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爱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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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跟我进来。”
安以歌一顿,转过头一看,爷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看他背着手慢慢走向书房,安以歌起身走向书房,关了门,看到爷爷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案后,有些不明白,但还是走过去。
“写几个字我看看。”
“……”想问原因,可还是没问出口,接过爷爷递过来的毛笔,犹豫了小会,拉起一旁的小椅子,端正的坐着,铺平宣纸,提起笔,慢慢的写着。
——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变了。”
安以歌不解,什么变了?
“安安,有人教你过你吗?”
安以歌愣神了,过了会点点头。顾景行教过她,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还让她书法课的作业自己做,她字丑,他受不了了,就忍不住手把手教他。
“男孩子?”
安以歌没说话。
老爷子笑笑,“你写的一向钝了些,这字笔法太过锋利了,看着饱满,但又不流畅,徒有其表。有些东西,临摹是没用的,不像也不会像,还不如原先的。”
安以歌听了,心里怪异,她总觉的爷爷话里有话,看似无意实则字字珠玑,她微微笑,放下笔,“他也说人都不一样,字又怎么会一样。”
“喜欢就带回来给爷爷看看,不是命令,就是想看看。”
安以歌看着案上的字,眼前慢慢朦胧了,久久才吸口气,“不喜欢,也不能喜欢。”
老爷子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叹口气,“多练几遍。”
安以歌没说话,提起笔,一遍一遍的写着,一丝不苟。
☆、Chapter36
午饭时间到了,看老爷子没出来,没人敢动筷子,老爷子不喜欢人打扰,自然也没人前去叫唤。陈姨看大家都坐着等,便起身去敲了书房的门。
门开了,老爷子走出来,然后关了门,径直往餐厅走。
“大小姐她……”
“不用管。”
陈姨安静下来,跟在老爷子后面,还不禁回头看书房的方向。
吃饭时很安静,安以茗也不敢造次,安安份份的吃饭喝汤,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再次走进书房的时候,安以歌趴在桌案上已经睡着了,看着一旁一沓的大字,翻了几张,这孩子就是什么都埋在心里,看她的字都知道,内敛,小心,收放不均。经历了变故,她变得沉默了,也不爱说话,就去教堂,那是什么地方,唱唱歌祈祈祷,这跟迷信求神有什么区别,她才几岁,就这般,以后怎么办。
让她练字也不会反驳,要是以茗早跑了,若是以前的她也不会如此安分,这孩子终究还是毁了。现在有季洋,以后呢?在美国都双目失明了,难保她不会重蹈覆辙,若是真到了那天,谁能照顾她,说到底,她身边还是少了一个人。没有个真心待她的人,她要怎么办。
安以歌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件小毯子,书房没有人,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院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她似乎能闻到那些香气。
书房的门开了,安学胜走进来,原本是进来拿份材料的,却看到安以歌靠在窗边,望着外面出神。
安以歌转头,看到安学胜后,又回头看着窗外。
“别耍小性子,出去吃饭。”
话不重,语气也很缓,可听着就是不舒服,也许他已经习惯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去看待她,还有她的母亲。他凭什么呢?就因为母亲温柔怯懦,就因为她卑微不敢反抗?
桌上满满都是大字,像拓写一般神似。安学胜拿起一张,看了看,心里有些惊诧,目光在安以歌身上停顿了一会,然后拿起一旁的资料,“出去吃点东西。”
“爸爸也怕看到我,对吗?”她扬着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轻声缓慢开口,声音有些幽深,好似暗无天日的地狱里传来的勾魂冥音。
书房昏暗,安学胜伸手去开了灯,然后看着安以歌的背影。
安以歌转过身,笑了笑,“因为对您来说,接受这样的我——很难。”
“安安,你……”看着慢慢走近的安以歌,安学胜皱起眉头,眼里不信任,他目光灼灼,盯着她,试探的开口,“你是不是……”
安以歌摇摇头,唇角苦笑,他到现在还觉得她精神有问题,很讽刺,“爸爸是不是要把我送进医院关起来?”
