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唐-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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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青楼,偶尔去玩玩无妨,但别忘了读点书。你父亲护不了你一辈子,将来终究还得靠自己,听清楚没有?”
“哎哟,大哥,您今天是怎么了………。呀呀呀,小弟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谁的话我不听,大哥的话我哪敢不听,以后我一定多读点书,大哥你别打了………。”
“化吉,你听着,以后就由你来监督你家小郎君,他要是弄虚作假,我就收拾你。”
“哎哟!李郎君您干脆现在把我给弄死算了。”
公孙靖宇一听,怒了,追上去吼道:“本郎君现在就打死你,娘的,你这分明不相信我会读书是吗?老子以后还就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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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4章龙子凤孙?
“混账!本使让你去查鹿头关劫案,你回城不来向本官禀报,竟跑到鹤仙楼去打架斗殴,你能啊你!把天使都给打了,你怎么不把天给捅下来啊!”
章仇兼琼怒不可遏,顺手抄起茶碗就往方容砸去,方容站着不敢动。啪!茶碗砸在他身上,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门口站着的侍女吓得脚软,一起跪倒在地。
娉婷可人的章仇可儿上前劝道:“父亲大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方容趁机解释道:“大使,卑下根据赵上益提供的线索,连日马不停蹄地搜查汉州西北山区,已搜获杨御史在鹿头关被劫去的财物,抓获了大批劫匪;不过尚有部分漏网之鱼在逃。
卑下回成都时,接到赵上益邀请,只道他又什么新线索。为了把劫匪一网打尽,卑下不敢怠慢,便赶往鹤仙楼见他;
不想到鹤仙楼一会儿,那公孙靖宇和李昂就冲进来,打了我们的人。公孙靖宇和李昂欺人太甚,当时卑下又不知道有天使在……。。”
“蠢货!你但凡有点脑子,会把事情弄得如此一团糟吗?还得让本使去帮你擦屁股,你真是太令本使失望了!”
听说方容已经把鹿头关劫案给破了,加上女儿在旁边劝解,章仇兼琼气消了许多,但方容的鲁莽,轻易就被人算计却是事实,这让他非常失望。
正如鱼朝恩所言,这样的人再留在身边,迟早会连累自己。因此,章仇兼琼还是决定等他把鹿头关劫案移交上来,就把他踢去戍边。
此时,鲜于向带着乐三川匆匆来到使牙二堂求见。章仇兼琼斥退方容之后,立招二人进见。
见鲜于向带着乐三川一同前来,章仇兼琼皱了皱头,等二人施过礼,便先开口道:“仲通,事情办得如何了?”
鲜于向躬身抱圆答道:“回大使,鱼朝恩本无大碍,无非是想索要点钱财罢了,属下已办妥。倒是另有一事,要禀报大使。”
“何事?”章仇兼琼摆摆手,让门外侍候的丫环退去。
鲜于向上前几步,轻声把李昂手上那白玉扳指的事向章仇兼琼禀报一遍。
章仇兼琼大讶:“竟有此事?仲通,你如何确定那白玉扳指的来历?”
鲜于向谨慎地答道:“不瞒大使,三川曾为废王瑶宾客,当年曾亲眼见过这枚玉扳指,当不会认错。”
见仇兼琼那沉沉的目光转到乐三川身上,乐三川连忙躬身揖道:“禀章仇大使,不才当年名又丛,曾在废王瑶府上就食大半年,其时三王时常聚会宴饮,是以不才有幸见过这枚玉扳指。”
“难道这李昂竟是龙子凤孙?”章仇兼琼眼中精芒大盛。
一直静静地听着的章仇可儿稍一思索,说道:“父亲大人,一个玉扳指,还难以证明李昂的身份,或许他是无意中得到这个玉扳指也不一定。”
章仇兼琼想想也是,皇室出生的龙子凤孙都会严格地记录在册,这李昂从未听说过,凭一枚玉扳指确实不足以证明他就是龙子凤孙。
章仇可儿接着说道:“八年前那场宫变,三王被废,李林甫虽未参与其中,但就女儿所知,圣上召宰相相询时,李林甫有言‘此陛下家事,非臣等所宜预。’
正因有李林甫此言在先,其他大臣虽知三王蒙冤,皆三缄其口,乃有赐死三王之事。若李昂真为其后人,如今岂会与李林甫同流合污?”
