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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红楼之因果大师-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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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敏不拿架子,立刻就跟晏良行礼道歉。他动作不夸张,不至于让其它行走的官员们觉得怪异。而且他说话欢快,眉梢上扬,像是真的没什么心机,只是真心为朋友好的‘善人’。
    但乌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晏良看得清清楚楚。晏良还非常清楚,乌敏根本不相信他的‘相术’,虽然他刚刚因晏良这个才华把他推出去。实际上,他应该是一点都不信,不然他这会儿又怎会在他在眼前这般放肆的虚伪。
    晏良如平常一般,勉强一笑,便警告乌敏,下次不要擅作主张。
    乌敏终究还是有些怀疑,一边暗暗观察晏良,一边问他因何不拦下那么好的活计。
    “别跟我说你是吏部的,不会相面之类。贾晏良,我深知你的才华,不止于此。”
    “最近家里有些事,不便离京。”晏良垂下眼眸,略作犹疑,其实是在想具体的理由。
    乌敏一眼看出晏良的破绽,他素来淡然镇定,会有此微微迟疑,便就是可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可否跟我讲讲,我若能帮上忙就……”
    “可行了吧,你能帮上忙的,还用得着你么,他自己就能解决,再不济,还有我们,轮不到你。”齐绅高同林如海说笑过来。
    乌敏故作不爽地撇撇嘴,“那可不一定,我人缘好,保不齐真有用呢。”
    “这事儿你还真帮不上。”林如海捻着胡子笑。
    乌敏惊讶的看着林如海,他知道林如海和贾敬有些亲戚关系,俩人又同在朝堂,肯定是相互扶持,关系不浅。遂凑到林如海身边,问他:“林大人知道什么事?”
    晏良看想林如海。
    林如海冲晏良神秘一笑,问他:“能说么?”
    晏良愣,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丑事被林如海知道,况且林如海素来为人君子,不会说话没有分寸,遂点了点头。
    林如海故作低声,赶紧冲乌敏和齐绅高二人道:“他要续弦,忙着相看。”
    “啊?”乌敏张大嘴,惊讶得看晏良,“你想娶妻?”
    晏良没料到林如海提这茬,他倒是差点忘了,遂无奈地笑着儿点点头。
    “我终于明白你刚才为何那般迟疑了,原是因这个。娶妻就娶妻,有什么丢人。你这也是正当壮年,又长得这副英俊模样,再说你官品这般高,有什么害臊的,都是你挑别人。”齐绅高不禁失笑叹道。
    乌敏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晏良,接着就哈哈乐起来,因在宫门附近,不好太过喧哗,他变捂着嘴,笑得脸有点红。
    “贾大人可真有意思,我们可算抓到你的软肋了。”
    齐绅高:“就是。”
    林如海也笑,竟有些后悔把□□说出去。不过,他能偶尔看下冰脸阎王被人调笑,也是难得的场面。
    晏良冷着一张脸,岿然不为这些人的嘲笑所动。
    他泰然踱步到马车旁,对正搬着踏脚的吴秋茂道:“回头记得通知广源楼掌柜,这三位三月内恕不接待。”
    齐绅高急了,“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jen投喂的地雷,么么哒,熟悉的老盆友啦,

  ☆、第82章 55。57。56。60

乌敏赶紧拦着,挡下晏良的胳膊,“真不行,我刚跟人定好今晚去那里吃饭。”
    “那要劳烦乌大人改地方了,广源楼可收不下您这尊佛。不怕,您人缘好,总来会有很多去处。”晏良不客气道。
    乌敏急了,哭着一张脸,转头给齐绅高使眼色,让他求一求。
    齐绅高一抹嘴,“看我干什么,我还愁我自己呢。”
    “林大人总有办法。”乌敏笑对林如海道。
    林如海摇了摇头,捻着胡子斯文的笑道,“兄长素来说一不二,我识趣儿,不掺和。好在只有三月,三月后还可以去。”
    齐绅高哈哈笑,对林如海竖大拇指。
    乌敏叹口气,不满地瞄眼晏良,和他们摆摆手,先上车去了。
    晏良望着乌敏的马车,斜眸对随从道:“买些东街的桂花糕。”
    侍卫会意,骑马而去。
    “敬兄弟真疼女儿,下了朝就惦记着给小女儿买最爱吃的桂花糕。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林如海拱了拱手,以示佩服晏良。而后便自己兀自琢磨着,他该反省,以真该多关心女儿才是。
    林如海随即也乘车离去了。
    晏良踩上踏脚,也要走,反被齐绅高抢先,他率先钻进了自己的马车。
    晏良蹙眉,回头看了看他比自己豪华数倍的马车,皱眉问:“舒服够了,想体会寒苦?便走着回去,更好些。”
    “回府,你们走前头!”齐绅高不理会晏良的讥讽,隔窗吩咐落九。
    落九领命,一跃蹦到马车前头坐着,高声喊:“大人要回府!”
