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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姣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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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正卿答道:“虽表面上不和,到底是互相欣赏的。失去了这样一个竞争对手,略寂寞啊!”
  “三郎,你还有我!”甄玉脱口道:“你要愿意,可以把我当成甄榜眼看待。”
  “说什么傻话呢?”王正卿伸手 甄玉的头发,见她皱鼻子,表情生动活泼,不由“哈哈”笑道:“从前就爱哭爱闹,如今却爱搞怪,也不知道哪个是你本性了?”
  甄玉发现自己作着女儿动作,先是一愣,接着暗喜,哦,整天和红袖她们混在一堆,竟是不知不觉学了她们一些动作了。料着再过一段时间,应该能适应女人身份了。
  王正卿又看一遍剧本,突然来了兴趣,看向甄玉道:“不若,咱们试演一遍,你演那个郡主,我演画师?”
  “呃!”甄玉可不愿意演郡主,因道:“我还是演画师,你反串演郡主如何?”
  “好像也挺有趣的。”王正卿毕竟少年心性,这会在闺房中,便生了闺趣,一时笑道:“拿条头巾来给我包一包,这样更像小娘子了。”
  甄玉笑着拿了头巾,亲给王正卿包上,包完退后一步审视他,摇头道:“你额头太宽,眼睛太亮,不像女娘哪!”
  王正卿闻言,把头巾拉下一些半遮住额角,又半眯着眼,敛去眼睛的神采,问道:“这样像了罢?”
  “这样子又显得贼眉贼眼的,更不像了。”甄 示,“你得哀怨起来,眼睛闪一点泪光,样子虚弱一些,走路小碎步。”
  王正卿一听,照甄玉描述的样子 了一下,一时差点失笑,只问甄玉道:“这样呢?”
  “还差一点。”甄玉看看王正卿,想了想,从案上拿了胭脂,在王正卿腮上点了点,点出一颗美人痣,左看右看,这才满意了,唐妙丹郡主耳下有一颗小红痣,就让这颗小红痣移长在王正卿腮上好了。
  她略略失神,很快回过神来,笑道:“见过郡主。”
  “免了。”王正卿马上入戏,作出一副郡主状。
  甄玉先和红袖演了一回,且剧本又是她写的,自然驾轻就熟,照剧情往下演。
  王正卿也认真演着,待演到画师重生后见郡主那一幕,他也像红袖那样,直接扑进甄玉怀里,半弯着腰,把头埋在她胸口作大哭状,一边用哭声喊道:“玉郎!”
  “郡主!”甄玉入了戏,这会听得玉郎这个称呼,伸手托起王正卿的下巴,见他楚楚可怜的,神情动作居然有几分肖了妙丹郡主,一时略恍惚,不由自主就俯下头去。
  王正卿极乖顺地闭上眼睛,期待着。
  甄玉堪堪触到王正卿的唇,突然醒觉,手一伸,提住王正卿的领子,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把他提溜到门边,只一推,就推出门外,“咣”一声关上门。
  王正卿怕闹出动静惹丫头笑话,只在门外小声喊了两句,眼见甄玉再不开门,他也不好再站在这儿,只得扯下头巾,转身走了。
  只这晚到了书房,居然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到底在黑暗中举起五只手指,想像那是甄玉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亲,一时惊觉,又暗骂自己:有病!
  甄玉这里,直至躺到床上,依然有些心跳。王正卿那一声玉郎,直唤到她心底去了,那么一刻,她确实动了心。可是,那是王正卿的声音啊,她怎么会动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


29、窗外窥佳人
    夏初柳听闻王正卿只去甄玉房中坐了坐;并不安歇在她房中,依然回了书房;颇有些心痒痒的;一时想如上次那般;到王正卿书房中撩拨;只是想着王正卿和甄玉的约定,只怕为了那本什么书;会给她冷脸,因忍了下来,只交代小罗多些打探王正卿的动静。
    这么一些时候,夏初柳才发现,小罗居然有些功夫在身;打听八卦也极有技巧;打听来的全是有用的东西,一时更是倚重小罗,差不多的事,都和小罗商议起来。
    小罗倒是打听了一些甄玉的前事,和夏初柳道:“听侍书的娘说,三夫人先前爱闹爱吵的,就是老夫人也厌了她,平素不待见的,打那次病好后,却转了一个性子,讨喜起来了。只和三爷之间,究竟有心结,不是容易解得开的。”
    夏初柳忖度一番道:“照你看,是讨好三爷紧要,还是讨好三夫人紧要呢?”
