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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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梨子知道他所说的那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指的是安,但却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是想要做什么。
但修却立即领会了什么,他偏过头,对木梨子比了个“三”的手势。
看到这个手势,木梨子才恍然大悟:
他们每个人去见安,只有三次机会!
修去过了两次,木梨子也去过了两次,现在,他们都只剩下了一次机会。
这最后一次机会,他们谁都不想轻易浪费也明白了他们在介意什么。于是,她站起身来,说:
“不然的话我去吧。你们做点儿什么,我去送。我还一次都没去过呢。”竭力想装得轻松一些,可她和修和木梨子都想到了一处去。
郭品骥这么要求他们。就是在刻意减少他们和安接触的机会。
看来,郭品骥是怕安还能帮到他们,才费尽心思地叫他们去给安送吃的,借此减少他们去看望安、并和她交换情报的可能。
由此可见,郭品骥也是不怎么放心安吧?
……
而另一边的安,自然不知道郭品骥为了自己所做的安排。
她的面前摆着一个已经发黑、腐烂得差不多了的苹果核,这是她刚刚从角落里一个盛放着废纸和泡沫塑料的纸箱子的角落里发现的。
安紧紧盯着这个小小的、看上去并没什么特别的苹果核,心里却翻涌着巨大的问号:
……为什么这儿会有这么一颗苹果核?
而且……这上面的痕迹……实在是不大对劲。
不,现在缺乏证据,先别随便猜想那些个可能性,还需要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残留下来的痕迹。
安站起了身,麻木而沉重的左臂叫她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当。
杂物室里原本有一个昏黄的小灯泡的,但大概是因为灯丝烧断了吧,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再亮了。而她手里的小手电筒因为电量缺乏,光芒也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
她也是需要赶时间的,要在手电筒的光消失之前,好好地把能收集到的疑点收集起来。
为了走得更稳当一些,她拖着铁链,摸索到了墙边,扶着铁墙壁,走了两步,却停住了脚。
不是她发现了什么,而是她想到了与她即将做的事并不怎么搭边的某件事:
奇怪,为什么郭品骥会把她关在这里?
这个地方,从原来开始就是杂物室吗?那为什么这里的墙壁是铁制的?
郭品骥对林姨说过,自己是他的表妹,精神不大正常,想把自己带出来放放风,但自己又是个有伤人倾向的神经病,所以要关起来。
且不说这个借口是如此牵强,好歹林姨相信了,但最主要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牢笼?一个恰好适合关精神病的牢笼?
……就好像是……提前为她预定了这样一个可以被囚禁的地方一样。
第三十四节 人形汗渍?
但看这里落灰的情况,这个杂物室必定是很早以前就存在了,就连铁制的墙面都有些锈蚀和潮湿。
安把那只没有被困住的手抵在了墙壁上,她扶着的这面墙上正好挂着一个钟表,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钟表走动声,安有些困倦地合上了眼睛,但实际上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着。
时间……时间……
这是一起发生在十五年前的案子,他们被带到了这个事先他们根本没有来过的地方,毁掉了他们对外联系的吊桥,听木梨子说,对外的电话也打不通了,这就意味着他们的消息是闭塞的,一切讯息都是郭品骥提供给他们的。
最重要的是,这起案件的发生时间太过遥远,十五年前啊……
十五年前的夏夜……
嗯?
安猛地睁开了眼睛,去看那个钟表。
现在是几月几日来着?
似乎是……四月末吧?
古老板去世的时候,按照木梨子和夏绵所转述给她的内容来看,应该是八月末的时候!
这些人为什么会在四月末,这个距离古老板死亡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点,前来林家旅馆?
而且他们来的时间相当尴尬,还不到五一的黄金周,而他们之中的人,吴晓枫和朱时旺他们俩都不像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而纪宁宁和乔海能,抛开他们伪装的旅行爱好者的身份,怕也是有工作的人。
这群人为什么会在四月末这个时候,齐刷刷地聚集到了这个曾经发生过命案的旅馆?
此外,郭品骥唯一明确地表示过的,就是他只带了方宁叔和卓格格两个助手,其他的人都不是神学院的人。
就这一点来说,安还是相信郭品骥的,站在郭品骥的角度来说,神学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里面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即将被改造成疯子的人,而这群人的精神状态,照他们迄今为止的表现来看,还没有达到北望村里小陈姐的程度。
那么,既然他们不是神学院的人,他们做出这么反常的举动,那就必定是背后有鬼。
或许,他们正隐瞒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把他们所有的人联系在一起。让他们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得守着这个秘密。哪怕被人胁迫,都不敢说出口。
如果刚才没有发现那个发黑了的苹果核的话,安恐怕还不会往这个层面想。
那个苹果核,虽然被锁在这个有些潮的地方。但它被人丢在一个干燥的纸箱里,只是因为氧化和缺水而变得干瘪了,倒还没有被完全腐蚀。
最重要的是,上面有好几处清晰的牙印。
虽然这样说有些主观,但说实在的,安不认为有人会在尘埃遍布的杂物室里吃东西。
再加上这个地方的墙壁是由铁打造的,更加叫安觉得,这里之前有可能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杂物室。
在心里产生了怀疑后,安便对房间展开了比打扫时更为细致的搜寻。
还别说。她找了一圈后,发现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张脏了的床单,看它污糟肮脏的样子,看来它是被人当做抹布使用了一段时间,随后又被丢弃到了墙角垫箱子用。
另一样。是地板上的一处奇怪的四方形痕迹。
