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0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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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索夫一脸苦相地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师在德军的立体进攻下,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到目前为止,201团、202团各伤亡了三分之一,203团、204团、炮兵团伤亡四分之一。其中指挥员伤亡比例都在半数以上,可能和他们每次都冲锋在前有关系。”
听到他的述说,我都忍不住想将集团军所属的两个师中的一个,调过来增援他们。但转念一想,好钢要用到刀刃上,预备队还是留到反攻的时候再用吧。随便不能动用预备队,但是一点兵力都不给他,也说不过去。在思酌再三后,我对巴克索夫说:“上校同志,既然你们师的伤亡这么严重,那我就把谢杰里科夫中校的新编团,暂时划归您指挥。您看行吗?”
“真的吗,司令员同志。您真的打算把新编团划归我们师?”巴克索夫听我这么说,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一再地反问道:“我没有听错吧,您真的把新编团划给我指挥了?”
“是的是的,中校同志。”我笑着对他说道:“我将新编团暂时划归您指挥,直到战役结束位置。但您要记住,他们毕竟只是一个新编团,绝对多数的战士都是来自民兵,全团的整体战斗力有点偏弱,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巴克索夫搞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兴奋得嘴都合不上,他咧着嘴说道:“新编团的战斗力如何,相信您也看到了。虽然该团大多数战士都是原来的民兵,但由于大量战斗骨干的存在,使得整个团的战斗里都保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准。我们师有四个步兵团,随便抽哪一个出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正说着话,通讯兵忽然摘下耳机站了起来,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谢杰里科夫中校要和您讲话。”
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耳机和送话器,大声地问:“喂,中校同志,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荣幸地向您报告,我的部队已成功地冲到城南,并和坚守在那里的德军发生了战斗。经过一番激战,约有七十多名士兵被打死,剩下的都出城向南逃了。”谢杰里科夫用自豪的语气向我报告说:“我留下一个连的兵力,待在城南那些相对完整的工事里,监视德军的东西。然后我率领剩下的部队,由南向西进攻,去消灭挡在201团前进路上的敌人。”
“很好,中校同志。你做得很好!”我称赞他两句后,正式向他宣布:“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从即可起,你团就暂时划归巴克索夫上校的近卫第67师。”
谢杰里科夫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片刻后,语气平静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想问一下,这个期限是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所以立即毫不迟疑地说:“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亲自给你下达调令的。对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集中兵力,配合201团肃清城东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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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二章 用计送客
等战斗告一段落,我便和巴斯曼诺夫带着警卫员,踏上了刚刚经过激战的高地。
北坡这面因为落下的炮弹少,只有少数的弹坑。等走到山坡顶,我现这里完全是被炮火翻犁过几遍的虚土。山上的炮位早已无影无踪,在冒着青烟的泥土里,不时地可以看到火炮破碎的零部件。
我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想到炮兵连有可能全军覆没了,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阵慌,于是大声地问道:“炮兵连的指战员在哪里?”
然而却没有任何应。
巴斯曼诺夫上前一身边,也冲着四周大喊:“有人吗?还有人吗?”
他的喊声过后,阵地上依旧是一片沉寂。
我身后的警卫员见到这种情况,立即抢到我们的前面,开始低头在虚土中搜索起来。很快他们就从土里刨出了一名指战员,但结果检查后,遗憾地现对方早已牺牲了。
我连忙吩咐警卫员:“继续找,看还有没有活着的炮兵弟兄。”
警卫员们答应着,弯着腰在土里搜索着幸存者。很快又从土里刨出了两名战士,可惜还是一个活的都没有。
见此情况,巴斯曼诺夫有点担忧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您看山顶的炮兵阵地都被夷为平地了,可能根本没有幸存者。”
我虽然认可他的说法,但心里却不甘心,只是一言不地盯着在前面搜索的警卫员们,希望能有奇迹生。
十分钟过去了,警卫员们将从土里刨出的二十多具烈士的遗体,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我们的面前。我摘下头上的钢盔,朝烈士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一躬。当我戴上钢盔,准备叫上巴斯曼诺夫去步兵连的坑道里看看时,忽然听到一个警卫员惊喜地叫到:“你们快看,那边的土在动。埋在下面的人一定还活着。”
点把他刨出来!”听到警卫员这么说,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在什么地方。就迫不及待地向所有人下达命令。
几名警卫员扑向了我左前方不远的一个小土堆,七手八脚地将埋在下面的人刨了出来。因为获救者浑身是土,衣服又破破烂烂,我根本看不出他是战士还是指挥员,立马快步走过去。用双手紧紧地攥住了他那只满是尘土的手,激动地说:“炮兵同志,您辛苦了!”
被两名警卫员搀扶着的人看了我一眼后,用微弱的声音说:“您好,司令员同志!”
“您是谁?”巴斯曼诺夫在一旁大声地问道。
“加格卡耶夫,”对方有气无力地答巴斯曼诺夫:“第1oo8反坦克歼击炮兵团第五连连长加格卡耶夫上尉。”
“上尉同志,”巴斯曼诺夫走到上尉的面前,握住了他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椅着,高声说道:“您和您的部下都是好样的。由于你们的英勇顽强。给敌人的坦克部队予以重创兵才能连续打退德军的好几次进攻。”
“少校同志,”我等巴斯曼诺夫说完以后,接着说道:“把上尉的名字记下来,等晚上的时候上报给集团军司令部。报告上就说他因为作战勇敢顽强,为了表彰他勇敢的作战精神,授予他应有的荣誉。”
“是,司令员同志。”巴斯曼诺夫答应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纸笔,将加格卡耶夫上尉的名字记了下来。
由于接下来还要视察坑道工事。所以我让警卫员把加格卡耶夫带上,准备让步兵连的卫生员先给他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受伤。
步兵连的阵地,虽然在敌人的炮火中。也被犁成了一片虚土。十来名战士们,正在被炸得坑坑洼洼的战壕里抢修工事。
立即就有一名中尉跑了过来,向我和巴斯曼诺夫敬礼。巴斯曼诺夫笑着向我介绍说:“司令员同志,这就是七连连长。”
我一边和七连长握手,一边关切地问:“连长同志。你们连在战斗中的伤亡情况如何啊?”
