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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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袁旭和甄宓行了一礼说道:“听闻夫人来到汝南,奴家特来拜望。”
“姑娘有心。”甄宓微微一笑:“想必姑娘身在汝南,已有不少时日。”
“日前曾来过汝南。”婉柔说道:“后又离去,半道遭了贼人再度回返。公子怜奴家无处可去加以收留。公子、夫人恩德,奴家此生难报。”
“夫君行军厮杀多有劳顿,有姑娘在旁也可缓些心神。”甄宓说道:“过不几日我便回返蓬莱,还望姑娘帮衬着照料夫君。”
甄宓竟开口请他照料袁旭,婉柔一愣。
“奴家只是前来向夫人问个安,不敢叨扰太久,先行告退!”婉柔毕竟是个有眼力的,看出袁旭和甄宓发髻蓬松,已知二人方才做了什么。
“姑娘慢走!”甄宓并未挽留。
退出房间,婉柔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与袁旭相识已有数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享用梦中情郎。
偏偏甄宓又是袁旭的发妻。
心中凄苦,她却没来由泛酸。
离开袁旭住处,婉柔轻轻叹息了一声。
恭叔在时,她尚可行走天下,身旁犹自有个关心她的人照应。
至于有关恭叔过往的一切,在她看来都不是那么紧要了……
婉柔离去之后,甄宓对袁旭说道:“不知夫君可有看出,婉柔姑娘对夫君属意已久。”
“看出又能如何?”袁旭说道:“某曾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曾经在上蔡,他对甄宓说这句话,心中是底气十足。
此次同样的话出口,袁旭脑海中却突然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身影很是飘渺,却又清晰可见!
公孙莺儿……
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当日又是如何逃出山谷……
看出袁旭目光中带有些许杂念,甄宓说道:“妾身从未要求夫君从一而终。此乃小女子所为之时,夫君乃是大丈夫,因何如此?婉柔姑娘虽是只通歌舞,声名却流传于世。即便将她纳了也不辱没夫君!”
甄宓显然是误会了袁旭的眼神。
淡然一笑,袁旭说道:“此事甄姬莫要劳心,某自有计较。”
劝说袁旭纳妾,甄宓心底是在滴血。
身为袁旭正妻,她承担着统筹后宅的重任,又怎敢因一己私欲而误了袁旭开枝散叶?
袁旭目光闪烁,甄宓以为他对婉柔动了情念。
偏偏袁旭想到的并不是婉柔,而是不知所踪的公孙莺儿。
与此同时,距汝南千里之遥的幽州。
居庸关外沽水河畔,几间草房整齐排列。
公孙莺儿坐在河边,呆呆凝望翻卷的浪花,良久不曾动弹一下。
“小姐,外面天寒,还是回屋歇着。”一位白衣青年来到她身后,轻声细语的劝道。
“仰止,你觉着当年公孙家因何而亡?”公孙莺儿并未回头,只是幽幽的问了一句。
青年名唤公孙慕,曾是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校尉。
易京之战,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公孙家已是败亡。
昔日的主子自焚而死,他曾四处打听公孙家后人。
公孙续战死太行,幽州公孙家已是绝了户头。
好在他寻见了公孙莺儿,护主心切,他在沽水岸边,为公孙莺儿修造了几间草房,自此再未离去。
“昔日之事,小姐提它作甚。”公孙慕说道:“既是有了身孕,不为自家,也当为孩儿着想……”
“我不知道该不该将孩儿生下。”公孙莺儿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无数次试图刺杀袁旭都未得手,最终却怀上了他的孩子!
“公孙家已是无人,小姐的孩儿,便是公孙家血脉!”公孙慕说道:“为了公孙家,还请小姐怜惜身子!”
“未能诛杀仇敌,却怀了他的孩子。”公孙莺儿泪痕满面:“待我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父兄!”
“小姐可有想过,此乃袁显歆还公孙家的业障。”
公孙莺儿愕然回首。
她不知公孙慕何出此言。
怀了袁旭的孩子,为何会是他还欠下公孙家的业障?
“孩子出生,小姐自不肯将他交还袁显歆。”公孙慕说道:“他姓公孙,而非姓袁!”
低头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公孙莺儿没有言语。
公孙慕虽是如此说,可孩子毕竟流淌着袁家的血脉。
“不知小姐可有为孩儿想过名讳。”站在公孙莺儿身旁,公孙慕问道。
“仰止有何见地?”
