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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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半截插在泥土中,还有半截像是一只朝山下张开的手。
跑到巨石旁,朱煜抚摸着石头说道:“曹军自山下仰攻,我等守卫之处正是这块石头背后。”
到了石头前,袁旭向山下眺望。
石头指向南方,曹军当日迎击蓬莱军,正是自南而北。
“公子!”马飞凑了上来:“可要把将士们尸骨起出?”
“都已烧成焦炭,即便起出,又怎能分辨哪是敌军哪是我军?”袁旭说道:“逝者已去,让他们安安静静的躺在此处,我等莫要叨扰。”
马飞应声退下。
仰望山顶,袁旭喊道:“将石碑运来!”
随行的马车上驮着石碑,早已运到山下。
山岗虽被烧的光秃秃一片,路径却依旧难行。
十数名天海营兵士将碑绑在木板上,连推带拉运上了半山腰。
待到石碑送至,袁旭说道:“立起来!”
当即便有人上前挖坑,待到立碑的坑挖妥,书名天海营兵士将它立在山腰。
袁旭看着石碑,只见碑上刻着一行小篆字——蓬莱百烈在此抗击三万曹军!
“上酒!”袁旭喊道。
两个蓬莱兵士捧着陶碗、酒坛跑了过来。
先为袁旭斟了酒,他二人随后又给前来祭拜的将军与朱煜都斟了满满一碗。
“敬战死于此的猛士!”捧着酒碗,袁旭喊道:“逝者如斯,其威不灭,英魂永在,皇天荡荡!壮哉,我蓬莱将士!”
袁旭将碗中酒倒在满是焦炭的地上。
随他一同来此的众人,纷纷把酒洒向脚下。
“诸公为蓬莱血洒于此。”端着酒碗,袁旭说道:“某敬诸公!”
仰起脖子,袁旭一口把酒喝了个精光。
众人紧接着喝干了碗中酒。
唯独朱煜没有酒喝掉,站在山岗上,他早已满面泪痕。
双腿一屈跪了下去,他扯着嗓门喊道:“兄弟们!睁开眼看看吧!公子亲自送你等来了!”
酒碗落地,朱煜顾不得遍地都是焦炭,跪伏在地失声痛哭!
哭声悲戚,闻着无不抹泪。
“子孝!”袁旭说道:“吹响号角!告知将士们,他们可撤下山岗!”
喊到最后,袁旭的声音也是带着哽咽。
没有来到此处,他只知那场厮杀惨烈。
站在山岗上,犹如亲眼见证了那场在烈火中展开的拼死搏杀。
将士们垂死前的一击,将曹军阻截在此整夜,为大军转移赢得时间。
若无东海援军及时赶到,广陵、徐州两地驰援兵马或遭曹军拦截!
下邳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太史恭从一旁兵士手中接过号角,跨步上前。
吹响号角之前,他高声喊道:“将士们!你等阻截曹军,为我军立下不世功勋。某下令,即刻撤离山岗!”
喊声已毕,他吹响了手中的号角。
太史恭毕竟不是号手,他吹的号角声,只是“呜呜”的地鸣。
群山回响号角悠悠,好似在向人们阐述着当日那场惨烈的厮杀。
焦黑的泥土已经冷却,熊熊的烈焰已经熄灭,镇守山岗的百名天海营将士,早已与群山化为一体。
环顾群山,袁旭紧紧攥着拳头。
自打击破易京,到如今已是过去三四年。
战乱依旧,再精锐的将士,只要战争不止,终有一日将会埋骨荒野!
不欲厮杀,却不得不杀!
不欲征伐,却不得止歇!
站在焦黑的山岗上,袁旭瞬间有种无力感!
命运把他丢到了汉末,给了他一个极其尴尬的身份。
他曾想过利用对历史的熟悉扭转乾坤!
偏偏无论如何,也逆转不了大势的走向!
官渡!
袁家占尽先机,他本有机会一举破敌,却因袁绍的刚愎自用和袁家内耗,眼睁睁看着良机失之交臂!
仓亭!
彼战或许将有逆转乾坤之效,偏偏命运和他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袁家没落!
袁谭、袁尚还在河北争的不亦乐乎,而他却已感受到了来自许都的危机!
曹操身边有个曹铄,他虽是去了匈奴,早晚还要回来!
同样熟知历史的俩人,一旦在沙场上相遇,他又有几成胜算?
埋骨荒野的将士,不过是蓬莱陷入乱世征伐的起始!
