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鞭唤-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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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不再是父亲的女儿、不再是哥哥的妹妹、不再是邓追云的爱人,甚至也不再是江夜泊,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酣畅淋漓快乐无比的女人!
…………
神智渐渐清醒时,她情不自禁地呼喊道:“爸爸——夜泊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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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心中诧异之极,万万没料到江夜泊的表现竟如此强烈。
他在这方面可谓见多识广,表现强烈的女人见过不少,也有这种一入佳境便忘乎所以的表现,但像江夜泊这样几近歇斯底里的程度,却是首次领略。她在那一刻已变得面目全非,与以往形象差异极大,仿佛天打雷劈山崩地裂也不能令她分心,一切都抛向九霄云外,将她所有美的、丑的、可爱的、娇媚的、羞人的、不知廉耻的姿态,都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同时,这也是最真实的江夜泊,真实得令人刮目相看。
呼延唤在用最后的爱抚给江夜泊缓缓送走余韵的同时,脑中蓦地电光火石般一闪,许多以往的疑惑刹那间豁然明了。
一直以来,他都猜测江夜泊和邓追云之间的角色为邓“男”江“女”,因为邓追云身材高大、丰满健壮,如男子般强劲有力,而江夜泊纤细苗条、小巧玲珑,如女子般小鸟依人,两人在他面前的表现也大多是江夜泊依附邓追云、邓追云保护江夜泊,如果同性间非要分清角色,无论是谁都会认为邓追云扮演的是丈夫、江夜泊扮演的是妻子。
但经过这些年的了解,以及与邓追云逐步发展到最亲密的关系,他渐渐改变了自己的猜想,换成另一种疑惑。因为他明显感到邓追云是个外表与内在截然相反的女人,她外表阳刚气十足,做事雷厉风行、利索果断,但她的性格却十分细腻,有时甚至显得优柔寡断,这本相当矛盾,但深究后便知其间关联,正是因为她的细腻,才使她对细节考虑周全,直到一切皆在掌握中方才出手,自然事半功倍,成功率大增。而她在床笫间的表现更是女人味十足,激烈中带着温顺、奔放中带着柔情似水,配合无间、情意绵绵,这本不该是个强势女人应有的表现,但偏偏在她身上展露出来,也正符合了他的猜测,其实她是个用强悍面具掩饰自己温柔本性的小女人。
如果说邓追云是一个貌似“男方”的小女人,那么江夜泊就是一个貌似小女人的“男方”。她们这种关系的有趣之处就在于江夜泊的另类。因为对男人的痛恨和失望,她从不认为男人中有一个好东西,于是自然而然地扮演起了“丈夫”的角色,呵护邓追云、关怀邓追云、给她快乐、给她温暖,尽心尽力地伺候她,让她得到最大的满足,同时自己也感到满足。这种心态并不奇怪,仔细分析便能理解。江夜泊自己或许对男人没有兴趣,但是她深知邓追云骨子里是个“正常人”,如果不让邓追云从自己身上感受到男人所能给予的一切,她迟早有一天会回归正常。于是江夜泊义无反顾地肩负起这一重任,以一个丈夫的形象出现在邓追云身边,不遗余力地爱护着她,令她难以割舍,无法离去。
但是还有一个更隐秘的事实:其实江夜泊骨子里也是个小女人,她只是在扮演男人的角色,入戏太深,以致连她自己都认为自己像个男人。事实上绝非如此,先前沉醉于快乐极致中的时候,她表现的一切都在明确无误地透露这个讯息。她根本就是个渴望快乐的正常女人。以往为了满足邓追云,她一味付出,倾其所能,她的欲望却被深深压抑,无法得到释放。她变得性格乖戾,疑神疑鬼,动不动就发脾气,正是生理上的长久压抑所致。先前她终于淋漓尽致地享受了一次,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快乐,也不能再掩饰自己的真实,那一刻的她无比简单,将她最原始的面貌展现在他眼前,也一举拆穿了她以往精心布置的假象。
呼延唤回忆起江夜泊和邓追云说过的两句十分相近的话,当初邓追云和他结合时曾仰天哭喊:“爹,云儿回来了。”而今江夜泊在他的抚慰下也忘情呼喊:“爸爸,夜泊好快活。”两个女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有同一种表现,都想起了她们早已逝世的父亲。这是巧合、还是必然?
