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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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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你知道这附近有房子出租不?”
  老大爷正在整理报纸,见我问话,抬起头来。明白我是要租房,说:“你要租房?有间房到期,人家走了,正准备租呢。”
  我一听,兴奋起来,忙问:“大爷,我正在这附近找房呢,您能不能帮帮忙?”
  “谈不上帮忙不帮忙,我也是别人委托的,做生意嘛,你什么时候搬?”
  我问:“不知道您这房是什么价钱?”
  大爷说:“房里有家具,也可以做饭,人家说的价钱嘛,一个月不能少于一千。”
  我说:“一千?好像……”
  “姑娘,你大概是刚到北京吧?这个价钱不贵。不信你去问问别人。”
  我说:“大爷,您能不能先带我去看看?”
  “好,你等等,我去喊老伴儿来看一会儿。”说着,大爷朝那边招手,过来一个太婆。大爷就带着我进了巷子,左拐后到了一个门栋停下来,指着楼上说:“就在三楼,去看看。”
  很粗糙的一个房间,与我以前的家不能比。房门外,竟还有个很小很小的厨房和厕所。大爷指了指厕所说:“不能在里面大便,只能小便。”
  我并不十分满意,但是,现在再去找新的住处,我已没有那份热情了。我说:“大爷,您这房很粗糙的,除了有几样旧家具。您看能不能再少一点,八百怎么样?”
  大爷看了看我,说:“这不是我的房,人家街坊小乔拜托我打听的,我不能当家,再说,人家也是等着这房钱过日子呢。”
  我说:“好吧,那今天搬过来,您看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今天搬过来,房租就从明天开始算。等会儿你来了,就到电话亭那里拿钥匙,你知道地方的。”大爷在转身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姑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顿了顿,说:“美容院里做。”
  大爷笑眯眯地说:“难怪干干净净的。”
  我跟在大爷的后面下了楼,楼梯间光线不怎么透明。我终于有了归宿感,一个可供自己落脚的蜗居,天黑的时候,可以掏出钥匙打开门的地方,尽管这个地方破落不堪。
  我在胡同口的一家小吃店里要了一碗馄饨,胡乱吃了,紫菜叶还搭在喉咙里,痒痒的,肚子充实了一些。坐车赶到招待所退了房,回到大爷的电话亭时已近黄昏。我安顿好;躺在了床上; 今天是周五,我有两天的时间去整理自己。新岗位充满挑战,已经别无选择,我想,放低要求吧,先在北京活下来再说。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9章(3)
一个大衣柜正对着床,镜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有某种魔力,我不敢通过镜子打量自己。即使不看,我也能知道自己已经变成怎样的一个女人,疲惫、阴郁、寡言……我靠在床上盯着墙上的梅竹图,苍老的颜色,古色古香,但挂在这样的房间肯定是不合时宜的。环境的变更使我的生活质量突然倒退了将近100年,并且在48小时之内我必须转换角色:从公务员到殡仪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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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响了,宝宝说:“老妈,北京好玩吗?笔会什么时候结束?”