“全连还剩下二十一名战士,”七连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苦笑着答说道:“不过我们还有一挺重机枪,和七支突击步枪,还能继续战斗下去。”
我知道以谢杰里科夫的性格,新编团每个连的人不可能只有百人,所以好奇地问七连长:“你们连的编制里有多少人?”
“197人,司令员同志。”七连长用响亮的声音答道。
我听完后,立即就扭头看着巴斯曼诺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少校同志,七连的伤亡差不多达到了九成,立即从后面的高地上调了一个连来接替防务,让七连的指战员到后面去进行休整。”
听说要把他们调到后方去休整,七连长有些急了,高声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不用休整,真的,不用休整。我们完全还可以再继续战斗下去”
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中尉同志,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要做的,就是到后面休整,并尽快把部队补充起来。只要形成了战斗力,您还担心没有仗可以打吗?”
七连长听到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才重新变得开心起来。
这时,巴斯曼诺夫对他说:“七连长,司令员想看看你们的坑道工事,您带她去参观一下吧。顺便我也要用你连的电话,给罗森贝格上尉进行联络。”
七连长带着我们一行人,沿着被虚土埋了一半的战壕朝前走,不大功夫就来到了坑道口。坑道的出口,可能是在德军的炮击中被炸塌了,此刻有七八名战士正在清理洞口的积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司令员来了!”大家便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围了上来。
我看见他们每个人的军装,都是破破烂烂的,脸都被硝烟熏成了黑色。好几名战士的头上、肩膀、手臂甚至腿部都扎着绷带。我面带着微笑,和这些刚刚与武装到牙齿的德军战斗过的战士们一一握手,并和每个人简单地聊上几句。
我朝南坡上望了一眼,见从山腰到山脚,到处都是德军遗弃的尸体。他们以各种姿势横七竖八地躺在山坡上,乱糟糟地铺了大半个山坡。我指着下方,皱着眉头对巴斯曼诺夫说:“少校,等接防的部队到了以后。让他们把下面的德军尸体清理一下,免得尸体腐烂后会引起疫病。”
“明白了。”对于我的命令,巴斯曼诺夫立即举一反三,“我让部队在下面挖几个大坑,将德国人的尸体都扔进去埋掉。”
“这样也行。”我知道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这样的做法是最便捷的,便表示了同意,同时还补充说:“别忘记把德国人身上还能用的武器都留下。”
离开高地后,我就乘车顺着公路赶往近卫第51师的师部。由于我军在这个地段刚刚重创了德军部队,所以在路上,我除了看到被炸毁的坦克和被击毙的士兵外,还看到了一支由近百名德军官兵组成的俘虏队伍,在我军指战员的押解下,朝后方走去。对他们来说,这彻在进行的战争。已经早早地结束了。
在近卫第51师的师部,我除了看到师长塔瓦尔特基拉泽少将、坦克军军长别雷上校、近卫第九十师师长切尔诺夫上校外,还看到自行其是的方面军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他见还冲着笑着点了点头,轻松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来了。”
“大将同志,”虽然他的级别比我高,但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我对他说话的语气却非常严厉:“您怎么能随便跑到前沿来呢,难道您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阿帕纳先科没有计较我的态度。扭头望了一眼塔瓦尔特基拉泽他们,又把头转过来,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奥夏宁娜同志。虽然前线非常危险,但只要高级指挥员和战士们待在一起的话,就能起到鼓舞士气和稳定军心的效果。”
对于阿帕纳先科这种理论,我真是哭笑不得,心说要是你在前沿被德军干掉了,那么鼓舞的肯定是德军的士气。而我们这边则会人心惶惶。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对他说:“大将同志,您这次出来,事先没有向瓦图京司令员通报过,以至于他想和您商议作战方案,都找不到人。这才命令我到前沿来找寻您的下落。”
我这番半真半假的话,阿帕纳先科听后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为了摆脱尴尬,他将话题转移到不久前刚结束的那场空地协同作战上去了:“奥夏宁娜同志,你们刚刚打得非常不错,空军和6军的配合堪称完美。德军的坦克刚一集中,我们的轰炸机就飞过去,投下炸弹将它们炸得人仰马翻。轰炸的硝烟还没散去,我们的坦克又冲上去,轻而易举地将剩下的坦克打的稀巴烂”
虽然我在望远镜里看到这次突然生的空地协同作战,但此刻听到阿帕纳先科说起,还是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等他一说完,我就转头问站在旁边的别雷和切尔诺夫:“两位上校同志,我想问问,刚刚被你们击退的德军,是哪一支部队?”
我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过了片刻,别雷上校才怯生生地问我:“司令员同志,难道您真的不知道被我们击溃的是哪支部队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离开高地后,就直接赶到这里来了,还真没来得及问抓的俘虏是哪一支部队的。”
塔瓦尔特基拉泽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我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