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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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旭也没要他前来议事,他连忙告了个退跑出营房。
跑到距主帅营房稍远,他将两只手指伸进喉咙,抠着干呕起来。
被两个没脑子的坑惨了!
心里愤愤的骂着,李疆极力想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能退出营房,他还算是运气。
祝公道与马义,看着袁旭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听着“吱吱呀呀”的摩擦声,俩人表情是瞬息多变。
诧异!惊愕!后悔!懊恼!无奈!羞愧……
各种表情往复交错,唯独没有欣喜和庆幸!
明明是用来写字的东西,竟被他们当成美味啃了。
俩人只觉着嗓子眼毛烘烘的很不舒服,却又不能像李疆那样告退跑出去。
“呕!”马义定力要差些,喉咙一痒差点没吐出来。
“怎了?”扭头看向他,袁旭关切的问道。
忍不住要吐,马义右手连摆,左手捂着嘴,逃也似的跑出了营房。
马义如此,祝公道哪还忍得住。
“某去看看!”强忍呕吐的冲动,他冒出一句,临冲出营房也是用手捂住了嘴。
二人夺门而出,袁旭与张郃相互看了一眼。
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只能相视着撇了撇嘴。
跑到弯腰呕吐的马义身旁,祝公道也吐了个痛快。
嗓子里好受了些,祝公道抹了把嘴:“都是你!贪吃!也不问究竟是什么就往嘴里塞……”
瞪了他一眼,马义没好气地说道:“某还留了小半让李大哥吃,你可是整个囫囵吃了!”
“呕……”祝公道再次弯下腰去。
“吃生肉也没如此恶心!”吐爽快了,祝公道呼了口气:“日后可不敢信你!”
朝他翻了翻眼,马义没好气地说道:“吐爽快了就赶紧去营房,公子还在等着!”
祝公道又抹了把嘴,与马义一同走向主帅营房。
“某只吐了一次,你却吐两次!”一边走着,马义还在嘀咕。
“废话!”祝公道瞪他一眼:“某全吃了,你只吃一半……”
想到吃粉笔的情形,二人连肠子都悔青了。
公子教人做的也不尽能吃,譬如写字的小白棍儿……
回到营房,二人才进门袁旭就关切地问道:“莫非是夜间着了风寒!”
“多谢公子挂念!”齐齐行了一礼,祝公道说道:“只是听信马义,吃了些不该吃的……”
“你……”马义刚要辩解,祝公道又瞪了他一眼。
若是争论,偷吃粉笔之事必会说出。
少不得被袁旭一通训。
心里郁闷,马义却不好还嘴,只有回瞪祝公道一眼。
狐疑的打量着他们,袁旭说道:“不该吃的不要乱吃。”
“晓得了!”祝公道应了一声,牵了牵马义的衣角。
马义也赶忙应了。
觉着二人有些古怪,袁旭又想不明白究竟怎了,见他们没什么异状,于是也没追问。
指着黑板上画的图案,袁旭说道:“回程途中,某令马飞带人潜入各处城池,此事只有张将军与你二人知晓,断不可告知第五人!”
“公子放心!”袁旭交代起正事,祝公道和马义神色顿时凝重。
“张燕只是个莽夫,不足为虑。”袁旭接着说道:“某所顾虑者唯有贾诩。若破张燕,须将贾诩调开!”
“公子可有谋算?”深知贾诩是个祸患,张郃连忙追问。
“张燕虽是莽夫却非蠢人,且又有投效曹操之心。”袁旭说道:“贾诩精明稳重,只用一计难以成事。”
“公子若有差遣,我二人愿赴汤蹈火!”祝公道与马义一同抱拳。
“张燕大军距井陉不远。”袁旭指着地图上标注的平山一带:“某曾得斥候回报,得知他屯粮处在此!”
“公道!汝领五十精兵前往平山,在张燕粮仓附近放一把火。”
“可要焚毁粮草!”
“不用!若无粮草,张燕投诚,我等还须养他!”
第133章 以茶论兵
前往平山须渡过绵蔓水。
马义与祝公道各领五十精兵,出了军营策马飞驰。
祝公道喊道:“不知公子何意,马飞半道离开,我二人却是来回往返!”
