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唐-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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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节奏由慢到快,舞姿轻盈柔美。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看得众人如痴如醉。
一支舞跳罢,在众人痴然的目光中,仙子再次盈盈一福,随之芳踪消隐去,只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思。
此时,那**再度出现,对众人的反应,她十分满意,笑吟吟地说道:“各位大才子,若是意犹未尽,想单独与我们若素姑娘见面,还请留下您的佳作……。”
有些人已经急不可耐,打断**道:“我来!”于是乎,但凡能写诗的人,纷纷题诗,竞献风流。
只有唐宇几人不动,一来,唐宇、魏如良、狄远、吴自清四人自道诗作不及李昂,二来他们也不想进一步刺激相府六郎,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几人不动,引来了**的注意,她媚笑着过来说道:“其他人都已题上佳作,几位才子何以不为所动,难道是我家若素姑娘的舞姿入不得几位才子的法眼吗?”
**的话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有些人听了甚至立即怒目而视,仿佛李昂几人污辱了他们的偶像似的。
李昂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我们沉醉于若素姑娘曼妙的舞姿,久久未能清醒,至于题诗嘛,在下不才,献丑了。”
**立即笑道:“郎君方才敢对相府六郎说比文比武随选,想必定是才高八斗。还请俊郎君快快留下佳作。”
李昂呯的一声,把酒杯往桌上一压,洒脱地一挥衣袖,高吟道:
本是白云堂里客,
倒骑青牛入长安。
当年曾醉章台柳,
今日重来卧平康。
“好诗!”**听了,忍不住赞道,“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真是好诗!”
**这么一赞,厅中一些人心里便不舒服了,立即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也叫好诗,什么本是白云堂里客,倒骑青牛入长安,他还当自己真是神仙不成?”
“就是,这种人太狂妄自大了,什么当年曾醉章台柳,今日重来卧平康,有这样的神仙吗?”
**怕再起引发纠纷,连忙说道:“各位才子,奴可不懂诗,奴说这位郎君的诗好没有用,到底谁的诗好,最后得由若素说了才算,诸位都是才华横溢的大才子,若是因为奴一句话,就起纷争,岂不大煞风景?”
**这到一劝,大家对李昂的攻击才平息下来,李昂哈哈一笑道:“若无胸襟,胸中那藏得了文章,在下一首戏作而已,大家不必较真,喝酒!”
李昂豪爽地大笑着,拿起酒壶豪饮起来,有些人见他善饮,忍不住叫了声好。
那**收集了众人的诗作,拿上楼去,这下子,众人又开始期待了,若素姑娘会选谁呢?
要知道一旦被若素姑娘选中,不但可以登堂入室,与佳人幽会,而且也会让自己的名声得到很大的提高,大家一起题诗嘛,谁被选上了,那就证明你是最有才华的。
过了一会儿,那**再次出现,宣布“中奖”结果。
李昂一听,竟然是自己夺魁了,不禁哈哈一笑。
那**亲自下来,对他说道:“小郎君,若素姑娘有请!”
李昂不为所动,端着酒杯淡淡地微笑说道:“本郎君懒得上楼了,还是请若素姑娘下来吧。”
“小郎君你没醉吧?”
“没醉!若素姑娘要是不愿下楼,那就算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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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2章初入杨府
凭着“本是白云堂里客,倒骑青牛入长安。”这两句,李昂赢得了长安名妓韩若素的青睐。
然而韩若素请他上楼相会时,李昂却笑言自己懒得上楼,多少文人墨客梦寐以求的机会,李昂却一笑置之。
有人笑李昂傻,也有人说他是真名士,洒脱不群。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此事却为人津津乐道,李昂这个名字也随即在长安城迅速传开,第二天,便开始有举子到邸舍来拜访他。
可惜,包括闻风赶来的公孙靖宇,都扑了个空。
崇仁坊是各地州府的进奏院(驻京办事处)首选之处,地方官员入京办事,各州举子入京赶考,多选择入住崇仁坊。
正是因此,李铁嘴也把主打异地汇兑的汇丰钱柜开在了崇仁坊,以求近水楼台先得月。
长安各坊通常于东南西北各开一门,大的坊内积达近一平方公里,四个坊门有大街对通,将坊内平均划分为四块,每一块又有十字街划分为四小块。崇仁坊也不例外。
李昂起了个大早,来到位于崇仁坊十字街街口处的汇丰钱柜,李嘴铁一脸喜色的将他迎了进去,负责保护钱坊的成管等人也纷纷前来拜见,一个个笑逐颜开。
事实证明,李昂没有看错人,李铁嘴不但没有卷款潜逃,而且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不用李昂发问,李铁嘴就主动把账册拿来,向他汇报:“郎君,自开张以来,已经收到汇款共计六千八百缗,半数是剑南籍的京官往家里汇款,还有部分是准备往四川办货的京中商人的汇款。”
李昂点头道:“铁嘴啊,干得不错,可以传信回成都,让成都也接收汇款了。”
李铁嘴笑道:“郎君放心,卑下已经传信回成都了。这段时间,卑下把长安东西两市的商家都拜访了一遍,相信今后的汇款会越来越多,库房里的存款很快就会超过万缗,郎君,您看,这放贷的业务是不是可以开展了?”
