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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瓷性人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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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松指着头顶圆石:“这面是东,午前阳光照不进来,日后照进来,也被石头和树挡去一部分,加上这种地势,容易积水,湿气太重,阴气逼人,不过,能看出你们谭家与世无争。”

    谭诚金直点头:“谭家人爱读书,死后也要找清静地方继续读,爷爷亲自选的,还说这边属干热地区,这里正好阴气重,难得,像湘南老家。”

    何青屏笑道:“你们谭家老人只顾自己,不顾后人,墓地需要阳光、风,还有水,移到南边,看着那片大草原,敞亮且风光,离水也近多了。”看着张松,“从哪下手?”

    张松问:“你爷爷在这里,你爸爸在哪?”

    谭诚金指脚下:“就这石头下面,奶奶在那边,爸爸死前说,到下边后爷爷又成了家长,就不另起坟了,今后往两边排就行,一切从简。”

    白岚抚摸手臂:“真有点冷,快帮我摸摸,鸡皮疙瘩起来了。”挤到何青屏身边。

    谭诚金搬走一块石板,张松拾起一支钢钎插入地里,“咣”地一响:“下面还有石头?”

    “想起来了,棺材上面用土填平,又填了一层石板,先得用锄头刨。”谭诚金与何青屏搬石块,白岚拣小石块。

    三个男人手持锄头,站三个方向刨土,不大工夫,完整露出下面凿刻过的石板,板与板之间有水泥填充涂抹痕迹。

    “这样水不会渗进去,得用钢钎撬。”谭诚金抓起钢纤,对准缝隙处狠劲下凿,“咣啷”一声火星四溅。

    “从边上撬,别砸坏了,这些石板还可以移到那边。”张松提醒完,将钢纤斜着插入土里,双手按住往下压,石板掀起,“快把那支钢钎插进来,再给我垫块石头。”

    两支香烟工夫,十六块长方形石板全部撬开搬离,继续挖动中,已见到干燥且上翘的黑色棺盖,三人挥汗如雨再加劲,棺盖完整暴露,又在四周泥土清出一条槽。

    “哎,东西是在棺材里,还是在棺材下面?”蹲石板堆上的白岚发问。

    “棺材里,白布缠着的,两大包,我妈亲自放进去的。”谭诚金指棺材中部两边。

    “没几年,棺材几乎是新的,幸好不是最好的木料,好象是松木,我们三人站一头,二支钢钎和一把镐同时撬,白岚准备填石块。”张松指挥着,人人面色凝重,刚要撬,“慢,差点忘了戴东西。”

    谭诚金正诧异,张松从自己背包里接连掏出四只绿色面具:“真正的防毒面具,厂里买来专门用于检修时防灰尘,没想到让我们用上。”

    “这不错,我正发愁呢。”白岚胡乱往头上套。

    重新各就各位,张松喊:“一、二……”三人齐喊“嗨!”棺盖发出“唧唧嘎嘎”声响,却纹丝不动,三人再下压钎镐,整个棺材被撬得抬起头,棺盖没有分离迹象。

 第44章 障眼

    张松叫道:“你再想想,是直接盖上去的,还是滑动后再盖的?”

    “真没注意,这是我爸生前就打好的,有区别吗?”谭诚金顾不得擦汗水。

    “可能有暗槽和榫头,更加严丝合缝,防水防虫,先得找对方向,放下吧。”张松踩踩站的位置,“这边宽,那边窄,盖子可能向哪边滑动?”

    何青屏指窄的一头:“从那边移向这边。”

    “关键有防水胶,推是推不动的。”张松像焦躁的猴子抓耳挠腮。

    “实在不行,就楔入钢钎硬撬,新棺材买好了,这口没用了。”谭诚金是输红眼的赌徒。

    “忘带一样东西,大锤,用石块垫住这头,一起往那边敲,三人合力,力道也不小。”何青屏找合适的石块。

    突然,白岚“咚”地一下蹦到棺盖上,右脚打滑,对空气连抓带薅稳住身体,朝男人们招手:“都上来,跳。”

    张松省悟:“对,跳,使劲跳!”也蹦到盖子上。

    一时间,棺盖上手舞足蹈、踢踏蹬踹,像四个戴着古怪面具跳大神的巫婆,“咚咚”的中空声杂夹着隐约地“嘎吱”声,盖板随时会断裂塌陷,一只鸟惊叫着,从左侧丛林里弹射而起,划过天空。

    她高举双手:“胶再顽固,也该投降了,再看你们的。”跳回土堆上。

    男人忙着垫石块,她掀起防毒面具:“看明白了,幸亏这是白天来迁坟,要是黑灯瞎火去盗墓,一定整出惊天动地。”

    他们没工夫说笑,各就各位,张松发出口令:“一、二……敲。”棺材整体晃动,连续不断地敲击,石屑横飞、火星直冒,一口气连敲几十下。

    “动了!”蹲着的她惊叫,挥手加油,“再来,又动了!”

