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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平安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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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户,只是个普通的军户人家。今日姜氏的穿着谈吐都非边城人士,看那样子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家。郑老太太并不想纠缠。
  一边的几个老人见状,也不再说些什么,毕竟对方把人第一时间送了医治,且定期大夫会过来,这事只要不是人命。主人家都开了口,他们即便是族里的人,也知道这事就过去了。
  哪想郑二却悠悠冒了句:“四婶,我看对方送了大包小包的来,看来有不少银子吧?我看也是,那两个小公子,其中一个可是知府家的公子呢。养那小畜生的是另外一个小公子,我看也是非富即贵呢。”
  他一句话说话,大家的眼光都看向了郑老太太。
  “嫂子是怕惹不起?还是有其他顾虑?”有人立刻出声附和郑二的话。
   “是呀,这事我看也不应这么好说话的就过去了。那可是一条腿了,耽误了多少事?要让外人知道,还道咱们郑家没骨气呢。”
  堂屋里顿时七七八八的声音。
  “四婶,上有老,下有小,十一媳妇又大着肚子。十一一趟在床上,这家可真是。。。。。。。,唉,要我说,若不打死那畜生,就该让对方多陪点银子,不能白让十一兄弟受这么多罪。”
  一句话说完,堂屋里顿时义愤填膺,仿佛立刻就要冲出去打人一顿。
  “对啊,这银子才是重要的事呢。”
  “四婶,对方赔了多少银子?”一旁的郑二又问道,“我看对方多少银子都赔得起。四婶,你不要怕。。。。。。”
  郑城月在边上看了,不由看了祖母一眼。
  这些人当真是为了郑霖,还是借着郑霖那条腿的名义去敲人家一笔?她虽然也反感楚然养狼,可是借机敲人一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郑老太太看了看周围:“无论对方是什么富贵人家。都和我们没有关系。若对方是恶意放那畜生咬人,我老婆子是无论对方是何等人家,都要讨个公道的。可是,今日十一在回来的路上也给我说了。这确实是个意外。再说,你十一兄弟的腿并没有断。他也还好好的,我们这个家也不会因为他断了腿就开不了锅。”
  郑二道:“这话也是。只是我替十一兄弟不值呢。他这一养伤,耽误了多少事。十一兄弟还养这么大家子人,我们也是担心对方赔的那银子恐怕不够呢。”
  “够不够的,我们也不靠这点来过活。祖母,你说是吧?”一边的郑城月看向祖母。
  郑老太太摸摸孙女,转头笑道:“城月人小,但这话也正是我要说的。十一伤着了,家中的事,若是有需要帮的,还请叔伯们帮衬点。”
  大家都是住在一起的邻居,又是一个族里,见这主家都没什么脾气,自然都知道如何接话。
  果然个个嘴里都说了好,又有人进屋去看了郑霖。
  眼红银子又如何,那可是人家一条腿换来的。
  ?

☆、银子

?  郑二只得转身出了郑家。回了自己家里。
  他儿子郑方看到他回来,嘴巴淡淡叫了一声爹便不言语了。
  郑二在郑霖家本来就没讨好,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此时见到儿子,忍不住骂道:“还不给老子端点酒菜来。死站着干甚?若非老子养着你,你又能进学里读书?”
  郑方如今已经九岁,正是上学的年纪。郑二去岁不知找了何关系,让郑方上了林家办的族学。这事都让让郑家族人惊奇了很久。
  林氏一族是西州的大户,族里又有人在京城做官。他家办的族学很是出人才,每年都有不少人考上官学。郑二一个每日为人打短工的人能办到这事,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这事自然让人议论了不少。
  但是郑二却从未说起过。只说林家见到郑方聪明才收了去。
  郑方抿了抿嘴,转身进了屋里。
  “他又说你啦?”屋里的何氏轻声问道。
  郑方看了看母亲:“没什么事,娘,他要酒菜。”
  何氏皱眉,叹了口气,将柜子里仅剩的两角浑酒加了一碟咸菜端了出去。
  郑二见躺在病床上的媳妇端了东西过来,也不说话,只闷闷地喝了口酒。
  何氏道:“城月丫头的父亲如何了?”
