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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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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笑了起来:“哈哈,你骗谁呀?瞧你的身子骨,也不瘦呀!”
  钟新也愣了愣,笑道:“没想到你还真的挺精明的,还真的不能随便被骗着!”
  “就是啊,你以为我那么蠢哪!”我洋洋得意。然而,这是表面的,我这个人完全逆反心理,当别人说“是”的时候,我想到的是“非”,而别人说“非”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是”。但我必须用一种大大咧咧去掩饰我的犹疑,我说:“说呀,还有什么有趣的笑话,说来听听?”
  “真的要听?”钟新说。
  “当然。”
  “那好,我说。你还记得那天滑雪的事情吗?在大厅里,我曾经莫名其妙地问了你一句你是谁。”
  我拍拍脑袋:“哦,想起来了,我当时也纳闷呢,还以为你发高烧了,我说我是保姆。怎么啦?”我的好奇心被揪了起来,到了嗓子眼。
  “说出来,也许,你不会相信。因为,那天的一幕太使我震惊了,唤醒了我记忆中沉睡多年的东西。好多年前我已经认识你……”钟新看着我。
  “啊?怎么会?我不信,你怎么会认识我?而且好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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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记得那是一个阴雨天,我和我的同学在一饭馆吃饭,我们相对而坐。对,你就在那里,在不远处。当我无意一眼瞥见你时,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过了好久才记起扯同学的衣袖,我叫同学回头看你,说身后有一美女,同学不以为然,回头一看,捂着胸口说,果然!他也惊为天人……当时光线很暗,但不知为什么,你坐在那里,整个大厅异常明亮,很多年过去,这一幕还不能从我记忆的舞台退场……现在想来,我活了这么多年,脑袋里也就剩下这幅场景了。后来,我对我的一个朋友讲了这个故事,朋友问我,问这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子,问如果今后她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是否会爱上她……”
  我紧张地问:“你怎么回答?”
  “我说……”钟新顿住了,他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接着说,“好了,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了,我不想保存它们,实在太压抑了,人都快会疯掉的,现在,轻松多了。”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4章(12)
“钟老师——”
  我的眼盈满泪,盯着他的脊背,突然,我很想抓住点什么,想扑到他怀里抱住他,可我的脚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钟新的身子有些僵硬,他定在那里,仿佛等待着什么,好像一切又没有反应过来,很迟钝,然而,他很快意识到已经发生了什么,他回过头,视线缠绕在我年轻的脸庞上,眼神异常复杂西。
  他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他的嘴里冒出的竟是这样一句话:“对门刘老师说帮你介绍对象,你怎么打算?”
  我淡淡回了一句:“我还小,不想谈。”
  晚上,我去医院换梁爱珍的班照顾奶奶,却被奶奶骂了回来。奶奶说我一个小孩子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她让我给钟新打电话。我说钟老师晚上要上选修课,她听了,对我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就留下来吧。”
  56
  奶奶病愈。回家后,有些微妙变化。
  她的眼里写满了语言:有时是无字书,很空洞,长时间看着空气,看不出她的思考和情感,这一点与很多老人相仿,没有欢乐,也没有悲伤,已然超脱;有时,她的眼神很杂乱忙碌,游离逡巡着,像在寻找什么,但又把握不住它的方向。
  我的目光随着她的视线移动,很多时候,她的目光停留在博古架上的一个紫砂壶上。以前打扫卫生时,奶奶总叮嘱我要小心,别把壶摔坏了,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在她的关注下,我也开始近距离品味起来:这是一个双色竹段壶,壶身丰满,壶盖与壶嘴、把、钮的颜色不同,壶嘴是竹节模样,小竹枝攀附壶体,弯曲的竹根构成壶的提把,盖面的钮也用小一些的曲竹制成,几片小竹枝叶舒展壶盖,疏密有致,竹叶,似在清风中摇曳,竹节纹理清晰而富有节奏。疏朗的竹叶,苍劲的竹枝和竹芽的生态美整体显示了翠竹的神韵,动感和谐。
  作为一名艺术设计专业毕业的学生,我也具备一点审美常识,有次外出一个月写生,有位同学曾专门就如何鉴赏紫砂壶讨教过我们系主任,系主任的话至我今还记忆犹新,他说:“鉴,可以具体一些,根据造型艺术的理论和法则,多是由点、线、面组成的主体与附件如壶的嘴、鋬、口、底、足、盖等的配置关系,看各方面的比例是否恰当,外轮廓线结构上的缓冲过渡,明暗面的技法处理,空间与实体所形成的虚实对比等等;而赏呢,可以抽象点来谈,主要讲究“形、神、气、态”这四个字,形式、神韵、气质、形态这几方面贯通一气,才是一件真正完美的好作品。”
  见我呆呆地看,奶奶说:“你知道欣赏紫砂壶讲究什么吗?”
