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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妖颜媚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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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悉索的响动,一道人影从树丛后钻了出来,看清那人的面容后,碧渊第一个喊了出来:“翠儿。”
    “碧渊认识她?”挽星咦了一声问道。
    “她是府中的丫头。”碧渊松了口气,旁边的挽星也一副得救了的表情,差点当场软了腿。
    “参见王妃,奴婢不知道王妃在此,惊扰了王妃,请王妃责罚。”翠儿一见碧渊哪还不知被她护在身后的女子是谁,当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请罪道。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你是哪个房里的,大半夜的为何在此处哭泣?”苏紫瑶见这人是碧渊相识的,也不愿与她为难,只是略有些吃惊的问了句。
    “王妃恕罪,奴婢是三姨娘房中的倒茶丫头。今日陡然听闻家中哥哥生了重病,家中实在贫穷,没钱给哥哥治病。奴婢无计可施,只好与房中的月娥姐姐相借,希望月娥姐姐能借些银子与奴婢周转。不想月娥姐姐不但不借,还诬赖了奴婢偷了前两日上贡的水晶凤梨,将奴婢打了一顿,奴婢担忧家中哥哥,一时悲从中来,才再次啼哭,惊扰了王妃。”翠儿说着还红着眼睛又抽泣了一声。
    碧渊看着眼睛也微微的红了起来,就连一开始被吓到的挽星也有些不忍了起来。
    “小姐。”碧渊犹豫的唤了一句,苏紫瑶笑了,“这有什么难的?去管家那支一笔款子,再到药房找个大夫去给她哥哥瞧瞧。”
    闻言,原本低着头的翠儿惊愕的抬起了头,还挂着泪的小脸怔怔的望着苏紫瑶,反应过来后,慌忙往地上叩头道谢:“谢谢王妃,谢谢王妃,王妃的恩情翠儿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不过举手之劳,谁没有个三灾五急的?下次若有什么事情尽可来找碧渊,让她告诉我,能帮你的我定然不会推脱。”苏紫瑶亲自上前将翠儿扶起。
    翠儿原以为今日就算不被罚也少不得被责骂一顿,不想竟因祸得福,得贵人眷顾。如今又见着王府最尊贵的女子竟纡尊降贵,亲自来扶自己,一点都没有上位者的架子,登时眼眶又红了,忙就着苏紫瑶的手再一次跪倒在地:“王妃对翠儿一家的大恩大德,翠儿没齿难忘。”
    “你有这个心就好了,碧渊快些带她去找大夫,生病可非儿戏,早早诊治方可安心。”苏紫瑶再次将翠儿扶起,招呼碧渊领着感恩戴德的翠儿离开。
    “王妃,她虽可怜,但毕竟是三姨娘身边的人,若是……”眼见两人消失了踪影,挽星才呐呐的说道。
    “万事不可做绝,她虽是三姨娘身边的人,却不是个受宠的。况且她与碧渊相识,纵然信不过她我们也该相信碧渊。”苏紫瑶顿了顿,转头看着挽星低声嘱咐了一句,“记住,任何今日看上去对我们无利的东西,只要用得好,来日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踏脚石。”
    挽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再发问,扶着苏紫瑶回了听雪轩。
    接下来的几日,为了祈福一事,王府之中倒是比平日里热闹了不少。
    终于在诸多繁杂的准备下,三日之后,太妃带着王妃同两位姨娘坐车前往城外的碧云寺进行参拜。
    碧云寺乃是沧月的皇帝在建国初期为祁国运昌隆而特意建造的佛寺,皇室一般的庆典祈福都会再次举行,可以说碧云寺根本就是专属于龙家的古寺。
    故而,早在赫连氏决定祈福时间的那日,碧云寺便早早准备好了迎接这位如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摄政王府中的妻眷。
    走进早已清场的碧云寺内殿,与赫连氏并排跪下,从侍女手中接过燃起的香,祷告叩拜过后,便听得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
    “别以为你使阴谋、耍手段迷惑了璧儿便可高枕无忧,皇室不会承认一个来路不明的下贱坯子。”