“可儿所言有理。”章仇兼琼点了点头,但心头还颇多困惑,“那这李昂究竟是何来历?这玉扳指怎会出现在他手上?”
鲜于向说道:“大使,李昂自言幼时便被遗弃路边,为一老乞丐捡去,这些年跟着老乞丐浪迹天涯,直到老乞丐死去,他才返回剑南;
然这些都只是他个人的说词,无从查起。直到几个月前,他出现在四姑娘山白鸡岭,牵涉进犀浦上溪村方同良被劫杀一案,李昂才为人所知;
属下细细想来,李昂有关自己的身世的那套说词,很可能是自己编造的。试想,其随老丐乞讨为生,怎么可能得到这价值连城的玉扳指?
再者,余观其心智以及言谈举止,虽有些玩世不恭,但绝非不学无术之徒。短短几个月时间,李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剑南官场布下了大量人脉;
其利用无双盐,实行招标代理。此举亘古未有,不仅使其以最小的成本,迅速聚敛大量的财富,更助崔寅,让火井在这几个月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公孙靖宇这样纨绔,就连公孙谨都无可奈何,却被李昂治得服服帖帖。现在就连鱼朝恩,也在刻意巴结他,凡此种种,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本来李昂算计方容,章仇兼琼是准备对其施以些颜色的,
听了鲜于向这一番话,章仇兼琼双眉紧锁,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对鲜于向说道:“仲通,你先查查这李昂的来历底细,务必尽快查个水落石出,其他的容后再说。”
“是,大使。”
鲜于向与乐三川退出后,章仇兼琼问自己的女儿:“可儿,对这李昂,你怎么看?”
章仇可儿上来,一边帮父亲捏着肩膀,一边徐徐吟道:“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此诗飘逸洒脱,空灵幽远,确为大家手笔。”
“可儿,你认为此诗真的是李昂所作?”
“其实女儿还听过李昂两首诗,父亲大人可要听听?”
“哦?可儿快念来听听。”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这是李昂在犀浦时传出的一首《绝句》,描写的是浣花溪一带的情景,不仅对仗工整,而且清闲飘逸,意境广远;
另有一首《遣怀》,相传是他在火井与公孙靖宇游乐时所作。落拓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成都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这前两句描写沉迷声色的生活,后两句却有悔悟、自责以及欲将振作之意。总体看来,李昂传出的诗作虽只有三首,但皆非凡品。”
章仇兼琼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两首诗,然后说道:“可儿,这虽然可以为佐证,但也不足以说明这就是他所作的。”
“女儿听说,益州名伎南宫紫烟才貌双全,自视颇高。绵州才子黄越一掷千金,并建紫云楼,想金屋藏娇,却为南宫紫烟婉拒。然而,如今南宫紫烟却自奔火井,甘于自贬身段求侍李昂左右。父亲大人,这算不算又一个佐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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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5章有个家
成都北面的长亭边,李昂与鲜于向一同,把鱼朝恩送到此处才话别。
鱼朝恩这次剑南之行,可谓是满载而归,李昂与鲜于向赠送了大批的财物也就罢了,尤其是李昂通过吏部侍郎公孙谨,帮他与李林甫牵线搭桥,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
临别之际,鱼朝恩还再三邀请李昂入京,态度十分诚恳。
鲜于向看在眼里,对李昂的手腕暗暗感叹,鱼朝恩的车马一走,他立即对李昂说道:“李郎君,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若不嫌弃,请李郎君移驾寒舍,吃杯酒如何?”
鲜于向到底是朝廷官员,却把身段放得如此之低,至少表面上是诚意十足了。
酒宴之上,恐怕难免会谈些诗词歌赋,李昂担心这是鲜于向给他设的局,以窥他的底细。方容的事,还不见章仇兼琼作出处理,李昂自然还存提防之心。
于是他便客气地回礼道:“鲜于采访使相召,在下本不应推辞。奈何今日还有些俗事等待处理,只好来日再回请鲜于采访使,加以赔罪了。”
“是在下冒昧了,既然如此,那只好来日再请李郎君了。”
两人相对一揖,李昂上马先行离去。
乐三川站在鲜于向背后,望着李昂的背影,心里暗暗琢磨:像,这音容笑貌,还真有几分相像,难道他真的是………
“乐先生,乐先生!”
“呃……。。恩主有何吩咐?”