安借着昏暗的手电筒光,轻轻摩挲着这处奇怪的痕迹。
这处痕迹上已然落上了灰,但相较于周围的地板颜色较浅,应该是某样沉重的家具压在地板上,久而久之形成的压痕。
安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铁链,在这处痕迹的周边转悠起来。
应该还会有别的类似的痕迹。
果不其然,安找到了其他的三处痕迹,和最初发现的痕迹一模一样。
根据痕迹的形状和每个痕迹的距离,可以判断,这个家具是四脚的,长约一米四,宽约一米,并不是很大,是靠着墙放置的,墙上也有一道压痕,看得出来,这个四脚家具也并不高,顶多80厘米左右。
拖着铁链走是要花费很大的气力的,更何况,现在安整个被箍在刑具里的胳膊受了挤压的重伤,安自己都能想象得到,她的胳膊大概已经紫黑了,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坏死,继而压迫心脏……
她在搜寻到一半的时候,体力就已经不支了,她一直强撑着,等到把整个杂物室又翻腾了一遍,她再也抵抗不住头晕目眩的侵袭,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端着掺杂着焦糊味的速食面,小心翼翼地推开杂物室的门时,看到的就是安这副体力不支面色苍白的模样之前一直不敢来,就是怕和安面对面地对上。
当时,在发现已经死去的安居然站在木梨子家的门口时,只是远远的一瞥,她的小心脏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在那之后,她参加了这次险象环生的最后游戏,知道可以有三次正面见到安的机会,她害怕而又期待,却又因为期待而更加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只得怀着矛盾的心情,尽量避得越远越好。
但这回,她是避无可避了。
从餐厅到杂物室,也没有几步路的距离却走了足足五分钟,一路上都在斟酌见到安该怎么说,最后决定,还是装一下轻松,卖萌耍宝好一些,毕竟现在的安,大概并不想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
可一进门看到的场景,就叫把持不住了,她把面碗随手往地上一放,就跑了过来,扶着安的肩膀,着急地问:
“安,你怎么了啊?”
安看到心急火燎的样子,用力抿了抿嘴唇,好叫自己的嘴唇颜色看上去正常一些:
“我发现你们每次来看我,看到的都是我最狼狈的样子。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
安的口气是发自内心的轻松也相信了,她用力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跑回门口,端来了那碗面。说:
“郭品骥叫我们做了给你送来的。这是大哥做的,我和梨子姐都不会做饭,他还会一点儿。”
听到说是“郭品骥叫做了给送来的”,安的心下就又想通了几分。
她知道,他们来看自己的机会每个人只有三次,三次之后再来看,按照游戏规则来说,那就是违规。
问题是,郭品骥为什么要刻意消减他们与自己接触的机会?
要知道,昨天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给她送饭。是因为送饭的任务是卓格格执行的。但今天郭品骥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显然是有着特殊目的的。
他是不放心自己。还是……不放心她所处的这个古怪的“杂物室”?
但这些想法,安认为没有和说的必要,看着她那憔悴的小脸,安笑着转移了话题:
“你确定修会做饭?”不由地更放松了一些。露出了笑容:
“应该不会吧,但他好歹做熟了。安你快点儿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她四下环顾了一番,搬来了一个纸箱子,用来充当放面碗的桌子,把筷子递给了安,安也不推辞,语调轻快地说了声“我也饿了”。便用右手拿着筷子吃起饭来。
安在吃饭则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借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哭出来。
这种时候,不适合发泄自己的感情。
她很快注意到了被安放在自己右手边的脏兮兮的团状床单。好奇地问:
“安,这个是什么?”
安瞄了一眼那团床单,便继续吃着东西,同时说:
“这个东西挺重要的,一会儿你回去,叫梨子来,我有事儿要和她商量。还有,叫她来的时候,带上相册和那些登记册和账本,我想查一些东西。”一听,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安苍白地笑了笑,她的胳膊又开始疼了,但她不打算叫察觉到:
“嗯,有点儿想法了。”本来是有些兴奋的,但是转念一想,便有些气馁:
“可是梨子姐就剩一次来看你的机会了,浪费了好可惜的……”
安笑着说:
“那你就把我的话转告给她就好了,让她有机会的话就来这里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她看,而且,我有一个想法,所以,她如果觉得浪费,那就再多调查一会儿,看能不能搜集到更多的证据,到时候再来和我商量好了,反正我也跑不掉。”听完安的话,就跑回了餐厅,而木梨子几乎是在一分钟之后就来到了杂物室。
看到木梨子这么快就来了,安把吃了一半的面碗朝前一推,说:
“就知道你憋不住。”
木梨子怀抱着满满一箱子的资料,往安身边一放,并从身上摸出来了丝毫没有信号的手机充当照明,抱怨说:
“现在我看出来了,这七个人里有两派,一派是郭品骥和他的两个朋友,还有那个林姨,另一派是那对假驴友夫妻还有小威,关于当年黎朗的事情,他们肯定瞒着点儿什么!”
安艰难地用单手把一叠一叠的资料抱出来,按照扉页上的时间顺序分好后,才说:
“他们的确瞒了些什么,但我不认为他们是两派。他们之间可能有些信息没有互通,但我觉得,他们一定保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木梨子的眉头轻轻一动:
“你发现了什么?”
安单手翻动着十五年前的账本,在翻页的空隙间腾出手去,指了指那团脏污了的床单,说:
“你展开看看。”
木梨子把床单抖开,发现上面沾着些许油污,原本是白色的床单,现在的整体都是雾蒙蒙暗沉沉的。
但木梨子注意到,这张床单上有一大块人形的背部汗渍!
这块汗渍很大,染得床单都黄了,从这块汗渍的大小和宽度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一个成人,而且是个成年男人,长年累月在同一张床单上睡而不换洗才留下的污渍。
第三十五节 登记册的破绽
木梨子很快又察觉到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