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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卿城天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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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卿气得咬牙切齿:“我是那种弃同伙而不顾的人吗?我就算存着把你扔掉的心思,那也得前提是我认得路才行”丫果然阴险,分明就是看她是路痴,不想和她搭伙。

萧律低咳了一声,捂着嘴:“你又何必?”他嘴角血不停地涌出,身上大半件衣服被血润湿,粘稠的血滴在地上,很快红了一大片。

苏云卿大惊失色,神色严肃:“你别动。”她运指如风,在萧律右肩、胸口点了几处大穴,勉强止住喷涌流出的鲜血。环顾四周是一层厚厚的松针,冬季草木枯谢,实在找不出什么好药材才作罢。 又用剑割了一片裙角,给萧律包扎伤口,边包扎边笑像只小狐狸:“萧律,人家说救命之恩大于天,我都救了你两回了,你干脆以身相许报答我吧,不过我已经有了芊芊和凤美人了,你委屈点,排小三怎么样?”

萧律冷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苏云卿笑嘻嘻用力打了个死结,收工结束包扎。“死不了吧?死不了咱们快点走,你们家那位亲戚被我们耍着跑了一圈没找到人估计要发飙,还是赶紧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苏云卿扶着他,声音很平静,心情很淡定。

“来不及了。”萧律墨眸微眄,嘴角挑起讽刺的笑容,极冷,极萧杀。

苏云卿愣,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叫……来不及了……”她脸色一变,终于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兵甲金刀撞击清晰的声音越传越近,甚至能听到黑衣人咬牙切齿的怒骂。

苏云卿也咬牙切齿了,他X的,赶尽杀绝丫给老子等着于是她拉了萧律立马跑。古语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子曾曰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她小人得势了,看她不把丫给整死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十三章 多愁多病身

第十三章 多愁多病身

苏云卿往前看去,才发现眼前是一条急湍的山涧。此处地势地平,山上的水引入此处,形成宽阔流淌的溪河。她被人一推,还没来得及做深度呼吸,就被人拉进水里。

冰凉刺骨的溪水一下漫过头顶,苏云卿打了个寒战,双肩被人牢牢按住。一秒,两秒,三秒,水底幽暗无边,只有缕缕发丝像水草一样蔓延摇曳。在水里等待的时间太漫长,胸口被水挤压,闷闷地几乎要让人窒息,耳朵里也灌进水,只能隐隐听到河岸搜查的喝声。

苏云卿数到六十八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挣扎着想探出头呼吸空气。萧律感觉到她的动作,一用力,把她拽住。苏云卿脸憋得通红,双手双脚乱蹬,嘴里也呛进不少水。她肺里残余半丝空气,发了狠地要把萧律推开。

水流汹涌,而岸边人未走远,她如果出头,两人必定在劫难逃。

萧律情急之下,扣住她,对着苏云卿的唇瓣狠狠地亲下去。

苏云卿憋得肺都炸了,头脑眩晕,忽然得了一口气进入肺中,立刻像长蛇一样缠住萧律,猛烈地撷取那点点救命氧气。

唇齿相依,不知谁的舌撬开谁的齿,长驱直入。

……

不知过了多久,水哗啦响起,两人气喘吁吁钻出水面,空气里弥漫着清冽绵长的芳香,似乎是某种草木散发出来的。

苏云卿脸色绯红,心头巨跳,胸口起伏不定。饶是她平日脸皮比城墙厚,这时也恨不得有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萧律,似乎他的脸也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不但如此,连耳根子也染了一层艳色,唇线紧抿,不知是懊恼还是气愤,活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天,好萌的妖孽苏云卿心理平衡了,脑线路一个短路,话冲出口:“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脸上的红晕迅速褪下,萧律眯起眼眸寒着声音:“放肆”他深居高位,积威之下,倒真能唬住人。

苏云卿吓得心脏跳了跳,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两人各怀心思,从水里走出来。山风一吹,苏云卿冻得牙齿格格撞击,五脏六腑都快要结成冰。“诶……妖……那个萧律,你会不会钻木取火?”

