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爱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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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歌乐了,看它不高兴反而开心的不行。
“喵~~”里见温柔的嗷了一声,然后伸着两只前爪在顾景行脚边挠着,一会又抱着他的裤管。
安以歌无语,不是同性相斥吗,而且猫的记忆不是只有半个月?现在都过去多久了,竟然还记得?
“好可爱啊。”
沈青青蹲下身子,看着里见很是喜欢,刚要伸手去摸它,里见开始竖毛哼哼叫了。安以歌怕它会抓狂,刚要说什么,结果看到顾景行弯腰抱起里见,而且里见一副乖顺的模样,真心无语了,这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这是谁的啊?”
沈青青刚要伸手摸一摸,顾景行看到里见一副警惕而且尾巴也竖起来便阻止她,“你别碰,它脾气不太好。”他一直觉得它脾气不错,每次偷跑到他家都很安分的在沙发上睡觉,昨天跑到他家,却将地毯给咬了,看着地上那一堆碎毛,他是哭笑不得,估计是这几天有人欺负它所以跑到他家发泄。
沈青青点点头,缩回手。
安以歌走过去,准备抓回里见好好收拾一顿,离顾景行不到两米时,里见似乎有预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唰的一下就跑了,看它跑了,安以歌忙追过去,“里见,给我站住,不然我等下把你炖了。”看到里见在大门前不安的走来走去,安以歌乐了,从口袋里摸出门卡,“你出去啊,怎么不出去?”看它六神无主的模样,安以歌放软语气,“回来吧,不带你坐电梯了,等下陪你走楼梯。”里见看安以歌蹲下身子,便跳到她的怀里,安以歌顺顺它的毛,抱着它出门。
听到她的话,顾景行不由自主的挑眉,看来里见怕坐电梯,昨天好像她带着里见来来回回坐电梯玩,那就难怪他家的地毯遭殃了。
沈青青心里又升起不安,她不想看到安以歌,更不想她和顾景行见面,可偏偏他们住在同一楼层里,又是邻居,她都怀疑安以歌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哪里都有她的影子,就连她养的猫都那么训练有素。
上楼的时候,沈青青一路上都心不在焉,进了公寓也是思绪万千。
顾景行倒了一杯水给她,沈青青没有接过水,而是扑进顾景行的怀里,水杯落地,地毯湿了一大块。
毫无准备,难免有些措手不及,过了会,轻轻叹气,“是不是出事了?”
沈青青抱紧他,“景行,我很怕。”深深吸了一口气,试探道,“今晚,我可以……留下吗?”
顾景行皱起眉头,不置可否,但双垂无动于衷的双手已经很明确的表示了他的拒绝。
“景行,以歌回来了,我就好怕失去你。”
听到放在心里的名字,顾景行的眼里有了波动,她回来,他也失去了她,她若没回来,至少他可以欺骗自己,至少他可以拥有那些回忆,可现在,她用现实将他的回忆摧毁的一滴不剩,他不禁怪她残忍,可是这结果又是谁造成的,他又怪上自己。
现在,他总是告诉自己,他们已经不可能了,别有交集了,可是只要看到她,他就忍不住,他的决心就一再溃堤,他一次次的安慰自己,他不过是尽力去弥补他曾经给予她的伤害。感情让他太累了,他真的不想投入了,没有回应的付出真的很累,也许,她当初面对铁石心肠的自己也是这样觉得,可能,现在算扯平了,他感同身受了。
“如果,在你心里放不下她,如果,你喜欢她,我可以退出。”沈青青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顾景行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心情不好,那今晚就留下吧。”
沈青青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滑下的泪水不再是失望,而是幸福。
☆、Chapter35
晚上,季洋出去约会估摸着是不会回来了,安以歌给里见洗澡,里见乖乖躺在专用的洗澡盆里,闭上眼睛,一脸享受。
头发一直掉下来,安以歌觉着难受,于是站起来,看着一旁齐全的女生头饰用品,真是难为季洋了。脱下眼镜,拿起梳子,将及腰的卷发绑成高高的马尾,连刘海也拿水钻发箍固定好,然后蹲下专心给里见洗澡。
