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来袭爵爷请淡定-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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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生侧身面对她,揉了揉她的脸,“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暖阳微微摇头,往他怀里凑了凑,“或许是认床,有点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暖阳毕竟是第一次来单家,还是在此种情形下,晚上夜不能寐也情有可原。
魏长生伸手把她拥在怀里,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乱来,委实考验他的定力,“那我和你说一说我小时候在这里的趣事吧。”
暖阳愿意听他说儿时趣事,她抓住他的大手,让他环抱住自己,“嗯,你说,我听。”
魏长生缓冲了片刻才开口,“小时候我跟着我母亲回来探亲,往往要住上三四天,那时候我最怕外公,你今天也看到了,外公他老人家不是看起来第一眼很面善的,那时候……”
暖阳不敢笑,可是联想到魏长生小时候对单沛耍小计谋的可爱样子就忍不住想笑,最后没办法,她只有把脑袋埋在他腋下,努力憋住笑意忍过去。
魏长生见这丫头越来越不困,反而变得很兴奋,他实在有些无语,干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住她的红唇。
暖阳瞪大双眼,使劲推他,压低嗓音,“不要,今天晚上不可以。”
魏长生轻松固定住她的手,“你再不睡觉,我就办了你。”
暖阳被他吓得立即点头如捣蒜,老实巴交地闭眼,强迫自己尽快入眠。
魏长生无奈摇头,躺平然后搂紧她,也闭上眼睛,放空脑袋不去想怀里的人,渐渐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凌晨三点,暖冬被爵霖川叫醒,暖冬打着哈欠,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爵霖川先去洗漱,出来后看到暖冬穿戴整齐坐在床沿打瞌睡,就走过去吻了吻她,确定她被吻醒后,然后哄她去刷牙洗脸。
三点半,他们离开酒店,向着远郊的殡仪馆而去。
外面的路灯还开着,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车辆更是稀少,越往郊区走,马路上越空旷,只有车灯射在路面上带来一些暖色调的光晕。
暖冬与爵霖川到达殡仪馆时,单家一行人也到了,老人家的最后仪式要等所有人到来才开始,暖冬与爵霖川先是等候在房间外,而后被魏长春叫进去,规规矩矩地站在魏宁海夫妇身后。
爵霖川此次就是陪在她旁边,他毕竟是陌生人,不过通体气势摆在那里,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好在大伙心思都不在此上面,最多就是多看他几眼,并没有多加八卦他的身份。
简洁明了的送葬仪式结束后,全体人员转移到焚化炉那里。
老实说,焚化炉所在的地方阴森森的,五月份的天气,室内却很凉,年纪大的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脸上的表情大多数是麻木的。
暖冬第一次见到这场景,说不出来的震撼与感慨,人死后被家人送进去,再出来时就变成一堆粉末,果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又是一轮的磕头跪拜,又是一轮的声嘶力竭哭喊。
爵霖川担忧暖冬会联想到她自己的事,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带离这个地方,“我们去隔壁的小房间等待。”
暖冬明白他的顾虑,听话地跟着他转身离开。
俩人坐在小房间的角落里,有人过来发糖,爵霖川替暖冬接过来,他动手剥了一个丢到暖冬嘴里,“吃吧,这是流程。”
糖到嘴里却甜不起来,只有苦涩。一墙之隔的外婆已经被火花,世事真是无常,前一天还在和她说话,这一刻老人家已经离他们而去。
暖冬抬头看向爵霖川,“你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为我送行的?”
爵霖川不忍回答她这个问题,可是不告诉她,她会一直心存芥蒂,他把她耳边的碎发给拨到耳后,“没有,没有给你火葬,我必须要你回来,请人把你从殡仪馆那里偷了出来,景山墓园那里的坟墓里面确实葬着你,要不然白连山可没有办法帮我。”
暖冬紧紧握住爵霖川的手,眼泪止不住落下,为外婆,更为她自己悲惨的命运,所以这一世是爵霖川从老天爷手里强行夺回来的,所以她历经了劫难,用白连山的话说,可以一直享福到终老。
爵霖川形容得简单,她却能联想到那些一幅幅画面,一定是凄美的,他背着所有人逆天而行,只为了她回来。
想到这里,暖冬深深吸了一口气,埋首在他怀里,“霖川,等外婆这事了结后,我们回去就定下婚期好不好?”
