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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庶门-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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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要不我试试。”

刘愈正要拿起鞭子当众试试,那老者笑道:“这位官人,您该留下一件彩头。”

刘愈这才记起还有这规矩。可身边也没什么干粮和铜板。看老者和那少女也挺可怜。本着救济的原则,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的银锭放下,不但老者脸色变了,连身边的人也都是惊呼声一片。

“官人,您这彩头……小老儿不敢接,小老儿也拿不出合适的彩头来应。”老者诚惶诚恐道。

“没事,没事。”刘愈笑道,“我以前没玩过这个。赢不了的,不用老人家您出什么彩头,权当娱乐一下。”

刘愈虽然这么说,但老者心里还在打鼓,肯一次出这么多银子,不是此中高手也肯定精于此道,这么说最多只是高手谦虚一下而已。

“小老儿也没什么可当彩头的,唯独有这外孙女,若是官人赢了,便带走她让她在旁边当牛做马当个伺候丫鬟。”

刘愈眨眨眼。看了看那闻声娇羞的少女,山眉妙眸不涂脂粉也是动人。美是美,可惜这不是刘愈来玩这游戏的目的。刘愈没打算强人所难,不过又一想,他只算一个初学者,又没多加练习,赢是肯定赢不了的,也就点点头应了。

当刘愈拿起鞭子和陀螺,旁边围观的人也越积越多,之前那些来挑战的都算是小打小闹,现在居然有人一次出五两银子来应采,而老者也将美丽的外孙女做压,这就很好看了。

本来都以为刘愈是高手,对刘愈的期待也很高,但当刘愈甩起鞭子,很多精于此道的人马上看出他是个生手,甚至可能连邻家的顽童都不如。刘愈抽了一鞭子居然没抽到陀螺,旁边马上哄笑声一片。

刘愈尴尬的笑笑道:“诸位,见谅见谅,技艺不高,献丑了。”

第二次抽动鞭子,陀螺才转起来。

当然之前刘愈技艺的拙劣也会被人看成是故意隐藏实力,但刘愈多抽了几鞭子,即便是老者也稍微松口气,知道刘愈的确没有谦虚,他的确是个初学者,只是当玩还可以,但要跟他比那是断然不如的。不过马上,他的头有深锁起来,显然不太明白刘愈来挑战的目的。

轮到要登科了。

要抽动鞭子让陀螺起空落台子上,这可是最富有技术含量的,刘愈猛地抽动了一下,地面上扬起一团灰尘,陀螺腾空而起,不偏不倚落在第一级台阶上。这就算是一子登科了。

虽然是成功将陀螺送上了“一垒”,但刘愈这蛮力一样的玩法显然不蕴含高技术,旁边没有喝彩声,只有零散的笑声。

毕竟这第一级是最简单的,因为起始点是在硬地面上,力道大小无所谓,就是抽断了鞭子木台也不会倒塌。

陀螺在第一级木台上的转势越来越弱,刘愈知道再不抽鞭子陀螺就停了,现在虽然没本事也要硬上了。第二鞭子刘愈刻意留了手放轻了腕力,可惜这一鞭子下去,木台还是随着陀螺一起弹了起来。陀螺倒地,刘愈的游戏也结束了,最后只登了一子。

“官人以前没联系过这个?”老者没想到刘愈会结束的这么早,面含难色问道。

刘愈一笑道:“都说了是新手,权当一笑,大家见谅。”

刘愈对旁边围观的人拱拱手,就好像江湖卖艺人演砸了,向观众赔罪。不过刘愈既然是挑战者,胜负的彩头都是他自己担着,也没人会太介意。反而有人鼓掌,觉得这人输也输的敞亮。

不过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刘愈还没输,毕竟老者还未正式比过。若是老者也只能登一子或一子不等,刘愈还有机会。

老者拿起鞭子,脸上笑容轻松自在,显得很自信,也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众人猜想多半是这老头想到有五两银子赚乐不可支。

众人只见他稍抽动鞭子,陀螺已经在地上开始旋转起来。就在众人要见证一下老者是如何一次从一纨绔子弟手里赢得五两银子,老者突然猛一抽鞭子,然后陀螺高高跃起过众人的头顶,然后就没在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

第二百章归家的路(中)

本是必输的局,没想到异况突现,老者的陀螺一时不慎打到没影了。

一子登科对无登科,奇迹般被刘愈赢下来。不但刘愈想不到,连围观的人都惊呼不可思议,议论声一片,显然都在为老者的发挥失常而感觉惋惜。

“喂,喂,你赢了。”霍病拽了拽刘愈的衣襟,兴奋的如同他自己获胜,一脸猥琐笑着便上去想捉着正在愣神少女的手。

刘愈喝道:“要做什么?”