“里见,季洋要是娶了杨老师,那咱俩就不能和他们住一块了,影响不好。”安以歌拿着花洒给里见冲泡沫,还不时和它说心里话。
“季洋对我们那么好,我们要懂得感恩,以后你别老对他哼哼,不礼貌。”安以歌关了水,拿毛巾擦了,又将里见的毛吹干,然后抱着它到阳台。
靠在躺椅上,看着满天繁星,怀里又抱着个小家伙,真的好舒心。
隔壁传来了女声,安以歌下意识的往隔壁看了看,阳台门没关,模模糊糊能听到对话声,但是听不清楚全部,好像是找不到衣服什么的。现在不早了吧,还没回去吗?过了会又不禁责怪自己,人家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轮到她多管闲事。
季洋打了电话,说,太晚了,晚上不回来了,让她早点休息。安以歌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半了,是很晚了,一向她也困了,可是今晚她却很清醒,数星星都让她脑中兴奋。
隔壁的灯光没了,一丝光明都没有。
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还是没有开关门的声音。
心突然痛了,从最深处那个角落开始痛,然后蔓延全身,里见呜呼一声,她才发现她不小心拧了它,安抚的摸摸里见的头,听到它睡着的小呼噜,脸上又有了笑意,还有它陪她呢。
一早,安以歌从躺椅上爬起来,打了个喷嚏,怕自己会感冒,洗漱后便去泡了杯姜茶,喝完后,给里见倒了猫粮,然后拿着钱包下楼吃早餐。
等电梯的时候,1401的门开了,然后两人先后走出来,说着些腻歪的话,很刺耳,她想捂耳朵来着。
站到安以歌旁边,沈青青瞥了安以歌一眼,一袭蓝色的连衣裙,小皮鞋,头发绑起,蓬松的花苞头让她显得有些俏皮可爱,而且眼镜竟然也没戴,她不是近视吗?
电梯门开了,里面有人,看到安以歌的时候,笑了,“哟,我真是受宠若惊,劳烦安小姐如此大费周章的迎接我。”
安以歌无语,走进电梯,然后闻到一股香水味,不禁皱眉,“你还不出去?”
季洋伸手搭在安以歌肩上,“去哪?”
“吃早餐。好了,可以出去了。”
季洋看顾景行和沈青青走进电梯,便按了1楼的楼梯健,陪安以歌。看来他还估错了顾景行的人品,他可怜的表妹估计伤心了,难怪一大早就不待见他,“以后就这样,没事戴个眼镜做什么!装斯文?”
“我乐意。”安以歌靠在电梯的角落回道。
“想吃什么?”
看季洋凑过来,安以歌嫌恶,推了他一把,可惜没推动,冷冷道,“离我远点。”
“怎么了,一大早跟吃枪药似的。”
安以歌好脾气没了,抬脚直接踹过去,“以后洗个澡再回来!不然我过敏!”
沈青青愣了一下,没一会便又戏谑般笑了,笑容里透着得意和蔑视。
顾景行沉默无言,微微低头,余光看向安以歌,一会又收回视线看着手机。
季洋愕然,继而反应过来了,靠,竟然将对顾景行的怒气撒到他身上了,安以歌这丫头长胆了,“好好好,下次注意。”
安以歌冷笑一声,然后别过头,懒得搭理他。
到1楼时,走出电梯,季洋拉住往前走的安以歌,看顾景行和沈青青离开,凑到她面前,“要么抢回来要么忘记,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安以歌的怒气瞬间没了,原本的小倔强此刻也消失了,整个人靠在墙上,看着季洋,眼里委屈,过了会抱住季洋,“季洋,我难受。”
季洋轻拍她的肩膀,看着前面的身影,眸光一闪,看来顾景行也不能信任,那个约定他是不是能做到已经两说了,看来只能让安以歌到安家这边入手了。
走到大门前,因为物业咨询一些事,所以他们还未走远。
安以歌刷门卡,和季洋走出大门,没走几步,季洋突然开口了。
“安安,好久没回去看爷爷了。”
安以歌抬起头,看着他,满是不解,过了会,低下头,“我,我忘记了。”
“安安,好孩子要听话知道吗?吃完早餐去看爷爷。”
安以歌犹豫了一会,然后点点头。
顾景行看着季洋,手不禁握紧,他竟然不相信他。
安以歌在吃早点,季洋看着她,顺便给她夹些菜。
“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陪我。”
季洋点点头,“好。”
“帮我看一下里见,我可能今晚不回来了。对了,你别给它吃太多,不然它会难受,它要是积食了,带它去散散步。”
“好。”季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过了会,“你妈妈打电话来了。”
“是吗。”安以歌满不在乎,她应该是要结婚了吧。
“她要结婚了。”
“什么时候?”
