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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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哥这么说,那就再等等,只是大侄那边咋办?这货虽说半天放不出个屁来,可一肚子的小九九,如今二哥掌家,他岂会善罢甘休?”
想到方济,方同兴心头就冒火,平日里不声不响,阴阳怪气的,方同兴打小就看这个大侄不顺眼。“老三,你有什么法子?”
方同光那双鼠眼一转,凑上前轻声说道:“二哥,别的某不敢说,可某这双眼睛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二哥你是不知道,那回大哥在成都别院请新都尉杨钊吃酒,请杨钊帮疏通松州边军的关系,杨钊看咱们大嫂那眼神,别提了。”
“老三,你的意思是……”
“二哥,大嫂才三十来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要守一辈子寡,咱们于心何忍呢,新都尉杨钊对大嫂有心,咱们何不成全了这段姻缘,以后咱们方家也多一条路子不是。”
在大唐,无论是律法还是社会舆论,对妇女再嫁都持较宽松的态度。太宗时期,为了增加户口,朝廷大力鼓励鳏寡者再婚,甚至你不想改嫁,官府也会派官媒给你搓合配对,只规定“鳏夫六十,寡妇五十,妇人有子若守节者勿强。”因此民间妇女改嫁的现象颇多。
方同兴听了,不禁频频颔首,这确实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老三,这法子不错,只是大哥新过,大嫂要守孝满三年才能再嫁啊。”
方同光一想也对,要是拖上三年,事情可能就黄了,他那双老鼠眼骨碌碌地转了转,犹豫地说道:“二哥,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这………。”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做甚?”
方同光左右看看,确定无人之后,凑到方同兴耳边说道:“这个法子有点损。”
“说!”
“二哥,这可是你让某说的哦,某真说出来你可别怪某。这样,咱们把新都尉请来,然后让人在大嫂饮食中下点药………”
方同光把话说到这份上,方同兴还不明白的话,那就真的是傻子了,他冷冷地横了方同光一眼,吓得方同光差点把脑袋缩到胸腔内去。
“二哥,您别生气,某这还不是为您好嘛,只要把大嫂逐出去,这家业不就全是二哥您的了嘛………”
兄弟们商量好之后,方同光立即启程前往新都县。新都县位于成都北面,和位于成都西面的犀浦接壤,一来一回用不了多久时间。
方同光出门不久,就有家丁来向方同兴禀报:“郎君,卫忠贤不见了。”
“什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家里都找过了吗?”方同兴一脸横肉,青筋直跳。如今案子尚未了结,卫忠贤是最重要的证人,就这么不见了,那对方家而言十分不利。
前来报信的家丁讷讷地说道:“郎君……。郎君,我等昨夜一直守在卫忠贤门外,没发现有何异常,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见卫忠贤起来,我等上前拍门,也没人回应,推门一看,屋内空无一人。”
“屋内的物品有何异常?”
“没有异常之处,只是床上的被褥乍看上去,似乎有人在床上睡觉,以此推断,应该是卫忠贤自己偷偷离开的,小的听门房的胡大说,他也没看到卫忠贤出去过。”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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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5章黄四娘家花满蹊
李昂正深感个人的力量太单薄,准备到成都去看看,首先自然是要找条生财之道,有了钱,起栋大宅,请些打手,呼来喝去,怎么样不行?
他正在收拾东西,家住小湖对方的方济找了过来,李昂和他前后见过三回面,只有县衙那次有过短暂的交谈。
方济长相平平,但有一个特点让人十分深刻,那就是半天放不出个屁来,在县衙那次李昂已经领教过了。
家里华老头正在给别人看病,不方便交谈,李昂便把他带到河边的埠头上。
“你别告诉我,你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李昂先开口道。
两人往埠头的青石板上一坐,果然不出所料,方济又沉默着。
“少他娘的玩深沉,老子没时间陪你耗。”李昂有些火了。
“卫忠贤失踪了。”方济终于肯开口了。
“失踪了?”