  郑二吃了口咸菜:“死不了。”
  何氏皱眉劝道:“这话怎么说的呢,要是让邻里听了去,可不太好。”
  郑二牙口里都是咸菜,听了何氏的话,骂道:“不好什么?我说得可没错。我看人家给他家送了不少银子,啧啧,那些银子,可是够我们吃好几年呢。”
  何氏问道:“真有那么多?”
  郑二道:“哼,少说也有几十两。那包鼓得。那养着狼的小公子,我看可不是普通人。你道他和谁在一起?知府家的公子。能和知府家的公子一起的人,能缺银子?可惜,郑十一是个傻子,这个机会我看就不该白白浪费。。。。。。。。”
  他嘴里叨叨咕咕说了半天。
  何氏听得不耐烦,转身便进了屋。
  倒是郑方听了话,反而上前问道:“爹,十一叔出事的时候,你在现场?”
  郑二早已将那酒喝了个精光,嘴里含含糊糊,“你知道什么?我且是在现场。呵,今日倒是郑十一机灵,若非他,现在躺在床上的可是我。那狼,你是没见过,果然是凶狠了得。”
  
  郑方皱眉:“既然如此,爹,你怎能当没事人一般,还去想着人家得了多少银子。。。。。。。”
  话还未说完呢,郑二却起身一脚踢在郑方身上:“你懂个屁,那些银子,唉。若是知道对方能给那么多银子,老子当时就不该让郑十一挡开。”
  “爹,你话可是说得没有道理啊。”郑方劝道。
  郑二听了,火冒三丈,脚下更是用力,嘴上骂道:“不对?老子要是不对,早将你兄妹二人卖了出去。还让你去上学?妈的,你读了两天书,不知道要孝敬老子,还。。。。。。。”
  郑方还有一个妹妹,叫苦杏。此时并不在家,前几日被接到姥姥家去了。
  郑方满院子跑,也没能免了身上挨了一顿踢,若不是何氏从屋里出来哭叫厮打,郑二还能没完。
  郑二家的鸡飞狗跳,郑霖家倒是一派和气。
  郑老太太送走了族人,郑城月才去打了水给郑老太太泡脚。
  “你母亲歇下了?”张氏要生了,自然不能再多操劳。
  郑城月答道:“娘服侍爹爹歇下了。”
  郑老太太自来疼爱孙女,见小孙女自从医馆回来后就闷闷不乐,便安慰道:“大夫说了,你爹会没事的。”
  郑城月点头:“我知道,今日祖母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郑老太太一想,也是,小孙女今天和她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也是难为了。
  “好,祖母这就休息。你也快快去睡。”
  郑城月答应了,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她那房间有纱窗,外面有月光透过,照在她脸上,竟有些惨白。
  郑霖晚上睡觉,朦朦胧胧中被吵了醒来,见妻子垂泪,安慰道:“我腿还没断,你哭什么呢?”
  张氏抹泪道:“我听郑二说,你以后就只能瘫在这床上了。”
  郑霖眉目一横,“他是什么人,平日里好吃懒做,一天只知闲逛。那帮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又不是不知?他说的话,你都信?再说,这腿在没在,你不会看?唉,今日若非救他,我又会如此?”
  张氏惊道:“这又是为何?”
  郑霖道:“今日我路过观前街,就见郑二和人丢石头去砸一只狼。这东西本来就凶性惯了。被如此撩拨,肯定会兽性大发,郑二日常虽不是什么好人,好歹也是方哥儿父亲。我方想叫他住手,哪想那只狼突地跳了起来直奔他脑袋。我没法,只得捡了边上棍棒挡了上去。最后果然。。。。。。”
  “难怪今日郑二如此快的跑来我家报信。消息竟然如此灵通?你救了他,他也不知来道声谢。今日若不是对方还算有点良心,你这腿又有谁管得了。”张氏突地站了起来,想起今日郑二说的话,真是越想越生气,“这郑二,你可是不知,他午时在堂屋里,还对母亲说,对方家给的银子不够云云。我看他就没安什么好心。”
  郑霖道:“这事错也不全在对方。我这腿没伤着骨头。养个十天半月就能下地了。什么银子的话,万不可再说。”
  张氏这才点头:“我晓得。难不成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对了,母亲方才给了我一包银子,还有一个玉佩说是对方留下当是银子不够再凭玉佩去。我秤了秤,那银子有五十两之多。那玉佩的成色,我虽然不懂,可是一看就不是寻常物。”
  “竟如此之多?这。。。。。。”郑霖有些不安,“我们把大夫和药费留下便是,其他的找个机会送回去。那玉佩也自当还去。”
  这五十两够郑家吃喝几月了,更别提那家人送来的药材了。
  张氏有些迟疑,“可是人家都送来了,哪有还回去之。再说,我也不知道对方是哪家呢?这怎么还?”