    小罗道:“目下倒还得讨好三夫人。待三夫人引了姨娘为心腹,肯把姨娘当自己人了,那时自然会让姨娘服侍三爷,如此,姨娘两边都能讨好了。”
    “说的也是。”夏初柳到底息了心思,只想着讨好甄玉为先。
    另一头,胡嬷嬷却是禀报了甄玉,说道史铁手之父病情已稳定了,且他已寻着史文思,果然在史文思帮助下,进了王府当护院,其父也在王府当了看门人。
    甄玉听得消息,松下一口气,有了史铁手这个眼线,再加上一些不曾消忘的回忆,或能查出是谁毒害自己的。那人既然毒害了自己,一定还会对九江王不利,对王正卿不利。且得及早掀出这个人,才能安寝。
    胡嬷嬷说完史铁手的事,又跟甄玉道:“三夫人,这阵子夏姨娘的丫头小罗,却有些小动静,颇不安份呢!”
    “哦,怎么说?”甄玉对小罗印象并不深,回想起来,只知道是一个眉眼还算精致的丫头,看着颇机灵,但姿色方面,跟夏初柳是没得比的。
    胡嬷嬷俯耳道:“她虽没有凑到三爷跟前去,可是弯绕着巴结侍书,打探三爷的下落呢!再有,没事儿爱在园子里转悠,和人说八卦。”
    甄玉道:“她是代夏姨娘谋算?”
    胡嬷嬷道:“看着更像是代她自己谋算。”
    甄玉一时倒笑了,“两位姨娘三爷且不沾,哪儿会注意一个丫头?”说着不再理论。
    胡嬷嬷也深觉一个丫头不足为虑,一时也丢开了。
    宁老夫人处,却是接到一个喜讯,原来王正卿的二哥王正冠,新近又添了一位千金,现下已有两儿一女了。
    宁老夫人厚赏了报讯的人,笑和王揎道:“二郎又添了丁,却要给祖宗上香,禀告一下。”
    王揎也笑道:“终是有儿有女了,也了了心事。只这几年在外为官,只怕不知收敛,回信时,还得提醒一番。”
    宁老夫人笑道:“三个儿子中,也就二郎资质平凡些,但到底为一方父母官,且儿女双全了,你也别每封信只训他,到底也夸一两句。”
    两夫妻说着,一时想起王正卿还没有一儿半女的,突然就沉默了。
    宁老夫人隔一会道:“三郎一妻两妾一个通房,全没动静,到底要到庙里为他祈祷一番。”
    王揎也摇了头,终又有些小悔,早知道三郎不喜玉娘,当初确实不该逼他。
    因着王正卿这阵子水涨船高,到了宁老夫人寿辰这一天,来贺的宾客便比往年还要多,王家府门口人来人往,车马喧闹,竟是占了半条街。
    王家还没有分家,且之前甄玉娘病弱,虽助着理事,到底凡事还得禀了宁老夫人才能定夺,并未扛过大旗独当一面。这一回宁老夫人生辰,甄玉作为媳妇,却是须得出来打理一切了。
    一场寿辰办下来,宁老夫人倒是对甄玉改观了,平素行事虽惹人厌,办起大事来,倒是不含糊,应付各府夫人女眷们,也是进退有度,不算失礼。
    待得宾客散了,宁老夫人难得和颜悦色,把甄玉喊到跟前夸了一句。
    王正卿见宁老夫人对甄玉改观,趁机道:“玉娘还特意写了剧本,本想让戏班子排练了,今晚出演给阿娘贺寿,博阿娘一笑的,可惜时间太短,戏班子排练不及。”
    “写了剧本?”宁老夫人最爱看戏了,京城里戏班子演的剧目,出名的皆看过了,今日寿辰,戏班子演的,也不过是几出常见的热闹戏,现下一听甄玉写了剧本,倒生了兴趣,笑道:“既然写了,明儿且拿来我瞧瞧。”


30月下巧邂逅

  椅子磨地“吱”一响;甄玉猛地蹿向窗边,“啪”一声关上窗子;亲眼看着窗扇打在王正卿脸颊上;犹自不解气,叫你偷看,叫你偷看?
  王正卿眼眶边一痛,捂着脸喊了一声,转身冲进门,气道:“ ,你这是想弄瞎我眼睛么?”
  甄玉正忙忙卷起 图;听得王正卿声音不对;朝他一看,左边眼眶乌青一片;肿起老高,不由也吓一跳,他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待会宁老夫人问起要如何解释?
  王正卿去妆台前一照镜子,倒吸一口冷气道:“不过偷看你一眼,你何至这样下狠手?”
