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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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对于他的这个态度,我很满意。我点点头,说:“北条上士,我们走吧,跟我一起去见见七连那些战士。”
自打赶死队攻击德军阵地后,等于就捅了一个马蜂窝,德军在继续进攻第131团的同时,也给予了我们足够的重视,每天都会对八连阵地进行炮击。虽然阵地上有足够的防炮洞,但是伤亡还是难免的。由于七连新兵较多战斗力弱,这也是迟迟没让两个连换防的原因。我今天之所以会一反常态地向北条谷雄道歉,也是希望他早点把七连的新兵蛋子训练成合格的战士,能把伤亡不小的八连换下来休整一段时间。
我们来到外面,看见七连除了执勤的哨兵和巡逻兵,剩下的都已经在空地里排列得整整齐齐。见我们出来,戴奥米小跑来到我面前,立正报告说:“少校同志,七连集合完毕,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列吧!”听到我的命令,他再次敬礼后转身小跑回到了队列的最右边。
我缓步走到了队列前方,不紧不慢地说道:“同志们,今天发生的围殴教官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我特意把北条教官留下,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训练你们,提高你们的技战术水平,让你们在将来残酷的战斗中,多一点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本事。可是,对北条教官,你们又做了什么,居然几十个人一拥而上,把教官打得鼻青脸肿,连胳膊都打折了。你们可真有本事啊,要是将来对上德国人时,你们也能这么勇敢,我就该感谢上帝了!”
校同志,这北条教官太不是东西了,居然不把我们同志的命当命,让几个人躲在土堆后面,就让人用机枪扫射,也不想想这样会打死人的。”队伍里的萨普雷金少尉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大声说道,“要是不狠狠地教训他的话,战士里心中的怒气就无法平息。”
我没想到少尉居然会这么说,明明做错了事,居然还强词夺理。我冲他翻了个白眼,问道:“受伤的那名战士在哪里?”
在这里,指挥员同志。”一名手臂缠着绷带的战士,从少尉后面的队列里走了出来。
说说,机枪开始扫射时,你为什么要乱跑?”
听到我这么问,那个战士有些慌乱,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答说:“少校……少校同志,您……您不……不知道,当子弹从头顶嗖嗖飞过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就只想尽快离开那里。”
我冲这个战士摆摆手,让他回到了队伍,然后才大声地说:“同志们,相信你们都听见了,这位战士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子弹在头顶飞过时害怕,到处乱跑乱窜才被流弹击伤的。大家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在训练时都如此惊慌失措,真的到了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和不停在身边爆炸的炮弹,又会是个什么样子?那个时候在乱跑,就不仅是受伤这么简单,也许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见到队伍里的人听了我的话,都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赶紧趁热打铁,接着说:“从今天起,每个战士都要进行这个练胆训练。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北条教官。”说到这里,我扭头叫了一声北条谷雄,吩咐他说:“待会儿安排战士在土堆里埋上钢板,这样子弹就不会穿过土堆,伤害到躲在后面的战士了。”
北条谷雄啪的一个立正,响亮地回答:“是的,长官!”
我又冲着队伍大声地问:“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队伍里的指战员们齐声响亮地回答:“听明白了!”
接着我又冲戴奥米和索林下命令,说:“两位连长和指导员,接下来的训练,就由你们协助北条教官进行。明白了吗?”
两人齐声回答:“明白,少校同志。我们一定完成好任务。”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北条的训练成果显著,除了缺少一些战场经验外,七连的战士一点都不比其它的精锐部队差。在这种情况下,我才放心地让两个连换防,八连撤回村子里休整,而戴奥米的七连接管了原来八连的阵地。
第131团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在德军的蚕食下,阵地大幅缩水,部队几乎伤亡。为了救出被围的部队,6月12日上午,第132团集中兵力,向德军的侧翼发起了猛攻,企图在德军牢固的封锁线上打开一个缺口,把被围的部队营救出去。但在德军强大的炮兵火力的反击下,进攻只进行了一个小时,就草草结束了。
我站在阵地上,通过望远镜看到伤亡惨重的第132团,在扔下数百具尸体,狼狈地撤出战斗后,放下了望远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站在身边的叶梅尔扬诺夫大士说:“第131团完了。今晚你带警卫班到湖边去,看能否找到第131团突围出来的指战员。”
大士赶紧答应:着又关切地问:“少校同志,我把警卫班都带走了,谁来保护您的安全。”
我不以为然地说:“不用担心,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记住,有什么动静的话,马上打电话通知我。”
大士再次干脆地答应我。
天刚擦黑,突然下起了暴雨,与此同时,德军的炮击又开始了。听声音,炮弹既有在八连阵地爆炸的,也有在第131团的阵地爆炸的,但湖对面的爆炸声显得更密集一些,看来德国人正在对第131团进行最后的攻击。
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突然就寂静无声了。
我匆匆来到八连的连指挥部,问正在里面打电话的乌嘎德中尉:“中尉同志,阵地上有什么最新情况?”
乌嘎德哭着脸回答说:“少校同志,和阵地上的联系中断了,可能是电话线被炮弹炸断了。我已经安排通信兵去检修了。”
听到说和阵地上的联系中断,我不禁有些着急,连忙说:“我到阵地上去看看。”瞅见米杜奇少尉也在屋子里坐着,于是一指他,说:“少尉,带两个战士,跟我一起走。”
因为急着了解情况,我们穿着雨衣在暴雨中一路快跑,平时要走十几分钟的路,只跑了五分钟,就来到了阵地上。
我气喘吁吁地沿着交通壕进入阵地,见得战士们正在抢修被炸塌的工事,连忙揪住一名战士,问他:“连长在哪里?”
