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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楼之因果大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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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良顺嘴问了问他家里的情况,得知贾代儒已经丧子六年,就带着可怜孙子度日。
    晏良顺势提醒他,“你就剩贾瑞这一条根了,可得仔细疼他,小心后悔。”
    “便因只剩下他了,更要严加管教,方不算辜负了他九泉之下父母的期许。”贾代儒认死理儿道。
    “人都死了,化成一把灰,谈什么期许?一个孩子没爹没娘已经够惨了,还受你整日苛责,很容易剑走偏锋。以后多关心就些孩子,总没错的。”晏良觉得贾瑞能活到那么多年以后才死,都算是幸运的。
    贾代儒见贾敬突然插手他管孙子的事,觉得他此举非常失礼。他面色十分不好,口气也有些不善,“敬老爷特意叫我来,就为说这个?”
    “嗯,”晏良笑看他,“我今天找你们,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为了说你‘不会教人’。”
    贾代儒脸色大变。他自诩老儒,担着管理贾家宗学的大任,最为擅长事的自该是教导子弟。敬老爷如此侮辱他,贾代儒怎能甘心,便不忿的欲何其理论。
    晏良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言,又将学堂里的几位先生都请了过来。
    贾蓉随即也被请到。他不得不跟众先生们羞愧的复述,他昨日如何欺骗他们,如何犯下错事。
    几位先生你看,我看你,都明白敬老爷这是要发难了。
    晏良根本不打算讲理,虽说这件事主要责任在贾蓉撒谎,但晏良偏不说贾蓉有错,把孩子蒙骗成功最后逃出学堂的所有责任全都推在这些先生们身上。怪他们教育失败让孩子学会撒谎,怪他们疏于监察,让孩子能逃学成功,总之全是他们的不对。
    受训众人虽觉得委屈,却个个低着头,不敢作声。
    晏良接着背手在贾代儒面前晃了一圈,又扫视屋里其它的几位先生,“你们若教不好他,这学堂留不留也就没什么用了。再有类似事件,你们全都滚蛋!”
    “老爷,这可是贾家宗学,不是您一人说的算。”贾代儒怄气,忍不住反驳道。
    “我是贾家家主,这事儿还真就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不服?你就试试。”晏良凌厉的斜睨一眼贾代儒,便摆摆手,将他们挥之即去。
    贾代儒并着几位先生都委屈气愤。出了福禄堂,看见贾蓉立在那里,贾代儒就更没好气。狠瞪一眼贾蓉,甩手就走。
    贾蓉忙上前给贾大夫和几位先生们赔罪。
    大家都称不敢。
    贾代儒冷笑:“你真有福气,碰着好祖父疼你。他为了你,倒把我们痛批一顿,还说再有下次就把我们整个学堂给一窝端了。”
    “怎么会……”贾蓉讶异不已,忙跟几位先生们赔罪。大家都当贾蓉是瘟神一般,忙摆手远离,纷纷告辞了。
    贾蓉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第二日,贾蓉如常上学,却发现一切却都变了。大家都知道了他祖父因他撒谎逃学要端掉整个学堂的消息,都以此由督促他,都劝他老实些。现在他就是去个茅房,都有先生跟着。总之他的一举一动关系到整个学堂的生死,这些靠贾家吃饭的先生们,靠学堂混日子的贾家子弟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看紧他,叫他再没法子存什么歪心思。
    如此又过了二十天,已是入冬时节。
    贾蓉许久不见尤二姐,倒渐渐不怎么想了,甚至闭上眼连她的具体样子都想不起来。他书读多了,课业也重,便再没动‘亲近漂亮女孩’的念头。贾蓉与贾蔷也已经和好,但终究不如吵架之前那般亲密,彼此都各留一步,刚好止步于‘兄友弟恭’的程度。
    这一天,晏良惊喜地发现,贾蓉身上跟淫|色相关的恶因消失了。
    这就意味着,明天他将会有一个‘非官即财’的好运降临。

  ☆、第13章 兄弟二人

贾蓉年纪还小,身上种下的意业并不算严重,属于还算好除的那种。所以晏良这次得到的‘运’,也只是小运而已。
    次日一早,贾珍贾蓉父子前来给晏良请安。
    贾珍打发走贾蓉,就露出一副装孙子的样儿,笑嘻嘻的跟晏良打商量,请求停课一天,他要出门会友。
    晏良很干脆地允了他,但有一点,不许他沾外面的女人。
    这边贾珍刚抬脚离开,那边就有尤氏的人过来传话,说今天治宴请荣府的女眷们过来。
    “琏二爷的亲事快定了,那姑娘来荣府小住,大奶奶便趁机治酒热闹一下,顺便见见这位妯娌。”
    晏良问那人是谁,听说是王夫人的内侄女,也没说什么。总归是邻府娶媳妇儿,跟他没干系。
    晏良正打算去祥和街的广源楼瞧瞧,贾赦就跑过来,硬拉着晏良去他哪里喝酒。
    晏良闻到他身上带着酒气,猜他可能是宿醉,直接甩开他,叫小厮架着贾赦回去。那边贾琏带着十几个家仆急急忙忙赶过来,把贾赦搀扶住了。
    “都给老子滚开!老子心里苦,要找敬兄弟聊聊天。”贾赦一把推开众人,直扑晏良身上。
    晏良一侧身,贾赦就整个人就杵在了吴秋茂身上。
    贾琏头痛地叫人赶紧搀扶走贾赦,这边就笑着跟晏良赔错,“昨儿个父亲在家喝了一宿的酒,谁知到早儿了不睡觉,还跑到这来耍酒疯。给您添麻烦了,改日一定给您好好赔罪!”