  我纳闷,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有如此雅兴来和我探讨一个茶壶,我想把系主任教我们的理论拿出来,正想说“形、神、气、态”四个字,奶奶说:“两个字,理和趣。就跟我们人一样,有的人偏于理,斤斤较量于壶容积的大小,嘴的曲直,盖的盎平,壶身的高矮,他们只是以沏茶茗饮的方便为出发点,这就知理而无趣了。”
  “奶奶学问真多!”我情不自禁。
  “我觉得人活着应该在理亦在趣,大也好小也好,曲也好直也好,都在乎有趣,有趣,才能产生情感。”奶奶若有所思,这些话根本不像是对我说的,也许她太寂寞了。
  我硬着头皮应和着:“是呀,是呀,说白了,也就是到底把它当日用品还是当艺术品的问题。比如,奶奶,您就把这壶当做艺术品了,对不对?”
  奶奶吃惊地看着我,幽井似的眼睛仿佛是一面镜子,要把我显现出来:“小郁,我看你也读过不少书啊,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忙掩饰说:“奶奶,哈,我前天看电视的时候听有个人这样说,也不知道用在这里恰不恰当,您莫笑话我呀!”
  “鬼丫头,还现学现卖,怪贴切的。真是一句无意话,点醒梦中人哪!日用品?艺术品?说起这壶,还是我父亲留下的。”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4章(13)
我一直在猜测这壶背后的历史和故事,没想到竟然是她父亲留下的。奶奶倾诉的欲望出院之后一下子被打开了,她缓缓叙述着:“我父亲出身贫寒,14岁就跟随师祖学紫砂壶艺,他非常有悟性,求知欲旺盛,仅用3年就学成满师。其时,清光绪30年间,清廷已显衰败,经济日渐萧条,紫砂窑场不景气,制壶难以度日,我父亲年轻气壮,就靠帮人运泥坯和挑窑货为生,这期间,他利用一切业余时间苦钻技艺,从不间歇,对自己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制好的壶稍不满意,就随手摔掉。就这样,他成为一代巨匠……”奶奶的身子往后仰了仰,黯然神伤,叹了口气,“我丈夫就是我父亲当时受聘一所大学陶瓷科技术员时好朋友的儿子,他们朝夕相处,联袂授技,直至抗战爆发学校停办……”
  我正洗耳恭听,因为后面的历史应该是漫长而沉重的,没想到奶奶突然变了语调,说:“小郁,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不能撒谎。”
  “什么事,奶奶?”我害怕她的目光,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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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睛看着我,诚实回答我的问题。”奶奶的语气异常坚硬。
  “嗯。”
  “你,你是不是爱上了钟老师?”
  这句话突然如拨云见日,惊醒了我。我明白,这些天我不快乐我心思重重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想否认,但是,脑袋根本不听使唤,它像一粒饱满的成熟的种子,垂了下来。
  “那就是默许了?”奶奶后面的声音犹如一声晴天霹雳,“请你赶快收回这愚蠢的想法,爱上他的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惊恐地看着她,她那张干瘪的嘴唇,仍然翕动着,她的话就像是某种诅咒,我没有办法不相信她的话,因为我的母亲,那个爱上钟新的可怜的女人,还在病床上!
  可是,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于是,我勇敢迎接她寒冷的目光:“为什么?”
  她一字一句地说:“不为什么,小女孩,因为,他,是,我的,我的。懂吗?”
