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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锦绣大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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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于别人,能随我们打上门去。而且就我想来,这事县衙最后不了了之,也是姚家使了力的缘故。”

  阮五有些吃惊地上下打量起了杨震,好似看着个陌生人。半晌才开口:“杨二,这才几日不见你怎的变得如此稳重了?”也不怪他惊讶,依着杨震以往的脾气,知道这事只怕早就暴跳如雷,就是脚还有伤也要叫嚷着打上门去了。

  杨震知道此事难以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原来的杨震吧,就只是笑笑:“不找他们算账不等于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们得把事情查清楚了,再想其他办法。”

  其实阮五也知道上门找姚家很不现实,所以便点头道:“好,就听你的,我会和王三说让他表兄在县衙里再探听一下,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了。”

  说话间,那里杨晨的读书声突然停了,阮五见状也不敢久留,返身来到墙边,很是麻溜地攀上墙头,划了下去。他才出去,杨晨的声音就从树那边响了起来:“二郎,你可在院中,我怎听到有谈话的声音?”说着,他已自两人合抱粗细的树干后转了出来。

  杨家这宅子是他们的曾祖时所建,他曾是弘治朝的进士,还任过一地知府,这才在家乡江陵建了宅院,置办下不少家产。可惜子孙再无一个中举的,偌大一个家业也随之凋零,最终杨家兄弟只剩下这一座半亩多的宅子和二十来亩田地,以及眼前这棵由曾祖亲手所植的榆树。当然,以如今杨晨的廪生身份,似乎很快杨家又将重新振作。

  “大哥,我只是在房中憋闷,想着活动下筋骨有助于伤势好转,就来这院子里转转。”杨震拄着棍子迎上前去,脸上看不出半点激动或慌张来。

  “你呀,有伤在身也不肯好好歇着。即便要活动筋骨,也该叫人在旁伴着才是,不然要是摔了可怎生是好。即便我在温书,你也当叫墨儿在旁伺候着才是。”杨晨埋怨了一句,见弟弟没有解释自己的疑问,便也不再多问了。

  杨震喏喏应是,就在兄长搀扶之下继续在院中走动。他尝试着把伤脚落地作力,但每一次都有疼痛感传上来,使他发不出力来,这让他颇有些丧气,不知这身子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竟一直不见好转。随着懊恼而来的,则是对雇凶伤他的姚家也生出怨恨来。

  不过因为对他们的不了解,加之自己的情况,让杨震一时也不想有什么举动。但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试探着对兄长道:“大哥,你对江陵县中的那些士绅官员都很熟悉吧?”

  “还算都有些接触吧,你怎的对这些人起了好奇之心?”杨晨随口答应着,随后又不无疑惑地问道。他作为县学廪生,在县里文事方面确实与这些人有所交集。但他也知道杨震向来只在街头厮混,接触的也多是贩夫走卒,这次怎么就会提到士绅呢?

  杨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接着问道:“那对姚举人你可熟悉?”

  “姚举人……”听到兄弟提到此人,杨晨的面色突然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勉强笑道:“这人真要论起来也没什么功名在身,实在算不得什么士绅。我与他倒没有什么交集。”

  他虽然掩饰得极快,却还是被杨震一眼看破,这让他更生疑窦,就试探着继续道:“就我所知姚家有两子在县学中就读,大哥不会说与他们也不熟吧。”

  “与他们也只是同窗罢了,实在算不得朋友,所以实在难以说出什么来。”杨晨推脱地说着,随后又借口去看墨儿在厨房里弄食物和汤药如何了而离开。不过这一切落在杨震的眼中,可就更显得可疑了。

  “本只打算从大哥处打探下姚家的虚实,也好为今后做个打算。但今日看来,大哥和姚家之间似乎也有什么瓜葛是我所不知道的。”杨震目送着兄长离去,在心中转着念头,一副深思的模样。

  虽然心有疑虑,但既然杨晨不想多说,作为兄弟的杨震也不好强问,于是之后几日里,两兄弟之间也一切照旧,与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两日后,趁着杨晨依旧在温书时,阮五再次翻墙而来,这次他带来了更加确切的消息。

  “王三让他表兄赵乔暗中问了那人犯,他说当日姚家给了他们五两散碎银子,叫他们一定要打断你的腿——这是指名道姓说的打断你杨二的腿——但又强调不可害了你的性命。至于究竟为何,他们只是收钱办事,就不得而知了。”说到这里,阮五脸上也满是惊疑之色。

  此时的杨震反倒没有之前刚听到这消息时那般愤怒了,他只是点头道:“看来一切都是姚家所指使是不会错了,这里也必然还有蹊跷内情。至于究竟为的什么,待我脚上的伤痊愈后,必要弄个水落石出!”