    终于露出一条黑漆漆的缝,她刚想探头,“妈呀”一声往旁边蹿,“忘了戴了!”戴好面具回到原地,缝隙已有书本宽,见到白布包裹的脑袋,她有些不安地全身抖动。

    张松摆摆手:“错榫了,搬开盖子,拿出东西,再盖上。”

    何青屏走到另一端,她到他身边一起蹲下,各抓一只角,“嘿”声中众人合力,棺盖应声揭起。

    棺底发黄的白布满是霉斑,围绕尸体有黑乎乎的黏稠又凝固的液体,裹尸布白里透黑,不见破损,谭诚金提到的两只白包一动不动地躺着,再无其它东西。

    白岚见他们只顾发呆,起身抓起一只,“咦!”用力晃动,“里面什么啊?像砂子。”

    “不可能!”男人们一起发喊。

    何青屏一把抓过:“砂子能这么轻?”另一只手猛捏几下,手感像抓小米,立时脸皮大变,顺手扔给张松,“里面是纸袋,防潮用的!”

    谭诚金额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那我妈神神秘秘地干什么?碰都不让我碰。”沮丧地萎顿于地。

    张松从包里取出一把军刀,何青屏小声说:“口子小点,等会再放回去。”盯着另一只白包,“你爸倒真细致,连防潮的东西都想到了……”弯腰探身轻轻抓起,手感完全不同,喜道,“哎,是这只!”

    谭诚金一蹿而起,伸手抓握,喜极而泣:“我就说嘛!”蹲下后战战兢兢地解着布袋。

    白岚伸过手:“拿来。”直接用军刀挑断绳索,用力拉大袋口,露出裹着透明塑料纸的绿色花纹圆纸筒:“拉住筒,别太用力。”

    何青屏和张松合上棺盖,也蹲他们身边,八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谭诚金捧在手里的纸筒,白岚又用军刀从上到下划一条口子,他剥掉塑料纸,抓住筒盖。

    “打开啊!”齐声催促。

    谭诚金挨个看一遍,摇摇头:“还是你们来吧。”

    “不是画,就是字,多明显呀。”白岚抢过纸筒,左旋右拧,“砰”地一声揭掉盖子,朝筒里一看,“咦!怪了。”又把筒递还回去。

    谭诚金只看一眼,脸唰地一下白了,汗珠又现,右手往外抽,竟抽出一角报纸。

    “小心,可能在里面。”何青屏提醒,见他抖得厉害,“我来。”

    他拈住报角往外拽,渐渐露出一大卷裹得紧实的报纸,抓牢全部拉出,那卷报纸松散开来,往筒里瞧瞧,倒过来晃动,扔到一边,四人挤动手,转眼间抖开报卷,又一张一张地分开验看,除了报纸,只有报纸。

    谭诚金欲哭无泪:“我妈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白岚气得撕扯着报纸:“还世代文人,搞出的事莫名其妙,就为骗你这个傻儿子。”

    何青屏与张松对望一眼:“没道理啊!”

    “怎么没道理?爸妈早看透他了,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次真是赔了坟又折了钱。”她到背包前,“还准备这么多吃的……”

    “嘘!”何青屏拉谭诚金起身,“你妈用的是障眼法,她这样做,肯定是你爸授意,毕竟没经验,患得患失的,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谭诚金耷拉着脑袋,白岚重新凑到跟前。

    张松摸摸棺盖:“没错,如果没东西,就不必唬人,把里面翻个底朝天。”

    何青屏示意大家戴好面具,与张松抬起棺盖放到主坟上,察看更加仔细,除了头部,从肩到脚几乎一样宽,二人拿着树枝遍体戳验。

    何青屏从土里捡起军刀:“诚金,得豁开白布,你来还是我来。”到背包里翻出两双半透明塑胶手套,把一双扔给张松。

    “大哥,你来吧。”谭诚金缩后两步跪在土堆上。

    何青屏右手握军刀,走到尸体肩部蹲下,左手用力揭起侧面白布,手腕翻转,倒着轻轻插入刀,刀锋朝上,边揭边划,破开处绽露黑色寿衣,他像动手术的外科大夫,眼皮不跳,表情肃穆,一直划到膝盖下面。

