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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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和幕僚、将军们都错了!
郭图和淳于琼相互看了一眼,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愧疚和惶恐。
此战万一失利,袁谭难保不会迁怒他们!
袁谭只须将帐内所议之事如实禀报,袁绍降罪下来,他二人便是担当不起!
淳于琼没有吭声,郭图小声对袁谭说道:“长公子,公孙瓒自东门杀出,无非自寻死路……”
神色凝重,袁谭抬手止住了他。
公孙瓒确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并没有乱了阵脚!
“淳于将军,你即刻领军截杀敌军!”先前做的部署只是驰援南北二门之中的一处,本部并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袁谭下达的命令也很是仓促:“管统、刘洵各率麾下将士于左右两翼掠阵!”
管统、刘洵领了命令,立刻率本部兵马在左右两翼摆列阵势,淳于琼则招呼了一声袁军骑兵,径直向易京城冲去。
无数骑兵冲阵而出,阵阵蹄声如同擂起的战鼓,卷起滚滚烟尘,迎着公孙军出城的方向杀去。
袁军后阵,袁旭双手叉腰眺望着骑兵冲出的方向。
离前阵很远,他并没有听到斥候的传报。
然而从骑兵冲出,他却感觉到战事好像出现了变化。
“这是怎了?莫非公孙瓒已然出城?”袁旭身旁,一群火头军踮脚眺望着前方,其中一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袁旭面色凝重,没有接那火头军的话。
印象中的历史,这一战应是袁军胜了,然而从眼下的情势,他却感觉不到半点胜利的气息。
袁谭虽然做出了应对,先前的筹备却都是为了驰援。
公孙瓒赖以自豪的,恰是常年驰骋北疆的骑兵。
在快速机动的骑兵进攻下,袁军虽然反应及时,却根本不可能完成部署!
难道是他的穿越改变了历史轨迹,让历史发生了变化?
念头才从心底生起,随即又被他自己否定。
应该不会,袁军主力迎战张燕,即使袁谭这一战败了,公孙瓒灭亡也是板上钉钉的结果。
只是细节上好像出了偏差……
“收拾兵刃,准备厮杀!”骑兵已是冲出老远,袁旭一句话,让身旁的火头军都吃了一惊!
“我等只是火夫……”愕然的望着他,一个火头军喃喃的应了声,颤抖的声音流露出对厮杀的恐惧。
“且看大军动向,必要之时保命要紧!”瞟了那火头军一眼,袁旭说道:“许多时候,进攻是保命的唯一方法!”
袁谭麾下兵马众多,火头军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
许多人甚至认为是他要出场风头。
没人开口反驳,但几乎每一个火头军心底都有着盘算。
他们只是随军烧火的火夫,袁旭真要强出风头,拒绝厮杀也算不得违抗军令!
即便做了拒绝厮杀的打算,两三百名火头军还是取出了兵刃……
白马义从飞速疾驰,远远望见一支骑兵向他们席卷而来。
田楷飞骑冲锋,长枪朝前一指发出怒吼:“杀!”
数百骑白马紧随在他身后,卷起阵阵烟尘,迎着袁军骑兵冲杀上去!
“长弓备战!”,与袁军越来越近,田楷再度高声怒吼。
白马义从纷纷从背后取下长弓,在弓弦上搭起箭矢。
锋锐的箭簇瞄准迎面冲上来的袁军骑兵,人数并不占优势的白马义从个个满怀兴奋。
纵横沙场多年,每每出战,北方胡人无不闻风丧胆!
被围在易京城内两三年,他们早憋了一肚子的杀意,只等这一天的到来,好出口恶气!
两支骑兵相向冲锋,沉重的马蹄敲击着地面,大地在奔雷般的蹄声中震颤。
“放箭!”双方越来越近,眼见已是到了射程之内,田楷再次下达命令!
无数箭矢自奔腾的白马义从中飞出,沐着月色向对面的袁军骑兵扑面而去!
公孙军常年与胡人厮杀,练就了一身马背上的本事。
袁军同公孙军作战的这些年,骑兵虽说也有成长,多数时候依旧只是从事侦查、迂回等任务。
人数虽占优势,袁军骑兵却根本无法与白马义从抗衡。
成片的羽箭浸染着月光,飞向手持圆盾低头冲锋的袁军骑兵!