李昂望着清澈的浣花溪,他可不相信卫忠贤已经淹死在河里了。昨夜是卫忠贤主动往河里跳的,这说明他会游泳,这十米宽、水流平缓的浣花溪不大可能淹死他。
“我二叔也在找他。”方济虽然沉默寡言,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抓住重点,并传递出丰富的信息。
“你现在还能调动多少人力物力,说实话。”
“不多。”
李昂心中多少有点失望,但也算聊胜于无吧,他想了想说道:“我会尽力帮你查清是谁杀了令先尊,这需要你提供人力物力方面的支持。”
“你为何愿帮我?”
“有人想杀我。”
“谁?”方济突然站起来,定定地看着李昂。
李昂答非所问:“目前线索有限,咱们只能从作案的动机和最大受益者是谁这两方面来着手,把幕后的主谋找出来。你若有能力,还可以从吐蕃方面着手,查查到底是吐蕃哪部人马劫杀了令先尊。不过这条线得慢慢来,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有结果。”
“我已经出动所有的人手去找卫忠贤。”
“查找卫忠贤,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我怀疑这个人很可能会永远消失,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有一个办法,或许也是唯一的办法。”
方济沉默地看着李昂,等待他的下文。
“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并把它进一步壮大,打败所有的对手,让他们一无所有。从作案动机上分析,此人精心布这样一个局谋害令先尊,动机大致不外乎两个,一是为寻仇,二是谋夺方家的产业。我个人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李昂和方济在河边聊了足有一个时辰,两人互有所需,很自然地达成了合作的协议,方济简略地把方家的产业情况向李昂述说了一遍。
方家的产业其实很单一,就是经营盐井,他家在邛州浦江、火井两县有多个井盐。
自隋文帝建立隋朝之初,文帝为安定黎民,与民休息。于开皇三年除禁榷,通盐池、盐井之利与百姓共之,既不行官卖,又免征盐税,实行无税制。唐承隋制,至开元初,前后130余年间相沿未改,是为盐业无专税时期。
开元年间,财用不足,皇帝采纳左拾遗刘彤建议,派御史中丞与诸道按察使检校海内盐铁之课,逐步恢复征收盐税。但也只是恢复征税而已,这期间和其它商品一样,食盐仍是以私营为主。
照方济所说,经营盐井表面上看是暴利行业,但也因为其中有大利,需要打点的地方就多,方家的收入,其实大半最后是进了相关官吏的口袋。
同行之间,还有很很多明争暗斗。方家的盐井比较特别,
别家的盐井,都是提下卤水后用柴火熬煮成盐,要耗费大量的木材。
而方家的盐井提上卤水后,能管子通到井底,得到一种可燃烧的气体,用以熬煮食盐,大大节省了成本,自然为人眼红,很多人都对方家的盐井虎视眈眈。
。
李昂听到这年头竟然有人用天然气煮盐,大为惊讶,不过他的关注点不在于此,听完之后他对方济说道:“要撬动一块巨石,不在于你有多大的力气,而在于你有一个怎样的支点。要夺回方家的主导权,你首先需要的就是一个支点。”
方济若有所悟,两人又小声交谈了一会儿,方济自回湖东方家。李昂则沿着浣花溪北岸,一路西去。
仲春的浣花溪,澄澈似练,两岸柳绿花红,景色极美,特别是黄四娘家附近,更是娇花如簇,眼前的情景让李昂突然想起杜甫的一首诗: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靠!杜甫草堂不就是在成都吗,这首《江畔独步寻花》中的黄四娘,该不会就是那夜被自己抵在芭蕉树上,连呼‘不行,现在不行!’的黄四娘吧?
管你什么娇花,总不及黄四娘的娇态撩人,李昂来可不是来赏花的,他先是带着小叮当围着黄四娘家的宅子转了一圈,然后转到前门去敲门。
笃!笃!笃!
黄四娘家终年无客常闭关,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正在前院一边晒太阳,一边做女红的主仆俩吓了一跳。
那位叫红杏的丫头来开门,看到是李昂笑吟吟着站在门外,不禁愣了愣。
“你家娘子在吗?”
“小郎君,你找我家娘子做甚?”
“我是来给你家娘子复诊的。”李昂说着便直闯进去,红杏只得让开。
院内的黄四娘见了李昂便有些不自在,眉梢之间却又飞上一抹喜意,她起身盈盈一福道:“李郎君是来替奴家复诊的?”