“如果必要,我会那样做。”
他看着她,严阵以待,他在害怕,怕她忽然就复发了,忽然就毁灭了他,毁灭了整个安家,那就贻笑大方了。
就是这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为官者,如安学胜,道貌岸然也。安以歌没有说话,只是觉得书房有些冷,冷得她一刻都不愿多呆,她冷笑,和安学胜擦肩而过,开门出去。
季洋给里见喂食,看它对他不哼哼了,倒是不适应,真转性了?摸着它的毛,呵呵,竟然也不挠他,乐了,还真懂事了。
没一会便接到安以歌的电话。
“以歌啊,吃了吗?”
安以歌躺在客房的床上,握紧手上的小手机,“季洋。”
“怎么了?”季洋觉得她声音不对,顿时有些急了。
“安学胜又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了。”安以歌呵呵笑,笑得有些颤抖,眼眶也红红的。
季洋霎时站起来,安抚安以歌,“安安,等着,我马上去接你。”在安家,她就是没疯也会被逼疯。
“季洋,你不要过来。”安以歌揉揉眼睛,“我不会那么傻的,我不会放在心上,我就是……就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不然心里难受……真的好难受……现在说出来就好了……你不许过来,我要睡了,不许吵我。”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季洋坐了下来,笑笑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晚上吃了什么。”
“我想想。”安以歌想了想,笑笑道,“糖醋鱼。”
“就这个?”
“恩。但陈姨醋放太多,好酸。”
“你不是爱吃酸吗,她特意做的。”
“可是太酸了,我吃得胃都难受了。”
“那喝水。”
“总叫我喝水,我又不是水牛。”
……
等到那边没声音时,季洋才放下手机,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揉揉眉心。本想休憩一会,可敲门声让他睁开眼,起身去开了门。
“什么事?”季洋此刻也没怎么有心情去招待这个邻居。
“你非要逼她是吗?”
季洋转身,走进客厅,笑得一脸轻松,“那是她家,我让她去看爷爷爸爸妈妈有错了?”
“她不想去。”顾景行走进去。
“呦,你知道?她告诉你了?”季洋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半是认真的开口,“我让她去,她就必须去。”
季洋刚要摸里见,结果里见一看到顾景行,立刻就不吃了,直接冲到顾景行面前,蹲在茶几上,直直看着顾景行。
顾景行伸手抱起它,然后坐到沙发上,将手上的资料扔给季洋,“这是你要的。”
季洋伸手拿过来,看了一下,皱起眉头,钱嫣动作果然很快。
“我收散股的时候,发现有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你是说钱嫣?”
“可能。”顾景行摸着里见,“我想知道安氏的大股东都有谁。”
“老爷子手上有30%的股份,安学胜有30%,不过已经是钱嫣的了,我这有10%,其余的就比较散了。不过现在钱嫣持有的股份应该不止30%。”
顾景行点点头,这和他预估的差不多,“如果老爷子的那些也到钱嫣手上的话,那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如果真到她手上,我就会让你毁了安氏。”
“你确定真不在她手上?”
“当然。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钱嫣的野心,只是他老了,安氏没有合适的接班人,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名存实亡总比没了强。我就是有些担心,他百年之后,便宜了有些人。”
顾景行冷笑,“是吗?那与你又有何干?”
季洋看着里见在他手上乖顺的模样,笑出来,“我自然有我的利益。”
“若要我继续帮你,就不要逼她。”
“顾少爷,我真看不透你,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爱、她?你是个矛盾体,一边与未婚妻如火如荼,一边又关心着一个老同学,你到底想什么?呵呵,我很难想象,世界上竟有这般伟大的人,伟大到命不要也要救老同学。”
顾景行心里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疯了,站起来,“算我当初欠她的。”季洋应该是通过被困电梯的那件事看出了他在乎安以歌,才会利用安以歌来威胁他。也是,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不查监控。
季洋乐了,“欠?这个字好,我喜欢。欠了就还,天经地义。”
顾景行没说话,起身离开。
季洋看他走到玄关,叹口气,真是矛盾的两个人,明明都对对方有意,偏偏佯装无情,真是道是无情却有情。
“顾景行——”
顾景行停了下来。
“看人不要只用眼睛,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是事实。”他只能帮到这了,其余的,自求多福。
顾景行没说话,径直离开1402。
关了门,季洋察觉有些不对,许久才反应过来,卧槽,里见那家伙,竟然跟人走了?!