“尽速冲杀!”淳于琼见迎面飞来无数箭矢,将长枪转的如同风车一般,双腿猛力的夹着马腹。
暴雨般的箭矢兜头罩下,将冲锋中的袁军骑兵射翻一片。
被射中的袁军翻身跌落马下,湮没于无数马蹄之中……
箭矢射中冲锋中的战马,飞驰的健马两只前蹄一软失去平衡,翻滚着栽向前方,连同马背上的骑兵一并甩飞出去。
战马嘶鸣、将士呐喊以及奔雷般的蹄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气势磅礴的宏伟战歌!
第8章 只能被像猪猡般砍杀
搅动长枪,飞马冲锋中拨开飞来的羽箭,淳于琼陡然觉着左侧肩头一疼,一支箭矢贯穿铠甲,刺透了他的肩胛!
疼痛险些让他从马背上跌落,他毕竟曾是汉灵帝钦封的西园校尉,背负的骄傲促使他咬紧牙关,强忍肩胛传来的剧痛。
一把薅出箭簇,淳于琼怒吼一声,不仅没有后退,反倒催促战马加快速度!
双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在一处。
白马义从纷纷将长弓丢在地上,策马飞奔中抽出了长枪!
他们死死凝望着近在咫尺的袁军骑兵,脸上余下的只是决绝!
“杀!”双方将士挥舞着兵刃,发出阵阵怒吼猛烈的撞在一处。
战马相互冲撞,奔雷般的马蹄声中,伴着人马骨骼断裂的脆响,沙场上惨嘶连连!
前面的骑兵纷纷倒下,后面的人紧跟着涌上。
兵刃交错杀声不绝,将士们睁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朝着敌人狠命戳刺!
田楷挥舞长枪左突右刺,几乎每刺出一枪,都会有一个袁军从马背上跌落!
涌动的人群中,他远远看见被几个白马义从围住的淳于琼,将长枪一抡,怒吼着冲了上去。
双方骑兵混战一片,田楷冲杀中,连着挑翻了数名袁军。
正被几名白马义从纠缠,淳于琼耳边传来一个袁军的喊声:“将军小心!”
被箭矢射穿的肩胛剧痛难忍,淳于琼挺着长枪,奋力将几名白马义从刺来的兵刃挑开!
刚要扭头,他感觉到脑后刮起了一股劲风。
无暇多想连忙低头,一柄长枪贴着他的后脑扫了过去!
惊了一身冷汗,起身的同时,他将长枪向后挥去。
一击不成的田楷,正打算再刺出一枪,淳于琼的长枪已是快扫到他的腰上。
双手一翻把枪竖起,他挡住了扫向腰间的长枪。
两支长枪相互撞击,淳于琼和田楷虎口都是一阵发麻。
二人厮杀于一处,一旁的白马义从正要帮忙,数名袁军骑兵立刻涌上将他们拦住。
领军出城的公孙瓒勒住战马,抬手朝前一指说道:“田豫,速领骑兵呈扇形抄上,莫要让敌军走脱一个!”
骑着枣红骏马跟在他身后的田豫,体格与田楷相差不多,也是一身剽悍之气。
不过他面皮相对白净,一双细小的丹凤眼闪烁着慧黠,显得比田楷精明了许多!
跟在他身后的一员将军抱拳应了,向公孙军骑兵喊道:“诸军散开,呈扇形包围敌军!”
训练有素的公孙军骑兵早已习惯了快速机动的作战方式。
命令才下达,骑兵队列立刻散开,呈半圆形向袁军快速推进!
夜色下双方都没有点燃火把,白马义从又与袁军骑兵展开厮杀,阵阵喊杀遮掩了公孙军骑兵的马蹄声,袁军主阵并未发觉到公孙军的动作。
待到袁谭远远望见成片黑影呈扇形向他们席卷而来,公孙军骑兵的包围已是完成了多半!
“敌军来袭,尽速应战!”仓促之中,袁谭抽出长剑,发出了一声呐喊!
手持巨盾,袁军重步兵纷纷上前,在阵列前摆起了盾墙。
弓箭手纷纷上前,列阵于盾墙之后,张开长弓瞄准冲锋中的公孙军。
一支支长槊自盾墙后挺出,在大阵前摆出了等待收割敌军性命的修罗之墙!
弓箭手曲臂张弓,只等敌军再近上一些。
呈扇形推进的公孙军并没有立刻杀上,他们快速包抄,两翼很快迂回到袁军侧翼!