将来,还会有许多人战死沙场。
蓬莱还将有无数的孤儿寡母!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虽不是他,他却是把将士们绑上战车的刽子手!
“公子!”袁旭还在发呆,马飞凑到他身旁:“山上风冷,还是早些回去吧。”
第541章 曹操兴学
袁旭坐稳徐州,回到许都的曹操整日如坐针毡。
将幕僚召集至议事厅。
曹操向众人问道:“我军撤兵已有多日,袁显歆因何迟迟不肯发兵?”
“袁显歆不肯发兵,曹公却是不安。”郭嘉笑道:“徐州连年战乱,曹公虽在彼处有所图治,却是杯水车薪并无多少建树!听闻近日徐州裁汰兵马,精选将士加以操练,出兵之日应是不远!”
锁紧眉头,曹操说道:“袁谭、袁尚其人庸碌,兄弟二人坐镇邺城,久则生乱并无可虑。反倒是袁显歆……”
“曹公不必担忧。”郭嘉说道:“于禁、李典两位将军据守汝南。二将勇武或许不比夏侯惇、许褚,为人却是谨慎,当可胜任!”
“话虽如此,某还是放心不下!”
“近两日袁显歆前往东海,祭拜当日许褚、徐晃进击之时拦截我军兵士。”郭嘉说道:“他若有心攻伐许都,当不至如此。以某看来,若袁显歆发兵,应往泰山!”
“泰山?”曹操一愣:“彼处只有青州军镇守,并非紧要之地……”
“曹公以为非紧要之地,在袁显歆看来,却是南北通达,通联蓬莱之处。”郭嘉说道:“青州军战力寻常,袁显歆麾下精锐勇猛,一旦厮杀,若曹公发兵驰援不及,泰山或将沦陷!”
“若是如此,怎生了得?”曹操说道:“某即刻传令,调拨兵马前往。”
“曹公若肯调兵,某愿随军!”郭嘉起身说道:“昔日与袁显歆对阵沙场,果真是痛快淋漓!而今蓬莱大军已近两万,某早欲与之一争雌雄!”
“奉孝前往,万一……”曹操有些迟疑。
“某往泰山,袁显歆或许不去!”郭嘉说道:“曹公应为者,乃是坐等袁谭、袁尚反目,届时一举击破河北,中原可定!”
思量片刻,曹操说道:“既是如此,奉孝率五千精兵,夏侯惇、夏侯渊二人为副将,泰山一应兵马,均由奉孝调配!”
“多谢曹公!”郭嘉起身道谢。
“曹公,某有一事,迫在眉睫!”荀彧说道:“连年战乱礼义沦丧,乡间街市口舌者众多、行事者匮乏。但凡有人行事,总有闲人于后诟病。盗贼横行、刁民无数,长此下去伦常不再。须想个法子,令众人知礼义、晓廉耻方可!”
“他人行事却于一旁诟病,眼高手低者,无能之辈耳!”曹操说道:“此等诸人,本不知礼义廉耻,文若即便有通天之能,岂可唤醒装睡之人?”
“众生芸芸,装睡者诸多,却也有误入歧途者。”荀彧说道:“天性本劣,纵使天神临凡也是救不得他们!某欲请曹公允准一事,兴办学府教化礼义,品行低劣者任他自生自灭,误入歧途者以礼义感之,终究好过现今!”
“文若既已提出,必有谋算!”
“正是!”荀彧拱手说道:“曹公麾下虽是良才诸多,天下才贤却也不少。有些人出身卑贱,虽有贤名却不得举用。贤能隐于野,市井乡间却是粗鄙不堪、无耻横行,长久下去必生祸端。某已草拟兴学之道,还请曹公过目!”
荀彧起身,从怀中逃出一卷丝帛,双手捧着递到曹操面前。
接过丝帛曹操展开细细浏览。
看到最后,他嘴角浮起笑容:“文若果真某之萧何。此事交由你去办,一应诸事无须呈禀!”
“多谢曹公!”荀彧道谢退下。
曹操兴办学府,聘请乡间才贤讲授礼义之道。
河北、河南各自罢兵,徐州也无出兵迹象,中原好似平静了下来。
回到徐州,袁旭得到郭嘉领兵前往泰山的消息。
他并无激烈反应,只是淡然一笑。
迎接袁旭回府,才进屋内田丰说道:“郭奉孝前往泰山,必是料定我等有进击之念,公子可有谋算?”
“田公心知出兵已是不能,因何再问?”袁旭说道:“将士疲敝,某也迟疑可应出兵泰山,郭奉孝此举,倒是为某做了抉择!”
