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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卿城天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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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同时,用鼓励的眼光看着丁时捷,颊边带笑。

激励,管理学说,优秀的领导要懂得激励部下。

丁时捷信心满满:“是”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欲说还休,眉不自觉地往中间拢去。

苏云卿知道他忌惮什么,拍了拍他肩镇静而笃定地说道:“你们军师以前遇人不淑误入歧途,现在回归正道就应该宽大处理既往不咎,不带用歧视的眼光看人家的。”

丁时捷瀑布汗,擦了擦额讷讷道:“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云卿抬起头,唇边的微笑温柔而坚定,一字一句说道:“我相信他。”只四个字,我相信他。这世界最可贵的也不过是“相信”吧?

公孙羽震了一下,水润的眼睛变得幽深黑亮,如黑夜中两簇明亮的小火苗。

丁时捷舒展眉头,爽利地点头:“好,我相信头的眼光。晚上把军籍军册搬到军事帐篷去。”

苏云卿感动地看着丁时捷,弯了弯唇,眼中水光盈盈。

这里也只有他们才会这么直接,这么毫无保留地相信她吧,不管她做的是对是错,他们总是一如既往至始至终默默地支持她,这种被人信赖的感觉,很幸福。

云卓收回眼,看着别处苦笑了一声:“云帅这么看重我,就不怕云卓心怀不轨吗?”

云卿摆了摆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我的眼光。就算真有什么我会一人承担后果。还有,既然入了我风云骑,就不要叫我云帅了,和他们一起叫我头吧,听着舒服些。”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现在你表个态吧,你要是真不愿意当我的军师最好现在说明白了,我能接受别人欺骗我的事实,但还是从心底里讨厌别人骗我的行为,太伤感情。”

云卓点点头,郑重地看着苏云卿:“曲为知音者歌,士为知己者死,我希望头不会让我失望。”

苏云卿了然地笑笑,眯起了双眼:“我也许会让你失望,但风云骑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对视而笑,风清云霁。

关于任用军师这件事,她只征求了丁时捷的意见,其他人通知了一下算是意思意思。

虞照的态度不好说,但其他三人不用想她也能猜出多少有些不愿意。

也难怪,丁时捷温良谦逊,在兄弟几人关系都很好,甚至刚升上参将不久的方怀也对他恭敬有加,现在突然换一个陌生人特别是前阵子还是他们的敌人来掌管重权,他们不满是应当的。

丁时捷已经做得很不错,为人处世平和宽仁任劳任怨,但他性格缺陷也在平和宽仁这四字上。

治军用典,要想练出一支高素质高能力的军队,必须有一个公正严明的监督者雷厉风行严格约束施定法则。

公孙羽能管束凤凰山这么多土匪头头,其手腕心智可见一般,绝对是个内秀于心的人。

苏云卿别的不怎的,但在看人用人不得不说确是长处,只凭着直觉她力荐云卓上位,凭这份眼光、运气和勇气,遇到云卓自然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她运气好到爆,云卓不但礼乐通晓文采斐然,而且天文地理略知一二,兵法谋略不输于人,九宫八卦自学成才,连经算账本亦有涉略,更重要的是他的接受能力和适应能力之强,完全超过苏云卿的想象。

原本有一个虞照是五十年难得一见的将才,没想到云卓的才智与虞照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虞照考虑得更加深远。

她嘻嘻笑着说:“书生,我发现你简直是个天才,而我,这个天才的缔造者,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书生就是云卓,他入军晚,按资历应该排行小六,但是他年纪和老2相当,属大龄未婚男子,叫小六明显不合适,苏云卿折了个中,改叫书生。

云卓已经十分习惯她每天时不时的自恋成狂,笑了笑继续修改手上的风云骑军规》。

“其实我小时候很笨,每次背书别人只要熟读两三遍就能背出我则需要十多遍才能记住,经常挨夫子的鞭子。”他这句是停了一会才说的,苏云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苏云卿从小到大一直被别人夸为天才,绝对没有这种经历,于是好奇地问:“那你后来怎么变聪明的?”