“把她领走啊,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的五两银子是彩头,而她也是彩头。现在你赢了,她就要给你当牛做马,带走不对吗?”

虽然霍病也是贫苦人家出身,但对于卖儿卖女的事情见的多,也就不觉得稀奇,现在拿少女作为彩头赢了就要拿回,就好像赢了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天经地义。

眼见那少女有怯懦之色,而霍病又太过咄咄逼人,刘愈紧忙阻止了他的进一步举动。

刘愈见那少女急的都快要哭出来,道:“一场游戏,何必当真。”

老者走上前,脸上瞧不出喜或悲,情愿又或无奈,也许是想到今后与外孙女天涯永隔不能再见,逐渐又带着些微伤感,声音悲怆道:“这位官人技艺高超,赢了就是赢了,小妮,以后要好好照顾官人,安守本分。”

那少女当场就给老者跪下,抱着老者的腿不愿松开。

老者神情决绝,刘愈心中登时恍悟,这看似一次侥幸的得胜。实乃老者有意放水认输。也许是老者觉得少女跟着他很可能饿死。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这才编个局,故意将外孙女输与刘愈。

老者将五两银子和外孙女一起推到刘愈面前,倒让刘愈这个赢家很尴尬。夫人就在旁看着,还有那么多双围观的眼睛,就这么将老者的心头肉给带走,旁人艳羡的有之,更多的是叹息。

其实很多人都看出老者是想让外孙女过好日子。

“这位官人,求您善待小妮。她自幼没爹没娘,就小老儿这么一副干骨头,再也看不了她些许时候。官人善待她是她福气,若是她不讨您喜了,就赶她走,小老儿在这里给官人磕头了。”

老者要跪,刘愈扶住他。

虽然刘愈已经明白老者的良苦用心,但他还是不能接受如此的一份馈赠。由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合成十两纹银交在少女的手上:“拿回去,好好孝敬老人家。安心过日子。”

出手五两便已是相当阔绰,现在又加五两。很多人开始叹息刘愈这不是在行善事,而是在到处撒钱,围观的有很多都是贫苦的百姓,望着少女手上的银子,每人的眼中都放着奇异的光芒。

而刘愈也是无法,本来就是过来凑凑热闹,一时心善拿出点银子,可是能这样感动了老者,要将外孙女相赠。可他这趟出来是为救灾平叛,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在他面前卖儿卖女。

“不如就给她当嫁妆,一并归了本公子!”

突然一个嚣张的男子声音从刘愈的背后传来,伸出一只手,擒住少女捧着银子的手臂,一扯,少女不稳被那男子拉近怀里。少女“啊!”地惊呼一声,所有人目光也都同时看过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哥,带着一股奸邪的笑容,已将少女揽在怀。

“这位大官……您住手啊!”

老者没料到会横生枝节,见到外孙女突然被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抓住,紧忙冲过去,没想到被那年轻男子用力一踹,老者不稳被后面的人扶住。

那年轻男子并非一人前来,身后有不少的官差从马上跳下来,都是他的跟班,看样子像衙门中人。年轻男子本身也算瘦弱,穿着官靴带着小帽,有点衙门中幕僚的意思。

“不是说谁打老牛赢了就能得到这姑娘当彩头?”年轻男子有恃无恐,“头个你们都登了几子?现在轮到本公子试试了,赢了不但要带走这姑娘,还要拿她手上的银子当嫁妆。”

老者当下就急了,先前遇上刘愈这么个心善人好却不怎么会玩陀螺的,他才故意放水输了,现在遇到这嚣张的公子哥,不重新比过,却要接着先前的比试继续,那不是要将外孙女拱手与人?

“不行啊,大官,再比一次,前次不算!”如果不是被众人扶着,老者已经磕头求饶。

那年轻男子脸上挂着冷笑道:“怎的不算,他登了一科,你一科没登上,现在轮到本公子了。登上两科就算本公子夺魁。”

说着他将鞭子拿在手里,将旁边闲置的陀螺抽动旋转,正要往木台上登,却被刘愈一脚将陀螺踢飞出去。他的动作不慢,刘愈速度更迅捷,好像踢球一般,将陀螺踢的没影。

“你!”

