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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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聂娜娜,好像耳朵特别好使,外面的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听见,谁要来开门,她都能听到响动,把帘子拉紧。
门开了一条缝,可先进来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大束大得有些夸张的香槟玫瑰花。
起码有几百朵香槟玫瑰,而且看品相就是价格不菲的那种。
但,随后出现在花后的脸,就让安有些吃不消了。
郭品骥顶着他那张一贯欠揍的脸,捧着一大束花,把花在安的面前潇洒地一晃,安的眼睛一花,就感觉郭品骥的嘴唇直接在自己的脸颊上落了下来。
安刚想把他推开,就想到了自己的腰,所以,在郭品骥坏笑地结束他吃豆腐的动作,故作绅士地把花放在床头柜上时,安才有机会谴责他:
“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说着,她把脸贴在一侧的枕头上,蹭了两下,擦掉了郭品骥在她脸上印下的吻痕。
郭品骥自然是没察觉到她这个动作,他正致力于把这么一大捧香槟玫瑰稳稳当当地放在床头柜上的工作,听到安这么问,他的嘴角一挑。一脸痞气地问:
“怎么了?我的小安是想我了吗?”
听着郭品骥夸张的声音,安突然很怀念修低沉性感的嗓音。
两相比较下,还是修的声音听着叫人舒服。
得不到安的回应,郭品骥也不急,自觉自动地拽过一张板凳,坐在了上面。
安问他:
“你怎么现在来了?现在要熄灯了。医院应该不让进人了才对吧?”
郭品骥捧着自己的脸,做自恋状:
“我这么帅,那些小护士怎么舍得拦我?还有,我手里捧着那么一大束花,她们也不舍得我累着。这不,就放我进来啦~”
安突然记起了江瓷曾经和自己的对话,是关于她对郭品骥评价的:
“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神奇的物种啊。你看,他的人坐在这儿,但他的羞耻心估计早就被他妈妈叫回家吃饭去了。”
安提醒江瓷:
“那个……他妈妈已经去世了。”
江瓷明显地愣了一下,继而又毫不留情地狠狠补上了一刀:
“哦,对不起。不过……这不正好和他羞耻心的去向是一个意思吗?”
……
想到和江瓷的对话。安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结果,换来了郭品骥色眯眯的无耻调笑:
“没想到我的小安笑起来这么好看啊~”
安一个倒噎,险些被呛死。
郭品骥这也太自觉了吧?
不过要是修在这儿,听到他这么说,估计又要跳脚了。
不知为何。想到修那张发黑的脸,安就觉得有趣,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已经带上了一抹羞涩的笑意。
郭品骥抬手替她撩了撩头发,安这才从自己的幻想中抽身出来,把头偏偏,躲开他的手。
郭品骥的眼睛眨了眨,问:
“想什么心事呢?笑得这么开心。是在想我吗?”
安低头思考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开的好。不管郭品骥对她抱着什么心思,是单纯玩玩还是想要来真的,安都需要把话说清楚,既然确定了一个人,她就不想和别的任何男人有暧昧关系。
她实话实说:
“我在想修。”
郭品骥一愣,眉头挑了起来:
“你们俩……”
安迎着郭品骥疑惑的视线,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说:
“嗯。”
郭品骥有些郁闷地垂下眼皮。
安看他有些垂头丧气,想他好歹也算是简白的高中同学,就想找些词汇安慰一下他:
“你有没有想过剪一下刘海?”
郭品骥又迷惑了,他用手拨了一下整个遮住了左眼的刘海,对安说: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安慰我吗?提我的刘海干什么?我觉得我的发型很帅啊。”
安这才发现,自己担心他会心情不好完全是在杞人忧天,这家伙的战斗力和自恋程度简直爆表,要说什么能打击到他,安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
安指着他的刘海,说:
“你本来就是瓜子脸,再配上这个刘海,就显得年龄小了。你都快三十了,成熟的男人才更有吸引力。”
但郭品骥一句话就把安堵得没词了:
“修那小子也没见多有成熟男人气质啊,那就是一个中二青年你不觉得吗?”