萧律看了她一眼,眼光迅速地转过去,低着头没有说话。

————

两人逆流溯洄,寻了一个隐蔽的背风口,点着干燥的松针。

火光腾起,浮起袅袅青烟,松脂燃着的味道很好闻,散发出独特的松香。

感谢圣母玛利亚,伟大的妖孽随身带着火折,摆脱原始时期古老的取火方法。她总算觉得老天稍微开了那么一点眼了,继跳崖跳河之后,没让她再冻死荒山。

她双手解开扣子,浑身冷得瑟瑟发抖,几乎整个人都要投进火堆里,突然想起来抬眼看萧律,他只是很安静地闭着眼坐在一旁,火光印得白玉一样的脸艳艳灼目。柔顺的发丝披在肩上,像一匹润滑的缎子。狭长的墨眸阖起,又密又长的睫毛弯起,像一对蝴蝶翅膀一样安静地敛上翅膀,少了平日的锐利冰冷。

苏云卿有些羞赧:“喂,我要把外衣脱了烤,你能不能转过去?”

萧律依旧静静地坐着,无动于衷。

她又重复了一遍,不见动静,终于察觉不对劲,推了一下萧律:“喂。”

萧律直直地倒下去,苏云卿吓了一跳,探手去查他的鼻息。还好,还好,人没死。

但是他浑身烫得像个火炉,呼吸浑浊厚重,脉搏跳得又快又急,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苏云卿摊开沾染鲜血的双手,惆怅地看着躺着的那个多愁多病身, 含泪仰天大叹。他祖宗的,你这是要绝我后路啊?

人生就是一系列喝凉水塞牙的闹心构成的杯具,或者是吃方便面少调料的纠结制造的洗具。

医者父母心,她好歹跟着神医学了几年,算是个半吊子大夫吧?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不是救或者不救,而是脱还是不脱?

最后,她一鼓作气,手哆哆嗦嗦解开萧律的衣裳。

胸口肌肤细腻似瓷,由于长年没有见到阳光更显莹莹如白玉。再往下,两点茱萸露了出来,六块紧实的腹肌隐隐可见,宽肩窄臀细腰,苏云卿看得几乎要喷鼻血,TNND身材真好,苏云卿忙仰天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才平静下来给他看伤。

看到伤口时,苏云卿才嘶地心里拔凉拔凉。右肩血肉模糊,已经不能算是胳膊了。伤口惨白的肉翻滚,像咧着嘴狞笑的恶魔。再往后面,大大小小的疤痕,有刀砍、箭口、枪刺大小不一的旧伤,后背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苏云卿唏嘘不已,他十二岁入军营,能取得今日的赫赫威名,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惨痛?

苏云卿小心地解开早已发黑的布带,那是她不久前才系上的,被水浸泡,血色也不见淡。应该是走这一段路时又大量流血吧?苏云卿摇摇头,萧律性格坚韧好强,他自尊心这么强的人怎么会在别人面前袒露伤口。想着她又邪恶地弯起唇角:活该,谁叫你死撑着

伤口被水泡得发白,可是血还是不断地涌出,她撕下裙角,拧干水,勉强给他擦净伤口。

冬天草木枯萎,苏云卿在四周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可以止血的药材,不禁暗暗发愁。高烧加出血不止,再拖下去就要没命了。

止血、止血、止血,她突然灵光一闪,脑海浮现曾经抄过的一本医书上写过,烧焦的头发也叫乌余,可入药,有止血功效。

手起剑落,水墨黑亮的头发被她割去一片,反正这么长的头发也是碍事,苏云卿原本及臀的乌发顿时短了一截。

火焰中焦焙的气味和松香混在一起,形成一种奇怪的味道。

过了一会,她把一小撮焦黑的粉末撒在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上,效果颇好,血流慢慢变小。

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苏云卿没有哪一刻像此时一样感谢她伟大的师傅逼她抄了n多本医书。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十四章 喝蛇血,饮砒霜

第十四章 喝蛇血,饮砒霜

苏云卿小心地再次包扎伤口,烘干衣服给他重新穿上。幸好整个过程萧律没有醒,不然她指定被他当做女流氓,苏云卿突然又想起水下那个激烈动情的……额,人工呼吸,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两下。

流氓啊流氓,连她自己都鄙视起自己了,妖孽一诱惑她,她怎么就没把持住呢?脑海里又想起那个意**乱的吻,还有紧紧贴在一起滚烫的肌肤,苏云卿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没精打采地给火堆添了把柴。

“水,水……”萧律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低微,打断了少女怀春。

苏云卿耳根凑近他的嘴边仍然没听明白:“死妖孽,你大声点行不行?谁谁谁我哪知道是哪个谁?”

萧律无意识地发出单音节:“水……”苏云卿瞧着他干裂泛起死皮的下唇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水而不是谁。

他的脸色惨白,嘴唇颜色更淡,如同六月仲夏即将落尽的最后一瓣蔷薇花,看得让人心里不明不白地难过。

苏云卿却犯了愁,这孩纸真愁人,刚才在河里这么多水不喝足,现在穷山僻壤的,让她去哪里找水去?