汇丰钱柜的主打业务,除了异地汇兑之外,就是传统的放贷了。
汇丰钱柜定下的异地汇兑的手续费是十取其一,一百缗钱重达七八百斤,要从长安运到成都,抛开安全问题不说,你要运七百八斤东西走这么远的路,花费就不止十缗了。
现在汇丰钱柜只取十缗的手续费,对于大部分客户来说,还是觉得很合算的。
如果需要异地调配铜钱,收取百分之十的手续费是不赚钱的,甚至可能亏本。
但李昂的办法就在于,不用异地调配铜钱,因此百分之十的手续费可称得上是暴利了,而实际上,高利贷的利润更高,是以李铁嘴有些等不及了。
李昂想了想说道:“可以适当的放些贷了,不过放贷的风险比较大,咱们在京还没有强力的靠山,放贷的对象一定要慎重选择,以免到时连本金都收不回来。”
“卑下记下了,郎君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做得很好,暂时没有什么可吩咐的了,等我物色好人选,再去扬州开个分号。”
“多谢郎君夸奖,卑下预祝郎君来年春闱一举夺魁!”
“好!哈哈哈……。”
李昂没有在钱柜多作逗留,他现在有意走科举这条路求个一官半职,而大唐是不准官员经商的,因此从一开始,李昂就没对外透露自己与汇丰钱柜的关系。
入京后,他宁愿住在邸舍,也没有住到钱柜来,也是这个原因。
随后,李昂回到邸舍,带上伍轩出了崇仁坊,沿着皇城门的春阳大街主路西去,到了朱雀大街南转,走两坊之地折向西,横穿殖业坊,来到通义坊。
李昂对杨男家势,已经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
杨家可不是一般的出身,她的父亲杨浄被贬谪前是左千牛卫大将军,杨浄有一个堂弟叫杨洄,杨洄娶的是李隆基和武惠妃之女咸宜公主,杨洄的父亲叫杨慎交,娶中宗女长宁公主。
杨慎交五世祖为隋朝观王杨雄,乃隋朝王族出身。其子杨恭仁在隋未降唐,被任命为黄门侍郎,封观国公。到杨洄这一代,仍世袭着观国公一爵。
只是杨男的父亲杨浄出身观国公旁支,又与堂弟杨洄不合,两家少有来往,这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
李昂在坊门处打听清楚方向后,来到杨府门前。
雄壮的石狮,高大的朱门,彰显了杨府曾经的贵气,台阶上站着四个看门的家丁,李昂下马后,将缰绳交给伍轩,走上台阶向那几个家丁拱手道:“在下李昂,是益州府乡贡,受元丹丘元仙长所托,有几句话要当面传达你家小娘子,几位大哥,能否帮忙通传一下。”
几个家丁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李昂,若不是听说他是受元丹丘所托而来,恐怕已经将他当成登徒子痛打一番了。
家丁先将李昂引到门房,然后进府去通报,然而先出来的并不是杨男,而她的母亲,一个三十六七岁的贵妇人,身后带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还有几个侍女。
她头上梳着飞鹄髻,插着金步摇,身着紫色的貂裘,体态端庄,雍容华贵,相貌隐约能找到几分杨男的影子。
“晚辈李昂,拜见杨夫人!”李昂连忙上前施礼。
那杨夫人好奇地打量了李昂一番,然后说道:“李郎君自益州来?”