  我对宝宝撒了谎,说我来北京是参加鲁迅文学院的学习和长篇小说笔会。我说:“妈妈刚来呢,哪里那么快结束?我知道宝宝是个乖孩子,所以放心出来。”宝宝说:“那当然。那你好好在外面写,不许偷懒哟!……”宝宝后面的话,在我耳朵里忽然模糊了,我突然很想念她。
  “你爸呢?”我问。
  “我在学校宿舍里,刚才电话时他还在琴房里。”
  没有谁会料到我所找的一份临时工作竟然是殡仪馆的美容工。至于我当时的心理,既有自虐的成分,也有冒险的冲动,还有,我渴望近距离地面对死亡。
  带我的师傅叫周明生,一个干了30年整容师的老人。
  在与周师傅见面的第一天,休息的空档,周师傅洗了一个苹果递给我吃,我的手迟疑着伸不出去,一点点食欲都没有,但是,又不能不接。周师傅仿佛故意考验我似的,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嘴唇贴着冰凉的果皮,好像手里拿的是块石头难以下口,终于咬了第一口,果肉在口腔里没有任何滋味,明明新鲜脆甜的水果,咬在嘴里竟然有股腐烂的味道。想到周师傅那双抚摸过无数尸体的手,顿时,我胃里一阵翻腾,想吐,但我不得不死劲咽了一口唾沫,强行吞下了。见我吃完,周师傅笑眯眯地说:“你过了第一关。”
  吃过饭,周师傅带我去给死者穿衣和化妆,周师傅让我站在他旁边。我看见周师傅手拿剪刀把尸体上的衣服剪去,僵硬的黄中带白的肚皮就出现在眼前,我刚吃下去的饭在胃里又一阵翻腾,周师傅看看我,慈祥地说:“过一阵就会好的。”又接着说,“小齐,这算什么?记得几年前我们处理空难的遗体,那时候我还不在这里,组里人全部到岗,干了半个月,吃住都在殡仪馆里。当时运来的尸体面目全非,正是夏天,散发一股股呛人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所以,要想手艺精湛,除了要懂得美学知识外,给一些死于意外的尸体整形还要懂得雕塑技巧……”我不住地点头。
  “来,帮帮我。”周师傅要我帮忙,我走过去,塑胶手套没有传出手掌的一丝热度。
  第一天是漫长的,后来的日子,渐渐就习惯了。
  坐在值班室休息的时候,整容组的几个人爱开开玩笑。小杨40多岁,和我差不多年纪,他对我很好奇,问我为什么干这没人干的活儿,我笑笑,说:“我从来就没觉得这个工作有什么不好,我们是人生终点的美容师,那些美容院的美容师,他们的妆化得再好,第二天都要被洗掉,而我们化的妆,却是死者亲人永久的记忆。”
  周师傅说:“小齐说得对,我做了30年,之所以能做下来,就是因为我悟到了这个道道儿。卑贱的不是人的工作,而是人的心灵。”
  张林说:“就是就是,当初我选择学习现代殡仪与技术管理专业,就是想挑战自己,我是个无神论者。”
  我很喜欢这种工作氛围。在工作台前,凝神定气,全神贯注地为死者服务;八小时之外,说说笑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在这种看似平淡的生活中,我慢慢学着进入生活的实质,我虽然曾被伤害,但是,我不会去仇视别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失去对生活的希望。
  一个傍晚,我正在房间里写我来到北京后的第一个中篇《招待所》,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起身开门,一个40多岁的英俊男人,他说姓乔,是我的房东。他说有什么事情可以跟电话亭的大爷说,现在他不住这里,不过,每个月他会来收房租。离开时,他再三嘱咐我注意别堵塞下水道,否则很麻烦。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9章(4)
他离开后,我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没见过这么帅气的房东,偶像似的。
  很多次,我长时间看着钟新的电话号码发呆,终究打消了和他说话念头,但我知道,我内心一直有种隐隐的期待。
  接到钟新的电话时,我正在距离殡仪馆尸体冷藏室不足10米的值班室与其他几个整容师一起吃饭。我放下饭盒接电话,一听,是钟新,心里乱蹦起来。
  钟新说:“小莹,今天我没课,你有时间么?”
  我说:“有事吗?”
  “想请你吃顿饭。”谁也不能否认吃饭不是事情,相反,吃饭还是大事情。
  我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周师傅说:“小齐,怎么啦,出啥事了?”我难为情地笑笑,不置可否。
  从钟新的语气中,我已经嗅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一股暗流翻涌的势不可当的情感狂澜,它将席卷而来、吞没一切,这既是我渴望的,又是我害怕的。我犹豫了一会儿,说:“好的,等我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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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飞快地向钟新所说的名人咖啡屋驶去。
  走向钟新的一刹那,我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词语与色彩。然后,看见钟新的手,它宽厚温暖,伸了过来,紧紧抓住了我,那种力度使我害怕。刹时,我的手被融化了,热度通过我的掌纹、胳膊、慢慢传递然后渗透到我的心脏。
  钟新说:“小莹,我们不喝咖啡,咖啡苦。找个地方喝酒吧,喝个一醉方休!怎么样?”
  酒逢知己者饮,我想:“以前在局里喝的是什么酒?哪一次是自己心甘情愿去喝的?没有比与钟新一起喝酒更快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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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赞同,说:“好啊,一醉方休!。”
  钟新说:“今天就喝啤酒,喝个痛快!”
