出来的墨迹,后来才明白,原来这位首辅大臣已经给出了答案!
  如何变法?答案就是一条鞭。
  要说他让冯保去找这些东西还是很有用处的!
  这一条鞭法,推行“一条鞭法”是从自己的爷爷嘉靖时期开始的,实行较早的首推赋役繁重的南直隶(约今江苏、安徽)和浙江省,其次为江西、福建、广东和广西,但这时也只限于某些府、州、县,并未普遍实行。
  其实一条鞭法并不新鲜,早在一百五十年前的宣宗宣德年间,江南就出现了征一法,到了后来英宗正统年间江西出现的鼠尾册,英宗天顺年间出现的十段锦法,成化年间浙江、广东出现的均平银,弘治年间福建出现的纲银法,都和“一条鞭”一样具有徭役折银向田亩转移的内容,当然这些变法都只是在少数地区实行。从全国推进一条鞭法是从嘉靖九年开始的,实行较早的首推赋役繁重的江苏、安徽和浙江,其次为江西、福建、广东和广西,但这时也只限于某些府、州、县,并未普遍实行。由于赋役改革触及官绅地主的经济利益,阻力较大,在开始时期进展较慢,到了嘉靖末年和父亲隆庆这十多年间才逐渐得以推广。
  何为一条鞭法,其实很简单。在此之前,赋役是分开的。赋以田亩纳课,役以户丁征集。赋役之外还有名目繁多的方物、土贡之类的额外加派。
  实行一条鞭法以后,全部简并为一体。将役归于地,计亩征收;把力役改为雇役,由官府雇人代役。由于赋役统一,各级官吏难以巧以名目。因此,丛弊为之一清,使税赋趋向稳定,农民得以稍安。
  这是利民,与此同时,还利朝廷。为什么呢?
  因为唐代以前的田赋,基本上都是征实物。唐代两税法虽以货币计算,但缴纳仍折实物。宋代征税只是偶有折银。元代科差虽行色银,但积粮仍为谷粟实物。
  只有明代一条鞭法实行以后,不仅差役全部改为银差,除苏杭等少数地区仍征实物以供皇室食用之外,其余也均已一律改征折为色银。与此同时,赋役征课也不再由里长、粮长办理,改由地方官吏直接征收,解缴入库。从此,不按实物征课,省却了输送储存之费;不由保甲人员代办征解,免除了侵蚀分款之弊,使征收方法更臻完善。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伤害人利益的,伤害的是什么人的利益呢,是各地的土豪们。
  因为开展一条鞭法,第一要务是清丈土地,扩大征收面,使税赋相对均平。此时大明存在真实情况,是占地多者田增而税减。只有通过强化清丈,使土地亩数明晰,促使那些使不少隐瞒土地的地主缴税。
  所以,这个变法的根本,就是护住两头,打击中间侵吞者。搞得好了,中央财政大幅提高,老百姓也山呼万岁;但是搞得不好,就会把那些土豪劣绅们统统得罪,一旦这帮人起来闹事,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摆平的,搞不好就是一场致命风暴。
  ……
  皇帝作了详细了解后,提笔给张居正写了这么一段话:“先生之意已明。朕已深知国库之难,朕心已定,为先生推行变法作好后盾。先生尽管去试,去推。一条鞭法利大于弊,最主要是能解决目前国库空虚之根本,还能够均赋役,换来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机。希望先生莫要犹豫,不畏艰险,作朕的商鞅和王安石,朕必以周公和管仲之礼待先生,不使先生寒心遭致商、王二人之下场,为变法者正名。”
  ……
  半年后,皇帝大婚在乾清宫大殿正式举行。
  整个皇宫乃至全京城,都是一派喜气洋洋之景象。
  这半年间,发生了许多事情。
  其中最大一件事,就是戚继光联合胡宗宪,携宁波大捷之威,重创了倭寇大将丰臣秀吉,然后利用胡宗宪所出各个击破和相互离间之计,使丰臣秀吉与贼首织田信长互生嫌隙,最后丰臣秀吉被织田信长所杀,织田信长被杀得只剩下一人一马,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至此,东南沿海之倭患彻底平定,大快人心!
