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苍穹-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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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波赖怒火中烧,他几乎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要找费尔康桥宗师!!你听到没有?我要找费尔康桥宗师!!!”
“对不起,”笑容可掬的女引导员很有礼貌地说,“你要找的人,我们这里确实没有。”
“不可能!”费尔波赖斩钉截铁地说。
女引导员仍然一副笑容可掬地说:“信不信由你。你最好从哪里进来,就从那里出去。你出去门的开关打开,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话音落下,来时那扇小门突然亮了起来,闪着绿莹莹的光。
“找不到费尔康桥会长我是不会出去的。”费尔波赖的公子气又冲上了头顶来,这股傲娇里面是有很强的执拗和倔强的成分的。
“好吧,既然来者想留在这里,那就随你的便吧。”女引导员说完,墙上的屏幕随即关闭,整个屋里又恢复了漆黑的状态,只剩那扇闪着绿莹莹光的门,在提醒着费尔波赖赶快出去。
费尔波赖没有理会,躺在小床上,憋着一肚子火气。
…
就在这时,费尔波赖感觉有一股风刮来,他警觉地坐了起来,听风之间隐隐约约地发现一个人影迅速向他奔来,出于本能的——他出拳打向对方。
对方嘠然停止了他向前冲的身体,闪过了打来的拳头,然后双拳疾出,朝着费尔波赖的胸部击去,接着一个飞踢连续。
费尔波赖赶紧从小床跳跃起来,躲过对方的拳脚之后,迅速出拳被对方手臂挡住。双方你来我往地战了十个回合,黑衣人后跳几步,突然又消失在了漆黑里。
小心地观望四处的黑暗,费尔波赖憋着火气嘲笑道:“费尔康桥宗师,你的徒儿也不过如此嘛!”
他的话音刚落,又一个黑衣人闪进感知范围里,这次的来人可让费尔波赖不好受了——没有出几招,费尔波赖就被重重地打倒在地上,让他胸口疼痛难忍,下一招本应是个杀招,黑衣人却在最后一下刹车,一个反跳几步,消失于黑暗之前丢下一句:“做人别太狂妄了!”
黑衣人消失后,屋里又剩下费尔波赖一个人了,除了对于目前状况的无奈,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恼怒。没有人陪的日子是最难熬的,闪着绿莹莹光的那扇门始终亮着,可费尔波赖就是硬撑着不想出去,他捂着受伤的胸口艰难地走到小床上,又躺下了。
不过这次以后,真的没有人理他了,任凭他躺在小床上,也没有人给他送水送饭,他又进入了饥饿难捱的日子,这种煎熬费尔波赖是第一次经历。
看这样子,费尔波赖是立定了不见到费尔康桥宗师绝不罢休,这信念比刚出发时候还要强烈。他在漆黑的房屋里对着墙壁一遍遍地大声说:“如果见不到费尔康桥宗师,我就死在这个房间里。”
开始许多人认为他是在吓唬人的,没有想到这个费尔波赖真的说到做到,他就这样三天不吃不喝,静静地躺在小床上,直到再一次晕了过去。
第86回 初识费尔康桥
费尔波赖的一举一动,事实上都被一位老人在监控光屏上看得一清二楚,不论他在屋子里怎样哀嚎,怎样出格,这位老人都无动于衷——这位老人就是费尔康桥。
费尔康桥宗师在火星上绝对算是德高望重,虽然隐居避世,但在武术界也颇有名气。别看他已经300多岁,年事已高,人显精瘦且满头斑白,一副老人像,但他说话声若洪钟,行走如风,精神矍铄,犹如青年人状态。
这位老人做事古怪,很少与人结交。他与人交流,全靠光屏互动。他常年呆在金塔里练功,埃利西金塔就是他的家。他曾在100多年前,到过火星联盟学校的竞技场参加全球武术大赛,并夺得了那届火星武术大赛冠军,打那之后就没人见他走出金塔。很多笔者想采访他,也只能通过金塔固定区域的光屏与他交流。多年来,有很多慕名而来的青年人,千辛万苦来到金塔,欲拜他为师,全被他无情拒绝。但,也有不知道那里传出的秘闻,说他嫉恶如仇,曾有好几次他亲自出马,铲除了几个武功高强的让火星人十分憎恨的通缉要犯,于是,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费尔康桥在火星人心中逐渐成为了正义的化身。
…
费尔波赖昏迷又醒来,这一次,他睁开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一位满头白发扳着一副严肃表情的老者。
“你是?……”波赖微皱着双眉直起身来,但也在这个动作的两秒中想明白了状况,脱口而出地问,“难道你就是费尔康桥宗师?!”