  “母亲怎么说?母亲知道是哪家人家?”郑霖问道。
  张氏知道丈夫这脾气,只得回道:“这个我倒没问。明日我问问母亲。”
   夫妻二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宿,方才睡下。
  第二日张氏将郑霖所说告知郑老太太。
  郑老太太想了想,“我这老了,都忘了这最重要的事了。我想想,好像姓。。。。。。”
  “祖母,娘,你们说的可是昨天那户人家?”郑城月端水进来给郑老太太漱口,正听了郑太太的话。
  郑老太太点头:“是啊。昨日我记得那妇人说了句,我当时记挂你父亲伤事,一时也没记住。丫头,是姓楚吧?”
  “是姓楚。说去御安街。”郑城月接道。
  郑老太太一拍脑袋,“是了,我想起来了。”
  张氏给她捏了捏肩,“那这银子,我们要还回去吗?”
  郑老太太向来知道自己儿子实诚,正要开口,一边的郑城月却脆生生道:“祖母,母亲,我们为何要将这银子还回去?那人养了这么一东西,不好好栓好。任由它出来乱吓人。虽说咬到父亲不是那人的本意,可是终究还是他们的错。若是好好管教了,哪有现在父亲躺在床上这事。爹爹躺在床上,那血流了那么多,多遭罪。又上不了工,误了多少活。估计还被上司唠叨呢。这误工,药材,哪一样不是他们家该承担的。我看,这钱就是该他家出这么多。”
  说完一张小脸崩得紧紧的。真是个冤孽。上辈子可没这么个幺蛾子。
  一边的张氏啼笑皆非,这小丫头自出生到现在,虽说平时里没什么出格的事,可是有时候那小脑袋里冒出来的东西可真是奇奇怪怪。小大人一般。
  “城月啊,你说的没错。可是祖母有句话要和你说说,咱们做人啊,不能得理不饶人。你爹爹这事,虽说错在对方。可是你得事后看对方的处理。我看那家人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家。既然如此,你爹爹提了这话,我们把该得的留下,你爹爹的药费对方已经支付了,大夫的钱也同样如此。就即便是你说的误工,你爹爹上一个月工,也才几两银子。对方给了五十两,还送了一堆东西过来。这已经超过我们该得的了。这样吧,我们留下一部分,做你爹爹换药的钱,其余的找个时间给送过去。再说那玉佩,待你父亲伤好了,这玉佩总要还回去的。”郑老太太将郑城月揽在怀里,笑道。
  郑城月见祖母如此说,笑道:“好的,听祖母的。”
  这辈子,祖母和父母良善依然,连一丁点便宜都不占。这样的人,就该得好下场才是。上辈子家里惨遭横祸,亲人尽丢了性命。这样的结局不该是他们的。
  “母亲,我想着,城月也大了,我呢,肚子这个过一两月又要生了。我想给城月买个丫头,一来可以照看她做个伴,再来也可帮衬家里一二。我身边的大花,我看是不够用了。母亲觉得呢?”张氏问道。
  郑城月已经六岁了,身边也该是有个丫头作伴,虽说他们这样的人家这样太奢侈了。不过也并非没有一两个丫头。且张氏铺子里还是有些进项的,买个丫头也用不了几个钱。
  郑老太太道:“这个你做主就是。”
  这个媳妇温柔懂礼,虽有时候有些懦弱,但总的来说,张氏孝顺公婆,体贴丈夫,也是个勤快的。郑老太太还是很满意的。
  张氏笑道:“那我就让牙婆给我看人了。”
  郑老太太点头:“好,你娘家过两日要来人,得招待好了。我屋里有些糖果,到时候拿去给哥儿姐儿们吃着玩儿。”
  张氏点头应好。
  过了几日,郑城月早早起了来。张氏对女儿甚好,虽家里不富裕,但绢花,春衫,都早已备好。
  今日张氏娘家人过来,张氏一大早就吩咐了。郑城月自然要穿得精神些。
  待收拾得当,郑城月给郑老太太请了安,便进了父母屋里。
  “爹爹,可还痛?”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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