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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卿城天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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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摇摇头,却不知为何想起另一个女子。他与那个人下棋,每次即使她明知不胜却依然不肯罢手一往直前,她从来都如此。

他往桌上看了一眼。罕见的生死劫,看似白子被逼的节节败退,然而在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棋眼,下在那也许白子有转机的机会。

只是这盘棋永远没有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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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霓裳绝对

霓裳绝对的“烟锁池塘柳”是妖两年前偶然看到的一副上联。当时还不知道下联。写霓裳绝对这一章的时候,特意去查了资料,没想到真的找到了。现在把一些资料传下:

在各式各样的对联中,一般人最感兴趣的,大概就是所谓的“绝对”了。“绝对”有两个特点,一、它是经过长时间在民间流传下来的,有的已经对得出,的有还未对得出。二、它的难度很高,凡是可以称得上“绝对”,总有一些“古古怪怪”的条件限制。

“烟锁池塘柳”就是属于特别限制的对头。这五个字的偏旁包括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下联也应该要有“五行”才能对得上。

此联传诵千古,名闻联界,在流传过程出现不少佳对,现以古至今展现一二。

【古篇】

三百年前,陈子升(1614--1692,广东南海人)是南明著名忠臣陈子壮(永明王朱由榔曾任他为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之弟,在明代官礼科给事中,入清不仕。其人著作中洲草堂遗集》卷十六有柳波曲》并序云:“客有以烟锁池塘柳五字具五行以属余为对句,因成柳波曲》二首,与好事者正之。”

其一云:

烟锁池塘柳,灯垂(一作“填”)锦槛波。回波初试舞,折柳即闻歌。

其二云:

灯垂锦槛波,烟锁池塘柳。妾梦五湖湄,郎家大堤口。

陈子升以“灯垂锦槛波”对“烟锁池塘柳”,甚具诗意。“灯垂”是“实写”;若易为“灯填”则是“虚写”。“灯”指灯光,灯光铺盖波光,用一“填”这益见其“重”,这是类似现代文学家所谓象征手法。不过,若依“正路”,则仍以“垂”字为佳。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三十八章 公主不威武

门“笃笃”地叩响。却是疏影进来,她手中拿了一张写着俊秀字体的宣纸,附在凤流绯耳边说了几句。

凤流绯的眉梢微微动容地挑了挑,低声吩咐了一声,疏影依言退下。

她拿起桌上的另一张纸,嘴边渐渐溢出一抹惊艳的笑容,回头对少年笑道:“没想到霓裳绝对置了两年都没有人答上来,今日一天之内倒有两副佳联同时进了我手,实属流绯之大幸!”

她手中的两张宣纸,分别写了不同的五个字,一个书着:烽销塞外鸿。草书飘逸灵动。另一个则是苏云卿对的:灯垂锦槛波。

一个青关沙场,一个风雅旖旎。却谁知,几年后这两人的际遇刚好相反。命运弄人,莫不如是。

而他看到凤流绯手中的隽秀的字迹,瞳子为不可见地缩了一下,脸色片刻间恢复自然,随即露出一个清雅的微笑。那个微笑如暖阳一样映开了眼眸里的漠然,连凤流绯也不自觉地一愣。

“公子为何失笑?”

“无事。”他缓缓地摇头。“我突然很想见识一下那个对出霓裳绝对的人。”

一盏茶的功夫,林小冉失魂落魄地回来,口里喃喃地自语:“怎么他也来了?他竟然也来了这?”

苏云卿没有听清,嚼着百花糕囫囵地说:“你说什么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凤姑娘了没?怎么样,是不是国色天香遗世佳人 ?'…'”

林小冉语气低落:“见到了。”

苏云卿不解,咽下糕点问道:“见着了怎么还像哭丧回来似的?凤姑娘长得不漂亮吗?”

林小冉不满地叫道:“凤姑娘自然是沉鱼落雁风华绝代,只是,只是我在凤姑娘的房里还看到别的人。”他失落地说道,话音中有着浓浓的醋味。

哦,原来是想要和凤姑娘独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苏云卿还想安慰他几句,只听林小冉一声低吼,可见心情极度抑郁:“我竟然在凤姑娘的房里看到了他!”