  另一件大事,就是朱衡和吕调阳终于从山东德州回京了,可是因为过于操劳,朱衡已经染上重病,在回京路上吐血数升而亡,让人扼腕叹息。吕调阳回京后得到重用,位列三辅大臣,统领工部和礼部。
  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司礼监、东厂督主、大内总管、皇上的大伴儿冯保,自从上次失火之事后抑郁成疾,总是担心被皇帝弃用,一直到皇帝大婚这天,他也没能从病床上爬起来,只有翘首而望。
  冯保一死,首辅大臣张居正也顿生“兔死狐悲”之感,虽然后来力主“一条鞭法”得以成行,让他赢得了众多赞誉,可是他总觉得自己最终难逃冯保的宿命,少帝那双冷冷的眼睛仍然在不远处望着他,让他不寒而栗,所以他也病倒了,皇上大婚之前,他是拖着极度缓慢的步伐而去的。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大典之终梦非醒(大结局)
  当然,在参加皇帝大婚典礼之前,张居正还是竭尽所能送给皇帝一个大礼,那就是揭穿了刑部尚书王之诰串通次辅大臣葛守礼的谋反图谋,将这二人满门抄斩。他在最后一次上朝,向皇帝推荐了两个人接替他的首辅之位,一是三辅大臣吕调阳,二是兵部尚书谭纶。
  大内四大高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也尽皆返回宫中,三位男将军很快被皇帝辅以重任,分派边疆,各个独挡一面,也在后来时日中打出赫赫威名。
  皇帝只留下了朱雀一人,全面接替冯保之职,守卫皇宫。
  ……
  这一天,大典正式进行!
  礼部官员早已拟定了礼仪程序和规范,布置好了典礼会场。
  按照“常仪”,陈设仪仗于乾清门外,设女乐于乾清宫丹陛上。乾清宫正殿内,临时设置两张桌子,铺上杏黄色缎子桌布,一桌上面放“节”,另一桌上面放“问名”诏书。准备送往张阁老家的礼物,也一起展示。
  钦天监官员报告:“吉时已到”!
  皇帝在内大臣、侍卫、太监簇拥下,隆重登场,在乐曲声中步入乾清宫正殿,升座。王公大臣伏地叩拜,高呼万岁。
  宣制官奉诏书,站在东侧丹陛上,高声宣诏,任命正、副二天使,去张阁老家纳采,问名。乐曲声中,两位天使奉节、奉诏。
  礼已成,皇帝宣布退朝。
  一声欢快锣响,正使持节,副使捧问名诏书;仪仗队、鼓乐队在前开路,送礼官员跟在二使之后,自乾清宫出发,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奔向张府。
  ……
  这一天,皇帝特意偷眼看了看朱雀,发现她神情有些恍惚,好象对于自己迎娶晴天有些失落,却并不表现出来,隐隐的,在她双眉之间。
  也是,如果自己是她,见到爱人与别人成婚,新娘不是自己,也会很失落,更何况,这个新娘,是大明独一无二的皇后,是多少女子此生的梦想。她或许和晴天一样,并不是很想当皇后,只是想和自己在一起而已。
  只是在这样的时候,只要是相恋相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总会非常感伤的。
  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你说你要离开我,我不会留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你说其实你还爱着我,我会告诉你,其实我还在等你。
  其实,不是不深情,是曾经情太深;不是不懂爱,是爱过知酒浓。也许,生活的阡陌中,没有人改变得了纵横交错的曾经,只是,在渐行渐远的回望里,那些痛过的、哭过的,都演绎成了坚强;那些不忍遗忘的、念念不忘的,都风干成了风景。
  他又不禁想起了宫墙之外的明清、明澈两姐妹,也有半年多没有再见到这两姐妹了,不知道她俩现在还好么?
  有一次听冯保说起,张一鸣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俩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皇帝的身份,两姐妹后来给自己递过一次信,大致意思是不论是你谁,我们姐妹愿意和你在一起!不论你多久再来,我们都愿意在这儿等你,等着和你永远在一起的时候!
  他顿生感叹!
  于无声处倾听凡尘落素,渐渐明白:人生,总会有许多无奈,希望、失望、憧憬、彷徨,苦过了,才知甜蜜;痛过了,才懂坚强;傻过了,才会成长。
  生命中,总有一些令人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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