五一假期结束,安家的司机,送安以茗和安以歌回学校,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当着家人的面或许会亲热几句,没有旁人自然就不用那些装腔作势了。
下了车,安以茗就往前走了,安以歌笑了笑,慢慢走着,渐渐和她拉开距离。
回到宿舍,思源一发现没有里见,顿时不待见安以歌。安以歌无语,她发现里见无形之中已经成为她们宿舍最受宠的了,连思源都开始觉得她不如里见了。
思源看着外国名着,安以歌觉得思源英语真的超级厉害,她看着原着都能毫无阻碍,让她这个‘海归’都自愧不如。四级考试的时候,雅雅原本特别看好安以歌,结果,安以歌竟然连四级都没过,雅雅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安以歌看着雅雅的鄙视,也是心塞,谁规定出过国就一定能过四级的?那么变态的题目多坑人啊!
“以歌,晚上有人请吃饭。”
“学弟吗?”安以歌没看到雅雅,自然就想到什么,雅雅最近和那个大二的学弟打得火热,一场姐弟恋在414宿舍很是轰动,其实她和思源都觉得不靠谱,可雅雅说,她都没谈过恋爱,好不容易有人追她,想试试谈恋爱的感觉。
“不然呢?”思源合上书,“以歌,我觉得吧,雅雅现在和当初说的有出入。”
安以歌点点头,说好玩玩而已,现在吃饭都腻在一起,晚上还煲电话粥了,哪有这样玩的,摆明就是坠入爱河无法回头了嘛。
“你说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
“别吧。她现在正觉得幸福满天地,你一说不就打击她了吗?再说,说不定他们未来一片光明也说不定。”安以歌拿了两个苹果去洗了。
思源点点头,过了会,“我怕出了事,她埋怨我们没救她一把。以雅雅的性子,倒打一耙极有可能。”
安以歌将一个苹果递给思源,然后自己拿着另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现在说了影响宿舍感情,要是失恋了,怕什么,两个肩膀给她靠就行了。”
思源看着安以歌笑出来,低头看着手上的苹果,其实她觉得以歌和刚来的时候差别很大,其实以歌很热心很关心人的,只是她不会说。她感冒生病了,桌上总有热水,每月几天不舒服时,她还会给她泡姜茶,虽然是一些小举动,可是很暖人。
季洋看里见趴在后座上很是舒服,有些无语,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沦为一只猫的司机,说出去都不知道脸往哪搁,太丢人了。
接到电话,安以歌便拿着手提袋下楼,打开车门,然后抱着里见放进手提袋里,“没欺负它吧?”
季洋靠在椅座上,看安以歌情绪还不错,心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以后还是少让她和安学胜碰头,“我能欺负它?我把它当大爷供奉着!”
安以歌笑了,那毛巾给里见盖上,“那就好,你知道它不太喜欢你,你就行行好,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我至于和它计较,我真要计较,它就活不到现在。”季洋对这只成精的猫恨得牙痒痒,当着别人的面就会装,单独和他一起的时候就跟没打疫苗似的,时不时跟他发脾气,不是抓这个就是挠那个,“它呀,就和你们亲,睡都睡一块。”刚才他还是去敲了顾景行的门才把它提出来的。
“里见很专一的,它就和我睡。”
季洋冷笑,“未必。”
安以歌低头,“里见,安静一会,千万别出声。季洋,小心开车。”
季洋叹口气,他真心不如此猫。
☆、Chapter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