  我傻傻地被他牵着,失去了方向。我们走进的并非饭店,而是宾馆。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彼此愣了愣,仿佛期待某种事情发生而不知该如何发生一样。拥抱、亲吻,还有Zuo爱……但是,此时,我们亲近的眼神中却有一丝敬畏,我们的身体彼此还很陌生,我们即将燃烧的激|情慢慢积攒着,积攒着。彼此的眼睛既在不断寻找着对方又在慌乱躲避对方。
  我们需要从普通朋友开始。
  钟新对我做了个手势,说:“齐师莹同学,请坐!”
  我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他在我旁边坐下来,啤酒一溜烟地被摆在了茶几上,他从皮带上弄下钥匙,撬开了第一瓶,接着又撬开一瓶,放在自己面前。
  “来,喝!小莹!”钟新举着啤酒瓶。
  “喝!”我也举起酒瓶。我没有等着钟新先把酒喝下去,而是仰起头,把那硬硬的瓶口对着自己,让整瓶酒倾泻下来,准确点儿说,是灌。突然觉得自己也粗犷起来,酒能壮胆,一仰脖子,一抽酒瓶,液体就下去了,然后它们把胸中的火传递给胃壁,任它燃烧。
  这是痛快而又轻松的,面对自己的爱人。这么多年亲近的陌生,这么多年陌生的亲近,或许,只有喝酒才能给彼此找一个放纵的理由。我第一次被酒彻彻底底打湿了,酒给我的胆量和理由使我话多起来,我眼神迷离:“钟新,钟新,你知道你有哪三件事感动我吗?”
  钟新说:“你说。哪三件?”
  “第一件,你听我讲我的故事时流泪。”
  钟新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看见了,在火车上。”
  钟新说:“没有呢,我只是眼睛有点痒。”
  “你骗不了我。第二件,你半夜为我偷偷掖被子;”
  钟新说:“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说:“没有,怎么可能睡着呢?第三件,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我……这些,对我来说,是新鲜的,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
  钟新很意外的表情,起身,走过来,把嘴唇轻轻搁在我翕动的嘴唇上,没有动。他的视线下垂,看着我的鼻尖。
  一丝颤栗的情感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的嘴唇轻轻张开,胸微微起伏着,我期待着,期待着钟新的下一步。我相信,从他的眼神,那是爱,不必言说的爱。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9章(5)
钟新没有动。
  过了很久,在我看来几乎有一个世纪,他的手搁在我的胸脯上,像个孩子。然后,嘴唇狂热地轻咬着我微张的嘴唇,我脸颊发烫,手臂紧紧绕在他的颈项上,轻唤着:“钟新,钟新……你爱我吗?”
  “小莹,小莹,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我一连听到了三个喜欢,我的泪流了下来。我相信他是爱我的,只是,他的爱,是深沉而含蓄的。
  钟新抱起我,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的手,放在钟新潮湿的后背上,钟新俯下身一次次亲吻我的嘴唇,我们纠缠在一起,捆绑在一起,一刻也不肯离开。我渴望钟新更深地进入,我是神秘的幽泉,已经隐匿在深山多年,有一种无人问津的寂寞。但是,我天性又是高傲的、不容被玷污的,即使从岔道挤进一条污流,也要把它赶走。
  钟新好像再没有别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觉,他希望引起我的关注,希望我能永远记住他别忘掉他,一定的。他只知道更紧地靠近和挤压,或许,他想钻进我的体内和灵魂深处。潮湿的、温暖的……这一切勾起他年少记忆的江南水乡。
  一望无垠的草原,天边是袅袅炊烟,清晰的遥远,那是我和他的故乡,我们躺在一张青青的木筏上,随波逐流,任意东西。耳边的清脆歌谣,把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块绿汪汪蓝莹莹的水晶石。那块水晶石,需要用声音去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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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呻吟着,于是,抽象的幸福变成具体的语言。这些语言是零碎的,朴质的,没有装饰的花边,但这种语言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温暖与妖媚。
  现在,我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完完全全地袒露自身,没有一丝的羞惭与遮掩,把自己坦坦荡荡地交出去。肉体不再只是肉体,它已变成灵魂;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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