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鞭唤-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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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顺便探望傅青山。
呼延唤近来无事,又有翼龙这等绝妙交通工具,当下决定与齐远涛同去鄂西,骑翼龙来回也可减少路上时间。两人来到跃马城,告别众人,骑翼龙飞翔而去。
鄂西丛林又名神农架。相传神农氏为治民众疾病,跋山涉水前来鄂西林区采药。神农“架木为梯助攀援”,“架木为屋避风寒”。采药大功告成之日,天帝为神农造福生灵之举所感,派仙鹤接他升天成仙,因高树遮掩,神农“架木为坛升仙天”。神农架即由神农氏采药“架木为梯”、“架木为屋”、“架木为坛”而得名,直至今世。此地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夏无酷热,冬无严寒,气候宜人,动植物繁多,更有无数珍贵品种,乃天下药商心目中最佳资源库。
呼延唤和齐远涛骑翼龙飞越武当山、荆山,来到神农架上空,经齐远涛确认,找到傅青山所居住的老君山,便在此降落,正式踏足神农架。
老君山位于最高峰神农顶东北,相传古时太上老君常在此炼丹,因而得名。山顶常有冰雪覆盖,山腰常有云雾盘绕,犹如银须白发的老仙翁安坐云端,令此名更为形象。由顶至底,十条山梁若苍龙盘伏,梁间九条溪流如银带飘垂。梁间古树茂密,药草遍地,奇果满缀,异兽时现。登临峰顶,东看沃野千里,西望群峰挺秀,南眺滔滔长江,北览茫茫林海,实为神农架一处绝美胜地。
呼延唤和齐远涛行至老君山下,齐远涛曾来此拜访傅青山,凭记忆找到一座小屋,正是傅青山的居所。只见小屋门窗大开,四壁蒙尘,早已无人居住,两人四处查找一番,无半分线索,猜想傅青山定已搬迁它处,便只好作罢。
齐远涛道:“会长,现下不见傅青山踪影,我只好独力前去采药,还请会长在此稍等半日。”
呼延唤道:“我对毒药也颇感兴趣,便随你同去看看,也好观赏这老君山风光。”
翼龙十分通灵,只要呼延唤运功呼啸便能寻音迅速赶来,于是呼延唤留下翼龙在小屋前空地休息,两人徒步往老君山深处走去。这老君山人迹罕至,山林中密布珍贵草药,齐远涛大喜过望,也不论是否急需,纷纷采摘下来装进身后药箱里,呼延唤大感有趣,便与他一同采药,忙了个不亦乐乎。
如此直至黄昏时分,齐远涛已采集了满满一箱草药,只觉心满意足,便要回小屋休息。两人沿山路返回,将近山腰之时,忽听远处隐隐传来喝叱叫骂声。呼延唤大奇道:“怎么回事?我们整整一天没看见半条人影,现下天黑居然有人上老君山吵架来了!”
齐远涛却是个闲事不管的性子,道:“让他们吵去,咱们还是下山休息,待我将这些草药精简一半,明日好继续采集。”
呼延唤运功仔细倾听,发觉远处吵闹声越来越激烈,不禁生出兴趣,道:“老齐,咱们看看去,反正也没事做,或许傅青山正在那里也未可知。”
齐远涛无奈,只好答应。两人寻音往老君山深处走去,转过一个山坳,只见前方出现许多火把,在这昏暗夜里显得颇为醒目,星星点点不住闪烁。呼延唤失笑道:“深山里居然冒出这么多人,这乐子可不小,老齐,咱们今朝有热闹瞧了。”
齐远涛细看一阵,道:“那些人似乎正在捉拿什么东西,吆喝声正是他们传来。”
呼延唤喃喃道:“如此兴师动众围攻一物,莫非是要捉拿传说中的野人?”
