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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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杀牛之时,赵艺目光并未从锦娘脸上挪开。
锦娥并没有像是想象的那样,对杀牛产生排斥。
她面色淡然,望着前去牵马的兵士走远。
“寻常女子,若是听闻杀牛宰猪,多是不忍。姑娘怎的如此淡然?”赵艺忍不住问道。
“纷繁乱世,人尚且难活,何况猪牛?”锦娥说道:“赵将军忒小看我了!”
锦娥淡然,赵艺反倒有些不自在。
他以往见过的女子,见到血腥多是心中惧怕,更不用说宰杀她们骑了一路的牛。
或许不敢言语,她们心中必是不好受!
从锦娥的脸上,赵艺看不出半点难过。
“将军只怕没有见过皇宫出来的女子。”发觉赵艺脸色有异,锦娥说道:“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知何时便会身首异处。自家尚且顾全不得,又怎会顾全牲畜死活?”
“姑娘说的是,某唐突了!”锦娥所言,令赵艺心中油然生起怜惜,说话也比先前柔和了些。
兵士牵来战马,赵艺负着锦娥上了马背。
轻轻拍了下战马臀部,赵艺说道:“战马多是刚烈,姑娘骑着还须小心!”
“不过骑马而已,无须将军提点!”
待到赵艺跳上马背,来人策马冲出军营。
“昔日送我,将军身边尚且跟随兵士,今日因何独自相送?”奔出百十步,锦娥回头望了一眼。
“两军对阵,军中多一人便是多了分助力!”赵艺说道:“有某一人护送,姑娘定是无虞!”
锦娥没再多问。
她隐隐的感觉到这次不该来!
袁旭安排赵艺送她,军中少了一员猛将,也是少了一分助力!
两骑快马飞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高高抛起。
耳畔风声四起,赵艺与锦娥匆匆赶路,却也不忘彼此说上几句闲话。
通过与锦娥攀谈,赵艺得知她十岁进宫,一直伺候伏后。
整日伴在伏后身旁,她眼看的、耳听的也是不少。
刘协并非无为之君,若将天下交还给他,或许他可治理的井井有条!
官渡、仓亭两场大战之后,曹操兵力日渐雄厚。
麾下掌握着数万精兵,他又怎肯把权势交还刘协?
起初指望着曹操能够助他匡复汉室的刘协,渐渐发现事情并未向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随着曹操实力扩充,汉帝的地位也是越发微妙。
刘协整日郁郁不乐,伏后也是身受影响。
伺候伏后的锦娥,免不得看她眉头紧蹙、长吁短叹!
听了锦娥讲述,赵艺心中也是一片怅然。
汉家朝廷,曾经何等强盛?
自打出了桓灵二帝,昏庸无道,致使饿殍遍野、黄巾起事。
黄巾贼人虽是平定,汉家气数也早已耗尽!
豪雄纷争相互攻伐,有几个还会将手中权势交还毫无威望的皇帝?
“赵将军,你家公子为人如何?”策马飞奔中,锦娥突然问道。
“公子为人敦厚,向来不忍杀戮,只因天下纷乱,不得不杀……”
“可是公子告知将军?”锦娥问道。
“并非公子刻意告知,只是他时常会说,厌倦了这场战争!”
“果真枭雄!”锦娥淡然一笑,只说了四个字,就不再言语。
赵艺愕然问道:“姑娘此言何意?”
“将军追随公子日久,他做什么,自是对的。”锦娥说道:“将军试想,自公子征伐以来,他究竟杀了多少人?”
“姑娘何意?”赵艺勒住马,拧起眉头问道:“莫非诟病我家公子?”
锦娥也止住马,回头朝赵艺微微一笑:“并无诟病之意,反倒夸赞你家公子。”
“某怎未听出夸赞之意?”
“袁家诸子,唯袁显歆乃是世之英雄!”锦娥说道:“此言出自当今陛下之口!陛下令我前来请求公子发兵,莫非不是夸赞?”
锦娥如此解释,赵艺脸色好看一些。
策马上前,他对锦娥说道:“姑娘说话还请清楚些,某以为姑娘是在刻意诟病我家公子!”
“将军对你家公子倒是忠贞不二!”锦娥微微一笑。
“那是!”赵艺说道:“公子对某有救命之恩,又待某有如兄弟!某家老娘都是公子接到蓬莱,夫人也是时常前去问候。如此主公,某若再有二心,岂非算不得是个人?”