“世事变迁,难泯恩仇!”公孙慕说道:“待孩儿出生,不若唤作公孙泯,取义忘却恩仇!”
“公孙泯……忘却恩仇……”公孙莺儿喃喃自语。
过了片刻,她向公孙慕问道:“莫非你也认为,我寻袁显歆报仇乃是错了!”
“风起云涌豪雄四起,但有征伐则将杀戮!”公孙慕说道:“我也曾想过,为老将军与少将军复仇!回首往事,却发现当日袁显歆若不破易京,死的便将是他!若他死了,又有何人会记挂着为他复仇?”
公孙莺儿一怔。
公孙慕说的没错,当年的袁旭只是区区袁家庶子。
他还没表现出掌控沙场的能力,袁绍眼中也还没他这个儿子的地位!
他若死了,谁又会为他复仇?
“公孙泯,泯去恩仇!”心胸豁然,脸上挂着泪痕的公孙莺儿嘴角终于浮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第713章 摔死了马
蔡子墨跟随袁康离开谷阳官府。
出了念儿这档事,官府他是回不去了,只能住在游侠聚居的宅院。
好在宅院很大,袁康对他也是特别照应,分了几间独门别户供他居住。
还住在官府的李琪冉,接连数日没见到袁康,心中觉着古怪。
向卫士打听,只知他跟随袁康离开,却不知究竟何往。
自幼就在一处,蔡子墨突然不见,李琪冉有些不太适应。
从别人口中询问不出下落,李琪冉想到了姜俊。
整日跟在袁旭身边,姜俊知道的内幕必定比任何人都多!
离开住处,四处找寻姜俊,偏偏这两日姜俊被袁旭派到城外办差,李琪冉始终没能找到。
不见蔡子墨,又不知他究竟是生是死,李琪冉的耐性在一点点的消磨。
离开官府又找了一日,还是没有蔡子墨下落,她打算干脆直接去问袁旭。
还没到官府门外,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回头看去,一骑快马正往官府方向奔来。
马背上的不是姜俊又能是谁?
见了姜俊,顾不得多想,她纵步上前。
前方有一女子,没看见她面容时,姜俊还打算绕开。
偏偏李琪冉见了他,不仅不躲,反倒迎了上来。
止马不及,姜俊高声喊道:“让开!速速让开!”
李琪冉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怒目瞪着姜俊:“你给我下来!”
姜俊倒是想下马,可战马在惯性驱使下根本收不住四蹄。
眼看将要撞上李琪冉,他一勒缰绳,拧身跳落马背,揪着骏马鬃毛一声暴喝硬生生将骏马掀倒在地。
所乘骏马是投效袁旭之时,袁旭赠于他的北方两驹。
马匹摔倒在地,折断了颈骨,肚子一起一伏眼看没得救了。
蹲在马匹身旁,姜俊心疼的抚摸着它的毛发。
“我问你!”并不知道姜俊心中酸楚,李琪冉上前说道。
“问什么问?”骏马因李琪冉被他亲手摔死,姜俊心都在滴血,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怒声喊道:“无论你问什么,某都不答。”
还是没发觉姜俊因何发怒,李琪冉小嘴一撅,没好气地说道:“吵什么吵,我只是想问你,我家师兄哪里去了!”
“你家师兄是个活人,某怎知他何处去了?”姜俊没好气的顶了一句,随后抚摸着骏马的鬃毛,满脸都是悲楚。
终于看出他是心疼马匹,李琪冉说道:“不就一匹马,赔你便是!”
“赔?”姜俊猛然站起:“你如何去赔?此马乃是公子所赠,即便汗血宝驹某也不换!”
李琪冉这才发觉她闯了大祸,小嘴微微张着,愕然看着姜俊。
自从来到汝南,她和姜俊也是见过几面。
总觉着此人笨嘴拙舌很是好欺。
没想到发起火来,居然如此怕人。
“凶什么凶嘛!”毕竟是小女儿家,明知犯错却还觉着心中委屈,李琪冉眼睛泛起泪光:“若是不行,你杀了我给它抵命便是。”
“你……”姜俊被她恼的无言以对,愤然一甩胳膊,扭头就走。
“就是问你些事,看你凶成什么样嘛。”见姜俊要走,李琪冉撅着小嘴跺脚说道:“我家师兄不见了!”
