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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妖颜媚蛊-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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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紫瑶冷哼一声,并未因着百里逸状若奉承的话语而脸色稍霁,嗤笑道:“好奇?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好奇心害死一只猫。本宫的娘亲早在本宫未满十岁之时便已仙逝。旁的本宫不愿多谈,也望殿下不要多问。”
    “抱歉,我不知……”
    “时辰不早了,殿下刚刚不是说要回去帮着五公主收拾行装,本宫便不多留你了,请便。”
    苏紫瑶这是下了逐客令,百里逸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的纠缠下去,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起身,好似刚才那一瞬的不越快并未存在:“如此,我便先告辞了,希望今后还有这样的机会与王妃畅谈。”
    苏紫瑶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眼见着百里逸出了房间,碧渊将门重新关上,苏紫瑶的脸色方才彻底沉了下来。
    娘亲,蛊王,以及如今的龙诚璧都是苏紫瑶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而这个百里逸今日非但动了龙诚璧的心思,更把主意打到了她娘亲的头上,虽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只要事关娘亲之事,在苏紫瑶眼中便是天大的事,哪怕只是一句无心之语。故而也莫怪刚才苏紫瑶态度那般强硬。
    “圣女。”见人终于走了,肖泽方才快步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再次跪到苏紫瑶的面前。
    “你原是苗疆之人?”苏紫瑶睨了肖泽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问道。
    “不,我们这些人都是孤儿,因缘际会被蛊王看中,并非苗疆之人。”
    苏紫瑶的眼中掠过一份了然,当年自己跟在那人身边之时便多次听到那人提及自己不喜欢苗疆人的作风。既如此,怎可能收苗疆之人做自己的下属?
    “既非苗疆之人,我怎觉着苗疆的事情你倒比我这个苗疆之人还热心?”
    “属下只是……只是推测……”他不过是按照寻常之人的心思推测,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推测?”苏紫瑶冷笑一声,“看在你是师父亲自培养出来的,我便告诉你一件事情。跟在我身边的人,不需要太出色,但要安分,猜测主人喜恶这样的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自作聪明。”
    肖泽被苏紫瑶看得浑身一冷,慌忙低头应道:“是。”
    若说一开始他们这些人还担心眼前这个女人因着常年被蛊王留在凤蛊阁内修习蛊术,不懂外面世事险恶,容易被人蒙蔽,为人所用。那亲眼见识过刚才苏紫瑶与百里逸的唇枪舌战后,他们心中的顾虑尽可消了。他们设想了千百种这位未来主子的性情,甚至已经做好了扶植一名柔弱少女上位的打算,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远比他们想象的雷厉风行,较之蛊王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去告诉师父,待沧月政局稳定之时,我便带人过去见他,让他耐心等待一段日子。还有告诉你们那些个混迹市井的长老护法们,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明显,不要以为这世上懂得蛊毒的只有苗疆之人,若真漏了马脚,难保不会殃及池鱼。还有如今既然找到我了,要走要留我不会干涉你们,前提是你们安分守己,不要做出让我生气的事来。”
    肖泽愣了愣,忙道:“谨遵圣女圣谕,圣女这些话,属下必定尽快传达,圣女放心。”
    苏紫瑶点了点头:“刚才一番折腾,她们也该回来了。你先回去吧,若有要事,我会联系你。这间酒楼人多眼杂,你自己也要小心。”
    “是,属下告退。”
    不出苏紫瑶所料,肖泽前脚刚走,后脚素月与挽星便回来了。
    “王妃王妃,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遇上那个……那个风岩的七皇子殿下了。”
    “哪是你们遇到的,刚刚他还在这屋子里跟我聊了半日呢。”
    “什么?他是冲着王妃来的?王妃,你有没有事?”挽星闻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苏紫瑶,生怕她受了欺负。
    苏紫瑶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事?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那可说不准,那个七殿下的姐姐可是心心念念的想嫁给我们王爷,谁知道他们一计不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挽星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苏紫瑶失笑:“还真让你说对了,这七皇子来这还真就是为此而来?”