“将军言之有理!”俩人放慢行进,并骑朝徐州方向走着。
袁旭与曹军在徐州对峙,远在青州的平原城,此时却是战事连连。
围城已有月余,袁谭亲自登上城头指挥御敌,袁尚连连发起进攻,终究无功而返。
数次攻城无果,袁尚下令大军团团围困平原。
袁谭招募新兵过多,这些人打仗不行,吃粮却是不比老兵少!
第582章 叩门遇故人
中原闹的如火如荼,远在幽州的袁熙于此时收到一封书信。
书信来自袁尚。
领军攻伐袁谭,邺城空虚,袁尚不可能求助袁旭,只得写了封书信令人送往幽州。
拆开书信,袁熙浏览已毕,对信使说道:“回报显甫,某即日领兵赶往邺城。”
信使退下,甄宭从内室走了出来。
“夫君!”唤了袁熙一声,她怯怯地问道:“又要前往邺城?”
跟随袁熙来到幽州,甄宭过的并不是很好。
迎娶她时的新鲜已是过了,袁熙待她也是不冷不热。
瞥了她一眼,袁熙说道:“显甫进击长兄,大军尽在青州,邺城空虚,某须领兵前往协防,以免曹操趁虚而入。”
“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夫君须谨慎着些。”甄宭好心嘱咐。
袁熙却说道:“协防邺城,不知多少时日,你与我一道前往。”
甄宭一愣:“夫君欲带着妾身?”
“你我回到幽州已是许多时日。”袁熙说道:“你那肚子始终不见动静。这一去或许经年,岂非又耽搁延续后嗣?”
“夫君既有此想,妾身同往便是。”
“收拾行装,即日出发。”袁熙起身说道。
甄宭应了,目送他走了出去。
当初她曾与甄宓争论,袁旭与袁熙哪个日后可成大事!
袁旭一无所有,从区区庶子到坐拥蓬莱、徐州。
而袁熙,则只是承继了幽州一地,自此之后再无建树!
此次出征凶险非常,他却要将甄宭带在身边,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安危。
望着袁旭离去的背影,甄宭莫名的有些伤感。
蓬莱地处海外,却也有些消息传出。
甄宓前些日子为袁旭生下一子,更是令袁熙暴怒不已!
早年董晴曾怀有身孕,袁熙当然认为毛病出在甄宭身上。
越是怀不上孩子,袁熙越是觉着与甄宭同寝心中烦闷。
夫妻二人共处一室的日子越来越少,此次出征却要将她带上!
不知体恤,无非如此。
走出房间,袁熙带着几名卫士径直赶往军营。
袁家占据幽州时日最短,历经公孙家与袁家的多年征伐,幽州早是一派凋敝。
幽州军营,并没有多少将士。
而且幽州将士,自从袁家击破公孙家,就再没征伐沙场。
老兵对战场已是生疏,新兵更是不知沙场为何物。
带领这样的军队进驻邺城,袁熙能做的,也只是守城而已!
袁熙收到书信,没两日便领军南下。
随他前往邺城的,是一万衣甲鲜亮的幽州将士。
大军行进戈矛森森,若不论这支军队出征的经验,行走在路上也是煞为威武!
袁尚围困平原,曹操始终没有出兵。
除袁熙率领大军一路南下之外,整个中原都沉寂在一片诡异的战前宁静中。
流苏进了袁旭军营,公孙莺儿此时也已来到徐州。
空旷的房屋内,只有她一人。
昔日有流苏作伴,她还不觉孤单,习惯了流苏在的日子,陡然只余下她一人,她反倒难以适应。
已是进入夏日,庭院中的大树上,几只鸣蝉欢快的叫着。
公孙莺儿抽出长剑,银亮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这柄长剑,是她离开鬼谷山时师尊所赠。
鬼谷门下,极少女弟子。
而这柄剑却是剑身轻盈,显是女子所用!
袁旭领军前往濉水,徐州城内百姓安居乐业,好似战争与他们完全无关。
他们对袁旭有着十成的信心,认为徐州必定不会落入曹操之手!
