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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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该怎么办?”谢杰里科夫看了看周围默不作声的指挥员,抢先问道。“难道明知道这样打是以卵击石,我们也硬着头皮打下去吗?”
的,中校同志。”我称呼着他新的军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集团军司令部之所以把掩护撤退的任务,交给我师来执行,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就算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这项任务。”
我的话一出口,谢杰里科夫顿时沉默了。看到在座的几位指挥员,我语重心长地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非常明白这个任务艰难程度,有可能打完这仗后。独立师就必须撤往后方进行休整补充,我们在座的人也会有人牺牲。我把大家召集起来,不是说我们该不该担任这个后卫的问题,而是为了讨论一下明天的仗怎么打,怎样才能把我师的伤亡降到最低。”
能怎么打?!”科斯嘉嘟囔着说:“在主要阻击地段修筑防御工事,和敌人面对面地打,直到我们全部牺牲为止,能挡多久算多久。”
看到大家低落下去的情绪,我咳嗽一声,说道:“大家不要这么悲观,集团军司令部不光给我们师补充了兵员,同时还补充了武器弹药。等我们晚上到第208师驻地接防时,还可以接收一个炮兵营和一个坦克分队。”说到这里,我扭头看向莫罗佐夫和佩尔斯坚,强颜欢笑地对两人说道:“炮兵连长、坦克连长,这么一来,你俩的部队可就壮大了。”
长同志,”佩尔斯坚站起身,开门见山地说道:“就算补充了十辆坦克,就凭我们这十几辆坦克,要想挡住敌人的装甲部队,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啊!”莫罗佐夫也站起来附和道:“就算加上一个炮兵营,我们在火力上和德军相比,还是处于绝对的劣势。只要他们在进攻前,对我们的阵地进行一轮炮击的话,我们的炮兵可就全完了。”
听到几人这种失败主义的论调,我气得狠狠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吼道:“我本来以为你们会在战斗中成为英雄,结果现在才知道我看错了,你们这帮人,就是一帮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也许我的话骂的有点重,盖达尔马上站起身来反驳说:“师长同志,我可不是胆小鬼。您放心,就算其他三个团当了逃兵,我们四团也会跟着您战斗到最后。”
没等我说话,盖达尔的话已经激起了另外三名团长的公愤。首先是谢杰里科夫中校跳出来反驳说:“盖达尔团长,你是怎么说话的?你们四团不怕死,难道我们一团就是孬种?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只要一团还有一个人在,我们就决定不会把阵地丢给德国人的。”
啊,我们二团也没有临阵脱逃的胆小鬼。”二团长奥列格也不甘示弱。
三团长科斯嘉虽然最后一个发言,但他也不甘落后,积极向我表态:“师长同志,我在这里向您表个态,三团要是有一个临阵脱逃的逃兵出现,您枪毙了我。”
看到大家的战斗情绪高昂,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我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让他们都坐下。等大伙儿就坐后,我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师不光从火力还是兵力上,和敌人相比都处于劣势,因此便决定了我师这仗不能打硬仗只能打巧仗……”
巧仗?这个说法倒是挺新鲜的话。”奥列格对我的这种说法感到格外稀奇,所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师长同志,怎么个打法?说来听听,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师原来虽然修筑有野战工事,但是他们的防御方向,主要是针对从西面扑过来的敌人,而南面除了少数的检查站外,就没有任何防御工事。我们接防后,盖达尔中校,”听到我点到自己的名字,盖达尔连忙站起身,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我,等待我下达命令,“你带你的团接替第208师的防御后,连夜在南面修筑两条战壕,中间间隔五百米,用交通壕连接起来。记住,为了减少敌人的炮火对我军指战员的杀伤,要在战壕里多修防炮洞。坚守这两道防线的任务,我可就交给你了。为了加快施工速度,新成立的工兵连也划归你指挥。”
白!”
我又接着点名:“奥列格中校、佩尔斯坚上尉。”等两人站起来后,我又继续发号施令,“奥列格中校,你率领你的二团,在我军新修战壕的南面一公里外的路边,连夜修筑地下坦克库,把佩尔斯坚上尉的坦克隐蔽起来。等敌人的装甲部队向我军的防御阵地扑过来的时候,你们在得到命令后果断出击,打击敌人的侧翼,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下坦克库?”佩尔斯坚一脸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奥列格,迟疑地问:“这个管用吗?不会被德国人发现吧?”
于地下坦克库的事情,待会儿你可以让奥列格给你做详细说明。我们昨天在参与收复158高地的战斗时,就亲眼见过第29师使用这种地下库来隐蔽坦克。”
随后我点了莫罗佐夫的名字,吩咐他说:“莫罗佐夫上尉,你的炮兵阵地,就设在我军的第二道防线后面。还有在明天白天的战斗中,只使用你原来的加农炮兵连,新接收的那个炮兵营先隐藏起来,暂时不投入战斗。”看到莫罗佐夫欲言又止,一脸痛苦的表情,我向他解释说:“据崔可夫将军的介绍,这个炮兵营拥有较为强大的炮火,炮弹又异常充足。对于德国人,我们自然是要用大炮来教训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怎么样避开德军的飞机。要知道在顿河和伏尔加河流域之间的广阔地带,除了少数的森林、丘陵外,剩下的都是草原、平原,视野开阔,很难隐藏大部队。因此这个炮兵营必须等到晚上才能让他们投入战斗,最好是在德国人开始睡觉的时候,把这个炮兵营推到敌人营地附近,对他们进行炮轰,让那些正在做美梦的德国人在我军的炮火中跳舞。”
莫罗佐夫听完我的话,顿时如释重负,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响亮地回答说:“请师长放心,我保证完成好您交给我的任务。”
看到我给二团、四团、炮兵连、炮兵连,甚至新成立的工兵连都布置了任务,一团、三团的团长谢杰里科夫和科斯嘉坐不住了,两人站起身来,着急地问我:“师长同志,那我们两个团的任务呢?”