“乐先生因何走神?”鲜于向微笑着,似乎无意地问道。
“恩主,这李昂似乎是有意回避恩主。照理说,方容之事未了,李昂也需从恩主这获得进一步的消息,理应接受恩主的邀请才是。卑下一时想不通,他何以反而推辞呢?”
鲜于向心中这才释然,脸上的微笑更浓:“或许他确实有急事需处理吧。”
鲜于向说完翻身上马,等乐三川也上马来,他突然说道:“乐先生,李昂为人机警,要打探他的底细,恐怕得派人潜伏在他身边才行;
我听说李昂也正在招募人才,要不………。咱们也来一出周瑜打黄盖的戏码,然后乐先生暂时到李昂那边去?”
乐三川心头一动,表面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说道:“恩主,李昂此人甚为机警,卑下料想咱们这戏演得再好,恐怕卑下都难以取得李昂的信任。不过恩主若执意为之,卑下自也不敢推辞。”
炎炎的太阳下,路边的木棉树投下一片阴影来。天空中有云雨起自天脚处,似乎要有一场大雨即将到来了。
“乐先生所言,亦不无道理,此事容后再说吧。走,回城。”鲜于向说完先打马前行。
乐三川跟在后面,他抚了抚腭下的萧疏的短须,鲜于向的马蹄扬起的一颗沙子飘入他的眼中;
乐三川没有去擦拭,心中有些黯然,这人与人相处,有时真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啊。
***
第二次招标获得的钱,加上这段时间售盐的收入,按占股的比例,李昂又获得了八千二百贯分红,实可称之为暴利。
李昂回城之后,把这笔钱中的八千贯换成了金银和珠宝。然后带着伍轩出城回犀浦。
“南门,四娘她回上溪村去干嘛?”出了巍峨的成都西门,李昂随口问了一句。
伍轩愕然,显然没想到李昂会问他这些,只得勉强答道:“回老板,听说她是放心不下家里,便抽空回去看看。”城门外人声嘈杂,伍轩得提高嗓门,李昂才听得清。
“这次让你回成都,事情办得不错,给你每日加一文薪水。”李昂说完,打马驰去,逆来的风把他头上遮阳的斗笠吹到背后,他也不再理会。
伍轩急抽一鞭,赶紧追上去,心里却微微有些不安。今天李昂的言行,让他捉摸不透,莫非李昂察觉了什么?
李昂给他的薪水虽不多,但一直很信任他。他孑然一身,吃住有李昂负责,薪水是多是少,他本不太计较;倒是李昂一直以来的信任,让他感动。
如果没有了这份信任,他和李昂之间还能剩下什么呢?想到这些,伍轩不禁黯然一叹。
上溪村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宁静而安详,稻田耘过了,乡民多在桑田里采桑,不时能听到桑林中传来动听的歌儿。
华家门前的湖面上,荷叶团团如盖,荷花在风中摇曳着,岸边垂柳如幕,游丝翠绿,满盈盈的浣花溪潺潺流淌,岸边野花如火。
华小妹背着一竹篓的桑叶,刚好回到自家门前,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不禁失声叫道:“李大哥?!”
李昂哈哈一笑,跳下马,上去一边帮她取下背篓一边说道:“小妹,不认识李大哥了是吗?”
“不是,不是。”华小妹脸上充满了喜悦,对着院门大喊道:“阿耶,阿娘,李大哥回来了!李大哥回来了!”
李昂拍拍她的脑袋说道:“不错,小妹又长高了,嗯,还漂亮了。李大哥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呀,李大哥看你说的,不理你了。”华小妹大窘,一溜烟跑进院去,扶着眼睛不便的华大娘。
华老头从病房里跑出来,胡须上还沾着草药屑。一见李昂,便骂道:“臭小子!你还记得这个家?你回来干嘛?你跟小妹那不孝的大哥一个样,啊!知道长辈多担心你们吗?”
老头见面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口水差点没喷到李昂脸上,李昂举着衣袖挡着脸,嘿嘿地笑道:“华老,当初我让你收我做义子,你又不肯,现在知道想我了?嘿嘿,您别气坏了身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华老头还不肯放过他,指着他的额头继续喷:“你还有理了你!臭小子,幸好老夫没收你这样的义子,不然真被气死了;
你这一去多久了,啊?连个信都没有,你眼里还有老夫吗?你回过成都几回,啊?这上溪村离城不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