  “我知道,他是您的……女婿。假如,我,一定要爱呢?“我说话时故意停顿了片刻。这句话仿佛不是我说的,而是代替我母亲说的。
  “是吗?“奶奶微笑的嘴唇是一朵枯萎的罂粟。
  但是,我看到积雪的同时还看到了春天,我说:“是的。我想,我有这个耐心。“
  这句话如一把利剑,深深刺中了她,她哆嗦了一下,停顿半天,说:“我知道,你很年轻,当然,我也曾年轻过。我不会要你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我知道,你们如果要见面那很容易。只是,你不要低估我的智慧和能力。”
  后背,凉飕飕的,我逃离了她。
  晚上睡觉时,我的整个头都钻进了被子,我把自己变成黑夜,消化在黑夜里。
  57
  令人窒息。
  家里的气氛和昔日完全不同。
  奶奶一言不发,表情僵硬。钟新面无表情,沉默寡言。梁爱珍也是木头人一般。每个人,都好像知道对方的秘密和心思,心知肚明,彼此都以怀疑和提防的眼神打量对方,但很少交流,或者说没有交流的欲望。这种沉默在我看来是一种力量的积蓄,是无声的对抗,空气已到了临界着燃点。
  我没有安全感,水,食物,在我看来都潜伏着威胁,我甚至非常害怕背后传来声音。
  而这样的气氛下,奶奶却又要对我叙述她的故事,家里没人的时候,她要我放下一切家务,当她的听众。
  奶奶平静或者喋喋不休的背后一定蕴藏着什么。
  她坐在沙发上,说:“小郁,来,我跟你讲故事,想听吗?”她好像忘却了我们之间的敌意。
  虽然我有一种窥探的欲望,但我的脑子里已被塞进乱麻一样的东西,我想逃离,又逃离不了,只得乖乖坐下来,说:“想。”
  奶奶说:“你知道安娜?卡列宁娜吗?”
  安娜?卡列宁娜当然知道,但我不会告诉她我知道,我假装茫然地说:“安娜?卡列宁娜?名字好长啊,她是北京人吗?”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4章(14)
奶奶以同情悲哀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不是,你坐下来,我来讲讲这个美丽的女人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我毛骨耸然。
  “你别打断我,听我讲。”


  “嗯。”
  “安娜是自杀死的,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杀吗?”
  我说:“我不知道。”
  “我没问你。你听着,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她身边的人从不理睬她;她因见不到她儿子而痛苦;尽管弗龙斯基还爱着她,但她对他的爱感到害怕;她已经疲惫不堪,过于激动,而且病态地感到嫉妒;她觉得自己在一个陷阱中。”
  “弗龙斯基是谁?”我必须将一个傻瓜形象装扮到底。
  奶奶很烦躁:“你没读过书是吗?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嗯。”
  “难道陷入陷阱就一定要自杀?许多人不是已经习惯在陷阱中生活吗?”奶奶质问着,“安娜第一次想到死是一个星期五,她因与弗龙斯基吵架而烦躁痛苦,突然就想起她在分娩不久之后说出的一句话:我为什么不一死了之?第二天,星期六,她第二次想到了死,她对自己说:惩罚弗龙斯基、再度赢得他的爱的唯一办法,是自杀;为了能够睡着,她服了安眠药,进入了一种关于她死亡的感伤遐想;她想象弗龙斯基伏在她尸体上痛苦的样子……”
  奶奶停住了,仿佛陷入了沉思。我不想听有关死亡的故事,这真是一种折磨。为了使她尽快讲下去,我提醒着:“然后呢,奶奶?”
  “然后?她的想法又变了——不,不,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死!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已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而且后来就都重归于好了——接下来是星期天,是她死的那一天。”
  “啊?怎么还是死了?不是没准备死吗?”我虽然知道安娜,但确实还没这么仔细地读过这本书。
  奶奶异常厌恶的目光刺向我,在昔日这个大学教师眼里,我完全没有教养,她甚至懒得在我身上浪费她宝贵的语言了,她继续着:“早晨,他们又争吵了一次。刚等弗龙斯基出门去看他住在莫斯科郊外的母亲,她就给他传了一封信:是我不对。回家来,有话要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快回家来,我害怕极了!然后,她决定去嫂子多莉那儿倾诉自己的痛苦。可到了那里,她什么也说不出,很快离开,重新坐上马车而去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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