    晏良目送他们父子离开,便去了广源楼。
    到了地方,晏良立即查了广源楼的账本,计算盈利,其数额与平时一样。看来他今天会走财运还是官运,依旧是个迷。
    还是如往常一样,晏良休憩在二楼雅间,一边饮茶一边读书,多是看些史书和律法相关的东西,然后静等自己好运的到来。
    至午时,楼下有人来报说赦老爷来了。
    吴秋茂正在给老爷斟茶,蹙眉放下手里的茶壶,“怎么又来?早上刚闹过。”
    “可能有话要说,带他上来。”晏良放下手里的书。
    脚步声后,贾赦风风火火推门进来。他一见晏良,就苦哈哈的为早上的事赔罪。坐下来后,贾赦就闹着要晏良请他喝酒。
    晏良正好要吃饭,就让人多准备了一份,另叫人烫了一壶青梅酒给贾赦。
    贾赦砸了一口,直道:“不好,酒劲儿太小,像是女人喝得东西。”
    晏良笑了笑,没说话,送一口饭入嘴里。
    一旁的吴秋茂看不下去,劝贾赦不宜再喝,他昨夜酒还没醒。
    “不行,我要喝,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女儿红给我上来!”贾赦嘹亮地喊着。
    晏良突然顿手,脸色冷冰冰,“食不言,你再乱吠,便打你出去。”
    贾赦愣了愣,恍然和晏良对视,感觉不舒服,就赶紧移开目光,低头扒几口饭,就不爽地放下筷子,吃完了。
    晏良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用餐速度。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缓缓放下筷子,漱口,净手。
    贾赦见他在这里吃饭还这么讲究,禁不住叹:“还是你厉害,到底是进士出身,吃个饭都这样文雅好看。”
    晏良缓缓抬起眼皮,“你有话就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不服气!为什么我儿子的婚事我说得不算?老太太平时偏心二房就罢了,关键时候还逼我儿子娶王家的侄女,这是明摆着挤兑我出去,凭什么!”
    “就凭二房人模人样,你人模狗样。”晏良直截了当戳了贾赦的痛脚。
    贾赦张了张嘴,愤愤然道:“敬兄弟,你这话太狠了吧!”
    “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打眼瞧着就不靠谱,叫别人怎么信你?你有什么资格?”
    “我……”贾赦仔细想了想,真没想出自己有什么可说道出来的优点。
    “娶个媳妇儿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回头进门了,若不听话,你治她便是。”
    贾赦吹胡子,“你说得倒轻巧,哪那么容易。只要有老太太和王氏给她撑腰,她就听不得我的话。”
    “可见你没能耐,便不要诉苦了。”晏良兀自坐在桌案后,拨弄起算盘对账。
    贾赦凑过来瞅了两眼,跟晏良打商量,“那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的办法只怕你做不来,凡做大事者总要从小事做起,先把你身上的臭毛病改了。”
    贾赦被骂的无话可说,摸了摸鼻子,保持沉默。
    晏良将桌上余下的账处理完,抬头见贾赦还赖着不走,便蹙眉瞅他身上的那些恶因。好色、依官作势、枉顾人命……大大小小有很多,最终酿成恶果是一连串。最叫人头疼的,便是这些恶果里不仅会导致了荣府走向末路,还会将宁府给连累了。同样的情况,在他那个兄弟贾政身上也有。
    这边刚想到贾政,那边就有店小二跑来传话,说是政老爷也来了。
    贾赦一下子就炸毛了,站起身冲晏良瞪眼,“他怎么会来?”
