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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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纳妾,甄宓可独享宠爱。
可袁家却是难以开枝散叶!
以她一人之力,即使年年为袁旭生养子嗣,过上数年也是无从再生!
搂着甄宓,袁旭闭上了眼睛。
痴痴凝视着他俊美的脸庞,甄宓只希望这一刻就是永久。
袁旭的怀抱很宽,他的怀抱也很暖。
躺在这双臂膀中,甄宓只觉着此生再无任何人可伤害到她!
“甄姬,你听见了什么?”闭着眼睛,袁旭突然悠悠的问道。
侧耳聆听,除了屋内火盆发出木炭燃烧的“哔啵”声,甄宓再听不见任何声响。
“雪落的声音!”袁旭的声音很轻,轻的甄宓几乎听不真切:“明日必将有厚厚一层积雪。多希望能在雪天,就这样搂着你,睡到天荒地老……”
袁旭的声音很轻,说到最后,几乎轻到细不可闻。
替代他说话的,是随之而来的鼾声。
他睡着了……
怀中搂着甄宓睡着了……
他太累了!
征伐天下四处奔波……
袁家内耗里外逢迎……
豪雄四起平息纷争……
为了蓬莱,为了她,为了每一个在蓬莱岛上的人们,袁旭耗尽了他的心力!
他也该睡了……
温柔的凝视她的夫君,甄宓把被子向上扯了扯。
脑袋枕在他的臂膀上,她嘴角浮起甜蜜的微笑。
她好像也听见了——雪落的声音……
飘飘洒洒的大雪落在地上、落在树梢上、落在堂前的屋檐上。
风中飘舞的柔美夹带着静谧,悄然落在蓬莱岛上。
待到天明,打开房门放眼望去,一定是银装素裹!
最佳浮着微笑,依偎在袁旭怀中,甄宓渐渐进入梦乡。
雪白的光芒穿透窗子照进屋内。
袁旭和甄宓相互紧拥,在睡梦中仍然不肯松开对方。
门外传来一个欣喜莫名的声音:“公子,赵安虎击破曹军,三艘战船尽速击沉。小船俘获无数,俘虏也抓了不少!”
喊话的正是马义。
赵艺夜袭曹军大获全胜,迎接他们入城,马义按捺不住欣喜,最先跑来想袁旭禀报。
“叫什么叫?”一声娇叱打断了他:“公子、夫人正在安睡,大呼小叫,成了什么样子?”
被人呵斥,马义怎肯干休?
恶狠狠的往一旁瞪去,见了呵斥的人,他顿时没了脾气!
“念儿姑娘,起的早!”谄媚的笑着,马义说道:“赵安虎击破曹军,某这不是前来向公子呈禀……”
“呈禀也须有个时辰。”翻了他个白眼,念儿说道:“天才放亮,公子与夫人睡的正沉,你便来此大呼小叫。莫非是要他们睡不安生?”
蓬莱岛上的女人,若说能镇得住马义,除了甄宓只有念儿。
甄宓在袁旭夫人,又是蓬莱主母,他当然不敢造次。
至于念儿,那是他深入骨髓的硬伤!
挠头嘿嘿一笑,马义也不辩驳,一屁股坐在落满积雪的台阶上:“某在此候着还不成么?谁敢前来通禀,某便一通老拳如何?”
“门外可是马义?”念儿还没回话,屋内传出袁旭的声音。
“公子醒了?”马义连忙起身向房门行礼:“赵安虎击破曹军,俘虏数千人,已是入了蓬莱,等候公子发落!”
“在外候着,某这便与你一同前去!”袁旭吩咐了一声,屋内再无动静。
第504章 广纳天下
房门打开,一股冷风灌进屋内。
放眼望去,袁旭看见的是一片银装素裹!
蓬莱岛已蒙上厚厚的银装,半空中却还飘落着鹅毛大雪!
“公子!”见袁旭起身,马义赶忙行礼。
“这场雪真大!”望着铅色天空,袁旭赞叹道:“只怕蓬莱明日便是除了白色,再无其他色彩!”
“夫君!”袁旭起身,甄宓也是醒了。
提着一件大氅,她为袁旭披在身上:“外面雪急,莫要着了风寒。”
“大雪落时,甄姬只在屋中,某去去便回!”
交代甄宓莫要外出,袁旭带着马义离去。
“讨厌的马义!”念儿冲着马义背影皱了皱鼻子:“公子、夫人定是被他吵醒!”
