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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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愈看着驸马府的大门,有种牢房门的错觉,连进天牢查看时也未有如此强烈感觉。稍稍提起手勾勾手指,吕楚儿很识相地策马上前与他并行。
吕楚儿问道:“姑爷既然已经到来,为何不进去,招呼属下可有事交待?”
“我说吕侍卫,不会我进去了你们马上打道回府,将我一人扔这吧?”刘愈侧过头看着吕楚儿问道。
吕楚儿一笑道:“不会的,这次我们一定会在门前等姑爷出来一同回府。”
“哦。”
刘愈心说这即将要进去赴鸿门宴,人家高祖有张良,他也该找个人进去打个圆场开溜。
“吕侍卫,一会我进去超过一个时辰,你马上进去通报说,府上着火了,让我快些回去看看。明白?”
“着火?”吕楚儿不解道,“姑爷如何知道一个时辰后府内会着火,要不要……现在就回去提醒一下将军知晓。”
刘愈蹙眉,也不知这吕楚儿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这么慧黠的一个女孩,偶尔也会大脑短路。她身后的几个小女兵已经在掩嘴偷笑。
刘愈给吕楚儿解释了一下他是要借故开溜,吕楚儿才恍然点头,马上又迟疑道:“可是姑爷,这周围又没见打更的,我们怎知何时到了一个时辰?”
“能早不能晚,总之觉得差不多就可以进去说了。”
刘愈到了府门前,知客认得是上次来过的刘家十二少,紧忙进去通传,很快柴葫芦便急匆匆出来迎接。
“刘兄,你可来了。”柴锦很高兴,“里面的客人都久等多时。”
刘愈本以为来的客人不少,到了正堂一看其实也不多,隋乂在桌前萎靡不振地坐着,抬头瞥了刘愈一眼旋即眼皮又耷拉下去,显然已提前被四公主“折磨”过,吴悠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四公主的右侧,这代表他是今rì的主宾。除此之外也只剩下一个人,很老成的一个中年人,两撇胡子现出几分jiān相。刘愈猜想多半便是王虎的父亲王简。
上前一介绍,还果真就是。
第六十三章家里着火了(下)
“本宫受封信竹君,不rì将收拾家当前往封地,离开长安前便想摆下宴席,为刘将军和吴国师还有王尚书说和一番,rì后同殿为臣,彼此有个照应。”
苏碧说话总是一副yīn阳怪气的语调:“不知尊夫人为何未一同前来?闺中姐妹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刘愈恭敬道:“贱内本想同行,但见入夜,便说妇道人家不宜夜行,让在下转达她对公主的问候。”
“哦?”
苏碧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好像在说,你与你家夫人相比,才更像一个妇道人家。
宴席的气氛有些压抑,隋乂报以“同病相怜”的目光,苏碧先让刘愈跟吴悠及王简各敬一杯酒,吴悠那杯喝的倒是挺轻松,不过吴悠一副“你有麻烦”的神sè,像是有话说当着公主面说起来又不方便。而王简的敬酒便显得客气许多,王简连说“久仰!久仰!”,一点看不出他儿子刚被关进牢房几rì还被揍五十板子的记恨。只是脸上那笑容令刘愈觉得他像个jiān臣。
苏碧见刘愈各敬了酒,似乎很满意,续道:“刘将军,听闻你前rì在宫中偷看了一名名叫琪儿的少女的身体,且那少女还是本宫的十四妹,可有此事?”
刘愈终于明白吴悠的神sè在传达何意,原来吴老头已然知晓小琪儿的身份,偏偏提前未知会他而是告知了苏碧。偷看公主身体,这罪名可就大了,即便没jīng打采的隋乂也投以好奇目光,刘愈咽了口唾沫,勉强一笑道:“一切都是误会。”
“吴国师已对本宫详细说明,刘将军本就是无心之失,十四妹她平rì里受林美人的教诲,脾气也是倔了些,还要多亏刘将军你从河塘中将她救起。本宫敬你一杯。”
刘愈倒了杯酒,与苏碧对饮而尽,心说这四公主真是将他吃的死死的,也难怪朝中大臣当她是母夜叉从不与她争辩。他也终于知道早前见过的那跟小琪儿长的很像的女人是谁,林美人,没听闻过就代表在宫中的地位不高。皇帝几十个妃子,不是个个都像李贵妃和曳夫人那般得宠。
苏碧又道:“王尚书,你不是说有事要相求于刘将军,不如趁现在本宫尚未离开长安,在这酒宴上说了,本宫也好为你说说。”
刘愈提起jǐng觉之心,这王简有事相求?下次见到他儿子为非作歹放他一马?要求也该求隋乂这个京府少尹才对。
王简拱手道:“刘将军请勿见怪王某人唐突,小儿平rì里顽劣,娶了两房妻妾仍不知收敛,素问刘将军教徒有方,王某人有个不情之请,不如刘将军……收犬儿为徒,善加教导。定可令犬儿成就一番功名。”
刘愈没想到王简会提出如此“唐突”的请求,有一个苏彦做徒弟他已经够烦心的,要是再加上一个喜欢为非作歹的王虎,他一世英名也就付诸东流了。
“这个……似有不妥。”刘愈斟酌了半天字眼后说道。
苏碧冷笑道:“惜子莫若父,王尚书望子成龙,刘将军不会连这小小的请求也不答应吧?”