    “什么?”素月和挽星对视一眼,登时紧张了起来,却见苏紫瑶只是冲着窗口的位置,深深的看了一眼离去的百里逸,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
    两人转而看向碧渊,竟见她朝着她们笑着摇了摇头,心中狐疑,却也安下了心。
    三日之后,日色初升之时,百里逸与百里玥带着一众使节离开沧月,左明带人送行。
    “百里逸和百里玥突然提前回国,怕是风岩出了什么让他们不得不提早回去的事情。”苏紫瑶与龙诚璧于城楼之上并排而立,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低声说道。
    “还记得他们初至沧月之时遇上的那伙刺客吗?当时你我猜测了多种设想,其中有一种……”
    “你是说,那些刺客当真是风岩其他皇子派来除掉他们,以求夺取储君之位的?”
    “十有八九,近段日子风岩传来消息,储君之争似已将近尘埃落定,风岩皇帝属意六皇子百里风为储君,百里尘似乎有些狗急跳墙了。”
    “怪不得。”苏紫瑶低喃一声,伸手挡住徐徐而来的晨风道,“风向真的变了呢。”
    龙诚璧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山巅:“瑶儿,你看那里。”
    苏紫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山巅之处,朝阳缓缓升起,照亮周围原本有些阴暗的天空,一如他们当初在樊城所见的那般。
    “夜色将近,日头降临,我们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时机成熟之日了。”
    苏紫瑶并不答话,唇角微勾,伸手握住龙诚璧的右手,与他静静的观赏着这难得的美丽景致。
    忽然,苏紫瑶若有所觉的回过头去,看向城楼下开始热闹起来的街道。
    “怎么了?”龙诚璧发现她的异常,问道。
    “没……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苏紫瑶摇了摇头,转头依到龙诚璧的肩头,龙诚璧也没在意。
    城墙之上相互偎依的两人没有发觉,在他们转身的一瞬,一道墨色的身影从苏紫瑶刚才看的方向一闪而过,望着两人身影的墨色双眸泛着淡淡的寒意。





      亲离


    百里逸两人走后,沧月王城附近流言四起。
    九月出头,王城东面多日出现火烧连云之兆。日出东方,火烧燎原,乃帝王重升之象。百姓本就迷信命理之说,加之有人故意从中引导。不过数日,帝王重升,改朝换代之说便于民间闹得沸沸扬扬。
    九月中旬,西北边境百姓耕种之时从土地之中挖出石碑,上书“承天所授,非今一氏”八个大字,与此同时,东南水乡渔民河道捕鱼之时,与一条百年难得一遇的锦鲤腹中挖出一枚年代久远的令牌,上书“言所相成,飞龙在天。”
    至此,沧月皇帝并非受命于天,不久于皇权顶端的流言无胫而走。而不久,摄政王才是真龙天子的消息也开始于底层悄无声息的流传开来,待到皇室与柳家发现事态严重,想要压下这些留言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九月下旬,摄政王府堂前铁树骤然开花,更是一举将流言的态势一推而就,愈演愈烈。
    为此柳瑞海等人焦头烂额,而始作俑者则至始至终闭门不出,任凭外面的流言愈发呈现多元化发展。
    “皇兄,皇嫂,有一件事情,臣弟一直不明白,还望皇兄皇嫂赐教。”摄政王府的书房之中,龙轩逸一脸哀怨的望着书案之前舞文弄墨,琴瑟和谐,完全视他如无物的两人,踌躇片刻方才开口问道。
    “什么事情?”苏紫瑶稍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皇兄让人在西北和东南处布置的那几个字根本不曾言明皇兄身份,更不曾言明皇兄姓名,而且据我所知,皇兄不曾让人散布过自己受命于天的流言,怎么那些人就能因此联想到皇兄呢?”
    听完,龙诚璧与苏紫瑶忍不住相视一笑,眉宇之间满是难言的默契,看得龙轩逸又是一阵郁闷,秀恩爱什么的实在是太伤害他们这些尚未修成正果的孤家寡人了!
    “这事原也不难,百姓虽然所学不多,比之那些个饱读鸿儒诗书,满肚子弯弯绕绕的读书人不同,他们的心思单纯,谁对他们好,他们都记在心里,片刻不敢忘。九皇弟何不想想,那两道传闻得天所授的十六字箴言出自哪里?”