本就不知该不该杀他,公孙莺儿此时的心绪越发迷乱。
心绪不宁又百无聊赖,她起身走向前门。
流苏选择这栋宅子,其一是院落够大,很是适合她折腾的脾性;其二则是此处距官府很近,潜入官府刺杀袁旭,无论得手与否,都可尽速撤回。
出了宅子,公孙莺儿向官府那边看了一眼。
官府门前是一片空地,对面虽有几家商铺,经营的却是丝绸、锦绣之类寻常百姓置办不起的物事。
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公孙莺儿往与官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袁旭麾下将士,认得她的不多。
除马飞与几名夜刺对她印象颇为深刻,依稀可记得她面容的,只有当日大船上的天海营将士。
天海营近两万人马,又岂会如此之巧,在城内撞见认得她的人?
沿着街道信步闲走,路边商铺不少,也有一些小贩沿街叫卖。
公孙莺儿却对这些没多少兴趣。
走到一条小巷前,她隐约听见巷子里传出瑶琴声。
易京被攻破之前,公孙莺儿也曾习得瑶琴、棋艺,只是投到鬼谷门下,渐渐疏漏了。
心中正自烦闷,鬼使神差的,她循着琴音进了巷子。
到了一户人家门外,公孙莺儿停了下来。
侧耳聆听,琴音正是自这户人家传出。
她止步的这户人家,门头并不是很高,两扇大门也很斑驳,根本不像有权势之人住的地方。
轻轻叩了叩门,公孙莺儿立于门口等待。
琴音戛然而止,接着公孙莺儿听见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恭叔,看看门外何人!”
院门打开,出现在公孙莺儿面前的是个大约五旬上下,两鬓斑白的老者。
开门的正是婉柔随从恭叔。
将公孙莺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恭叔问道:“姑娘因何叩门?”
公孙莺儿拱手行礼:“叨扰尊驾,我只是经过此处,听见院内琴音凄婉,因此驻足。”
恭叔尚未说话,里面传来婉柔的声音:“姑娘既通音律,不妨入内叙谈!”
“姑娘请!”恭叔撤步一旁,给公孙莺儿让出通路。
谢了恭叔,公孙莺儿进入小院。
她曾与婉柔在大船上见过。
当日船上虽有火光,彼此心思却都在袁旭身上。
后来公孙莺儿被擒,与流苏关押在舱房,婉柔也是极少离开舱房,彼此也是没再谋面。
匆匆一见,印象自是不会太深,俩人再度重逢,竟没能认出彼此。
“姑娘琴音雅致,却是带有伤怀。”公孙莺儿说道:“我正心中不快,许是觉着恰逢知音,因此叩门,还望姑娘莫怪!”
第583章 不是将军在奴家就死了
看向公孙莺儿腰间佩剑,婉柔问道:“姑娘是使剑之人?”
“习得几日!”公孙莺儿说道:“剑术粗鄙,只因世间之人过于繁杂,难免遇见歹人,因此带剑防身!”
“姑娘请坐!”婉柔请公孙莺儿在对面坐了,向恭叔吩咐道:“烦劳恭叔,将瑶琴收起!”
恭叔上前,用丝绸包住瑶琴,双手捧着进屋去了。
不过片刻,恭叔端了茶水自屋内走出。
在婉柔和公孙莺儿面前各摆了只茶盏,又将茶壶放在一旁,恭叔退下。
“姑娘可听出琴音之后带有伤怀,心中必有纠葛之事。”为公孙莺儿斟了盏茶,婉柔说道:“所谓知音难觅,既然你我心中各有不快,不如各自倾诉或可排解!”
“姑娘说的是!”公孙莺儿说道:“我心中烦闷,只因一事不知如何处置。”
“可否垂告?”
“杀父仇人若在眼前,姑娘以为应当如何?”公孙莺儿问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有能耐,自是将之诛杀!”端起茶盏,婉柔抿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此事莫非也可困扰姑娘?”
“若此人又有救命之恩,该当如何?”
婉柔愣住!
仅仅只是杀父之仇,当然要报。
偏偏仇人又有救命之恩,如此一来,便是复杂了许多。
凝视婉柔,公孙莺儿等待她的回答。
过了片刻,婉柔摇头说道:“情势如此繁杂,倒是难以抉择!不报父仇是为不孝,斩杀恩公是为不义。姑娘须在孝义之中有所抉择!”
若可抉择,公孙莺儿早已做了选择。
她也没指望婉柔能指点迷津,淡然一笑说道:“姑娘因何烦扰?可否告知?”
提起心中烦恼,婉柔轻轻叹息。
“姑娘方才说过,你我各自倾诉或可排解。”公孙莺儿说道:“只要姑娘肯说,我自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