云卓停下笔,顿了一会,才淡淡说道:“后来脚残了,坐在大牢里想通了一些事,也不算变聪明吧。”

他脸上的表情几乎纹丝不变,只是从略微悠远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曾经的那段苦难是怎样翻天覆地地改变了他的命运。

苏云卿“呵呵”笑了一声:“哦,原来你挺笨的,坐一回牢就聪明了。那赶明我也让阿大去牢里蹲一个月吧,看看他能不能开窍点。”说完自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五十二章 我对和尚不了解

第五十二章 我对和尚不了解

云卓知道她是安慰自己,摇摇头没有说话。

苏云卿主动问起:“我很好奇,你怎么认识小和尚的?”她说着,眼睛瞟向在角落里啃鸡腿的阿大。叹一声,荤素不忌,好吃懒做,不颂佛经,这这还是出家人吗?

阿大依然忘我地埋进鸡腿里,全然没有听到两人谈论他。[小说网·。。]

“两年前,我下山遇见阿大身无分文,偷了店老板的馒头被人打,一时看不过去就替他付了馒头钱,没想到就这样他一直跟着我,直到上了凤凰山。至于他的身世、来路,却是我也不知道的。”云卓无奈地看了一眼阿大,轻声说道。

“你也不知道啊?”苏云卿略有失望,回头朝阿大招手:“小和尚,你过来一下。”

阿大愣了一下,又啃了一大口鸡肉,方慢吞吞走过来。

苏云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久,真看不出来这么呆呆傻傻的一个人居然武功比起虞照也不弱。

阿大见她一直瞅着自己,心一哆嗦,不动声色地更加用力地抓紧了手上的鸡腿往怀里挪去,头悄悄地低下,只是眼角露出防备的神色。

苏云卿笑得像居委会大妈一样和蔼可亲:“阿大呀,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答上来了晚上就有烧鸡吃,要是回答不上来就不许你吃饭,明白吗?”

阿大迷茫地看着她,只是听到了有烧鸡吃,双目发光变得晶晶亮,眼中的防备淡了许多。

“你遇到他之前住在哪里?”苏云卿指了指云卓,开始发问。

阿大挠了挠头,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苏云卿,神情迷惑,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想,想了很久才摇头回答:“我不知道。”

苏云卿耐心地诱导:“你是从哪个寺院出来的?”

阿大摇头,垂下手:“我不知道。”

苏云卿恼怒地盯了他一眼,声音放大了许多:“你连你是哪里人你都不知道吗?”

阿大抬头再次无辜地看着她,有些瑟缩,声音不自觉地小了很多:“我……我不知道。”样子似乎要哭出来一样。

无语。

苏云卿扶额,终于明白聪慧如云卓也问不出他的来历。一问三不知,你让她怎么问?

“那传授你武艺的师傅是谁?”她要崩溃了。

“师傅?”阿大喃喃地重复了这个字眼苦着脸向云卓看去,没有看出半分反应过来的样子。“师傅好吃吗?”

苏云卿,不可避免地崩溃了。

她指了指阿大,又指了指她的头,抬眼示意云卓,用口型问道:“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云卓眉不经意皱了一下,语气有着莫名的坚持:“他只是心思单纯。”

单纯还是单蠢?

苏云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笑了笑没说话。

阿大扯着她的袖子,期期艾艾地问:“还有烧鸡吃吗?”

苏云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回道:“有烧饼你吃吗?”嘿,还想吃烧鸡?

没想到阿大苦着脸想了想,闷闷地点头:“烧饼也可以。”

苏云卿挑起双眉认真地打量他,我说小和尚你是真单纯还是假单蠢啊,怎么一说到吃的脑子就这么灵光了?又拉下脸冷冷说道:“烧饼也没有了。”

阿大呆呆地看着苏云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她说变脸就变脸。

苏云卿转眸一想,嘿嘿笑了笑,不怀好意:“看招”说完也不给他想的时间,五指并拢探手夺向阿大怀里的鸡腿。

她先发制人,眼看就要抓住油腻腻的鸡肉骨头,却不知怎么的阿大大叫一声,身子笨拙以古怪的姿势往后一扭,苏云卿这手到擒来的一招就这样落了空。她不放弃,拇指食指微收捏住鸡腿的肉骨头一端手上暗劲加大。阿大着了急,用力往回扯。

苏云卿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自己捏住一端用上内劲居然怎么都抢不过,无奈松了手。