我看了两人一眼,不慌不忙地先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三团抽两个连,协助新接收的炮兵营转移火炮。另外再抽五个连,到第208师的原防线里去担任警戒。三团的团部嘛,就设在原208师师部所在的那个小村庄里。”
看到科斯嘉也有了任务,而我还没有叫到他,谢杰里科夫有些着急了,一叠声地问道:“师长同志,我们一团呢,我们一团的任务是什么?”
我端起面前的茶缸喝了一口茶,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一团作为全师的预备队,继续留守森林。我要根据战局的变化,来决定何时使用你这支预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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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八章 断后任务(中)
在会议的最后,我向几名团长再三强调说:“在天黑之前,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新兵配发武器,抓紧时间进行射击、投弹、拼刺、战术动作实战速成训练。听明白了吗?”
白了!”在座的指挥员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看着表情严肃的指挥员们,我不由思绪翻滚,感觉这次崔可夫将军交给我的任务实在太重。虽然我也想统领独立师,和德军打上几场硬仗,在上级领导的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可没想到接到的却是掩护主力撤退的任务。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是个人都明白这个任务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在这一刹那,我有种被当成弃子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崔可夫之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可能还是因为我用兵喜欢别出心裁的缘故,让我率部队担任断后任务的话,他心里会感觉更踏实。根据我对德国人的了解,他们在发现我军大举撤退后,一定会掉以轻心,在向前推进时就会放松警惕。这样一来,我师就能够有机可乘,狠狠地教训那些骄狂的追兵。
想到这里,我对大家说道:“同志们,等明天天亮以后,敌人就会发现我们的大部队已经从现有的防御阵地撤退,到时他们就会迅速地扑上来。在正常的情况下,我们这个缺乏重武器、轻武器也不全的独立师,就算打光了,也挡不住敌人的进攻。可是这次情况有所不同,敌人在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后。已经变得疲惫不堪。进占我军阵地后。他们的大部队会暂时留下休整,而派小部队尾随我军追击,快速地冲向斯大林格勒。
而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轻兵突进的机会,狠狠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重创甚至吃掉他们一部分。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盖达尔团在进入阵地后,要注意部队的伪装,不要让敌人过早地发现我们。同时要多派侦查人员。了解敌人的动向,做到知己知彼。”
我的话说完后,指挥员们脸上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我趁热打铁地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回到部队后,要告诉战士们,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一仗,因为我们不仅仅是为了掩护集团军主力的撤退,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明白了吗?”
这次,所有的指挥员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明白了!”
一向和我比较亲近的谢杰里科夫还特意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我相信我们的独立师是不会被德国佬消灭的。根据我对师长的了解。只要大家按照她设想的战斗预想方案去准备、去打的话,我们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谢杰里科夫的马屁虽然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但同时也在无形中增加了我必胜的信心。
会议一结束,指挥员们纷纷离开,匆匆赶回各自的部队,去向自己的部下布置作战任务。
我在指挥部里背着手走了几个来回,脑子里把战斗部署回想了一下,觉得唯一不足的就是通讯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等真打起来的时候,如果通讯不畅,那么我的命令不能及时传达到前沿,而前沿的情报,也不能及时地反馈回来。不过要解决这些问题,还是只能请崔可夫出面才行。我抬手看了看表,估摸着崔可夫已经回到了集团军司令部,便让拉祖梅耶娃向集团军司令部进行呼叫。
崔可夫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关切地问:“奥夏宁娜,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令员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我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我的战斗部署后,接着向他提出了请求:“我师的通讯器材严重缺乏,不利于我和各部队在战斗中的联系。您看能不能请第208师撤离时,给我们留下一部分通讯器材和相关人员,最起码要把师指挥部的电话线路留下,因为等战斗打起来的时候,这里将是我的一个指挥所。”
问题,”崔可夫毫不含糊地回答说:“这件事情就不用问沃斯利博伊尼科夫上校,我就可以作主。通讯器材和相关人员肯定是给不了你的,但是在村里的电话线路,我让他们完整地移交给你们师。你看这样行吗?”
好了,司令员同志,真是太感谢您了!”我原本只是试探地问问,没想到崔可夫居然这么爽快地就帮我把问题解决了。
夏宁娜,我想问你一句话。”崔可夫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你觉得你的独立师能把德国人挡住几天?”
几天?一天能不能挡住都是问题,还想挡几天?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我含糊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尽量把敌人拖住一到两天的时间,为主力转移争取时间。”说这话时,我明显底气不足,都只能说拖住几天,而不是挡住几天。
好,只要你的部队能把敌人挡住两天,那么集团军主力就可以顺利地退入斯大林格勒的筑垒地区,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放下耳机和送话器,我低头问坐在旁边的拉祖梅耶娃:“少尉同志,你的通信连现在有多少人?”
拉祖梅耶娃连忙站起来回答说:“报告师长同志,我们从集团军司令部过来的时候,共有十个人。今天我让另外几位姑娘在师里挑选懂电讯方面常识的人员,刚才她们报告说,大概招了四十个人,其中有几个原本就是电信局职员,只要简单地培训一下,就可以完成正常的收发电报工作。”
真是太好了。”看来从古拉格集中营来的新战士里面,真的可以用人才济济来形容,随便什么职业都能找出几个能人来。我连忙吩咐拉祖梅耶娃:“少尉。你去挑选几个精明能干的战士。抓紧时间培训一下。然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