“公子自有深意,照做便是!”马义回了一句。
百名袁军催着战马紧随二人身后。
马蹄飞扬,山间道路弥漫起滚滚烟尘。
军营中,袁旭与张郃相向而坐。
二人面前各摆着一套茶具。
所谓的茶具,不过是一个壶配上几只茶碗。
“公子饮茶与众不同。”提起茶壶倒了些茶水,张郃饮了一口说道:“味儿甚苦。”
袁旭默默的提起铜炉上煨着的热水加进茶壶。
东汉末年茶文化尚未兴盛,饮茶只是解渴,没人会像袁旭这样费尽周折喝一杯茶。
壶中茶叶很多,难怪张郃饮着会觉得苦。
“末将有一事不明!”放下茶碗张郃问道:“因何半道差马飞离去,却偏偏将祝公道、马义带回?前往平山须渡过绵蔓水,二人岂非多走路程?”
“马飞为人老成。”翻开一只茶碗,袁旭将茶水倒进碗中:“祝公道与马义毕竟年少,意气勃发勇武有余,持重却是不足!”
他并未饮下茶水,只是晃动了两下茶碗将之倒在地上。
“公子之意末将明白。”张郃点了点头:“劳累其身,意气磨灭不少,行事自将持重!”
“将军所言不差。”袁旭说道:“看似毫无关联实则相连甚紧!须他二人做的并非纵横敌营往来冲杀,而是行事稳重步步为营!”
“马飞分兵潜入各城,祝公道于张燕屯粮附近放火,末将都想的清楚。”张郃接着说道:“马义却因何要去敌军附近,刻意使之发觉?”
“将军,请饮茶!”端起茶碗,袁旭淡淡一笑。
看了一眼碗中的茶水,张郃皱了皱眉头。
太苦,滋味并不怎样,他实在不想多喝!
饮了一口茶,见张郃还没喝,袁旭说道:“将军可将第一道弃之,再斟一道品尝。”
面露狐疑,张郃还是把碗中茶水倒了。
同一个壶里泡出的茶,他想不明白究竟会有怎样的不同。
又斟一碗,他迟疑着品了一口。
只是一口,他顿时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道:“方才其味甚苦难以下咽,此碗却浑厚绵香两颐生津?某只晓得饮茶是以热水冲泡叶儿,殊不知竟有诸多门道。”
袁旭淡然一笑说道:“首道茶色泽浑厚闻之香甜,入口却苦涩难当,只可香香茶碗,是为洗茶。”
“再斟一碗,细细观之通亮剔透,其味绵厚齿颊余香,有人喜之。也有人不喜,以为苦涩难咽香气太盛。”袁旭说道:“每一道茶,味儿都是不同,将军可细细品之。”
“公子精通饮茶,末将拜服,只是与讨伐张燕……”袁旭说了一通饮茶之道,张郃听的满头雾水,再次问起与张燕之间的战事。
“讨伐张燕有如饮茶。”抬眼看向他,袁旭说道:“贾诩自许都而来,自是奉了曹操之命招揽张燕。令马飞在各城安插人手,有如第一道茶,只有其形却只是香香茶碗,为此后两道茶铺路而已。”
“祝公道放火,乃是引张燕前去勘察,贾诩定会跟随。”袁旭接着说道:“犹如第二道茶,将二人调离根基,真正的关键还在马义!”
袁旭借茶喻兵,张郃听的有些痴了。
“将军,请饮第三道!”斟满第三碗,袁旭再次端起。
将茶水一饮而尽,张郃也倒了一碗。
才喝了一口,他的眸子就亮了。
愕然看着袁旭,张郃说道:“方才那碗虽是绵香爽口,却带着些许苦味。此碗淡了些,然而无丝毫苦涩,只余香甜……”
“马义就是第三道。”袁旭说道:“前往敌军老巢,假意留下破绽,张燕对贾诩必定生疑。贾诩之计断不会取!一个谋士,若无所用,留在张燕处又待如何?”
“公子之意,贾诩会走?”张郃不太确定的追问道。
曹操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派贾诩来到太行。
身负重任,他又怎会轻易离开?
“当然不会!”袁旭微微一笑:“茶饮完了,还须收拾茶具!”
“张燕离开老巢,贾诩也是不在,我军借着山势掩护,以轻装步兵突袭。敌军乃乌合之众,虽有留守又怎敌我军?失了根基,其心必乱!贾诩再有通天之能,也是回天乏术!”
看着袁旭,张郃满脸愕然。
坐在他对面的,哪是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庶子!
简直就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
计谋连环,每一道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步步紧扣。
贾诩即使有所应对,袁旭却吃定了张燕不会采纳他的计策!