“念儿!”甄宓笑着说道:“蓬莱战事急,马将军来此呈禀也是份内之事。”
“公子好些日子没睡个安稳觉了。”念儿说道:“不打曹操,岛内之事也是操劳诸多。如此下去,身子骨怎受得住!”
甄宓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一笑进了屋内。
念儿随她一同进屋。
自从查出了有身孕,蓬莱之事甄宓就很少过问。
岛上诸人都在忙着手头的事情。
袁旭不在时,除了向两位张夫人问安,陪她说话的只有念儿。
带着马义走向城门,袁旭远远看见成片曹军跪在雪地中。
附近的天海营将士,持着锋锐的长槊指向曹军。
浑身湿透的曹军俘虏,冷的不住打着哆嗦。
见袁旭来到,看押俘虏的赵艺迎了上来:“某奉公子之命出击曹军,尽歼顽敌,这些人都是掉落海中,被将士们捞起。”
“斩尽不杀绝,不错!”拍了下赵艺手臂,袁旭喊道:“大雪吩咐,跪在此处如何受得?将他们送进屋内,点上火盆,给件干衣再送些热食。某稍候有话要说!”
被押赴蓬莱,曹军将士以为必死。
袁旭来此,不仅没要杀他们,反倒要让他们进入屋内烤火,还要给干衣服给饭吃。
仰脸望着袁旭,浑身湿淋淋已是冻到没了半条命的曹军将士,个个面露惊愕。
“看什么看?”一个天海营校尉喝道:“还不谢过公子恩德?”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回过神的曹军纷纷山呼,场面竟也喧腾非常。
数千距死不远的曹军被押送到附近的空屋。
每间空屋挤上数十人,蓬莱竟拨出百多间房舍!
被押进屋内的曹军依旧惶恐。
袁旭虽没当即将他们诛杀,谁又敢保证他事后不会下令斩尽杀绝?
“把湿衣服脱了!”一间房舍的门被人推开,门口站着个精壮的天海营兵士。
不敢违拗,曹军将士纷纷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
衣服虽湿,穿在身上也可存留些体温,当衣衫尽数除去,许多曹军冷的浑身哆嗦,上下牙齿也在打颤。
“穿上!”从身后推车抱起一捆白色深衣,天海营兵士用力甩进屋内。
有干衣穿,屋内的曹军立马哄抢起来。
“抢什么?”门口的天海营士兵厉声喝道:“每人一件,不许多拿!”
少数几个粗壮曹军,本打算凭借蛮力从同泽手中抢夺衣衫,加厚一些套在身上。
天海营士兵一声厉喝,使得他们顿时放弃了念头。
屋内曹军穿着干衣,又有两名天海营士兵捧着火盆入内。
将火盆摆在地上,门口的士兵喊道:“都好生呆着,稍后将有饭食送来!”
同样的场景,在一百多间房舍门外上演。
远远观望的两个天海营士兵看着这一幕,彼此小声嘀咕。
“公子究竟有何打算?不杀俘虏也就罢了,竟还给他们衣衫,送饭食给他们吃。”一个士兵小声说道。
“公子如此自有道理,岂是你我可想的明白?”另一个士兵同样把声音压到很低。
在海上漂了许多时日,遭到天海营战船攻击,曹军甚至没来及做出回应。
活着的曹军将士,眼巴巴看着同伴掉落水中,被大海吞没。
他们也曾掉入大海,不过已是在战事临近尾声。
比早些落水的曹军幸运,当他们将被大海淹没时,附近的天海营将士竟将他们打捞上船。
死里逃生的曹军被押赴蓬莱,等待他们的只是未知的命运。
没有遭到杀戮,更没有受到虐待,除了被呼喝几声,袁旭给予他们的竟是温暖的火盆和干爽的衣衫。
热腾腾的饭食送进关押曹军的屋内。
摆放在他们面前的,不是稀到可有照出影子的汤水,而是黄澄澄的粟米饭。
又冷又饿,见了粟米饭,俘虏哪还有半点抗拒!
成桶成桶的粟米饭被哄抢一空!
俘虏吃饱了肚子,寒意被从体内驱散,浑身也有了力气,房门再度被人推开。
冷飕飕的风灌入屋内,门口的天海营兵士喊道:“公子有话要说,你等列队随某前来!”