刘愈心说今天的宴会就不该来,四公主尽会给他出难题,那王虎典型的官二代眼睛长在头顶上,即便收他为徒,能教他什么?他又肯听教导?
“总要问问令公子才行。”刘愈道,“强扭的瓜不甜。”
王简拍拍手道:“虎儿,出来给先生请安。”
只见内堂走出个一步一颠的公子哥,正是那rì见过的王虎,伤没好走路也不利索,走到近前,对刘愈有些没好气行礼道:“学生给先生请安。”
刘愈不禁心说,到底是谁出的这馊主意,真是王简望子成龙还是四公主诚心恶心他。一口郁气郁结在心,刘愈摆摆手道:“王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就在刘愈骑虎难下,答应不好,不答应又说不过去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在知客的引领下快速到了门口,刘愈一看,正是吕楚儿。心说这吕楚儿来的真是时候。
“末将给四公主请安。”吕楚儿进了门便行礼道。
刘愈故作不解道:“吕侍卫,何故如此匆忙?不知我正在跟四公主饮宴?”
吕楚儿急道:“姑爷,您快回府看看吧,将军跟隋小姐学烹饪,结果一不小心着了火,整个厨房都给烧了。”
刘愈心说这吕楚儿扯谎有进步,不是单单说着火,思路还挺清晰,学烹饪着火,亏她想的出来。
刘愈脸sè一沉道:“如此严重?四公主王尚书吴国师,你们也听到了,在下恐怕要回府看看,改rì再登门拜访。”
苏碧一脸疑窦之sè,道:“事有如此凑巧?那刘将军可要早些回去,希望除了一间厨房没别的损失。”
隋乂起身道:“公主殿下,吕侍卫所说的隋小姐正是舍妹,下官……也要赶着去看看。”
苏碧有些气恼道:“既然如此,驸马,你就替本宫送送客人。”
刘愈终于得脱,与隋乂和吕楚儿一同出来,jīng神大好。柴锦送客到门口,从怀中拿出一封像是信函一样的东西递给刘愈道:“刘兄,这是王尚书让我代为转交的拜师礼,切莫拒绝,不然……我回去不好跟内子交待。”
刘愈心说王简还真是赖上了,非要让他收王虎为徒。刘愈打开信笺一看,竟是一张四百亩地的地契。“如此贵重之礼……”
刘愈正要退还,柴锦怕被拒绝一溜烟逃回门内去了。
刘愈心知是逃不掉了,以后能避就避。到了府门前,左右打量了一下,除了马车和车夫不见那群小女兵的身影。
“人呢?”刘愈望着吕楚儿。
吕楚儿紧张道:“姑爷,她们都回去救火了。”
“救火?”刘愈哭笑不得,“用不用做的这么绝,你们不会真回去把厨房给点着了吧?”
吕楚儿急道:“姑爷,是真的着火了,将军学烹饪不小心将火星落在柴草上,先前来人通报,她们都回去救火了,属下紧忙进去知会您。姑爷您可真有先见之明。”
先见之明?刘愈心说这是骂他呢,说着火还真着火了。
刘愈无奈对隋乂招招手道:“快走吧,你妹妹也在我家呢,赶紧去帮忙,别出什么事才好。”
第六十四章定计
入了夜,街上行人少了许多。刘愈带着吕楚儿和隋乂并未走夜市繁华的街道,挑的尽是小路,多加几鞭策马,很快便回到了殿前将军府。
古人管起火叫走水,像长安这等大城市里会有一些水龙队专门负责灭火。刘愈回到家,厨房的火焰刚刚熄灭,一股焦炭刺鼻的呛味,好在火势发现的早,徐轩筑和隋妤又第一时间逃出火场,并无人受伤。但好端端的几间房子烧的乌漆抹黑,又是木质的房梁不经烧,要重建除非将原址废墟拆了才行。
徐轩筑一脸歉意的走过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妇人,看着刘愈沉默不言。刘愈叹口气道:“夫人,要学烹饪可以选在白天嘛,晚上黑灯瞎火很容易出岔子。再说有为夫在,完全可以等我闲暇时间教你,何用麻烦隋小姐。”
徐轩筑讶道:“夫君也会烹调食物?”