老者没有说话,依旧冰寒着表情看他。
费尔波赖却已了然,兴奋地叫了起来:“康桥宗师,我终于见到你了!”
“有点规矩。”老人一板一眼地说道。“谁让你来的?又有何贵干。”
“哦,是我父亲引荐我到此。”费尔波赖连忙掏出推荐信函交给老人,“康桥宗师,这是我父亲写给你的信。”
老人接过信看后,仍是一副严肃不变的脸说:“他知道我从不招收徒弟,有信推荐也无用,不管是谁推荐也不能破例。”
费尔波赖咬了下后牙,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单腿跪在了老人面前:“宗师!你就破例招我这个徒弟吧!”说着他就要向老人叩头,却被老人制止了:“身为费尔族首领之子,你身份尊贵,不要轻易曲膝。拜师这事。是你找错人了,我的话从来不会更改,也不收徒。”
费尔波赖却仍然跪着不起来,咬牙说道:“宗师心明,我自知自己是首领之子,除了父母尊亲从未向人曲膝,如今跪在这里,已足够表示我的诚心绝意。早前发生种种,相信宗师已经看到,我以生死相抵,求宗师破例一次,招我这个徒弟。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老人不觉叹气。这孩子居然以死相逼,实在让他无奈间动了恻隐之心,于是说:“那,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在金塔里练功,顺便教你些拳脚,但,我不是你的师父。”
“宗师,你就招我为徒吧!”费尔波赖叩首一拜。
“我已经破例了。”老人却不再废话,转身离去。
…
老人转身的速度极快,以至于费尔波赖都来不及发现老人是怎样走出这个房间的。
屋子里又剩下他一个人了,但四处有光亮起,让屋子亮堂了几分。
费尔波赖环顾了四周,发现他的房间里的桌子上摆好的丰盛的饭菜,此时他已饿得不行了,赶忙走过去,狼吞虎咽地将餐桌上的饭菜扫了个精光。吃饱喝足后,他心里不禁抱怨:【这老头也太难讲话了,都已经如此表达诚意,依然不肯收我为徒,真是顽固不化!】这个在家里事事顺心顺意,随时有人伺候的公子哥儿禁不住感叹“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
第87回 金塔初练
接下来那一日,费尔波赖在屋子里又足足呆上了一天。他在等康桥宗师给他指示,带他练功,却迟迟没有消息。
只是多了一位给他送来饭菜、收拾屋子的行者,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言不语。
第二天,当费尔波赖醒来,房间中心的黑暗中闪烁出一道光屏,康桥宗师的样貌随之出现,告诉了他到塔尖中控室的路险。对话结尾,一个精致的盒子从天而降,里面装着一枚可以打开通向塔尖门道的金手指。费尔康桥拿过金手指,按照老人指定的路线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了塔顶入口的位置,打开了通往与他能力提升相关之地的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道旋梯,顺着旋梯上去,进入了一个大厅。
这个大厅延着墙壁一周摆满了各种仪器,墙壁上显示着各种仪表,进门的正面是一块巨大的屏幕,正在显示着各种颜色的曲线,并不断地变化着。费尔波赖有些迟疑,不太确定这里是不是老人所说的什么中控室……就在这时,一位行者走来,很有礼貌地对其行了一个半身礼,并说:“欢迎来到中控室,请来者方形,宗师已做安排,我这就带你到塔尖。”
说完,行者就转身领着波赖来到了房间中心,几道直线光流而过,一个悬空一丝的玻璃箱子出现,竟然是一处传送电梯。
行者率先进入电梯门,波赖跟随其后,光流闪过轮廓,几秒之后,他们便来到了金塔的顶层。
费尔波赖迈步走出电梯,环绕四周,他正站在一个圆形房间的中心,四周什么都没有,四壁光滑得像镜子一样,照得出人影。就连地面也是如此,不仅可以照人,还光滑如冰,需要小心行步。
费尔波赖转头询问身后的行者:“这就是我练功的地方?”