第三章    家贼难防


  这几日杨震总是有些心绪难宁,身体原来主人的残留脾性让他很想立刻报复姚家,但同时他的本心却知道此时绝不是想这个的好时候。这种思想斗争再加上已经入夏而渐渐炎热起来的气候让身在屋内的他尤其感到憋闷。

  即便是大清早,心中烦闷的杨震还是无法待在房中,索性就拄着棍子慢步走在院中,想借此排遣心中不快。还真别说,在后世不可能获得的清新空气下,杨震有些毛躁的心情总算渐渐开朗,但他知道要想不被原来的身体主人影响,就还得在心性上多加磨练。

  其实就杨震自身来说,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当初也曾因为一些小事而与人大打出手,甚至还因此出过人命,这才无奈成为了一名为律法所不容的雇佣军。但后来随着经历的事情多了,为人便也沉稳了,至少不会因一时意气而顾前不顾后。而现在,他又有兄长需要顾虑,自然是不可能只图一时痛快的。

  “待我脚伤痊愈之后,再寻个机会暗中对付姚家也不迟。”杨震暗自下了决定。前世他没有少干突袭敌人的事情,想来以他的本事要对付姚家一个土财主当不是什么难事。拿定主意的同时,杨震嗅到了一阵药香从侧方传来,却是来到了厨房跟前。

  杨震知道家中三人的吃食以及自己服用的汤药都是由小书童墨儿安排,心下对这个少年多了两分好感。想想若是放在后世,一般这点大小的孩子还是家中的小皇帝呢,现在兄弟二人的衣食却要由他操持,实在是难为了他。同时,他又想到墨儿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友善,想来是过去杨震的种种行径让人不齿才会如此,那此时的他也该以行动来让对方改观才是。

  想到这里,杨震不再停留,转身就走进了半开门的厨房。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形正半蹲在一只炭炉跟前,炉上还搁着只药罐,药香正自此而来。

  因为墨儿背对着杨震,所以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这让杨震居高临下地看到了让他大起疑窦的一幕:墨儿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打开之后便把里面黑黄色的药粉倒进了药罐之中,随后他还拿起根筷子用力搅拌了下,又把那纸包揣进了自己怀中。

  在做完这一举动后,墨儿才用块布裹着药罐的把手将之拿起,一面带着得意的笑容,一面侧了下身。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杨震正带着惊疑之色直盯着他。这让墨儿的脸色陡然就变了,身子也猛地颤了起来:“二……二少爷,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也不说一声?”

  杨震盯着墨儿,神色里更添了怀疑:“你刚才往药里放的是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有一股叫人心寒的威慑力。

  “没……没什么啊……”似乎是被杨震的气势给镇住了,墨儿拿药罐的手不住地抖动着,那黑色的汤药溅出烫得他一声叫,手一松,那药罐便往地上摔去。但杨震似乎早有准备,就在药罐掉落的同时,已迅速弯腰伸手,及时将之抄到。

  “你想毁灭证据?”杨震瞪眼喝了一声,随即又进步上逼,整个人的气势已如一张大网般把墨儿笼罩。这是杨震多年杀人,在枪林弹雨中磨练出来的,岂是墨儿这么个黄口小儿所能抵挡,他顿时就一屁股跌倒在地,面色比刚才又青白了数分。

  这当口,之前在自己房中看书的杨晨也已被惊动了。他疾步赶来,看到眼下一幕,只当是兄弟又在欺负墨儿了,便有些不快地道:“二郎,你身子还未见好怎又在家中惹事了。墨儿,你怎么惹他生气了?”