齐远涛失笑道:“会长真会开玩笑,哪有什么野人。不过神农架素来珍禽异兽颇多,或许是在捉拿某一珍贵动物,咱们不妨过去看看。”
呼延唤心下一动,点头道:“对啊,那帮家伙可能正在捉宝贝,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如果真是好东西,老子便出手抢来。走,看看去!”当即拉了齐远涛快步赶去。
渐行渐近,只听叫骂声越来越多,到后来竟然动手开打。呼延唤和齐远涛借助火把微光看去,只见乃是一群劲装打扮的武客,绝非寻常百姓,手中皆有兵刃,正将一个小巧的黑影团团包围,刀剑齐攻,却又不欲伤人,只是吓唬那黑影。那黑影身形灵便,左闪右突,未曾受伤,但苦于四周密不透风,无路可逃,眼看就要被活捉。
呼延唤与齐远涛皆是功力高绝之人,站于外围观看,那些人也未发觉,又过一阵,只见那黑影身形渐渐滞缓,看来气力不足,即将被擒,那些武客喊叫不断,加强了攻势。呼延唤暗道:那黑影也不知是何宝贝,这些家伙明明可以捉拿,却怕伤了它,只是这般消磨它气力,必定极有价值,老子既然来了,自不能空手而归,这便抢来占为己有。当下走上几步,发出一声大喝:“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那些人吓了一跳,转身看来,见不过只有呼延唤和齐远涛两人,便又放下心来,其中一人喝道:“小子少管闲事,快快走开,否则今日叫你暴尸深山!”
呼延唤道:“废话少说,老子只要带走那东西便可,你们识相的就给我滚开,拦我者死!”当下分开人群,向那黑影走去。
那人怒喝道:“小子找死!”当下举起手中钢刀,往呼延唤兜头砍去。
忽听“嗤”的一声轻响,只见呼延唤兀自前行,那人挥刀砍了一半便即软软倒下,也未受伤,只是委顿不起,那柄刀上似粘了一层绿色的物事,竟飞快向他手腕处蔓延过去。这人吓得失声大叫,但苦于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股绿色物事染上自己手臂,随即飞快向肩胛处蔓延,顷刻间他半个身子已成暗绿色,就此一头栽倒,不知死活。
齐远涛收回右手,缓缓说道:“谁敢不老实,这便是榜样。”
众人大吃一惊,连忙查看那人,只见他口吐白沫,浑身痉挛不止,只这一会工夫竟整张脸都已变作绿色,情形极为诡异。众人怔了半晌,随即明白过来,失声惊呼道:“你用毒!”
齐远涛淡淡地道:“我不欲伤人,识相的就快离开,否则叫你们尽皆中毒身亡。”
众人中有一人方才碰了那倒地者的身躯,此时便如配合齐远涛也似,忽惊叫道:“啊哟!我的手!”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他一只右手竟也渐渐发绿,眼色与那倒地者一般无二。这一来不由大惊失色,急忙退开数丈之遥,与这人保持距离。只见这人身子连连摇晃,片刻后便步上前一人后尘,全身发绿,一头扑倒在地。众人只觉毛骨悚然,一时鸦雀无声。
齐远涛缓缓举起右手,道:“还不走?”
那些人只吓得魂飞天外,撒开腿没命价逃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山坳深处。
呼延唤早知齐远涛能料理干净,也懒得理会,径自走向那黑影,顺便拾起一支跌落的火把,细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
这黑影哪里是什么野人,也非呼延唤想象中的珍禽异兽,却是个年轻的女孩。
这女孩小巧玲珑,年方十五六岁,本来面目十分美丽,但被满脸尘土所遮蔽,一头极长的乌发飘落下来,几乎遮住她半个身子,身上披了一件明显与她身材不符的大黑袍,是以远看过去黑黝黝一团,显不出她的原貌。此时早已精疲力尽,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呼延唤,满面警惕之色。
呼延唤呆立良久,开口道:“小妹妹,你……好吗?”
女孩一语不发,双眼如同暗夜里的一对星子,正自晶莹闪烁。
呼延唤见她神情警惕,手足姿势极为戒备,显然不信任自己,忙道:“小妹妹,你别怕,哥哥不是坏人,我们两个本在山上采药,听见此处声响才赶来观看,顺便救了你一回。你别担心,哥哥是好人,专门来帮助你的。呵呵……呵呵……呵呵……”
他一边笑一边将手中火把移近自己脸面,想让女孩看到自己善意的笑容,哪知此时四周一片黑暗,他的脸面在火光衬托下尤为狰狞可怖,女孩神情非但不缓和,还紧张之极地往后缩去,更为戒备提防。
“不是……”呼延唤急道,“小妹妹,我是好人,你别怕呀!你把刚才的事跟我说说,那些人为什么围攻你?我武功不错,或许可以帮你。”
女孩沉默良久,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来:“你要是个好人……那我就是神农架野人了。”
呼延唤哭笑不得,但听她口齿清晰,语音动听,心下也感欢喜,忙堆起最和蔼的笑容,道:“小妹妹,你仔细看看,哥哥哪点像个坏人?是不是?刚才那些家伙欺负你,哥哥帮你通通料理干净,有这样的坏人吗?对不对?你别怕,哥哥真的是来帮你的。”
女孩指指一旁的齐远涛,道:“胡说,帮我赶跑他们的是这个人,不是你!”