他,哪个他?苏云卿听的云里雾里。

林小冉还在碎碎念:“洛府二少也来了,这下凤姑娘就更看不上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苏云卿一听这话,吃到一半的糕点立马呛在嗓子眼了,她“咳咳”地掐着喉咙,艰难地说道:“你……咳咳……说,洛府……二少……咳咳……”

龙扬赶忙递来一杯茶水,笨拙地拍着她的背:“云卿,你慢点。”

苏云卿接过喝了一大口,顺了口气,拍着胸膛直呼:“妈呀,呛死我了!你说什么?洛府二少,你是说洛谦玉?”

林小冉点头,酸溜溜地说:“他在小轩阁和凤姑娘下棋。”

苏云卿已经没有心思管他那点风月事。

洛二少!洛二少!洛二少!!她现在满心满眼里就是这三个字。那只狐狸竟然来了!!脑海里闪过他惯常的似笑非笑的笑容,小心肝又是一抖。

她紧张地抓住龙扬的手臂,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糟了糟了,不知洛狐狸来了多久听到多少,要是他什么都知道,那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堂堂公主上青楼招*妓,还说了一大通嫖*娼的理论,这何止是风气败坏,简直就是皇家耻辱!

要是被学苑的那一群老女人(管教嬷嬷)知道了……她打了个寒颤,没敢往下想,大概把她生生活煮了都有可能吧?

“云卿放心,不就是洛家那小子来了吗?你别怕,有我保护你,他不敢拿你怎么样。”龙扬拍着她的肩,大义凛然。

苏云卿强嘴:“谁说……我怕他了?”语气越来越弱,好吧,她必须承认,她没有勇气在妓院直面洛狐狸,直面惨淡的人生。

这可是青楼楚馆,传出去她这个公主彻底不用当了,说不一定还会连累她的漂亮小娘亲,再坏一点,也许赐上一条白绫,以死谢罪,警戒后人。呜呜呜,不要啊,她还没过上养尊处优的公主生活就这么英勇就义了,实在太不值当了。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连糕点也没有心思吃了,拉着龙扬匆匆离开,只剩下林小冉一个人独自喜一阵,愁一阵,欢一阵,伤一阵,心情波澜起伏,风起云涌。

她太沉不住气了,后来苏云卿才意识到,在青楼她压根连洛谦玉面都没见,就这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地走了,真是有损公主威武。

她上青楼不敢让人知道,洛狐狸这么个翩翩君子清名在外的贵公子也存着同样的心思,凭什么就她灰溜溜地回宫啊?

等到苏云卿反应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了。洛狐狸依然风轻云淡地和她打招呼,什么事也没有。苏云卿心里暗骂了句满肚子坏水的狐狸,笑眯眯地向他问候,半点不漏端倪。

苏云卿仔细地觑了他几眼,心想也许是她太多心了,说不一定昨天洛狐狸根本不知道她来过霓裳阁。洛谦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苏云卿自然也不会提青楼之事,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咱也一定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最好来个一问三不知抵死不承认。

想通了这一节,她安安心心地上课、睡觉。

下课不久,苏云卿接到一张纸条。雪白的纸笺上,上面写着:速到水云台。

是谁约她呢?贸然放在桌上,没有留名,只有简短的五个字,甚至原因也不详。人都有好奇心,苏云卿也不例外。鉴于水云台地理位置不算偏僻,她打算过去看看。

然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奇心害死猫。好奇心怎么害死猫的苏云卿暂时还不明白,但好奇心怎么害死她的,很快她就知道了。

水云台没有一个人,安静得不像话。苏云卿等了一刻钟,见没有人来,怅然离开。谁这么有心情玩这样的恶作剧?她暗自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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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有八章左右,妖的卿城天下》第一卷就结文了。第二卷名字没有定,还在修改中。。。

呼呼,原以为第一卷最多也就七万字,没想到后面修文大大超过预期。感谢远远给我的宝贵意见。

筒子们给点力,妖妖要收藏,要票票,没有推荐票pk票也行的。。。嘿嘿,某妖奸笑着下场。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三十九章 诬陷与反诬陷(上)

独自一人回到学堂,还没走近,就已经听到里面闹翻了天,苏云卿不紧不慢地跨进门槛。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响彻九霄,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声动四海八方悚然,直教人胆颤惊心魂飞魄散。

