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的超凡保安-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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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头汉子身体一震,停下了脚步,回头有些不敢直视刘子江,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抬起头来,“江哥……”
此刻,麻雷子等人已经跑出了更衣室,干净温暖的更衣室,一片凌乱,周围的单人床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血腥味刺鼻,地上至少躺着七八个浑身是血,哀嚎不断的汉子。
这种场面让刘子江脑浆子疼,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刘子江哀叹一声,转身就走。
飞机头汉子脸上阴晴不定,手中两把唐刀扔在地上,在后面追了几步,“江哥!”
刘子江头也不回,走的更快了,趴在地上的傻强也连忙跟着站起来,他飞快的穿上鞋子,拿着刘子江剩下的衣物和球鞋跟在刘子江身后出了更衣室。
“巴哥,这人是谁,真牛逼!”一个看上去也不过刚刚成年的青年凝望刘子江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喇叭苦涩一笑,没有说话,“收拾场子,受伤的兄弟送医院,该多少钱一分不能少,估计麻雷子今晚不会再来,看好这里。”他说着跑上二楼,不到一分钟,换了一件羽绒服,跑了下来,快步走出更衣室。
洗浴中心大厅被砸的乱七八糟,鱼缸被凿破,几条锦鲤翻着眼睛已经死了,关二爷的陶瓷雕像,也被砸碎,高大的落地玻璃窗户上被倾倒了大量的红漆,场面触目惊心。
喇叭来不及安排清理现场,跑出了大厅,看见刘子江和傻强坐进了车中,他连忙跑了过去,敲打车窗,“江哥!江哥。”
刘子江将车辆掉头,喇叭跟着小跑,“江哥,江哥。”他站在了车头前,双手扶在发动机盖上,“江哥……”
刘子江叹息一声,车窗降落,“上车。”
……
时间太晚了,刘子江将傻强送回奥城公馆值班,傻强知道刘子江和这个飞机头年轻人有话说,啥也不问,乖乖的下车离去。
这一刻刘子江的心情很差,喇叭原名叫做蒋小巴,是刘子江从初中到高中六年的同窗好友兄弟。蒋小巴家庭情况困难,母亲早年过世,父亲没啥能力,初中毕业,蒋小巴就不准备念书了。
是刘子江拉了他一把,带着一帮同学捡垃圾、餐馆打工、卖盗版光碟,赚够了喇叭的学费。喇叭对刘子江感激的五体投地,喝醉酒的时候说,就算刘子江要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的去。
中学时期,刘子江和罗子阳之间的战斗持续了三年,这三年的记忆刘子江很清晰,喇叭是他的左右手,三年的历练让这个消瘦的少年成为了打架大王。
通常情况下,只要刘子江一声令下,他喇叭就是第一个冲锋!也不管前面是不是火坑,对方的人是不是比他们多。
高三上半学期,喇叭失手伤人,进了少管所。
那一刻刘子江后悔不已,这些年如果喇叭没有遇见他,或许过着另外一种生活,没准不用坐监狱。刘子江去少管所看望喇叭,两个人哭诉了好一会。
临走的时候,喇叭跪在刘子江面前,说让刘子江放心,这一辈子他不在随意伤人,从少管所出来,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在误入歧途,如果不然,就在刘子江面前抹脖子。
多年不见,刘子江还是一眼认出了喇叭,看着喇叭被多人围攻,刘子江无法视而不见,那种情况下,如果他不出现,喇叭极有可能被麻雷子的人活活砍死!
此刻,刘子江和喇叭坐在车中,都保持着沉默。
喇叭双手搓着脸,“江哥,我不想走这条路,我真的不想,但不这样,我能干什么?我什么也不会,没有文凭,没有手艺,又他妈好吃懒做,不愿意看人脸色。”
刘子江叹息一声,喇叭走到今天,刘子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哎。”他叹息一声,“叔叔呢?”
喇叭苦涩一笑,“死了,我在少管所呆了半年,后来又去监狱呆了两年,出来的时候,他就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听邻居说……好像是被车给轧死的,司机跑了,呵呵呵。”
这一刻,刘子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年如果不是他主张非要喇叭继续念书,而是初中毕业就跟随其父外出打工,或许现在是另外一番景象。
喇叭聪明好学,没准会成为又一个打工皇帝。
“江哥,你退伍了?”喇叭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刘子江心里咯噔一下,退伍?