郭品骥又自恋地拨弄了一番自己的头发,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问安:
“他知道吗?”
“哎?”
“我问你,你们俩是已经挑明了,还是还在暧昧中?”
安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看到安这个样子,郭品骥满意地抚着下巴,志得意满道:
“也就是说还没挑明?那我不是还有机会?”
说着,郭品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用力地一拍巴掌,说: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你们俩既然没在一起那不就好说了?说到底,就算你们俩在一起了,反正还没结婚,那就一切都不算晚!”
说着,郭品骥摩拳擦掌地站了起来,对安信心满满地说:
“你等着吧,我从现在……不,从明天开始,要追你了!我郭品骥想要追的女人,还没有追不到的呢!”
第五节 大清早的混乱
安被惊骇到了,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能扯到这么远的地方?
她现在满脑子都在转着同一个念头:
郭品骥明天还要来?这家伙还要来?
天啊!
安刚想拒绝,郭品骥二话不说地俯下身,也不管安乐不乐意,在她脸上猛亲了一口,道:
“你等着我啊,我明天来!”
他也不等安的回答,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还不忘扭回头来给安来了个飞吻,接着便留下一脸黑线的安,哼着小曲走了。
安简直是哭笑不得了,摊上这么一个烂桃花,还是个厚脸皮的烂桃花,说也说不通,甩也甩不掉,饶是安也拿他没办法。
安正在烦恼,聂娜娜却再一次掀开了帘子,揶揄地对安说:
“没想到,你居然有备胎哎。”
聂娜娜说话似乎从来不看场合和对象,也不顾自己的话合不合适,只要她说出来就痛快了,丝毫不顾别人的感受。
安对她没礼貌的推测只是笑了一下,说:
“他不是。”
聂娜娜挤眉弄眼地说:
“得了吧, 我都听到了,他亲你的脸来着。你要是不喜欢他,大可以躲嘛。你这么半推半就的……啧啧啧,女人果然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哪。”
安倒是想躲,可自己的腰伤摆在那儿,她根本动不得,能躲得了才怪。
聂娜娜为了验证自己的说辞,还抽了抽鼻子,说:
“隔着帘子我就闻到味道啦,是玫瑰的香味。不是和你有特殊的关系的人怎么会给你送玫瑰……”
聂娜娜的话,突然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
安本来没打算搭理聂娜娜无聊的推测。可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她陡然安静下来后,安感到有些奇怪,便看向了她。
她死死地盯着郭品骥送来的香槟玫瑰,圆圆的杏眼睁得老大,指着玫瑰的手指还停留在半空,却没了刚才幸灾乐祸的气势,反倒……有些说不出的恐慌?
她在害怕什么?
安转眼去看那束摆在自己床头柜上的香槟玫瑰,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银色的包装纸,甜蜜的、柔软的奶油色的香槟玫瑰,花朵的最上面插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一行“祝你早日康复”的祝福语,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啊。
安还在细细地查看花有哪里不对,聂娜娜就猛地一把拉上了帘子。咚地一声躺在了床上,床板被她压得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像是受到了惊吓之后的惨叫。
整个晚上,聂娜娜再也没从帘子后面出现,安起初还时不时往她那里看看。时间过得久了,她也乐得清闲,不再去理会聂娜娜这个爱闹腾的。
不过,在临睡前,护士来查房时,安让护士把那束香槟玫瑰塞在了床底下。修估计明天一早又要来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这束花心里不舒服。
等到他来了,自己再跟他慢慢解释。他应该不会太生气的吧?