“怎么了怎么了?”关心者有之好事者有之,但显然看热闹的居多。

苏曼楚这才放低了音线,细声细气说道:“糟了,我的镯子不见了。”

原来就这点破事,众人皆无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狼来了呢!苏云卿没有给予太大关注,这刁蛮公主一向毛毛躁躁咋咋呼呼,哪天就算把她自己给弄丢了,苏云卿也觉得不是不可能。

“我明明放在桌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呢?”饶思敏出主意,眼睛转向旁边,意有所指:“六公主,一定是哪个贪财的小人拿走了,我们搜查一下就知道了。”

一时间学堂里乱成一锅粥。

“什么?她以为她是谁啊,凭什么搜我们的桌子。”

“一个破镯子而已,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各位重臣的儿孙,谁不是被家中长辈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哪肯买她的账?

苏曼楚不乐意地撅着嘴,大声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镯子,是父皇赐给本公主的凤血琉璃镯!”

她有意强调了自己的身份。丢失的是皇赐之物,意义非同凡响,所有人只能暗自不平,却不敢多说什么。

苏曼楚露出骄傲的笑容。“沈越,给我搜查她的桌子。”纤纤玉手指的正是苏云卿,趾高气扬。

沈越是沈氏宗亲偏房一系,一向以苏曼楚为尊,不敢稍有违逆。此时听了这话,惴惴不安望了她一眼,却迟疑着没有动手。

苏曼楚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一拧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来到苏云卿桌前叫嚣:“苏云卿,你给我起来!”

苏云卿正心平气和临摹字帖,被她一喝,力道顿失,好好的一个“之”字多出一笔,整幅墨宝毁于一旦。

苏云卿大为惋惜,心底微微一叹,自知书卷难以补救,只好寻思再临一帖。于是从容收起笔好暇待整,抬头轻笑:“六皇姐有何事?”

苏曼楚恶嫌地看了她一眼,踏前一步,声色俱厉:“少在我面前装模作。说,我的镯子是不是你偷了?”

苏云卿暗自摇头。还没有搜查就开始定她的罪,要是让苏曼楚去当法官,不知道多少人要枉死在她的手上。只是,她看起来有这么好欺负吗?为什么别人都没有问题,偏偏找上她?

苏云卿睁大迷蒙的双眼,无辜又迷茫:“什么镯子?”

苏曼楚冷笑:“父皇赐给我的凤血璃玉镯!一定是你偷了!一看就是一副贼样,手脚不干净的小贱人!”

一个镯子?何况是苏曼楚戴过的,丢在地上她都不愿意捡。何况以她的手段,若是出手,一定不会给人看出端倪,她是聪明人,绝不轻易留下任何把柄让人威胁。

苏云卿有些不耐烦,压下心中的恼怒冷淡说道:“六皇姐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苏曼楚一把推开她,蛮横道:“我说是你就是你!”伸手要翻她的书柜。

好吧,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就不应该和苏曼楚讲道理。

“住手。”苏云卿淡淡地说道,静静的声音流淌在空气中,她黑色的瞳子一片澄澈清明。

她的语气中有不可抗拒的威压,竟让苏曼楚的动作微微一滞。

结合刚刚被人支开的事实,再加上苏曼楚不依不饶的行为,苏云卿认为她应该是被人设计了。

不要怪她后知后觉,她一直不屑和苏曼楚斗心计,实在是苏曼楚太缺心眼了。可没料到这次被人着着实实阴了一把,而且阴得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心里滋味确实千言万语道不尽。

不用搜也知道,她桌子的某个角落肯定正躺着一只极品玉镯,只是如何应对,她有些为难。

苏曼楚动作一凝,终不甘心,咄咄逼人地看着她:“怎么,怕了?我看你是心虚吧,要不然怎么不敢让我搜你的书桌?”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她微笑,安静地把一件一件东西取出,手指镇定如昔。

一大叠宣纸,蟠龙双纹砚,史卷杂序》、诸子》、屏溪鉴谈》……各类书籍,桌膛渐空,苏云卿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果然触到一个冰凉的环状物。

她心中低叹,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不紧不慢从桌膛里伸出手,一抹鲜红的艳色把莹白如玉的手心映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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