    张松戴好手套,拈住肩部白布,何青屏拈住膝盖处的白布,对视后默契地同时掀起。

    白岚惊呼,谭诚金一声惨叫,歇斯底里地双手狂插黄土,张松和何青屏也倒吸几口凉气,浑身汗毛倒立。

    胸脯至阴部的衣服已腐烂不堪,腹部下陷处一团漆黑腐肉淤积,肋骨清晰可见,几点暗红处有白色东西蠕动,破损不严重的两条裤管间,露出一截缠着同样塑料纸的绿色纸筒。

    何青屏用刀继续划开到脚部,待全部掀开,见筒的长短正好与腿相齐。

    谭诚金跪爬到棺边,挥动双手正欲抓握,何青屏抓住手腕:“不能直接用手。”

    他和张松各拿一叠报纸,包好纸筒两端,稳稳的抬起,轻轻地放在土堆上,何青屏拿军刀划开塑料纸,又起身合上棺盖。

    “大哥,我受不了,你们来吧。”谭诚金依然瘫在地上。

    白岚取过第一只纸筒:“要有东西,装这里面,幸亏是白天过来的!”

    张松快速拔掉盖,欢呼一声:“有了!”伸手拉出一截,上面又裹着一层透明塑料纸,里面是银色白铁皮金属筒,整只拉出,再切开塑料纸,拔掉金属盖,露出一根鸡蛋粗细的木质画轴。

    “真是画!紧张了,谁画的呢?”白岚拍打胸口。

    谭诚金像吃了兴奋剂,转眼恢复过来,探身伸手接过金属筒:“终于找到了!大哥,给你。”

    何青屏深吸一口气,默默地闭眼向天,祈祷老谭家在清代是著名收藏家。

    “诚金,你好好接住。”何青屏倒转筒口,谭诚金抓住画轴轻拉,画卷一寸一寸地出来,再双手捧给何青屏。

    他解开白布结,众人左扶右护缓缓展开,第一幅是画,第二幅是画,第三幅还是画,三幅画都卷在那根唯一的轴上。

 第45章 境界

    见他们忙着看题跋和印章,何青屏手搭凉棚望太阳:“当心风撕了画,忙完下山再看吧。”

    白岚道:“千辛万苦的,可不能出庇漏,你们抓紧吃东西,我来卷。”

    谭诚金依依不舍地松手:“装好,再压上,别被风吹跑了。”

    白岚打趣:“最好重新装进棺材里。”轻柔地裹紧,再覆上一层报纸,装筒。

    何青屏拎出两只塑料袋,分发矿泉水和面包:“从陪葬看喜好,你爸喜欢画,你爷爷呢?”

    “上房的对联是爷爷写的,尤其喜欢书法,他死时,我还没出生,不知道有没有东西陪葬,也不知道他们原来藏在什么地方。”谭诚金站着狼吞虎咽,倾泄心中的长久郁闷。

    “不一定想隐瞒你,‘破四旧’破得人们心有余悸,加上他们对外面了解少,只好把东西藏起来,藏在阳间怕不保险,最稳妥的办法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陪葬身边。”何青屏又环顾四周:“这螺旋峰挺古怪的,只有几户人家,却修了公路。”

    谭诚金鼓着腮帮子说:“那几户人家早离开了,除了有人来上坟,其实是座空山,一座大坟墓。”

    “我就说嘛,连鸟都不来拉屎,植物种类也少得可怜。”何青屏又递给他面包。

    “这山上没果树、庄稼,上坟的祭品也少,没吃的,鸟就不来了。”谭诚金指来路方向,“墓地主要集中在那些茅草房周围,房子能遮荫休息,清明节,算山里唯一的节日。”

    “岩石地层,因喜马拉雅运动形成,不适合植物生长,跟凤凰城的很多山一样,也许这里适合种芒果。”白岚一直紧紧抱着纸筒,“上来时看见红心果,指尖大,比凤凰城的小太多。”

    “你提醒了我,回来后没吃过红心果,原来漫山遍野的。”何青屏咽口水,“还是解释不了为啥有路。”

    张松咕嘟喝水,抹嘴:“要是解放前修的,就有故事了。”

    谭诚金又取矿泉水:“还真是解放前修的,我爷爷到这里时,路就有了,应该是抗战期间,这里最早住过土匪,后来被*剿了。”

    “是吗?前方吃紧,*跑到这山沟沟里剿匪,一定看中这里的地形,可能是最后的后方,那应该有山洞什么的,不然土匪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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