“是的,杨夫人。”
“我那女儿是和你一同进京的吧?”
“这……。”
这下李昂不好作答了,要是承认杨男是和自己一同进京的,别的不说,光是刚才他说是受元丹丘所托来传话这慌言立即就圆不上,试想,两人是一同进京的,你传什么话呀?
要是否认与杨男一同进京,也不妥,万一杨男自己已经“招”了,自己还睁眼说瞎话,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你叫李昂?是益州府今年的解头?”还好,杨夫人没有在刚才的问题纠缠下去,当然,李昂吞吞吐吐,等于已经告诉人家答案了。
李昂就像第一次拜见丈母娘似的,连忙再次施礼道:“回杨夫人,正是。”
那杨夫人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接着问道:“你和小女是怎么认识的?”
“夫人,这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阿娘!”恰在此时,杨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昂回头望去,但见杨男穿着男装,骑着马从外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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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3章华山金矿
杨男的到来,总算把李昂从“审判席”上解救了下来。
杨夫人见女儿回来,不好再审问李昂,迎出去问道:“雁奴,你回来了?可曾见到公主殿下?”
“阿娘!”杨男见自己母亲竟然当着李昂的面,叫自己小名,又急又羞,跳下马来拉着她母亲的手,岔开话头道:“阿娘,公主入宫去了,不过女儿见到了叔叔。”
“你叔叔怎么说?”
杨男摇了摇头,杨夫人神色一黯,叹道:“他从小待你还不错,本以为你去他态度会有所改变,看来咱们是真指望不上了。”
杨男见母亲伤感,连忙安慰道:“阿娘,我父亲执掌千牛卫多年,深得圣上宠信,这次突然被外放幽州,恐怕其中是另有原因。”
杨夫人听到这,看了李昂一眼,把杨男叫到一边小声地问道:“你和他的事等下再说,雁奴,快说说,什么另有原因?”
“阿娘,当初女儿就告诉父亲,别去攀李家这门亲,可父亲就是听不进去,如今想来,父亲被外放,很可能与女儿之前的婚事有关。”
“啊!你的意思是说,你父亲被贬幽州,不是李林甫捣的鬼,是圣上的意思?”
杨男叹道:“女儿猜测,可能两者皆有。但圣上的原因可能更大一些,李林甫虽然深得圣上依赖,但其权柄之重,已无人出其右,这一点圣上比谁都更清楚;
父亲执掌宫禁,身份特殊,本应常怀慎独之心,然而父亲却和李林甫越走越近,甚至要将女儿嫁入相府,难免会引起圣上的猜忌。”
“雁奴啊,你既然知道这些,当初为什么不跟你父亲说清楚?”
“阿娘,我阿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一听到父亲要把女儿嫁入相府,女儿就跟他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遍,可父亲每次都斥责女儿,根本听不进去,女儿没有办法,只能使些伎俩让李嵘主动来退亲,本以为亲事退掉之后,父亲会没事了,可现在看来,女儿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杨夫人有些难以面对自己的女儿,当初与相府结亲,她也是支持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最担心的是丈夫这次被贬幽州,只是一个开始。
这朝中的事,向来如此,你一旦被贬离朝堂,往往就会有人给你落井下石,因此很多高官被贬出京后,下场就会越来越惨。
“雁奴,如果真如你所想,李林甫为了撇清干系,恐怕会对你父亲进一步打压啊!这可怎生是好?”
如今杨家只剩下一屋子的女人,杨浄那一大群姬妾除了争风吃醋,什么也不会,杨夫人能指望的,只有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了。
“阿娘,你放心,女儿会想出办法来的,就算不能立即让父亲调回京城,至少也要阻止李林甫进一步落井下石。阿娘,你先别担心,以免累坏了身子,到时女儿可就真乱了分寸了。”
“好,好,娘亲相信你,娘亲会保重身体的,雁奴啊,你父亲那可就指望你了。”知女莫若母,杨夫人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挺有信心的,
她又望了等在门房里的李昂一眼,问道:“雁奴,你跟娘说句实话,你跟这李昂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