呼延唤略有所悟。“恋父”并不奇怪,大多数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恋父情节。邓追云可以为了父亲和一个并不喜欢的男人组成家庭,也可以为了父亲委身于一个老男人多年,恋父情节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至孝。江夜泊则比较极端,她视父亲为心灵的支柱,父亲去世后她和江枫眠相依为命,本可用时间来慢慢治愈创伤,但江枫眠对她的畸恋令她深感恐惧,只好离家出走,来到六合门情报组后又遭许多男人侮辱,心中对男人的好感就此丧失殆尽,直至成为对所有男人的痛恨。邓追云和江夜泊同病相怜,都一样不信任男人,也都处身于群狼环伺的环境中,危机感深重,心中也有许多痛苦和怨恨,又都有恋父情节,自然越走越近,从上下级关系渐渐变为好朋友。邓追云需要用一种新的刺激来使自己更坚强,江夜泊当时年纪还轻,对新鲜事物有所好奇,同时也把自己代入到幼年时的情愫中,潜意识里将自己变成了父亲、将邓追云变成了那时的自己。于是两颗寂寞的心灵就这样碰出了火花。
深入剖析后,一切昭然若揭。呼延唤仅余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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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泊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轻轻呻吟一声,只觉腰臀部位酸酸懒懒,有一种释放到极限后的虚脱感。微微抬头,只见自己仰面躺在大桌上,双腿搁在呼延唤两肩,腿间露出他那张满是汁水的脸,他的双手搭在自己身上,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腹,一手抚着自己的乳房。她感到一阵羞涩,想要挣扎,忽忆起先前被他点了穴道,心知动弹不得,便懒得挣扎,又向他看去,只见他正皱起眉头凝神思索,也不知想些什么,竟如此严肃认真,他的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脐,右手微微拨弄着自己的乳头,脸庞摩擦着自己的腿根,在如此香艳淫糜的境况下,他居然毫无兴奋激动状,只有一份深思中的好看。
江夜泊微微一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悄悄观察这个男人,心中暗道:其实……他这副深思的模样还挺好看的。同时又感到身体各个隐秘部位传来阵阵隐约的美感,余韵似犹未止……
不知过了多久,江夜泊已彻底平息,只觉四肢和腰臀十分酸软,也懒得开口说话。转头看看四周,无意间看到了前方窗口,只见党凤鸣早已转过身来,此时正斜靠窗台静静欣赏这一幕场景,眼中露出怪有趣的神情。江夜泊大感羞涩,再不复先前心境,身子一缩,开口道:“陈唤,你住手。”
呼延唤从思索中惊醒过来,抬脸看她一眼,道:“什么事?”
江夜泊想到自己此时羞人的状态都被党凤鸣看了个清楚,不禁红晕双颊,急道:“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快啊!”
“哦……”呼延唤道,想了想,又笑道,“你的穴道早就解开了。”
江夜泊怔了怔,忙一骨碌坐起来,不敢看他,往桌下一跳,哪知四肢酸软无力,竟站立不稳,软软倒了下去。呼延唤连忙伸手将她抱住,放回自己腿上坐好,笑道:“别急,慢慢来。”
江夜泊又羞又急,偏生这时候又酥软得提不起一丝气力,颤声道:“你……你快放开我。”
呼延唤不说话,只是抱着她赤裸的身子,仔细端详着她。
江夜泊怒道:“你看什么看?!”只见他满脸的汁液,油光水滑,甚至连他的胸口也湿淋淋一片,顿时羞得满脸紫红,忙转开头去。
呼延唤对远处的党凤鸣招招手,道:“给我取清水毛巾来。”
党凤鸣轻轻说道:“是。”当下走到偏房,提来一脸盆的清水和一块毛巾,送到他们面前。
江夜泊连忙伸手捂住脸面,急道:“让她走开,让她走开,别站在旁边!”