“对。”行者面无表情地回答。
“真是个奇怪的房间,这样的设计究竟有何玄妙之处?”波赖好奇问道。
“这里的寒冰之镜石是从埃利西高原深处的极寒深核采搬而来的,其聚集的能量巨大深蕴,不可估量,也只有这座金塔才有如此福利,你可要珍惜这个练功的机会。“行者如此回答。
“这么厉害?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开始吧……不过,该怎么练呢?请赐教。”波赖一下子来了劲儿,就连平日里傲慢的公子气都压了下去,变得有礼貌了不少。
行者于是回答:“今日练功内容十分简单,你就做到这地上打坐便行,我相信打坐这事,就不需要我细教了吧?”
“这么冰冷光滑的地板,屁股坐久了不长疮才怪。”费尔波赖嘴上开着玩笑,身子还是端正地坐了下去。
行者却没有理会到这是他开的玩笑,很认真地回答道:“放心吧,你说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这四周地面虽然是寒冰之镜石,但那力量却是深蕴内敛,能伤到恐怕是你的内力,对身体没有直接的伤害。你就是打坐上半年,屁股都不会长疮的。所以说,这埃利西金塔是火星上极其特别的一座金塔,它有许多神秘的地方很难解释说明。”
费尔波赖听后只是歪嘴笑笑。行者于是还是开始教如何盘膝打坐,要两手臂平摊盘起的腿上,手掌朝上,闭目深呼吸。虽然这套东西波赖早就学过,但还是认真地听完了行者的示范,开始了训练。
虽然早前会打坐,但这么安静地盘膝打坐,保持心无旁骛地状态,费尔波赖还是第一次,毕竟这不符合他躁动的性子。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费尔波赖开始感觉浑身发热,全身血脉在流动,整个人的身体感觉漂浮在空中。费尔波赖从未遇到这种感觉,他的头顶像有一股股强大的能量不断地从他的头上袭来,刺激着他的大脑,这种能量从弱到强,到后来他已经难以承受了。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波赖回头一看,原来是坐在他身后的行者,一脸认真地告诉他:“今天你只能练到这里了,明天再来吧。”
费尔波赖擦了擦头额上的汗珠,问:“练这么短的时间?我的武功何时能够提高?”
行者答道:“已经不短了,这里练一个时辰,相当于你在别处练上好几个月的时间,今天你体内的能量已经增加了不少了。”
费尔波赖也感觉到浑身增加了一股劲,便灿灿地答应,起身离开。
第88回 难忘的金塔
时间如梭,费尔波赖不知不觉间在塔尖埃利西金塔内已修炼二十多天了。
在这二十多天里,康桥宗师一次也没有出现过,每天都由行者陪同到塔尖练功。
如此,眼看一个月的假期就要过去,费尔波赖就要回学校了,他对于再见宗师的意愿又起渐强。这天练完功后,波赖不禁对行者抱怨起来:“康桥宗师是个骗子,说好了他会亲自教我武功,结果二十多天一直不出现,实在有违他的身份。”
波赖的话音刚落,费尔康桥就迈步走出,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一脸肃严地说道:“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行者见到老人连忙毕恭毕敬地行礼,费尔波赖却不懂这些规矩,仰着头说:“我说的,事实就是这样。”
康桥宗师无奈浅笑一下,转脸对行者说:“你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行者应允着走出塔尖。塔尖里便只有老少两人了,
康桥宗师这时表情柔和了几分,缓缓说道:“你这小子跟我年轻时的脾气倒是有几分像——这点你不像你父亲,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的。你这样敢说敢做,倒是合我的性格。”
费尔波赖一听这话,得意地撇嘴一笑,接道:“那么,宗师爷爷,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呢?”
康桥宗师这时却板了下脸,说:“不许叫我爷爷,我还未这么老。”
费尔波赖则问:“那我叫你什么?”
“像你父亲一样叫我康桥。”
“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年轻着呢,筋骨比你还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