“本来肚子空荡荡的,还想回来自己做点吃的。不过没关系,趁着大家都在,我就来介绍一种新的烹饪方法给诸位尝尝鲜。”
刘愈找来一口灶锅,在院子里生起柴火,火势并不大,锅里烧开水,找来肉菜切好,一点点扔进锅内。徐轩筑和一众女兵还以为刘愈要煮杂烩汤,没想到刘愈只是涮了涮便捞出锅,肉菜都还有些半生不熟的样子。像是在茹毛饮血。
“来大家尝尝。”刘愈拿起筷子,将涮好的肉菜蘸进盐里,抹了抹便往嘴里塞。
刘愈自制的火锅汤底只是清水,鱼肉在这年头极为珍贵,所能找到的好材料不多。众人的目光明显有些迟疑,但美食的诞生就需要“敢于吃螃蟹”的人,隋妤第二个动筷子,有模学样将涮好的肉片放进口中,脸上露出几分欢欣的笑容。
众人这才纷纷自己动手,谁都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涮食会如此可口,刘愈又解释了一下,说应该找个小炭炉来煮,如此就可放在桌子上不占用太多空间成为一道辅助的美食。汤底可用不同的佐料,这样涮出来的食物便融入汤底的美味。
隋妤听的很认真,刘愈心知以她的聪明已经打起火锅的主意,以悦来居目前的发展姿态,相信不久的将来火锅便可推广开来兴盛于长安城。
…………
第二rì刘愈便同何茂二人到了城南的歌舞教坊,皇上御旨特批,允许在歌舞教坊秘密设立关押点,用以审问此次锄jiān的案犯。
说是关押点,不过是个有地窖的大屋,外面把门一关,在地窖中再布置一些隔音的设施,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刘愈到了歌舞教坊本想看看司马璇儿的伤势如何,轩姨却说司马璇儿搬回家中养伤已多rì未在歌舞教坊出现。
刘愈不禁有些感慨,司马家和李家都曾是朝中望族,只是稍有过错便家破人亡。太子案和李仲纯私通突厥暗多半是被人栽赃陷害。一rì为臣,就要时刻小心一时不慎便要万劫不复。
御林军的密探将化妆成表演军舞的力士和击走队员,力士负责在大屋内练习舞蹈,而击走队员则在内院里练习击走混淆视听。内院和外院之间隔着一道围墙,何茂会布置人把守。何茂还特地找过歌舞教坊的少府老太监于莫,明言对外不允许提及另有人在内,更不许人随意进内院,否则以军法处置。
而要捉拿的第一个案犯便是徐荣,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藏云坊那边已经放出风,说李遮儿和几个当红的小姐将在第二rì晚竞选花魁,这在风月场上可是一件大事,能进藏云坊的都是达官贵族,一掷千金赢得美人芳身,三rì后再拍拍屁股走人还不用负责任,风流的官家公子哥们最喜欢这种调调。
“刘小兄,你确定徐荣会在明晚赴藏云坊?”棋楼里,韩升带着几分疑惑道,“即便他真去了,你又如何敢保他定会竞得花魁?”
刘愈道:“韩老哥你也说了,徐荣收了那些进士大笔的贿银,而以徐家现如今的地位,以及徐家跟李家以往的过节,徐荣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赢得美人归,徐荣要奚落的不是李遮儿的身体,而是她的身份。这种诱惑他定然不会错过。现在还是仔细筹划一下藏云坊的地形,然后考虑如何将徐荣迷晕偷运出来。”
韩升拿出一份藏云坊的平面图,详细注释一番,李遮儿的闺房是在三楼靠角落的房间,除了她还有一名小丫鬟同住。竞选花魁当晚必然是她一个人带着恩客进房间,然后御林军那边已经准备好人手和迷香,在房间里将徐荣迷晕,再从窗户吊下去以马车运走。唯一比较难办的是李遮儿事后的处理,本来可将李遮儿一同运走,但如此一来很容易引起人怀疑。刘愈的意思是,找个跟徐荣很像的士兵,与其他士兵化妆的外地口音的恩客发生吵闹,然后双方大打出手,假的徐荣也可被运走,用来迷惑敌手不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