年轻男子脸上带着几分错愕,转而怒视着刘愈,显然没料到在录城地面上有人敢与他为难。

“哎呀呀。这位大官人,看来你今天发挥也不怎么好,一科没登上,要不等三年再试试?”刘愈笑呵呵地说着,旁边围观人群发出的哄笑声一片。

“反了!”

那年轻男子当场就怒了,挥起手上的鞭子就要往刘愈身上招呼,吕楚儿和徐轩筑却一左一右从侧方向他身上招呼过去,刘愈仅仅是后退两步,年轻男子已经被吕楚儿往脸上抽了一巴掌,留下五个五个指头印。

“你们……”年轻男子一愣,紧接着怒不可遏呼喝道,“给本公子打!”

话刚出口,便觉得脖颈上一凉,原来是刘愈抽出徐轩筑的佩剑架在他脖颈上。等于是将年轻男子给挟持住。眼见年轻男子被挟持,那些衙门的跟班都不敢再近前,只是抽出兵器远远观望。此事连乎生等侍卫已经赶过来,拦在双方的中间。

“你们是何人?”一个衙门捕头模样的人喝问,“太守的公子出来办公差巡视灾民,你们也敢劫,不要命了?”

说话之人将刘愈当成是带着奴役的客商,又或是出来运货的镖局中人,以为威吓两句会管用。

没想到带头的刘愈却呵呵一笑道:“太守的公子?那真是应该放了。”

就在那些衙门中人松口气时,刘愈突然一肘打在年轻男子的后腰上,令他痛苦地弓腰趴在地上。刘愈续道:“想放人也可以,叫你们太守亲自出来接他回去!子不教父之过,这道理要好好说道说道!”

第二百零一章归家的路(下)

录城南城门这面热闹起来,官兵成群结队地从城里出来,将刘愈等人当成是匪寇围在中央,而刘愈这面也是不遑多让,众侍卫严阵以待。

百姓不想凑这样的热闹,但很多原本在看九子登科打老牛的百姓离去不得也被困在当中不得离去,这使得更多的人往这面聚拢过来。

“官人,要不您快走吧,录城的官凶着呢。”

本来老者还对刘愈抱有希望,但看到刘愈跟官府中人较上劲,他也只能好言相劝。

刘愈却不以为然,问道:“老人家,您也是录城人?”

“是啊,世代就居住在录城,咱关中人风水好,这样的灾,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也没瞧见一次,旁的地年年都有。可惜啊,还是被小老儿活着的时候给碰上了,真是报应。”

在普通百姓心目中,天神是至高无上的,但凡遇到灾荒都是天神在施加惩罚,与天无虞,是人在作祟。

老者续叹道:“这场灾说起来也不算重,就打录城来说,今年的粮食歉收了,可往常年风调雨顺的时候谁家没备着点存粮?可就是这些凶官,今年不但不减税,还要加派,说什么边关打仗要百姓养活,没有税那些突厥鞑子就会进咱关中,劫掠百姓。可到头来突厥鞑子没瞧见,这些凶官劫掠百姓小老儿可是瞧的真真的。”

刘愈一愣问道:“当地没有张贴朝廷的榜文,说免除关中一地一年的钱粮征收?”

“贴了。”老者叹道,“可那管什么用。官府的该征粮还是征。该抓民夫也一个没少。凶官们说了。朝廷张贴榜文那是面上的事,军队还是要养的,突厥也是要打的,不征粮军队吃什么?怎么替咱保家卫国?哈哈,真是大笑话,咱百姓都没命活了,还打的哪门子突厥鞑子?要是那些突厥鞑子能带我们过好日子,把我们劫了又如何?”

乱必因起。而关中的乱天灾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虽然先皇和新皇都在三令五申要救灾为先,可地方的官员,为了中饱私囊还是不断的征派粮税,因为不征税他们就没油水可捞。这就是朝廷和百姓之间最大的隔阂,上令下不效。

百姓最先考虑的是自己的活路,子孙繁衍生生不息。若是命都没了,谈气节,谈忠君爱国,对于一般没经过四书五经洗脑的百姓来说不现实。

刘愈道:“入秋以后旱灾也减轻了。为何不回家?”

“回家?”老者苦笑,“回的什么家。同族同村的饿死多少人都数不清了,本来旱灾除了,大家也是高高兴兴的,谁知道朝廷哪个昏官出的什么主意,要种什么……那个叫南洋甘的东西,还强迫着家家户户必须都要种。你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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