曹军诚惶诚恐的出了房间,排着队在天海营将士的押解下,走向岛内空地。
距空地不远,袁旭正与田丰、沮授说着话。
“公子善待曹军,莫非是要招揽?”沮授说道:“只怕其中有人,与公子难成一心。”
“难成一心也须试试。”袁旭说道:“某欲成就大业,自将广纳天下!曹军俘虏若可为某所用,待到我等离开蓬莱,将是无坚不摧!”
“公子所言正是。”田丰说道:“数千曹军,怀有不臣之心者定非少数。公子可于其中安插眼线,倘若发现不臣,当即诛杀!”
“此事交于田公!”
田丰、沮授曾暗中联络各地,河北幕僚、将军,许多人都是暗投袁旭。
将此事交给田丰去做,再合适不过!
田丰也不推辞,拱手应了。
“二位虽某前去看看俘虏!”招呼俩人,袁旭率先走向空地。
大雪纷飞,遍地素白。
身穿雪白麻衣的曹军俘虏,站在雪地中,像是平地而起的数千座小丘!
“公子来了,全都跪下!”押解曹军的天海营校尉见袁旭来了,厉喝一声。
“跪下!跪下!”附近的天海营兵士纷纷上前,下令俘虏下跪。
没有反抗,没有迟疑,数千人毫无尊严的跪了下去……
第505章 阻公子大业者杀无赦
数千曹军冒着大雪跪在厚厚的雪地中。
他们中的大多数,甚至是趴伏着,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从曹军俘虏身旁走过,袁旭转身站定,高声喊道:“都抬起头来!”
纷纷抬起头,曹军俘虏惶恐不安的望着他。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等跪的也忒容易!”环顾俘虏,袁旭说道:“若是真心跪拜,某便受了!怕是并非真心,只因惧死!”
数千曹军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围困蓬莱数月,你等可有感悟?”指着跪在最前面的一个俘虏,袁旭喊道:“你来说!”
“公子问话,还不快说?”俘虏被吓的浑身哆嗦,并未立刻回应,一个天海营兵士踹了他一脚,怒声喝道。
“苦……苦不堪言!”曹军做了回应。
“因何苦不堪言?”袁旭追问。
“双……双脚……不沾地。”曹军上下牙关剧烈打着架:“打……打……打也打不下,撤……撤也……撤不得……”
“掉入海中,倒是没被冻缩了脑子!”袁旭笑道。
四周的天海营将士爆出一阵哄笑,曹军俘虏则羞愧的几乎趴进雪窝。
“既是如此辛苦,你等因何还要来到蓬莱?”袁旭问道:“换个问法,你等为何而战?”
“为了吃饱肚子,为了活着!”曹军之中传出个声音。
说话的并不是最前面的俘虏,声音是从跪伏的曹军内侧传出。
环顾曹军,袁旭问道:“何人说话?”
他并没有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只能开口询问。
没人回应,许多曹军的目光却转向了一个俘虏。
“你!起身说话!”袁旭朝被众人看着的俘虏一指。
那人颤巍巍的起身,袁旭发现,他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神色间却流露着颓唐。
“刚才是你在说话?”袁旭问道。
“是小人说话!”少年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把脸抬起来!”
少年顺从的抬起头。
“挺起胸膛!”袁旭抬高了嗓音。
下意识的一激灵,少年把胸膛挺起。
“你叫什么名字?”
“二狗!”
“姓什么?”
“贱民无姓!”二狗回道。
“你刚才说,为何来到蓬莱?”袁旭问道。
“为活着,为吃一口饱饭。”话已出口,二狗虽是心存惧意,却也不再退缩。
“你就没想过,在沙场上建功立业,搏个封妻荫子?”
“贱民立功也是无用。”二狗说道:“出身卑贱,即便战功无数,至多也只是个百夫……”
“你在曹军是何职务?”
“什长!”二狗回道。
“哪一战做的什长?”
“仓亭……”二狗垂下头。
他当然知道,仓亭之战对于袁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曹军建立功勋,做了什长……
袁旭砍他脑袋,他也是无话可说!
“仓亭……彼战曹军倒是将我袁家打的溃不成军!”微微一笑,袁旭说道:“不错!某没想到,俘虏之中竟有勇武之士!”
不仅二狗愕然,跪伏在地的数千曹军也是一片惊愕。
曾为曹军立下功绩,袁旭不仅没提要杀二狗,反倒还夸赞了两句。
反常!
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