  杨震并没有理会凶手,而是在把药罐放到一边后,又一弯腰探手,在墨儿尚未反应过来前从他怀中取出了刚才的那个纸包:“这又是什么?”

  这时,杨晨也明白事情不简单了,他没有再劝,而是把目光落到墨儿身上,看他如何分说。墨儿见主人也到了,心下更急,自然不敢承认实情,只是嗫嚅着道:“这……这只是大夫给的药而已……用来医治二少爷……少爷的腿伤的。”

  “哦,是么?”杨震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何会在药煎好之后才往里放这一味药材,难道这也是大夫吩咐了的?还有,为何见我看到你的举动后,你竟会如此害怕?”

  “我……我……”墨儿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个少年郎,又被抓了个现行,惊惧之下又怎么可能自圆其说呢?

  杨晨明白事情原委后,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跟着沉下来的是他的心。他把墨儿也是当小弟弟看待的,却不想他竟会做出如此事情。无论他偷下的药是何用处,这想暗害自己二弟的心思却是真的了。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有一句隐瞒,我绝不轻饶!你是我杨家的家奴,便是打杀了你,以我秀才的身份官府也不会拿我怎样!”杨晨神色阴冷,说出的话与他一贯的言行也大为不同,显然是愤怒到了一定程度。

  想来也是,一个自己极其信任的仆人竟做出伤害自己兄弟的事,这无异于背叛,是谁都无法容忍的。而为了逼其说实话,杨晨又加了一句:“汤药和你包药的纸包都在,你若不肯交代,我也会把它拿去给县中大夫验看,总也能查明白的。”

  看着往日彬彬有礼的公子发怒说出狠话,又听他这么一说,墨儿那本就不甚坚固的心防彻底崩溃,他双膝跪地,连连叩头:“公子……公子我也是不想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墨儿有些磕巴和哽咽的述说下,杨家兄弟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日杨震受伤后不久,墨儿被杨晨派去买药时,被几名不知身份的汉子给拦下。随后,一名中年人给了他五两银子以及几包药,让他把药下在杨震的汤药之中,还威胁如果不肯照办,或是敢报与杨家兄弟知道,必然不会轻饶了他;而若他把事情办成了,则还有更大的好处。在对方的威逼利诱之下,再加上他自身又对杨震心怀敌意,这才有了眼前的结果。

  “敌意?”听完墨儿的话,让杨震心中的疑问更大,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自己如此怀恨,甚至做出对自己下毒这样的事情来。

  似乎是为了解释杨震心中的疑问,墨儿随后又说道:“公子,其实这事我也是不想的,但你因为二少爷这次的事情居然连三年一次的乡试都放弃了……我实在是为公子感到不值,这才一时糊涂……”

  “住口!”杨晨见墨儿道出了这个秘密,神色顿时一变,厉声喝止,但这一切已然太迟。杨震听墨儿这么一说,也自呆住了,这比他适才看到墨儿对自己下毒更叫他惊讶,因为这事实在是在大了。

  虽然杨震才来这个时代不久,可他依然明白一次乡试对读书人有多么重要,这可是三年一次或许能改变一个人一生际遇的机会啊。可兄长怎么就会因为自己而放弃了乡试机会呢,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委?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那可是你一直以来所努力与向往的科举之路哪。”杨震此时已无暇追究墨儿了,他紧盯着兄长问道。

  杨晨知道事情已无法隐瞒,只得苦笑了声道:“科举虽然重要,但比起你来,它又算得了什么呢?当日,你与人殴斗,虽然受了重伤,却也伤了其中一人,那人最后还因此丧命。”

  杨震听他这么一说,才有了些模糊的记忆。当日他虽然以寡敌众被人打成重伤,但向来在街头摸爬久了的他确也奋力攻击了其中一人,将其打伤。至于究竟有没有真个打杀了人,他却早记不清了,毕竟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

  既然把事情点破了,杨晨就索性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之后,县衙就来了人说要拿你去问罪,我以你身上有伤百般相求才叫他们暂时不问。而后,又有人上门前来,说只要我肯放弃今年的乡试,便可叫官府不再追究此事。我想只是蹉跎三年却能保住你不吃官司,这才应允了他们。而他们也果然守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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