“不错,这是给四娘你的额外服务,不收费。”李昂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在黄四娘身上流连着。
如果目光能宽衣角带,黄四娘相信自己已经被他脱光了。
“不过,四娘你气色不错,看来我来得有点多余了。”
“不不不………。李郎君既然来了,还是麻烦再帮奴家诊断一回吧。”黄四娘那撩人的风韵,婉转的娇声,处处勾人心弦,也难怪她新婚没几天,丈夫就脱阳而亡。“红杏,先把大门关好,然后去给李郎君准备些酒食,快些。”
李昂见她如此殷勤,多少有些失望,他最终还是决定细细查看黄家一次才肯作罢。“四娘家中娇花怒放,春色满园,可否让我领略一下这无限的风情?”
“这花本是种来供人赏的,郎君既然有此雅兴,奴家就引郎君走走,郎君请!”黄四娘笑容满脸,百媚丛生,毫无疑问她才是园中最诱人的花儿。
她家的宅子前后两进,皆种花卉,架上蔷薇,墙边芍药,寂寂廖廖的院落不知空锁了多少春秋,不知多少往事变做了香阶闲话。
“四娘,怎么不多买几个仆人?”李昂沿着旁边的回廊边走边看,主要是让小叮当闻闻各个房间有没有人,假设卫忠贤是为了钱而出卖了自家的主人,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是为了这个风韵撩人的黄四娘,所以无论如何,通过黄四娘是最有可能找到卫忠贤的。
“懒得请了,奴家和红杏清静惯了。”黄四娘和李昂走了个并肩,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弥漫,李昂稍一转头,就可以看到她饱满的胸前一片雪腻,极为诱人。
看完前院,俩人过了二门,进入更加静谧的后院。这个时候,外人一般是不能进入别人家后院的,何况这两进大宅中,只有两个女人居住,幽深的院落,娇艳的春花,寂寞的少妇…。。
俩人漫步于无人的后院中,走到墙边的几株芭蕉树侧,黄四娘分想起那夜在芭蕉林下,她顺手握住的物什,一开始她还以为李昂带着擀面杖,想到这,黄四娘浑身燥热起来,手也酥了,腿也软了。
“奴走得有点累了,郎君能扶我一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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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6章顺藤摸瓜
这幽谧的后园,两人并肩而行,本就容易产生绮念,听到黄四娘让自己扶她,李昂转头看去,但见她媚眼如丝,脸色嫣红。
枝头的黄鹂在婉转地鸣叫着,满园的娇花在春风里摇曳着。然花娇不及人娇,风姿撩人的黄四娘,如同一支盛放的牡丹,含着露珠儿。
李昂伸出去,扶住手儿酥,脚儿软的黄四娘。
黄四娘顺势便往他身上靠了靠,她独守空房已经有十年光阴,当初夫家也是上溪村的富户,大礼将她接入门来,结果丈夫过于迷恋她的美艳,晚上需索过度,成亲的第三天半夜竟脱阳猝死了。
丈夫这种死法,无疑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了人人唾弃的淫妇。这也就罢了,更不可思义的是,她丈夫的头七还没过,公公婆婆竟也双双猝死于家中。
这还得了,当时上溪村的人几乎要将她装进猪笼沉江,还好她哥哥带人赶到,才把她救了下来。
但自此之后,她克夫克家人的恶名传得整个益州府皆知,上溪村多数人家都不准她进门,也没人愿接近她家,身负这样的恶名,她要再嫁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这些年来,春闺寂寞之时,只能与贴身丫环红杏虚凰假凤,排解寂寞,可内心里,终究是空落落的。
此刻靠着李昂,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黄四娘软得如同一泫春水,那对襟罗衣下,水色的抹胸掩不住无限的风情,半露的雪腻随着呼吸颤颤酥酥地起伏着。
李昂转身搂住她那软软的腰肢,再次把她抵在芭蕉树上,“郎君……。嗯…。。”怀里的媚态横生的妇人这次主动地在他身上摸索着。
李昂搂着她,嘿嘿笑道:“四娘,在这儿不怕红杏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