    “西北边境与东南……水乡。”龙轩逸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双眸猛地一亮。
    苏紫瑶见状微微莞尔:“西北边境夏季大旱,民不聊生,耕地尽废,是诚璧救了他们。东南水乡秋初水灾,大水过境,房屋坍塌,也是诚璧救了他们。而今在这两处的耕地与水域之中挖出这么两样东西,他们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当初搭救他们之人。而且刚才皇弟你说这十六字之中不曾提及诚璧姓名,其实不然……”
    苏紫瑶放下手中的研磨的炭笔,从边上抽出一张宣纸,覆过龙诚璧面前的宣纸。
    龙轩逸凑近一看,却见龙诚璧提笔于上书写八个大字:“言所相成,飞龙在天。”
    “飞龙在天,龙既为天子象征,更是皇室姓氏。言所想成,言加一个成字乃是诚,如今的龙氏一族当中的含诚字的亲王,仅诚璧一人。”说着,苏紫瑶补上另外的八字:“承天所授,非今一氏”
    “这承天所授我明白,说的是现在的皇帝并非得天命的真命天子。倒是这非今一氏,意在非龙氏一族,岂不是把皇兄也算进去了?”
    苏紫瑶抬头看了龙诚璧一眼微微笑道:“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龙轩逸一噎,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们要卖关子就卖吧。不过皇兄,你们连铁树开花都搬到家门口来了,就不怕小皇帝和左相狗急跳墙,提前发作?”
    “我们要的就是逼他们提早发作,他们越是着急乱了阵脚,于我们就越有利。”龙诚璧满不在乎的扯过苏紫瑶重新递来的雪白宣纸,重新开始书写未完的书信。
    “咦?”龙轩逸眼中掠过一丝不解,疑惑的望向苏紫瑶,却见她似笑非笑的朝着自己摇了摇头。心知这两人是打算故弄玄虚到底,只得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心下却是安定了大半,看来真正该担心的是那些早被这两只夫妇算计在内之人。
    “哗——”柳若汐刚一走到乾政殿门口便听得里面传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心下一抖,慌忙推门而入。
    宽敞肃穆的乾政殿中,一众宫女太监早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承担着来自上位者的怒火。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如今的龙玄颐虽仍稚嫩,但到底是自小接受帝王学术的皇室中人,这难得的一怒早已吓坏了这些从小服侍他的宫女太监们,也吓到了闻讯而来的柳若汐。
    “颐儿!你这是做什么?”小心越过满地的狼藉,柳若汐快速走到龙玄颐面前。
    还未站稳身子,一盏青花瓷茶盅便迎面飞了过来,柳若汐慌忙侧身躲过,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身后碎了一地的碎片,低吼道:“颐儿,你这是想杀了母后吗?”
    龙玄颐也没想到怒气冲冠之下会差点伤了柳若汐,脸上掠过一丝惊惶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快速沉下,别扭的转过脸去,竟是不想与柳若汐服软道歉。
    柳若汐见状轻叹一声,朝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喝道:“你们全都下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一众奴才如蒙大赦,一个个神色慌张的往外退去,临了还不忘帮着两位主子将门带上。
    “颐儿,你这是做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瞧你的衣裳都乱了。快过来,母后给你理理。”柳若汐见人都退了出去,换上一脸温柔笑意朝着龙玄颐走了过去。
    岂料手快要触碰到龙玄颐的衣裳之际,龙玄颐却往边上一侧,硬生生的避开了柳若汐的触碰,柳若汐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连同她脸上的笑意。
    半晌,柳若汐才略显尴尬的收回手,重新挂起笑意道:“究竟是怎么了?哪个雄心豹子胆的混账,竟惹得你这般生气?”
    “哪个混账?还能有哪个混账?除了摄政王那个反臣以外,还有谁能让朕这么动怒?怎么,母后难道不是因为听到消息特意过来劝和的吗?”龙玄颐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的望着柳若汐。
    柳若汐一怔,第一次发现这个由自己从小养大,本以为懦弱易控的孩子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真正长大。尤其是现在看她的这个眼神与他那死去的父皇是越来越相似了。
    思及此,柳若汐的脸色白了白,勉强笑道:“颐儿,母后想你和摄政王一定有些误会。”
    “误会?母后,而今连天象昭昭都搬出来了,摄政王不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还能有什么误会?”
    柳若汐咬了咬唇道:“流言止于智者,外面的那些个流言,母后会让你外公为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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