    马车立刻驰骋而去。
    晏良也上了车,冷脸坐在齐绅高身边。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派去的人根本不是去买桂花糕。”
    “然后?”晏良问。
    齐绅高惊讶,“你原本就没有打算瞒我,对不对?”
    晏良默认。
    齐绅高不明白,“乌敏他好好地,怎么得罪你了?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刚刚在朝上的无心之失?”
    “那不是无心之失。”晏良眉头微微紧蹙。
    齐绅高看他这般表情,料知他是认真的。乌敏这人平时八面玲珑,十分讨人喜欢。他虽有点儿小毛病,爱抢风头,但无伤大雅。晏良向来是不争抢这些东西的人,他不可能跟乌敏有私人过节。最大的可能便是乌敏暗中谋划了什么,被晏良发现而心生防备。
    “他做了什么坏事?”齐绅高问
    晏良摇头,“不知道,只是心下疑惑罢了。这段日子吏部并不太平,总感觉似乎有人暗中查什么,只怕不日就会出事。这种时候我自然不能离开京城。不然若真出事,我人在千里之外,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你是说他在算计你?为什么,他跟你好像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哈,齐大人时候天真起来了?谁说害人,就一定要有仇恨。当然在朝廷身经百战,连防人之心不可无道理都不懂吗?我倒忘了,你向来器重乌敏。”
    晏良叫停马车,让齐绅高下去。
    齐绅高:“你这人未免也太小气了。一言不合就要赶人?我马车可跑在前头,叫不回来了。”
    “怕就怕早有人暗中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这种时候我去齐大人府上并不合适。还有今日的话,齐大人若不信,也别告诉别人。凡事留些余地,既能防人,也可救己。”晏良嘱咐道。
    齐绅高不以为意道:“几一个乌敏,瞧给你怕得,回头叫人查查他便是。至于我们俩的谈话,我当然不会乱说。不管对错,我知道你是好意,为我好。”
    其实论交情,他跟乌敏的情义可比跟晏良得深很多,毕竟俩人同朝为官近十年。乌敏打从跟着他起,就一直是个孩子样儿,嘴儿甜得要命,偶尔有些小脾气,但闹归闹,他都很知分寸,懂深浅。
    晏良见齐绅高那样儿,便猜出七八。等人走了,他便乘车去了广源楼。正好月末,苟掌柜以为老爷又来查账,他主动带着账本进得门。
    晏良粗略翻了翻,而今广源楼客源稳定,每月的收入大概有数,也不必太过细查。
    晏良仔细问苟掌柜近来广源楼接待贵客的情况,“可否有令你印象深刻,疑惑着觉得异常特别的人。”
    “除了平时常来的几位老客,最近吏部的官员来过很多次,三五人凑在一起那种,每次都跟小的提起您呢。”苟掌柜继续回忆,“对了,乌敏大人也来过几次。却也怪,以前乌大人爱热闹,身边总是会带几位朋友。最近这三回,他是有一个人来的,总说心情不好,就一个人独酌。”
    “你亲眼看见屋里就他自己?”晏良问。
    “应该是,小二上酒菜的时候,房间里确实就乌大人一人。之后便就关门了,也看不到。”苟掌柜见老爷如此问,生怕有所遗漏,尽数详述,
    晏良默了默,“哪间房。”
    “就在天字一号房。”
    是上了二楼左拐直走再左拐最末的两间房。天字一号房和二号房位于二楼东侧廊,因廊上有石槽,种了翠竹,幽静雅致,又同称“竹居君子”房。从广源楼一楼大堂上了楼,东边廊上有纱幔垂吊,下有有翠竹遮挡。两间房会有什么动静,来往的伙计根本不会注意到。
    “他在的时候,天字二号是否有客人?”晏良又问。
    苟掌柜立刻答道:“这个月天字二号房被一位外地来的富贾包了。那位老爷来的时候,带着帽纱,一身绫罗绸缎,光腰上就挂了四块雕琢精致的羊脂玉。手上,除了拇指,个个都带着宝石戒指,身边有随从小心伺候。不过这位爷就月初来了一次,之后就只有他的小厮提着食盒来订饭菜,等菜的时候,那小厮就坐在二号房喝茶。那位老爷至今再没出现过。我想想,对,乌大人在的时候,正是饭点,那小厮都来过。”
    晏良:“小厮什么样?”