爵霖川黑眸一亮,这丫头的反应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他以为她会感动,她会悲伤,她会哭泣,却没料到她爽快地给予了他承诺。若不是此情此景不对,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大叫出声,对所有人宣扬他的苦尽甘来,他的三年等待终于换来了她的再次倾心交付。
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她,“好,回去后我就让我母亲出面,与何叔梅姨商谈婚期。”
等所有流程都结束,天色已亮,六点钟的光景,太阳隐约可见。一行人纷纷上车离开,所有人员跟在殡仪馆的车后面一字排开,向着公墓所在地而去。
庄严肃穆的下葬仪式过后,暖冬和爵霖川去给外婆献花,在坟前磕头,之后就是等长辈们完成其余杂事就可以打道回府。
午饭就是在山脚下的素斋里用的,饭后一众亲友团各自回家,暖冬和爵霖川跟随魏长生他们去单家大宅,外婆刚走,外公一人肯定不大适应,他们需要陪外公待上两天才能回家。
单沛这几天也未曾合眼,办完了老伴的丧事回到家里后就回房休息了,其余人等各自去做他们的事,暖阳下午要赶到剧组去拍戏,魏长生开车送她去机场,暖冬不困,就领着爵霖川去后山散心。
宝宝黄终于有了一些生气,跟在他们身后,暖冬一路上都在为爵霖川介绍这里的一草一木,以及说一说她曾经和这只金毛一起逛后山的趣事。
“丫头,你想在几月份结婚?”
“现在都五月份了,肯定要过了夏天,那就十月吧,金秋十月,刚好又是黄金假期,大家都放假,人可以聚齐。”
“还有四个月,时间倒也来得及,反正为你准备的东西早已备好,我们的卧室也用不着装修,我只需要把东西厢房重新规整一下,腾出一间来当婴儿室,给我们的孩子住,再为他弄一个小书房——”
“男的他还是女的她?”暖冬怎么听怎么觉得爵霖川口中的孩子是男娃。
爵霖川勾唇一笑,伸手把她纳入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唇,“男娃,白连山预测我们的第一胎是男娃。”
第一胎?
暖冬惊愕,低头看向自己的肚皮,想象不出她大肚子的样子,“难不成还有第二胎?白连山说话靠谱吗?”
爵霖川呵呵一笑,“不管准不准确,我们会有很多孩子,一个孩子不够,当然一切以你的身体条件为主,能生几个就几个。”
暖冬娇嗔,第一次与他讨论孩子的话题还有些不习惯,她咬唇瞪他,“你难道还想要我生一个篮球队给你吗?”
爵霖川爱极了她这幅咬唇撒娇的憨样,低头吻她,久久才放开,“不嫌多。”
“讨厌!”
“呵呵。”
俩人爬到山顶,坐在大石头上看风景,当然聊的更多的是他们的将来,他们的婚期,婚宴的地点以及婚礼的服装。
“婚宴肯定要在西山办一次,也要回海岛和古镇老宅各办一次,你若想穿婚纱,我们可以出国再办一次。”
“这么麻烦,那还是算了,到时候出国度蜜月吧,婚宴就按你们爵家的习俗来,中式婚服挺好看的,上次小莹姐就穿得很漂亮,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穿吗?我穿给你看好了。”
“那婚礼的菜式,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暖冬哪里懂那些,她能把礼服定下就不错的了,她实在不想考虑这些琐事,就把这些麻烦事都推给爵霖川,她坐在他腿上,捏着他的耳垂,“你拿主意就好,我反正什么都不懂,我配合你就好,行不行?”
爵霖川也不想让她操心,不过他有自己的私心,“上一次婚礼没能让你参与进来,我一直抱有遗憾,这一次我们一起参与进来,这样等我们老了以后还有个念想。”
暖冬嘟嘴,实在不愿意费神,不过她耐不住爵霖川的软磨硬泡,最终点头同意,“那好吧,那我听你的。”
她说完就眼睛一亮,放开他的耳垂,改为扯他的脸,“老实说,你实际上就是想把我随时绑在你身边是不是?”