    就着侍女的搀扶站起身来,苏紫瑶迎视着赫连氏低笑道:“婆婆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臣妾都是摄政王府的王妃,唯一的王妃。臣妾用不着使阴谋、耍手段,臣妾只要站在那里就行了。”
    赫连氏冷冷的端详了苏紫瑶好一会,才复又笑道:“能立便能废,你最好保佑璧儿没有厌弃你的一日。”
    苏紫瑶颔首微笑,那副恭顺的模样,让赫连氏的针锋相对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又睨了苏紫瑶一眼,赫连氏才冷哼了一声,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了正殿。
    见赫连氏没了踪影,苏紫瑶脸上的笑意才彻底褪去,转头望着身后高耸的神像,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微微叹了一口气。
    “小姐。”碧渊有些担心的看着苏紫瑶。
    苏紫瑶回过神来道:“听说碧云寺后山风景秀丽,尤以玉簪为最,便连宫中也不及,难得来一趟,随我去看看。”
    碧渊点了点头,扶着苏紫瑶向后山走了过去。
    碧云寺地处扶摇山腰,后面是一片很大的峡谷,层峦叠嶂间绿草丛丛,到处都洋溢着自然的气息,徐徐的春风带起片片雪白的花瓣,裹挟着淡淡的玉簪香气飘荡在两人的鼻尖,让两人不觉得想起那同样是临山而筑的苗疆。
    素白的玉簪花田远远地扑了一大片,就像一块巨大的白色地毯,而在这层白色之内,此刻却有一个老挝僧侣正在其中拔着杂草。
    听到脚步声,那僧侣慢慢的抬起头,转身看了两人一眼,也让两人看清了那人的和蔼的面容。
    “打扰大师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想来看看这里的玉簪,不想还有人在这里,我们马上就走。”苏紫瑶没想到有人在此,朝碧渊使了个眼色。
    两人刚转身要走,便听到后面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花草承万物恩泽,只当回馈万物,既然来了便赏完再走吧。”
    苏紫瑶听到这话暗暗吃惊,装过头去复又看了那僧侣一眼,却发现那僧侣早已复又躬身拔草去了。
    在花田边上呆了好一会,两人突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循声望去便见一个小沙弥提着食盒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弥珍师父,真是对不起,今早前面比较忙,误了给您送饭的时辰,您该饿了吧,赶紧过来吃饭吧。”小沙弥一脸愧疚的对那僧侣喊道。
    弥珍?!苏紫瑶怔了怔,这个名字她不是没有听过,不对,该说如雷贯耳才是。
    相传当年先帝爷曾近请过一个大师为自己的儿子们算过命,得到了二皇子龙诚璧乃是真龙下凡的传言,后来虽然只做了笑谈,先帝仍旧后来仍旧立了自己的嫡长子龙痕为太子,并最后将帝位传给了太子,但经历一世的苏紫瑶又岂会不知便是这句真龙入世,真就让龙诚璧后来成了沧月的皇帝。
    思及此,苏紫瑶看向那僧侣的目光顿时变得隐晦了起来。
    那僧侣显然也感到了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顺着那视线往回看,才发现刚才自己挽留的那两位小姐竟然还在。
    原本还笑盈盈的脸在看清苏紫瑶的面容之后陡然变色,没有接过小沙弥递来的食盒,拔腿便往苏紫瑶的方向走了过去。
    “咦?弥珍师父,你去哪儿?”
    苏紫瑶转身刚想离开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王妃,稍等片刻。”
    蹙眉看向那个匆匆而来的大师,苏紫瑶双眸陡然阴鹫了起来:“大师怎么知道我是王妃?”
    “王妃气质凛然,自然不可与寻常人同日而语。”
    “我倒不知传闻中隐世的高人也会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奉承之语,果真传言不可尽信,耳听为虚,眼见方为实。”
    弥珍丝毫没有因为苏紫瑶不客气的言语动怒,仍旧面色不改的盯着苏紫瑶上下打量了好一会。
    “我说你这和尚看上去挺正经的,怎么老盯着我家小姐看呢?不知道非礼勿视吗?”碧渊实在看不过去了,挡在苏紫瑶的面前对着弥珍大喝一声。
    “妙!妙!妙!世上怎会有这样不一般的妙人儿?”
    此话一出,不只是苏紫瑶二人,连同看到争执赶过来的小沙弥都愣住了,那个笑得一脸欢喜之人真是自己一贯敬重,波澜不惊的弥珍师父?!