第一百一十九章友情岁月
奥城公馆饺子城,一楼包厢中。
刘子江点了几个菜,喇叭从外面小超市买了几瓶廉价的龙江大曲,但度数很高。上菜的服务员认识刘子江,给他在后厨催促,很快菜就齐了。
一次性的塑料杯,喇叭拧开酒盖,咣咣咣倒满两杯,一杯放在刘子江面前,一杯放在自己前面,掏出七块钱一包的红塔山,让给刘子江。
稍稍迟疑,刘子江还是接了过来,喇叭双手给他点烟。
包厢房门关闭,环境立刻安静下来,喇叭举着杯子,“江哥,六年了,我不知道时间过的快还是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喝吧。”当即仰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刘子江暗暗摇头,并不赞同喇叭这种喝酒方式,但也端起酒杯喝光。
“江哥,现在回想起来,高中三年,我跟着你,不后悔。”喇叭神情有些激动,“看守所半年,监狱两年,出来后,我二十了,爹妈都死了,也没啥亲戚,只有一个远方叔叔,根本不管我的事,不知道该干啥。”
本是叛逆少年,又从监狱走出来,那种无助和恐慌,刘子江很能理解,“你没去找以前的兄弟?”
喇叭点头,“找了,我第一个去找的奶六子。”
“六子?”贺东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那个夏天不爱穿上衣的胖硕汉子,坦胸露乳,大家喜欢抓他的胸脯。
喇叭叹息一声,“六子的日子不好过,大学没考上,毕业后跟着家里在大街上练摊,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南华街做烧烤。”
南华街距离龙江一中比较近,是一条老街区,道路狭窄,两侧都是小门面,主要卖各种小吃或者塑料用品,夏天的时候,一条街上都是烤串摊子。
当年刘子江等几个人就喜欢在那里吃喝。恍惚之间,已经过去六年。
“我找到了六子,哎……”喇叭说着叹息一声,似乎有难言之隐,举起酒杯仰头独自喝了一口,刘子江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江哥,你是知道的,六子他爹为人忠厚老实,当年没少在他家蹭串吃。南华街那里乱的很,练摊的人为了争抢生意,没少干架,六子他爹本来与世无争,结果被南华的马彪给打断了胳膊。”喇叭淡淡的叙述,但语气中却暗含一股子怨恨。
刘子江拳头也紧握起来,中学时期,他的生活费永远也不够花,最后一周都吃不起饭,只能去六子家蹭饭。六子他爹也总是拿出好肉好面款待他们,从未收过钱。
要知道当年刘子江等一帮十八九的大小伙,都是能吃的主,一顿饭光羊肉至少吃好几斤,对出摊的老实人来说,这不算一笔小数目。
“马彪是惦记上了六子他爹的位置,要逼走他们。六子爹住院,六子亲自出摊,我去找六子的时候,正好碰上马彪带人找六子麻烦。”喇叭吸了口气,“这种事,我不能忍,当初拿着酒瓶子跟马彪干了起来,他们人多,我和六子被打伤了。”
“没报警?”刘子江反问。
喇叭苦笑,“南华派出所的副所长是马彪一个远方姐夫,这事没用!江湖事江湖了,我和六子从医院出来,摊位已经被马彪抢走了,抢人饭碗就是杀人父母,我俩偷偷的跟上了马彪,背地里下黑手,把他打成了植物人……”
刘子江猛地一惊。
喇叭道:“是我的下的手。在监狱的两年,我学了不少东西,人不狠站不稳,这是最起码的。干倒马彪之后,马彪的兄弟扬言要干掉我和六子,我俩就跑路了,最后是南华的康哥救了我们。康哥也是南华的,经营酒楼生意,早年发家,在南华声望很高。”
对于喇叭说的这些人,刘子江都没听过,也不认识,只是静静的听着,刚才他已经跟罗子阳联系了,这家伙一会估计就到。
“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你。”刘子江思索着说。
喇叭点头,“可不,但当时我和六子没有选择。只能跟康哥,一个头拜在了康哥门下,康哥帮我们给了马彪二十万,马彪的人见是康哥出马,也不敢在吭声了,就这样,事算是平啦。康哥打招呼,把原来的位置要了回来,六子他爹不愿意在出摊了,也希望六子和我走正途,出去打工。”
喇叭苦涩一笑,“哥们不是打工的料,我和六子合伙继续干烧烤,深秋的时候,生意不好了。中秋节去康哥那里串门,康哥的心情很不好,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康哥的场子被人砸了。砸场子的,是东城陈欢。”
陈欢这个名字刘子江听说过,貌似在龙江有些名气,麻雷子背后的大哥好像就是他。
“在东城陈欢可以说是扛把子级别的大佬了,但康哥也不是吃素的,那天晚上康哥将我们俩叫到身边,问我们愿不愿意挣钱,二十万。”
喇叭用力抽了一口红塔山,眼睛眯了起来,“二十万啊!我和六子干了一个夏天,一个人到手里也就八千块。我和六子基本没商量,当场就说干!”喇叭咬着牙说。
刘子江已经猜到了结果,“康哥叫你们去干掉陈欢?”