  “没瞎吧?”甄玉见王正卿这会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样子滑稽,又有些想笑,忙喊立夏进来,吩咐道:“三爷不小心撞了眼眶,肿了,你赶紧去厨房要两个熟鸡蛋来给他敷一下。”
  王正卿敷了鸡蛋,虽好些了,到底没完全消下肿去,只甄 中人多,待要埋怨她几句,终是忍住了,悻悻回了书房。
  甄玉见王正卿放了她一马,也暗松一口气。胡嬷嬷却是看出不对来,拉住甄玉问详情,甄玉笑道:“他突然来了,站在窗外 ,我被吓了一跳,走过去关窗子,关得猛了,窗扇打了他的眼眶,没料打得乌青了。”
  “打都打了,只能想法安抚他了。打了一棒子,就给一颗枣吧!”胡嬷嬷出主意道:“三夫人这阵子练针线,别的还罢了,这绣的荷包却还能看一眼,就绣一只荷包送给三爷罢!”男人家粗糙,只要有荷包用,却不理论针脚不针脚的,料着能糊弄过去的。
  甄玉听胡嬷嬷说起荷包,突然想起自己在王府瓜棚下拣到王正卿的荷包,本是揣在怀里的,后来又不知道落那儿去了?说起来,那荷包倒是精致,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绣给王正卿的?这么丢了倒有些可惜。一时试探胡嬷嬷道:“三爷还怕没有荷包呀?用得着我绣?”
  胡嬷嬷戳一下甄玉的额角道:“也别尽跟三爷置气了,你嫁进来这些时候,只闹着,何曾给三爷绣过什么东西?这会三爷有心,你再奉上一只荷包,保准他就消了气。”
  甄玉闻言,一时愕然,这么说,王正卿掉落的那只荷包,不是原主绣的?哪是谁绣的?莫非是白谷兰绣的?
  甄玉猜测着,微微歪歪鼻子,这对奸。夫。淫。妇哪!
  隔得几天,甄玉便绣好一只荷包,亲揣在怀里,到书房见王正卿。
  王正卿见她来了,犹自记恨被她用窗扇打肿眼眶的事,哼一声不理她。
  甄玉陪笑道:“让我瞧瞧,眼眶消肿了没有?”
  王正卿一下转过脸让甄玉瞧个清楚,一边道:“这头,这脸,这身子,没少让你打过,不知道现下什么世道,女娘都是这般狠心的么?”
  甄玉随口道:“除了我,还有谁对你狠心了?”
  王正卿哼一哼道:“又疑心了是吧?但凡说一句话,总要疑心别的意思,也太没意思了。”
  甄玉待要说什么,想起自己是来安抚他的,便笑一笑,从怀里掏出荷包递过去道:“送给你的。”
  王正卿待她掏出荷包递过来,不由一喜,成亲一年多了,倒知道要绣荷包了?待见得荷包式样和针脚,不由拿来跟白谷兰所绣的那只相比,一时脱口就道:“这么丑的荷包你也好意思出手?”
  “哪儿丑了?这可是花了我三晚功夫绣的。”甄玉微恼,这只荷包虽然大半是胡嬷嬷绣的,可还有小半是自己动针的呢,一番苦功下来,没有夸赞,居然批评了?
  王正卿举着荷包,到底摇头道:“怪不得之前不敢送我荷包呢,原来针线这么差。你实话实说,那会呈给阿娘的鞋子什么的,是不是让胡嬷嬷代做的?若不然,凭这样的手艺,真的太怠笑大方了。”
  “不要还我!”甄玉终于体会到姑娘家送荷包给男人,又被男人嫌弃的恼恨心态了,一时就要去夺荷包,只王正卿虽嫌丑,却没打算还她,只把荷包举得很高高的,引着甄玉来夺,待她一扑过来,手臂向后仰,胸口却向前挺,等着甄玉投怀送抱。
  甄玉没夺到荷包,却撞上王正卿的胸口,一时后退一步,不再去夺,摇头道:“这么喜欢就收着呗,还故意嫌丑?”说着走了。
  王正卿这里倒是愣了一愣,犹在回味适才撞在胸口处那团 。 看着瘦巴巴,该大的地方还是不小嘛,而且弹性也实在太好了,如果能 就美妙了,可惜她发了誓,半年内又不好动她。
  他们夫妻各怀心思期间,安慧公主倒是送了帖子过来,请他们过府看戏。
  甄玉一听戏已经排好了,也急着想看看演得怎么样,因到了日子,便和王正卿一起出了门,往公主府而去。
  到了公主府大门外,马车停了下来,另有公主府的小轴青车候在一边,准备接了他们进去。
  王正卿却是骑马随在甄玉马车后的,一下马,见着那头来了两拨人,却是三王爷唐晋明和四王爷唐晋山,他忙过去拜见。
  唐晋明且不下马,居高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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