要一起有商有量,肯定要时刻待在一起,这下子他就不用独守空房,可以每晚抱她入睡了。
“我这是听你的话,是你昨晚在酒店里要求我随时陪在你身边。”爵霖川抓住她的手,拿下来紧紧握住,偏头吻她。
暖冬伸手搂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享受他给予的甜蜜,俩人一直抱在一起吻了好久,直到宝宝黄发出了想回去的抗议声,他们才结束这缠绵悱恻的拥吻。
回去后,暖冬就被单沛单独叫进书房谈话。暖冬不明所以地看向爵霖川,爵霖川紧了紧她的手,让她安心过去,他在院子里等她。
暖冬怀着好奇敲门踏进单沛的书房,书房里,单沛戴着老花镜,端坐在书桌后,他看到她进来,放下手里的报纸,对她露出一丝友善的笑容。
“来,丫头,坐过来。”
暖冬依言走过去落座到老人家的对面,“外公,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单沛察觉到暖冬的紧张,笑出声来,他伸手推了推眼镜,目不转睛地看着暖冬,“丫头,你知道外公除了是妇产科专家外,你还了解外公有什么特长吗?”
暖冬被单沛问愣住了,这是让她过来财迷?猜他有什么特长?
暖冬摇头,老实回答,“外公,我还真不知道。”您还是直接和我说吧,省得我猜。
单沛轻声一叹,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春光明媚,只他一人欣赏,索性老伴最后的反应给了他某些提示。
他再次看向暖冬,表情有了些变化,带着审视带着好奇,“丫头,外公从小就能看懂人的唇语,你对外婆说的那番话,我都看懂了。”
单沛会唇语?!
暖冬目瞪口呆,瞬间傻在当场,单沛的意思就是表明他‘听’懂了她对外婆说的那番话,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魏晴,而且还接受了这种天方夜谭的事了?!
“现在,你能仔细和外公说一说关于你……你身上发生奇特的事的原因吗?”单沛没有给暖冬时间思考对策,开口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若不是要为老伴办丧事,他或许会早一刻问她。
暖冬紧紧握着手,心跳蓦然加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秘密她打算一直隐瞒下去,不会对任何人说,没想到千算万算,到头来漏算了会看懂唇语的单沛!
她颇为纠结,目光游移,“外公,你相信我说的话?你不觉得这不科学?也很玄幻?”
单沛摘掉眼镜,揉了揉疲乏的眼睛,他朗声开口,“丫头,外公年纪这么大了,经历过、看过的事比你想象的还多,科学与你口中所说的那些并不违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情确实没法用科学解释,人的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存在,外公相信你说的,也想要相信,如果确实如你所讲,外公会很高兴。”
“您不排斥我?不害怕我?”暖冬依旧不确定,她直勾勾地看着单沛,想要找出他的破绽。
单沛摇头,“怎会怕呢……外公也会看人,这几天你身边陪着你的那位,想来他就是你的有缘人,我猜他已经知晓你的身份,你说你不是何暖冬,晴晴又在那么小的时候失踪,你那时应该没有多少记忆,不会记得自己就是晴晴,所以你要么被人收养要么被人送到某个福利组织,外公只能猜到这么多,余下的还需要你和我解释一下。”
走到这一地步,暖冬没法再胡言乱语了,静默了几分钟,她缓缓开口,“是,外公猜测的没错,我原名叫夏草草,我生长在虹湾小镇的福利院,我自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夏草草这个名字是院长妈妈给我取的,我在虹湾福利院生活了十几年,后来考上附近的护士学校念书,因为当时有机会去医院实习,我被分配到妇产科,接触到了这门学科,之后我就转校去了全州念临床医学。”
“您说的那位正是我原来的丈夫,我当年和他结婚,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吧,当年缺少沟通,造成了某些遗憾,我以为自己就这样离开人世,谁知道三年后在何暖冬的身体里醒来,具体原因我就不告诉您了,您或许看出来了,我当初是不想与魏大哥等人接触的,只是因缘际会下又遇他们误打误撞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