喇叭苦涩的点头,“没错!家伙都准备好了,自制的厚背开山刀,削铁如泥。第一次干这种事,我和六子很紧张,喝了半瓶二锅头壮胆,在一个大雨夜中,百老汇KTV,那里是陈欢经常出没的地方,我和六子找到了机会,不再犹豫就冲了上去。”
“呼!”喇叭说着双手搓脸,眼睛有些红,能够看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陈欢有些身手,我一刀砍中了他的肩膀,没想到刀子陷入骨头中薅不出来,陈欢也是个汉子,抽出皮带和我俩肉搏,就在这个时候,百老汇里面陈欢的手下冲了出来,将我和六子包了饺子。
没办法,留下就是个死,我和六子开始跑,结果六子被人一砖头拍在了后脑上,当场就倒在了地上,我对不起他,第一时间,我没有去拉他,而是自己跑了……”喇叭说着双手捂脸,看上去很痛苦。
刘子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举起了酒杯,“都过去了。”说着仰头喝光。
喇叭擦去眼角的泪花,“我真的对不起六子,如果我来断后,六子就会没事,躺在床上瘫痪的那个人就不是六子。”
闻听此言,刘子江心中一阵悲哀,“六子瘫了?”
“腰部以下没有知觉,光医药费花了几十万!这件事我俩干的很失败,康哥很仗义,可能和陈欢达成了协议,陈欢不计较我砍他的一刀,后来我才知道,康哥在市中区有一家酒吧,送给了陈欢!”喇叭双手掩面,满脸悲痛。
第一百二十章江湖
照喇叭这么说,他口中的康哥还是个仗义的人,至少在对手下兄弟这一点,很够意思,一家酒吧至少上百万,还有六子的医药费,加起来一百多万。
如果换成了普通人,未必舍得出这个钱。
“六子现在什么情况?”刘子江心情有些沉重。
喇叭长叹一声,“还那样,半死不活,哎,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六子一家。六子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为了给六子看病,他爹老的不成样子,他母亲悲伤过度,得病死了。”
刘子江再次震惊,“冬天天冷,六子他爹不可能在出摊吧?”
喇叭摇头,“没有,我听说在一家工地打工,一天有个两三百,六子的医药费一个月就要五千多,压力很大。都是我对不起他,六子的事我有份,所以没有我都尽可能的给六子家送一些钱。”说到这里,喇叭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痛苦之色。
六子出事之后,六子爹把六子接回了家,至此不允许喇叭踏入他家半步,好在为了给六子看病,喇叭送去的钱倒是收下了。
“康哥说了,以后六子做手术的钱,他来出,六子是我兄弟,但也是他的弟弟,他不会看自己人受伤不管的。康哥对我没说的,江哥,我喇叭这一生就认两个大哥,一个就是你,另外一个就是赵康!”从喇叭言语之间听来,他对这个赵康相当的敬佩。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赵康笼络人也相当有手段。
“哎,我感激康哥,感激他给六子送钱看病。今天出事的那家洗浴中心是康哥新开的,我坐镇场子!这两天我就发现麻雷子带人去哪里踩场子,就知道早晚会来。”喇叭淡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