      有孕


    “大师,你是出家人。”苏紫瑶原本沉寂下来的双眸越发的阴冷了起来。
    弥珍却丝毫不受任何影响,站直身子低声笑了起来:“王妃不必紧张,老衲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送王妃几句话。前世因,今生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切勿为了前世仇恨而泯灭原有的良知,否则必会作茧自缚。”
    “哦?”苏紫瑶双眸猛地一缩,又在顷刻间恢复神态,倒是没了一开始的轻视,“那依大师的意思,紫瑶该怎么做?放过所有的人,忘去当初所有的背叛与伤害?很可惜,紫瑶不是那般大度之人。”
    弥珍含笑着摇了摇头:“王妃福泽深厚,将来必定能够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一切,包括一国之主身边的那个位子,但在此之前,老衲只奉劝王妃一句,当进则进,当退……定退。需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苏紫瑶眼底闪烁了几下,垂下了头袖中的双手几乎掐出血来,弥珍再次呵呵的笑了起来:“有些事情看见了未必是真,但有些事情看见了也未必是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自有各人去评说。信了便是真,不信便是假。满目山河空念远,劝君怜取眼前人。老衲言尽于此,王妃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等苏紫瑶发问,便笑着带了小沙弥离去,留下苏紫瑶愣于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和尚说什么呢?一套一套的,说一半留一半的,真让人摸不着头脑。”碧渊听着弥珍的话只觉得头晕得很,根本听不出半分深意。
    苏紫瑶却微微笑了起来:“不显山不露水,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唉……怜取眼前人吗?”
    碧渊看着自家不知为何忽然轻松了起来的主子,更加迷惑了。
    “回去吧。”苏紫瑶轻舒了一口气,招呼着碧渊回去。
    大片的玉簪花仍在春风中肆意飞舞着,那时的苏紫瑶万万没有想到,某人今日说的每一句话,今后都将一分一毫的成为现实!
    脚踩着寺院小道的鹅卵石,呼吸着山中特有的新鲜空气,自重生以来,苏紫瑶第一次这般放松,然这份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
    偏僻的庭院之内,花丛掩映处,一道纤瘦修长的身影正往花丛中浇水,一声熟悉的轻唤忽从身后传来:“觉衍。”
    那身影浑身一僵却没有回身看身后之人一眼,只低声回道:“施主认错人了,贫僧法号圆清,并不认识什么觉衍。”
    “觉衍。”赫连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脸回头看自己一眼都不肯的男子,这还是当年与她花前月下,宣示白头的那个风流王爷吗?
    “施主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贫僧先告退了。”觉衍,也就是如今的圆清侧头朝赫连氏点了点头,拎着水壶就往外走。
    赫连氏见圆清就想这么离去,情急之下,竟一下子扑了过去。
    花丛后面观看的碧渊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舒太妃竟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实在是……有伤风气!
    圆清感到腰身被一双素手紧紧地抱住,伸手传来了某人熟悉的声调,却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哽咽,不由得又是一僵,却还是咬着牙回了一句:“女施主,男女授受不亲,佛门清净地,请自重。”
    赫连氏抱着圆清的手又是一紧:“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你忘记当初对我的许的誓言了吗?”
    “前尘往事,俱是浮云,施主又何必执着?”圆清闭上眼竭力保持语调的平缓,唯有那紧握的双手宣示着他此刻的不平静。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敢看我?为什么至始至终都不敢看着我说话?觉衍你没有忘记我,你这样做不过是自欺欺人,你的心里其实是有我的是不是?”赫连氏紧揽着圆清的腰身,激动之中却暗含了几分委屈。
    圆清眉峰微动,四下看了一眼道:“施主请放开贫僧。”
    “不放,你若是不认我,我便不放。”赫连氏仍旧不依不饶的紧抱着圆清不撒手。
    圆清沉默了片刻终是叹了一口气,低声哄到:“紫菱,放开我。”
    听到一贯的称呼,赫连氏咬了咬唇,拦在圆清腰上的手终于微微松了开来,圆清拉住那保养得宜的柔荑,转身面对着她,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却也掩不住眼底的柔情:“我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不管不顾,将一切看成游戏的闲散王爷,你也不再是那个可以抛下一切与我远走他乡的赫连紫菱。现在的你是堂堂的舒太妃,而我只是古刹之中的一个小小监寺。紫菱,你不该来的。”
    赫连紫菱垂着头沉寂了好一会才呐呐的开口:“我只是有点想你。”
    圆清的脸上浮上了几分错愕,但随即又被喜悦所代替,微微地笑了起来。
    花圃后方的碧渊看着这一幕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气,侧身望着苏紫瑶低声问道:“小姐,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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