呼延唤挠挠头皮,道:“他和我是同伴,他帮你就是我帮你,没什么区别。”随即转身招手道,“老齐,你听见没有?快过来跟小妹妹说话。”
齐远涛素来不善交际,迟疑半晌,只好走过来,对女孩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道:“这位小姐,你好。我们二人对你绝无恶意,你尽可放心。”
女孩看看齐远涛,看看呼延唤,最后又向齐远涛看去,显然认为齐远涛比呼延唤更像好人,道:“这位大叔,先前谢谢你了。”
齐远涛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请问小姐是否老君山本地人?我想打听一个药材商人的下落。”
女孩微微一惊,迟疑半晌,道:“你找谁?”
齐远涛道:“我找的人名叫傅青山,他与我乃是多年故交,虽有数年不曾碰面,但一直保持生意来往,前阵子我向他定购许多药材,他却没了音讯,我心下诧异,便特地来此查询此事。”指指呼延唤,又道,“这位乃是大名鼎鼎的扬鞭会会长陈唤,我叫齐远涛,今日刚到老君山,只为寻找傅先生。”
女孩怔怔看着他,又看看呼延唤,那双明眸居然红了起来,不一会已垂泫欲泣。
呼延唤顿感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道:“小妹妹,如果……我真的如此可怕,吓得你想哭,那我走开就是了,你和这位大叔好好说话。”
女孩摇摇头,颤声道:“不是这个……我听说过你们,钱塘陈唤和毒郎君齐远涛,义父常说起你们。”
呼延唤和齐远涛略吃一惊,齐远涛忙问:“这位小姐,你义父是谁?”
女孩道:“傅青山正是我义父。”
齐远涛心下大喜,脱口道:“竟有这么巧?你义父现在何处?为何山下小屋不见人影?”顿了顿,又疑惑起来,道,“你是傅先生的义女?为何上回我来老君山时不曾见过你?”
女孩道:“那次我和义母出去采药,因此未曾与你谋面……”说到这里双眼已越来越红,终忍不住哭了起来,道,“陈先生,齐先生,你们……救救我义父义母吧!”
呼延唤走近几步,道:“你别哭,好好说。你义父义母发生何事?”
女孩抽噎着道:“方才那些人是灵空教教徒,他们的教主名叫升云子,本与我义父有生意来往,有一次前来老君山见义父,正好看见我和义母,便要将我们掳去,义父与升云子大战一场,拼个两败俱伤,好歹护住我母女二人,随后便搬去老君山深处躲避。升云子仍不罢休,又率数百名教徒来捉我母女,将老君山团团包围,前几日义父出去找人求救,不幸被灵空教人擒拿,关押在后山一座破庙里。我和义母避入一个隐秘山洞,这才躲过一劫。今日我偷偷潜伏在那破庙外,想救我义父,不料被他们发现,一路追赶来此,若非两位出手相救,我已被他们活捉。”说到这里忽跪了下来,哭道,“陈先生,齐先生,我义父被灵空教徒百般折磨,始终不肯透露我与义母的下落,现已奄奄一息。我义母这些日子担惊受怕,身染重病,状况极差,再不医治便可能丧命。我……我不想失去他们,你们救救我义父义母……”
呼延唤连忙扶起女孩,道:“你别哭。傅青山是扬鞭会的供应商,又是老齐的朋友,我定会救他,老齐医术高明,也定有能力救你义母。你放心就是,那灵空教和升云子必不得好死。”
齐远涛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赶去后山救傅先生,请这位小姐带路。”
女孩想了想,摇头道:“不行,我们还是先去山上看我义母,今日我离开太久,她一人留在山洞里,我不放心。义父虽遭拷打,但他内力深厚,还能撑得一时。”
呼延唤道:“那好,我们快走,让老齐给你义母治病。”
女孩当即带路走去,呼延唤和齐远涛跟随在后,沿山路走了大约七八里地,来到一处山谷口,此时天空已有月光,隐隐可见谷内有一个黑黝黝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