她方位感普普通通,算不得极好,在这荒山野岭乱晃肯定要迷路的。而且,萧律处于昏迷状态,她也不放心他独自呆着。听说,山里有狼出没,安全系数没保证。

苏云卿愁啊愁,头上传来吱吱的叫声。她心头一喜,一只棕黄色皮光油亮的小松鼠不知怎的出了窝,在松树枝头上蹦下跳,玩的十分欢畅。

她内力虽然没了,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当年她师傅训练她时,最严格的就是反应灵敏行动迅速,因此在武功被制的情况下欺负一只不加防备的毛绒绒的小动物这个能力还是有的。

苏云卿蹑手蹑脚蹲在一边,趁小松鼠不注意,一个游身手在树干上一撑便蹿上一丈多高。右手呈拈花姿势,轻轻巧巧就抓住了小松鼠颈子上的皮毛。

肉团团软乎乎的,想刚出笼的小肉包子,四只粉红的小爪子在半空中乱蹬,腹下是一片雪白的皮毛。它的双眼圆溜溜,像纯正的黑色的玻璃球珠,小家伙蹬了一会,徒劳无益,只好可怜巴巴的望着苏云卿,眼角似乎有雾气溢出。

女孩子一般都受不了这种毛绒绒的小宠物撒娇卖萌装可怜,苏云卿虽然平常神经大条了些,但也不能怀疑她是个女孩,拥有一个纤细纤细的金刚钻心。一看到肉乎乎的小东西几乎要哭出来了,立刻受不了,母爱心情泛滥,很没定力地放走它,原本想扒皮吃松鼠肉的想法也不知飘到哪去。

小松鼠得了自由,发足死了命地狂奔,几个起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生怕被她再次抓住当烤肉吃下肚子。

苏云卿感慨了一声没良心的小东西,只能再次怅然地蹲在树下画圈圈。

小松鼠走了,不过它在这棵树上一定有个窝,说不一定还能在它的窝里找到松子呢苏云卿对她在鼠口夺食的行为一点也不内疚。

于是她再次兴致勃勃地上树掏鼠窝。

苏云卿左瞅瞅右瞄瞄,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发现不大的树洞,刚好能容得下一只手伸进去。

她比划了一下,决定为了食物出手一搏。

洞口幽深,她上下摸了个遍,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好奇心驱使她捏了捏。滑滑的,凉凉的,是个有生命的动物,苏云卿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闪电一般地缩手。

老天,她摸到的是什么?

为了减轻她心中的恐惧,苏云卿立刻拿起钧天剑把洞口捅大。从厚密的树枝折射下来幽暗的光线可以隐隐看出是一团蜷缩在一起的东西。苏云卿好奇地用枯枝把它拨拉下来。

那团东西顺利地掉在地上,软趴趴没有动静。

苏云卿的心速立刻加快到一百二,血压飞速上涨,自己也愣了很久没有说话,一团蜷缩的冬眠的蛇。

冰凉滑腻的触感涌上心头,她突然想起自己还用手捏了一下,于是心狠狠地抖了抖。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云卿几乎要哭了,幸好这条蛇在冬眠,不然她就得上阎王那哭了。

苏云卿很是庆幸,同时也非常高兴,毛绒绒的动物她不舍得杀,解决这条蛇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大半年的军旅生活,特别是在后山烤野鸡打牙祭的生活让她对动物解剖有了质的了解,很快这条倒霉的蛇连个信子也没吐,直接送上西天。

大部分的蛇血被她滴进萧律的口中,他的嘴唇十分淡,这时染了蛇血的殷红,更显艳丽绝色,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轻薄。

色即是空啊……苏云卿哀怨地转过头,用画眉勾给蛇开膛破肚了。

其他倒没什么可取的,就是这颗蛇胆还有些作用。蛇胆有清热败火的功效,反正丢了也是浪费,不如也一并让萧律吞了。

苏云卿掰开他的嘴,丢下蛇胆命令道:“吞下去。”她也就在萧律昏迷不醒的时候敢这么嚣张,换在平时,估计得让萧律就地正法。

苏云卿欺负得欢欢喜喜,萧律却被口里的苦味一下刺激得清醒过来,他幽幽睁开眼睛,回味嘴里腥咸苦涩的问道,不悦地皱眉:“你给本王吃了什么?”

苏云卿眨了眨眼,很淡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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