她一松手,阿大来不及收回力道“砰”地一下跌坐在地上,他坐在地上却没有起来,反而急急忙忙把鸡腿往嘴里塞去,没想到塞得太急了,肉骨头卡在嗓子眼了,把他噎得直翻白眼。

苏云卿看得又好笑又好气,心头暗凛:好一个小和尚眼中不由起了好胜之意,玉手一扬,如柳絮一般轻飘飘地往阿大肩上打去。

这一招正是尹弄月传给她的“枝上柳绵”,端的举足若轻。只见阿大右肩往下一沉,顺势一个驴打滚咕噜噜往桌子底下躲去。双手并举,把剩下的鸡腿也往嘴里塞,嘴里吱吱呜呜被填满了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乌溜溜的眼睛东转西转。

她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了,转眼看云卓也是一脸莞尔。苏云卿踢了踢桌子下的阿大,仰天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我不跟你抢鸡腿”

阿大慢慢钻出桌子,还是小心翼翼护着鸡腿,左瞄瞄右看看,见苏云卿没有动作,飞快地把鸡腿放进嘴里。

苏云卿坐定,手指在几上轻叩,黛黑的眉皱起:“他的武功很怪异,刚才躲开的那两招虽然看起来不入大家之流,却是间不容发,暗藏精妙。而且力大无比……”

想起她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次居然争个鸡腿都没有争过一个小和尚,苏云卿不禁哑了一阵,方愤愤续道:“我也想不出他师承何处。”

云卓也凝眉思量:“有没有可能是觉远寺某位大师门下?”他口中的觉远寺,离这两百余里,处北煌境内,是与北煌京都郊外皇家寺院昭明寺的齐名的寺庙。

苏云卿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回了一句:“不要问我,我对和尚不了解。”

云卓窒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

她想了想,站起身,扔下一句话:“你明天随我出去一趟,带上阿大。”

“去哪?”

“封州州府衙门。”声音已在门外。

某双水润的眸子不经意地暗了暗,双眉不自觉地蹙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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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宝格上摆着各种奇珍,光紫玉骏马就有两对,一支三尺高的七色珊瑚,百年湖光秋色钧窑青瓷一对,正中间是一只雕刻栩栩如生纯金打造的小猫,猫背弓起,前爪稍抬,小小的脑袋不安分地往后瞅,凹陷的眼眶镶着一对罕见的琉璃色猫儿眼,随着光线角度的变化幻发出各种光彩,入手分量颇重。

书案上放着灰白色的大理石镇,笔架有几支崭新的狼毫笔,松石砚,墙上挂着一幅前朝画家陆观海的海棠春睡图。难得在西北看到这么一间装帧精美雅致的房间,说起来这王寿大字不通附庸风雅却毫不逊色。

苏云卿啧啧咂舌,一边摸索着猫头上流光溢彩的猫儿眼石一边回头对云卓笑道:“你说王寿他放这么一金疙瘩在外面也不怕被别人给偷了,要不咱们把这两颗猫儿眼抠下卖了,应该能当不少钱吧?”

堂堂风云骑将帅,居然做这么跌份的事。云卓脸色登时就黑了,定了定神口中喃喃小声念道:“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苏云卿嘿嘿一笑,讪讪地收了手。

不久门口传来一道谦卑的声音:“下官拜见云帅。”

苏云卿神色一凛,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坐上主座,似笑非笑:“王大人事多人忙,可是让本帅好等呢”

封州州府太守王寿被她这一句话吓得“砰”地一声跪在地上:“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都是底下人不知轻重,没来得及禀报,险些耽误云帅的大事。”

她的身份背后势力以及和洛家的关系王寿自然清楚,他能否升迁入京就全凭这姑奶奶一句话的事,当下哪敢有半点得罪?

老油条苏云卿暗地里撇了撇嘴,却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笑了笑:“我哪有什么大事,不过闲来无事随处逛逛而已。”口风一转,眼光回到王寿身上:“王大人在封州也有七八年了吧?”

王寿心头一跳,不知是忧是喜,声泪俱下地拜倒:“下官在封州任职,已有八年零五个月了。为官期间虽不能说鞠躬尽瘁任劳任怨却也是勤勤勉勉无甚差错,下官一心为封州百姓谋取福利青天可鉴啊”

看到他油光满面肥头大耳,就知道他怎么为国为民操劳忧心的。

苏云卿也不点破他,只是清咳了一声,王寿知趣地停住为自己歌功颂德。

苏云卿手指轻轻扣在案几上,声音“咚咚咚”甚是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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