    “方脸,眉眼高耸,走路的时候带风,真有几分气势。来福伺候得他,还跟我嚼舌根子,说这小厮狗仗人势,来打个饭,装得跟大爷似得。”
    “这人和乌大人若再来,记得立刻派人通知我。”晏良道。
    苟掌柜忙应承,虽不明白也不多问。
    晏良这才离开广源楼。
    马车后的一团影子跟到了宁荣街口,便停下了,调头回了乌府。
    乌敏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喝茶,听了回报后,摆了手,打发小厮去。半晌,桌北一丈远的玉屏风后响起了男声。
    “那地方,以后去不得。”
    乌敏笑眯眯地转头,往玉屏风处看,“无碍的,这个贾晏良,一到月末便会去那里查账。”
    “小心驶得万年船。”屏风后的人警告道。
    “这京城的酒楼之中就数广源楼的客源多,我也常去那里。若是突然不去了,或是随便换了一家,只怕才更惹人怀疑。而今宫里的密探监察的紧,事情已然到了关键时候,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妙,一面横生枝节,毁了大计。”乌敏一张笑笑的脸突然收住,眼色阴翳,死死地攥着手里的茶杯。
    “好,主子们也是此意。”屏风后的人说完话,屋内便安静了。
    接着就听见窗户铺开的声音,一阵冷飕飕的夜风吹了进来。
    乌敏悠然地踱步走到窗边,笑着探头往外看了看,窗外除了茫茫夜色,什么也瞧不着。乌敏噗嗤一笑,把窗关上了。
    ……
    宁国府。
    贾蓉一字不落的背诵了三篇文章给祖父,便乖乖地向祖父和父亲请安告退。
    贾珍见晏良未有安歇之意,便笑呵呵的奉上书,表示他最近也苦学了几篇文章,要背一背。
    “写下来吧。”晏良指了指桌案那边,他则拿起一本书歪在罗汉榻上看起来。
    贾珍乐颠颠地应承,这就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案后,书写起来。
    “读书不是囫囵吞枣,不能一直死记硬背,要理解其中含义,融汇贯通,这样等你想到用他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在你脑子里浮现。”
    贾珍点头称是,他提笔刚写了一句话,应和完父亲后,就忘了下一句,毛笔悬空半天,才落下。
    这时,晏良又问:“宝玉近日如何?”
    “应该还好。”贾珍想了想,自己还真没怎么关注这孩子。
    晏良转头问宋婆子,“没课的时候,还跟蓉哥儿一块学习?”
    宋婆子笑着称是,“原是跟了一段时日,就想断了的。听说受了政老爷的训斥,便不敢不从,依旧日日来。他家老太太倒是和大奶奶埋怨过,说宝玉在她跟前玩耍的时候少了,但她老人家还是更欢喜宝玉肯上进。”
    晏良冷笑:“好歹要被人称一声‘史太君’的人,这是自然。”
    若贾母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便真成傻子了。
    “再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宋婆子犹疑道。
    “说。”
    “便是老爷前些日子送给薛大爷的那丫鬟,玄月。”
    一直努力默写,告诉自己不要被他们的谈话分心的贾珍,闻得此言,一笔头戳在了宣纸上。
    完了,花了,白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LLL和迷妹投喂的地雷O(∩_∩)O谢谢

  ☆、第83章 55。57。56。60

贾珍暗中冷吸一口气,重新铺一张宣纸写。
    那边晏良还听宋婆子讲述。
    “听说好像是琏二爷调戏了她,被薛姨妈的丫撞个正着,而今正闹着寻死。”
    贾珍不知怎么,总觉得这件事听着有点儿熟。
    “又寻死。”晏良嗤笑。
    贾珍被老爷这句话顿然点醒了,上次玄月被薛蟠调/戏的事,跟这次贾琏的好像十分类似。
    待贾珍回过神儿来,低头一看,笔上滴下的墨又弄花了宣纸。贾珍懊恼地咬了下唇,再重新换一张纸。这次他下定决心不管他们讲什么,绝不会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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