“环形阵!”发觉到公孙军骑兵的意图,袁谭立刻做出了防御部署。
袁军阵列飞快变动,将士们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
持着大盾的重步兵列于阵前,将一支支长槊从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伸出!
密布的长槊,犹如豪猪身上的尖刺,从各个角度指向包围他们的公孙军。
一双双眼睛死死的凝视着敌方,冷冷的夜风中,许多袁军的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呈巨大扇形阵列的公孙军骑兵,纷纷从背后取出长弓,瞄准了严阵以待的袁军。
与白马义从厮杀的袁军骑兵,也发现了他们已被敌军包围。
压力本就十分巨大,四周又布满了公孙军骑兵,马背上的袁军将士战意在疾速消退!
挡住田楷戳向心口的一枪,深知不可能获胜的淳于琼掉转战马,朝战团外冲去。
将军逃出战场,袁军骑兵濒临崩溃的士气顿时瓦解。
趁着白马义从与同泽厮杀,许多骑兵掉转战马,朝着主阵方向奔去。
远远望见这一幕,身在后阵的袁旭暗叫了声不好!
公孙军的包围圈一旦形成,即使他想有所作为,怕也找不到时机!
两百多名火头军伸长脖子向前方张望,关注战事的他们耳边突然传来了袁旭低沉的喝问:“你等愿死吗?”
“公子说笑,人哪有想死的?”离他不过两三步,一个四旬开外的火头军苦兮兮地说道:“我等只是火夫,虽是带有兵刃,自保尚且不足,倘若公子强要冲杀,怕是难以追随……”
袁军骑兵正在溃败,主阵也被公孙军骑兵包围,袁旭向在场的火头军喊道:“你等是否果真愿死?”
“但凡活着,何人愿死?”还是那个火头军,依然是一脸苦兮兮。
“敌军奋勇,我军眼见不敌,援兵一时半刻难以抵至!”袁旭以低沉却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说道:“倘若敌军获胜,莫非会因你等只是火头军而刀下留情?”
火头军一个个垂着头并没吭声。
即使袁军败了,最不济还能逃跑,也强过冲上战场送死!
“你等可是在琢磨,即便我军败了,也可撒开丫子逃走?”冷冷一笑,袁旭追问了一句。
两三百名火头军依旧是低头不语。
袁旭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只是没人敢承认而已!
“骑兵有马,步军有甲,我等有甚?”环顾火头军袁旭说道:“敌军包围已然形成,我军一旦战败,骑兵策马飞奔,敌军难以赶上只得舍弃。步军三五成群,或可且战且退,而你等一无战马二无重甲,只能被像猪猡般砍杀!”
第9章 进则生退则死
“公子说的是,可我等并未上过战场……”脑海中浮现出袁旭说的画面,一个火头军不无担忧地说道:“冲上去也是平白送死……”
“某说过要你等冲上去么?”袁旭打断了火头军。
火头军全都茫然了……
“敌军以骑兵包围我军,防线必定薄弱!我军某部若向一点冲杀,突围不是没有可能!”
“你等要做的并非厮杀,而是策应!”深知说的太多火头军难以理解,袁旭尽量把话精简:“一应事体某自会料理,只望你等莫要临阵退缩!”
“不为其他,只为活着!”在场的火头军还是面露迟疑,袁旭最后说道:“莫要忘记,还有父母妻儿等着你们回去!进则生,退则死!”
想起父母妻儿,再联想到被公孙军追杀,火头军都攥了攥拳头。
许多人还有些担忧。
袁旭在军中地位不高,虽是袁绍的儿子,却只是庶生。
以他火头军头领和袁家庶子的身份,能否说服某位带兵将领依计行事还很难说!
众人心思动了,袁旭叉腰喊道:“以炭灰涂抹全身,将粮草卸下车,装载柴禾浇上油料,随某前去管将军阵中!”
能否说服管统,袁旭并没有底!
之所以说这些,无非管统和辛毗曾特意找过他!
其他将军难以说服,管统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做,总比不做强!
袁军骑兵溃败,包围上来的公孙军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百多名火头军没有时间细想,只能依照袁旭的吩咐,从军营的锅灶下抓起炭灰,从头到脚抹了个遍!
浑身黑黢黢的火头军,将一车车粮草卸下,换上成捆的木柴。
一些人则抱着油罐往堆放木柴的独轮车上泼洒!
离他们两射之地,公孙军骑兵张弓搭箭瞄向摆出环形阵的袁军。
“放箭!”随着一声断喝,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飞向袁军。
袁军重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