呼延唤笑道:“夜泊,她什么都看到了,你别害羞,自然一些。”让党凤鸣托着脸盆,伸手浸湿毛巾,然后绞干,把江夜泊横放在双腿上,给她擦拭起来。首先擦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然后擦去嘴角的口水,接着是肩背和胸膛上的汗渍,顺势而下,擦净上半身,然后洗一遍毛巾,开始擦拭下半身……
江夜泊浑身颤抖,换作以前早已奋力挣扎,今日却不知为何总也提不起一丝气力,身躯和四肢绵软无力,只好任由他摆布。心中百感交集,复杂无比。那一丝快意再度隐隐传来……
擦洗干净,呼延唤又让党凤鸣将地上散落的衣裤拣来,一件件地帮江夜泊穿上身,首先是抹胸和内裤,然后是内衣和长裤,最后是外衣和长裙。打扮停当,便放下呆呆的江夜泊,站起身给自己洗脸漱口。
过了良久,江夜泊基本恢复如常,站起身来轻声问道:“陈唤,我们的交易……是否成立?”
呼延唤坐回座位,摇头道:“不成立,你可以走了。”
江夜泊一愣,随即大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已经……已经这样了,你还不答应我?”
呼延唤淡淡一笑,道:“你应该明白,刚才我们做的和你提及的交易内容并不冲突。”
江夜泊急道:“那么你以后准备怎样对待我和追云?”
呼延唤道:“我会继续和追云交往,你有空也可以来找我,我们始终都是好朋友。当然,如果你需要我为你服务,只要我心情好,也一定会满足你。嘿嘿,仅此而已。”
江夜泊勃然大怒,指着他道:“你过份!!”
呼延唤淡淡地道:“既然你认为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我当然不会特意为你证明世上还有好男人,这是一件很费力又毫无必要的事。”
江夜泊浑身颤抖,眼泪瞬间涌上眼眶,颤声道:“你成心玩弄我……是不是?你就是想看我的丑态,好让你取笑嘲弄,是不是?”
呼延唤长叹一声,道:“夜泊,事实证明,你和追云根本就是最正常的女人,你们没必要过这样的生活,你难道还不肯承认吗?”
江夜泊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哭着摇头道:“不要你管!你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我怎样都与你无关!”
呼延唤命党凤鸣取来手帕,递给江夜泊,道:“刚才我完全可以对你行施暴力,就算我强行占有了你,事后仍继续和追云来往,你又能拿我怎样?这些你应该明白,你是我的杭州老乡,又是我部下的亲妹妹,还是追云唯一的朋友,事实上我一直以来也把你当作好朋友。哪怕你始终看我不顺眼,我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江夜泊大哭道:“你这样还不算伤害我吗?你让我丑态百露,什么都被你看了去,然后对我说一通风凉话,这样不是伤害吗?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说着一拳一拳地向他打来,可是手脚无力,打在他身上丝毫不痛。
呼延唤抱住她的身子,柔声道:“夜泊,你一直都有渴望,也一直坚持自己的信念,这已不需多说,你已用行动向我证明。你始终保持自己的处女之躯,至今不对男人开放,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心里还有期待,期待着世上最后一个好男人出现?这点你敢否认吗?”
江夜泊浑身一震,哭声略止,但随即又哭了起来,啜泣道:“不要你管……我什么都不要你管……”
呼延唤柔声道:“不要哭了,回去好好想一想,回忆一下刚才你自己的表现,品尝其中那份真实,你会对自己有全新的认识。不要再妄图扮演你的父亲,更不要妄图把追云变成小时候的你——”
江夜泊大吃一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呼延唤笑了笑,擦去她脸上的泪,道:“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江夜泊脸色煞白,喃喃道:“刚才我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连这也知道?……”
呼延唤道:“别想这些过去的事,应该多想想你的未来。我无意干涉你的隐私,只希望你明白一点,哪怕你父亲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他毕竟也已去世了,你应该降低要求,去找一个世上第二优秀、第三优秀的男人,而不是将所有男人全盘否定。事实上你自己心灵深处也一直渴盼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只是你将大门关死,他们无法进来罢了。”
江夜泊沉默良久,道:“陈唤,你别以为这样可以改变我,我有我自己的做事方法,不会被你左右,你休想用这种方式逼我离开追云。”
呼延唤淡淡笑道:“我从来没有逼迫过你,这你应该知道。我只希望你对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不要无谓地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