冲她发了火,姜俊也觉着有些不妥,语气稍稍和缓了些:“某近日不在城内,你家师兄何往并不知晓。”
“有人说他被四公子带走了!”
“左转,第二个巷口,最大的一栋宅子便是!”丢下一句,姜俊进入官府。
目送他离去,李琪冉翻了翻白眼。
回头看见死去的战马,她又蹲了下去。
抚摸了几下死马鬃毛,李琪冉说道:“马儿!马儿!你可不能怨我!是你家主人将你摔死。有怨有仇,都找他报去!”
起身正要离开,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死马说道:“他就住在府内,整日跟着显歆公子。找他,太容易不过!”
幸亏姜俊不在。
倘若姜俊在场,定会被她如此举措恼的喷出两斗血。
回到官府,姜俊直奔后院。
到了袁旭住处,他立于门外抱拳说道:“启禀公子,姜俊事毕回返。”
屋内传出袁旭的声音:“入内说话!”
房间里,除了袁旭,甄宓也在。
姜俊入内,向二人见了礼,随后说道:“公子所遣之事已是办妥!”
“有劳!”袁旭说道:“一路劳顿,你且去歇着吧!”
谢了一声,姜俊退了出去。
目送他离去,甄宓问道:“夫君身旁夜刺、风影均可办差,因何差遣亲随前往?”
“有些事,必须亲随去做。”袁旭微微一笑:“马飞不在,唯有遣他前去。”
“夫君待他,倒是用人不疑。”
“甄姬若知此人,便晓得某因何用他不疑。”
看着袁旭,甄宓虽未问出口,目光却满是询问。
简单讲述了姜俊投效的全过程,袁旭说道:“此人性情刚正,虽说行事不懂转圜,却是极好的亲随。”
“夫君看人从未有失。”甄宓说道:“由不得妾身不信。”
离开谷阳数日,刚又在官府门外摔死了坐骑,姜俊觉着有些疲累。
他正打算回去歇息,李琪冉又跑了过来:“姜校尉!”
听见李琪冉的声音,姜俊满头黑线。
这小女子银魂不散,只要他在谷阳,必定每日可见。
才因她死了坐骑,本以为她会心生愧疚不再叨扰。
没想到只是转了个脸,她又跑了回来。
“姑娘有何见教?”心中烦闷,姜俊却没表露出来,朝李琪冉拱了拱手。
“我方才依着校尉之言前去寻找,并未见着大宅!”
“左转,第二个巷道……”
“没错!左转,第二个巷道!”
李琪冉答的斩钉截铁,姜俊不免也有些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指错了路。
在脑海中把路径捋了一遍,姜俊发现他并没有知错路。
一定是李琪冉走错了!
不过二三十步的距离,她居然还能迷了路径……
“姜校尉,不如你带我去?”不等姜俊吭声,李琪冉说道:“指个兔子给人撵,谁能找的到嘛!”
姜俊无奈,只得说道:“罢了,某领姑娘前往。”
第714章 英名毁了
死在路便的战马已被卫士拖走。
出了官府,姜俊陪着李琪冉走上左侧大街。
转了个弯,在第二条巷子口停下。
姜俊说道:“就此此处!”
李琪冉并没进巷子,而是茫然问道:“姜校尉所说,莫非是这等小巷?”
“姑娘方才寻的是……”姜俊更加茫然。
“很宽的巷子!”李琪冉比划了一下:“与外面街道相差无几……”
姜俊只觉着眼前一黑,一阵无奈席卷心头。
“姑娘,宽的那叫街……”
李琪冉露齿一笑:“姜校尉莫非真以为我分不清何者为街何者为巷?方才已是寻到,我只是觉着有校尉陪同更加稳妥。”
被李琪冉耍了,姜俊满心郁闷:“姑娘好生戏耍,某不奉陪。”
拱了拱手,他转身就要走。
见姜俊恼了,李琪冉跨步挡在他身前:“堂堂男儿家,气量怎的这般狭小?”
“某气量狭小?”姜俊不无郁闷地说道:“姑娘气量大,倒是让某杀了坐骑,尔后戏耍着带上街市闲走。”
李琪冉不以为意的撇了下嘴:“我是女儿家,即便姜校尉在前租住去路,也是拦不住马。师尊在世之时曾有告诫,女儿家须矜持方可。姜校尉要我到街市上,我便随同,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