“下个月8号。”
“季洋,那是生我的母亲,她未曾丢弃过我,她只是在感情和婚姻里受伤了。”安以歌抬起头,看着季洋,“我想去看看她。”
季洋揉揉她的头,“你啊,永远都笨,就会吃亏。”
“妈妈她生了我,这就是恩情了,其实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过得好一点。所以,她结婚了,我会祝福她。爸爸,他不值得妈妈难过。”
季洋很欣慰,“安安,其实你比我想象的要懂事得多。说到底还是他们辜负了你,人不能自私,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他们将你带到这个世界,那就要为人父母,是父母就有责任,就有义务,不能推脱。”
安以歌眨了眨眼睛,眼里柔柔的,很安静,“我不能流着爸爸的血却成为他那样的人,季洋,我不想。”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她怕,她很矛盾,她怕她真应了那句话——虎父无犬女
“你不会。”季洋信誓旦旦。
“季洋~~”
“我养出来的小丫头,总不至于咬我一口吧?”
安以歌笑出来,她不会,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季洋如父般的关爱,爷爷都要她听他的话,她又怎么会做出那种没良心的事情。
季洋将她送到安宅的院门口,然后就走了。
安以歌看着安宅,突然有些怀念,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她曾是这里的小主人,她曾信心满满的说这是她的家,只是离开几年后,它竟变成了‘安宅’,一个让她避之不及的地方。
走进大厅的时候,里面的人并未注意到她,他们饮着茶,听着女儿拉琴,享受着天伦之乐。她很少看到爸爸,因为工作关系,他很少在家,陪家人的时间更是少的可以,妈妈说,安安,爸爸在抗灾现场、爸爸在农村视察……她说爸爸要为很多人负责,我们是他最亲的人,我们要理解他。她一直理解他,所以看到他,她不吵不闹,想让他安心,他回来扎头就睡,她更是不敢打扰,学习有困难,学校要开家长会,她也没说,她知道即使她说了,他也没时间,他总是那么忙,忙到和她吃顿饭都是奢求。
陈姨端水果到客厅的时候,看到了她,有些惊讶,“大小姐回来了!”
在安宅真心对她好的就只有陈姨了,年轻的小保姆看到她都是不屑,就好像她是安宅的穷酸亲戚,只有陈姨看她的目光是慈祥温柔的。她这一叫,客厅的人都看了过来,原本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爷爷不在客厅,他们自然不会显得很熟络,钱嫣率先站起来,款款走过来,然后拉着她走到客厅坐下,温柔道,“以歌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安以歌摇摇头,“谢谢妈妈,我自己认得路。”然后转头看着安学胜,郑重其事的喊了声爸爸
“恩。”安学胜坐在沙发中央,应了一声。
安以茗拿着小提琴在他身边坐下,比起她,安以茗的确更像女儿。
“妹妹在练小提琴,恰好你爸爸在家,就随性拉了几首。以歌会拉小提琴吗?”
安以歌摇摇头,“我不会。”
“那你喜欢做什么?”
安以歌沉吟了一会,“我喜欢拍照。不过拍的不好。”
钱嫣脸僵了一下,不经意看了下安学胜,发现他没什么反应,松口气,“是吗,不过女孩子学点画画音乐什么的比较好。”
安以歌点点头。
钱嫣看向安以茗,“以茗,拉首曲子给姐姐听听。”
安以茗站起来,然后拉着安学胜,“爸爸,你给我拿曲谱。”看安学胜拿着,又不禁嘱咐,“不要乱动,不然我会拉错的。”
安学胜频频点头,“好好好。”
眉眼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那是为人父的骄傲。安以歌看着浸在阳光里的安以茗,真的是个美好的女孩子,美好美好,其实美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好,好好的,才是基础。安学胜怎么能有一个残疾的女儿,安家丢不起这个人,他们不能承认,那是耻辱。
“安安,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