连指挥所里,少校同志。”那名战士看见是我慌忙回答说,看到我要继续往前走,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叶梅尔扬诺夫大士带的警卫班,在湖边抓了四个逃兵,把他们带到了连指挥部。连长和指导员正在审问他们呢。”
逃兵?!难道是从第131团突围出来的战士,这个我可要去问个清楚,于是我快步地向连指挥所走过去。
刚走到连指挥所那个土屋式掩蔽部门口,我突然听见里面传出一个男子紧张而又慌乱的声音:“……对不起,上尉同志,我……我知道……也许您……您认为我说的很荒诞,但这完全……完全是个误会。我们……我们不是逃兵,我们……我们是你们的后辈,……我们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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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〇节 我们来自未来(二)
&自未来?!见鬼,难道所谓的逃兵,又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么?”我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沿着木头台阶往下走,掀开门帘走进了连指挥所。
戴奥米上尉和索林指导员原本一左一右地坐在木桌旁,见到我进门,连忙站起身向我敬礼:“您好,少校同志。”
么回事?我听说你抓了几个逃兵,特意过来看看。”我说着走到了两人面前。
戴奥米上尉赶紧回答说:“这几个逃兵,是叶梅尔扬诺夫大士带警卫班的战士抓住,送到我这里来审问的。”
梅尔扬诺夫大士抓住的?!”我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
的,少校同志。是我抓住了。”身后传来了大士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他就站在门的一侧,我进门时没有看见他。而他的身后,有四个全身**的青年男子,背靠着木墙,手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
我在上尉让出的位置坐下,望着叶梅尔扬诺夫问:“大士同志,您是在什么地方抓住他们的,他们的军服和武器呢?”
国人开始炮击时,我正带着警卫班在湖边巡逻,突然听到湖里有动静,便带着战士们隐蔽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看到四个人从水里爬上岸,便冲过去抓住了他们,带到七连指挥所来了。他们上岸时,就像刚从娘胎里出来一样,全身一丝不挂。”
续审问吧,上尉同志。”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戴奥米上尉面朝那四个青年,说:“接着说,我想听听你们能说出什么更荒诞的事情。”
最左边的那个身材魁梧、方脸的年轻人大声地说:“指挥员同志,伟大的卫国战争早已经结束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禁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莫非他们真的是来自未来,否则怎么可能在苏军处于被动的情况下,大胆地说出卫国战争已经胜利了。为了确认一下这四个人的真实身份,我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沉默。
指导员索林走到四人面前,用嘲讽的语气问道:“这么说,最后是我们胜利了?”
方脸青年一边哆嗦一边紧张地回答:“是的,指挥员同志。我们是最后的胜利者。”
利了,对,就像我们所期望那样,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右边那个瘦小的金发男孩,听完他说完,赶紧补充了一句。
另外两个站在旁边的青年也拼命点头,以证明自己同伴所说的内容属实。
戴奥米和索林对视一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在这时,叶梅尔扬诺夫大士向前一步,向我们报告说:“指挥员同志们,请允许我报告。在刚才的炮击中,第131团已经全军覆没了。由于当时的炮击非常猛烈,我相信他们可能被震伤了脑子,再加上看到全团的指战员都牺牲了,神经受了刺激,才会这样胡言乱语。。”
戴奥米用怀疑的口吻问:“大士同志,您确定,他们是脑子被炮弹的爆炸震伤了?”
叶梅尔扬诺夫大士使劲地点点头,说:“嗯,是的,指挥员同志们,在生活中一切都有可能出现。”
尉同志,上尉同志。”一名穿着雨衣的战士喊叫着急匆匆地跑进了指挥所。
我皱着眉看着这个突然闯入了不速之客,不满地问:“什么事?”
那名战士把雨衣的帽子往后一掀,露出了他的脸,我一眼就认出原来是玛莎的丈夫伊万。他在短暂的一愣后,认出了我,赶紧立正报告说:“报告少校同志,我奉叶梅尔扬诺夫大的命令,在湖边寻找刚才抓的逃兵的证件。现在已经找到了。”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本军人证,上前两步向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军人证,看也没看,就交给了戴奥米,吩咐他:“上尉同志,你检查一下,看是不是他们四个的证件。”
戴奥米拿着军人证,站到四人的面前,想看了看那个方脸的青年,低头翻动着军人证,从中挑出一本翻开,冷哼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地念道:“列兵费拉托夫·谢尔盖·伊万诺维奇,1917年出生。”
走到第二个金色短发的小男孩面前,又拿起另外一本军人证,念道:“别罗耶夫·费达利·西蒙洛维奇。”
索林指导员走到他的身边,从他手中拿过剩下的两本军人证,走到第三个瘦弱而又有一头凌乱头发的男子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他的面孔,然后低头从两本军人证中挑出一本翻开,念道:“列兵安德烈·阿列克谢。”
随后又走到最后一个圆脸的胖子面前,将手中的军人证递给了他,严厉地说:“把里面的内容念给大家听听。”
那个胖子抬起一只手,接过指导员手里的军人证,照着上面念了起来:“列兵瓦西里耶夫·列克·依戈列维奇……”刚念完军人证上的姓名,他就大声辩解起来,“指挥员同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面会是我照片,但这个证件真的不是我的。”
索林从他的手里将证件抽了回来,转身对我和戴奥米说:“指挥员同志们,很明显,这四个人是第131团的逃兵,我们该如何处置他们呢?”
没等我说话,戴奥米已经抢着说:“没什么可说的,对于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我们通常采取的措施就只有一个手段——枪毙。”
索林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等着我做出决定。
虽然有军人证来证明这四人的身份,是来自第131团的逃兵,但我却坚信不疑地相信四人确实是来自未来的。因为刚才我在无意中,看到了方脸男子手腕上的表,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块江诗丹顿,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产品。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