击破张燕,应该只是时日而已!
袁旭与张郃谈论破敌之策,张燕和贾诩也在讨论。
只不过二人相谈有些不太融洽。
“井陉坐落要冲,山水环抱正是固守之地。”张燕面带不忿:“贾公因何劝某只可劫掠,不可占据?”
“将军过往机会无数,因何未有占据?”
“彼时袁军势大,某不能敌……”
“袁军彼时势大,莫非此时势衰?”
贾诩一句话,把张燕问的顿时语塞。
自有黑山黄巾以来,袁军从未断过讨伐,彼此互有胜负,张燕却从未占领任何城池。
并非攻打不下,而是打下他也守不住!
沉默片刻张燕说道:“公孙续与某乃是故交,彼遭袁旭所杀,某莫非无动于衷?”
“与将军占据井陉可有关联?”贾诩毫不客气地说道:“以井陉为根基夺取太行八陉,看似兵锋凌厉实则自寻死路。将军可有想过,若分兵守城袁旭与张郃便有了可乘之机!”
“区区三千兵马,又耐我何?”张燕愤然起身:“贾公不必多说,某意已决!”
“将军寻死,某能奈何?”面色青紫,贾诩愤愤然拂袖而去!
“贾诩!你……”指着他的背影,张燕气的浑身哆嗦却又不敢出言斥责。
受了如此羞辱,若非曹操遣派,他已是下令将贾诩拖出去砍了!
第134章 夜袭屯粮地
距平山县城不足十里。
夜幕笼罩下的山坳点燃着数十堆篝火。
借着火光,能看见成车的粮草堆积如山。
祝公道带着五十名袁军蛰伏在林中已有数个时辰。
他们一直在观察敌军动向。
守卫粮草的敌军,人数绝不超过五百。
张燕如此大意,出乎祝公道预料。
若非袁旭特意吩咐不许焚烧粮草,仅凭五百敌军,根本无法抵御他们发起的突然袭击。
不说将粮草焚烧殆尽,至少也能让张燕大军面临缺粮的窘境。
经过许久观察,祝公道已摸出规律。
敌军换防,大概半个时辰一次。
每次只有十名兵士值守。
值守的兵士彼此以犄角之势相对,其中一处发生了变故,另外九处会立刻发觉并向营中示警。
找个合适的理由被敌军发现,然后放把火撤走,比悄无声息的焚烧粮草更难!
“你等射杀敌军戒哨。”选了十名袁军,祝公道小声问道:“何人箭法最为精湛?”
其中九个人齐刷刷看向一个黑瘦兵士。
黑瘦兵士也不推让,小声说道:“小人弓术略胜些许!”
“射伤最边角那人。”祝公道指向最边上的敌军:“只可重创,不可杀死。”
“明白!”
“其余诸人静待时机!”看向其他兵士,祝公道吩咐道:“待到敌军乱起,即刻放火!”
“诺!”众袁军压低嗓音齐齐应了。
猫着腰小心翼翼来到林子边缘,四十名袁军飞快的在箭镞上缠裹起油布,搭上箭矢张开强弓,瞄准营寨出口。
负责射杀戒哨的十名袁军,将弓弦拉满,每人瞄准一个哨位上的敌军。
手指上沾了些唾沫,祝公道抬起手臂。
风儿从沾着唾沫的手指掠过,凉凉的,能清晰分辨风力和吹来的方向。
临行前袁旭教他这种方法,为的是分辨风力和风向,借助风势确定最佳的进攻时机。
风力强劲,箭矢极可能因风的缘故跑偏。
射杀敌军太少,必将引起对方怀疑,戒哨全都射杀,又会没了示警的人。
只能留下一人,而且要射伤的巧妙!
默默等待了片刻,觉着风儿稍稍小了些,祝公道猛的将手臂下压。
随着他手臂落下,十支箭矢借着夜色飞向早被盯上的敌军。
其中九支羽箭不是贯穿敌军头颅,就是从颈子刺了进去,只有一支羽箭方位稍稍偏下一些,戳进了最边角的敌军肩胛。
九条身影闷不吭声的倒下,边角的哨兵则捂着肩膀一头撂倒,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惨叫声顿时惊动营中敌军,宁静的营地霎时沸腾。
已经睡下的敌军,甚至来不及披上铠甲就从帐中钻出,拖着兵刃到处乱跑,搜寻着他们以为闯进军营的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