“不夺泰山,不夺汝南,曹操可休养生息,我等也应趁此安定徐州。”田丰说道:“公子连日劳顿,确应歇下。”
“田公!”袁旭突然说道:“你可否觉着,人有的时候很是矛盾?”
“公子何出此言?”
“某厌倦了征伐,再不想看见将士流血,再不想天下多添寡妇,可一旦闲下来,却觉着心中空落落的。”
“公子只是过于劳累!”田丰说道:“长久如此,自是已成习惯。郭奉孝去了泰山,我军新兵尚未操练妥当,贸然进击并无好处!汝南也是守得如同铁桶,除向南方,再无征伐之途。南方乃是刘表属地,公子才得徐州,怎肯与之为敌?而今也只得暂且歇息。”
“征伐许久,甄姬也是快生了。”袁旭说道:“某领军离开蓬莱之时,她便已显怀,如今算来时日已是相差不多!”
“公子可是要回庞莱?”
“徐州有田公坐镇,某回蓬莱也无不妥。”袁旭说道:“正可在蓬莱再兴新业,若可成事,一并在徐州推行!”
“曹操兴办学府,公子可否想过此事?”
“蓬莱将士多是粗人!”袁旭说道:“岛上女眷更是目不识丁,兴办学府以何人为生?”
“虽为白丁,也非不可教化!”田丰说道:“公子得了徐州,正可自民间搜罗人才。军中将士,难保无有暗藏英才!”
“田公所言甚是,倒是某未能看开!”袁旭说道:“既是如此,民间之事还请田公多加操劳。至于军中……”
袁旭想了下说道:“拣选精明之士送往蓬莱,某亲自教授行军之道!”
“某这便去办!”田丰拱手应了。
中原暂无战事,袁旭决定先回蓬莱。
住在徐州城内,袁旭所行之事尽收公孙莺儿眼底。
流苏自女闾得了不少金珠,俩人在城中买了套房产,做出长久入住的架势。
常年战乱,谁也不知房产明日将归何人,流苏又是一口伶牙俐齿,颇有把死人说活的能耐。
师姐妹买了栋宅子,竟没花费几颗金珠。
第542章 你根本杀不了他
早春已过,春暖花开。
栽种在庭院中的桃树,盛开着粉嘟嘟的花儿。
轻风拂过,花瓣在风中微微抖擞。
公孙莺儿坐在院内,擦拭着她的长剑。
“师姐!”房门推开,流苏跑了进来:“袁显歆将回蓬莱!”
“他回蓬莱作甚?”公孙莺儿一愣,脱口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流苏说道:“我只是偶然听说,此事在徐州并非机密!”
“坐视他回到蓬莱,不知又要等上许久。”蹙起柳眉,公孙莺儿说道:“此事若是翔实,我二人不妨混上战船!”
“蓬莱战船守备森严,若要混上去,谈何容易?”流苏说道:“师姐,你就没有想过,放弃诛杀袁显歆?”
公孙莺儿没有吭声,她神色中却流露出一丝迟疑。
“你知道你的眼睛在骗人!”流苏说道:“你根本不想杀他!”
“住口!”公孙莺儿喝道:“我想与不想,你从何得知?”
“以你剑术,诛杀袁显歆并非难事。”流苏说道:“可你杀了他吗?剑锋指向他的咽喉,却始终刺不出去,鬼谷山出来的门人,何曾这等无用?”
“我只是想……”公孙莺儿脸色一片惨白,紧紧抿着嘴唇,片刻之后才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他死的如此轻易!”
“骗谁呢?”流苏在她身旁坐下,语气轻缓了许多:“自从师姐上了鬼谷山,你我整日在一处,虽是脾性不同,各自心思却是通透。”
拉起公孙莺儿的手,流苏说道:“师姐,你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心里有袁旭,从下山之日,便注定你杀不了他!”
“你住口!”公孙莺儿猛的抽回手,脸颊现出恼怒的红晕:“他是我的仇人!公孙家因他而亡,我怎肯容他活在世间!”
“好!”流苏站了起来,朝门外一指:“既是如此,你去杀他!”
“去呀!”公孙莺儿没动,流苏接着说道:“若你不肯杀他,我去帮你杀……”
“不许你插手!”公孙莺儿打断了她。
“无外乎一个杀,我因何不可动手?”
“他是我的仇人,不是你的……”
“师姐,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吗?”流苏突然岔开话题。
公孙莺儿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