安记挂着这件事,慢慢地睡着了,至于聂娜娜的异常行为,安并不想去多管。
这个同房女孩挺麻烦的,自己能少招惹就少招惹吧。
……
第二天清晨。安没想到,第一个来的并不是修。而是夏绵和他的女朋友卓格格。
卓格格一看到安就想扑上来来个熊抱,被夏绵果断拉住,轻声提醒她:
“不是跟你说过吗,安的腰有伤,不能太激烈的。”
卓格格吐了吐舌头,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安的病床边,暧昧地对安说:
“你看,他就会说我,其实,应该注意点儿的是修才对,他一不小心,就容易很‘激烈’……”
看卓格格越说越直白了,夏绵抬手敲了一下卓格格的脑袋,说:
“瞎说什么呢。”
卓格格抱着脑袋狼狈地揉了两下,白了夏绵一眼:
“你跟谁学的敲脑袋啊,敲傻了怎么办?你娶我啊?”
夏绵的脸腾地一下半红了,安在一边推波助澜:
“没事儿,格格,我帮你监督着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一定得娶你的。”
卓格格嘟着嘴,又揉了揉头,问:
“他这样可不行,老敲我脑袋。以后我怕他家庭暴力。”
安的桃花眼弯了起来:
“不会的,我估计他是跟江瓷学的,江瓷老敲龙炽的脑袋,夏绵敲你一下,也是顺手。别说夏绵了,就连修也……”
安一个倒噎,自己一时嘴快,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卓格格一脸嗅到了奸情味道的表情,用胳膊肘撞了撞安,口吻暧昧地问:
“修怎么样?他对你做了什么?也这样?”
说着,她作势要敲安的脑袋,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安也抿着嘴笑,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关于未来的事情上了。
安问卓格格:
“你们俩之后怎么打算?”
卓格格愣了一下,说:
“什么怎么打算?”
安瞟了一眼夏绵,说:
“当然是那方面了。你们俩要大三了吧?毕业之后,打算怎么办?”
卓格格满不在意地一抹脸,说:
“他肯定得娶我,然后我就跟着他呗。”
夏绵见卓格格说出圈了,忙伸手扯扯她的胳膊:
“别说了。”
卓格格瞪了他一下,说:
“怎么着?要反悔?”
夏绵的脸更红了,安笑着看向他,却发现在他的眼底藏着一抹古怪的疲惫,眼圈也有些发黑。
她关心地问卓格格:
“夏绵怎么了?他没睡好?”
卓格格听安这么说,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她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指在夏绵的额头上戳了一下,说:
“这家伙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我问他是不是失眠了,他说是。但是就不说是为了什么。我敢说,他一定是跟哪个小妖精勾搭在一起了不告诉我。安,要是他出轨了,你可要帮我做主!”
安看着夏绵发窘的脸色,替夏绵解围道:
“他才不会呢。他认准一个人,可是从一而终的。这点我可以打包票。”
夏绵刚准备张口,突然,沉寂了许久的帘子那头,传来了聂娜娜慵懒的声音:
“我告诉你呀,他失眠。是因为他在想我~”
夏绵一愣,卓格格的脸色更是刷地一下就变了。
从他们进门起,安忘记告诉他们自己的病房里其实还有另一个人了。聂娜娜突然冷不丁插了这么一杠子,连安都有点儿火大。
但还没等她开口打圆场,卓格格就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帘子前,猛地把帘子掀开了。
只穿着胸衣和内裤的聂娜娜。正盘着腿坐在病床上,她像是压根不知道羞耻一样,还笑嘻嘻地冲夏绵摆手,并朝他诱惑性地挺了挺胸。
夏绵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立刻扭回头去,用一种很克制忍耐的声音对聂娜娜说:
“聂娜娜。你把衣服穿上!”
他们认识?
安愣了愣,刚准备问夏绵他们是不是老相识,就听卓格格冷冰冰地道:
“你在这儿干嘛?”
聂娜娜笑得牲畜无害。扬了扬自己裹着纱布的胳膊,说:
“我受伤了呀,受伤了自然是要来这里。否则,你让你家绵绵来照顾我?”
卓格格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抬手推了一下聂娜娜的肩膀。说:
“赶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