    晏良摇头,打发人请贾政过来。
    贾赦原地转了转,不想见贾政,让晏良帮忙保密,然后就跑去内间躲着。
    “敬兄弟,我来看你了。”贾政笑容灿烂的进门,看见桌上的饭菜正在撤下,竟然有两个饭碗和酒杯,“我没有打扰敬兄弟和客人的雅兴吧?”
    “没,那人刚走。”晏良请贾政坐,命人上茶。
    贾政和晏良聊了几句广源楼的生意,才开始说正事,“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请兄弟帮忙。”
    “什么事?”在晏良眼里,贾政一开始就笑得很贼性,料到他此来是有目的。
    “工这不是部主事的官位空了半年了,一直没人顶替。我那好朋友乌敏跟我说,我可能有机会,但就是差尚书大人的一句举荐。可偏偏他那边我说不上话,但我听说齐绅高齐大人跟他关系很好,便想着通过这一层关系请其帮忙引荐。可是齐绅高这边我也不熟,上个月托乌敏的关系送了一对宝瓶过去。东西收是收了,却至今没有消息。”贾政眉毛揪成一团,十分苦恼。
    “所以呢?”晏良眯眼盯着他,接着问。
    贾政面目继续转笑,“昨儿晚上,乌敏告诉我,祁大人今日要和几位同僚来广源楼吃饭。我寻思正巧了,这是你的店,而且你以前做官的时候跟这个齐绅高也有过来往,算是老相识,便想着正好请您帮我问一问,成与不成,我求个心安。”
    内间的贾赦听见这话,忍不住嗤笑两声。
    晏良听到齐绅高这个名儿,立刻拒绝。
    晏良找到的那张八人名单里,齐绅高是唯一一个留京,且高官在位的人。这本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说明他藏得深,势力强。而且这段日子晏良从很多客人的口中听到过他,多数人对他的评价都带有惧怕,更加说明这个人不好招惹。
    所以在没真正了解此人之前,晏良不想贸然接近他。
    “这事我不便插手。”
    贾政的脸色唰地就变了,不高兴道:“你——罢了,既然如此,告辞!”
    贾政赌气开门就走,正好撞见一个身影。贾政愣了愣,慌忙弯腰作揖,道齐大人好。
    来人正是齐绅高,不知因何,他到达广源楼的时间提前了。
    随行的工部侍郎乌敏慌忙向齐绅高引荐,“齐大人,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过的好友,工部员外郎,贾存周。”
    贾政忙再次行礼。
    齐绅高去没看跟前这个莽撞的人,目光反而越过贾政,直直地落在屋内那位身穿青色织金锦夹袍的男人。
    “早听说你回来了。”
    齐绅高要进门,横眉扫一眼挡路的贾政。乌敏赶紧拉着贾政让路,二人随即跟了进去。
    贾政忙赔笑插话道:“险些忘了,敬兄弟与齐大人是老相识。”
    齐绅高这才正经扫一眼贾政,跟晏良道:“原来你们是兄弟。”
    “堂兄弟。”晏良作揖后,纠正了他的话。
    齐绅高在看似舒服的罗汉榻上坐了下来,歪着身子,挑眉问晏良,“你怎么在这?莫不是这广源楼的主人真是你?”
    此人虽口上这样问,但眼里却丝毫没表现出惊讶,可见他早就知道此事。
    晏良点点头,尽量少说话。
    齐绅高突然踱步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望着对面的状元楼,“这广源楼生意这么好,都把对门的状元楼挤兑成了包子铺,你该请我吃一顿好的,老相识!”
    晏这就吩咐吴秋茂去准备本楼最好的宴席。考虑到贾赦还在这屋,晏良叫人将酒宴设在了隔壁间。
    齐绅高察觉到奇怪,却也没多问。
    席间,贾政敬了两杯酒,还应景吟了作诗两首,引得共同参宴的其它官员交口称赞。
    齐绅高也道了声好,转而笑问晏良:“你可有什么好诗?”
    “没有好的。”诗词这种东西晏良自学过一个月,可以做到信口拈来,但意境始终比不过杜甫之类的名家,所以他念不出口。
    “修了两年的道,你倒是越发的谦逊了。”齐绅高对晏良的拒绝有些不满,假意叹了一声,就摔了手里的酒杯,扶额说喝多了。
    正处在和乐氛围的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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