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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老兵不死-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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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研员发现,百分之九十的美军士兵都表示怀念可乐的味道。

    “咕咚咕咚咕咚。”

    “呼啊——”

    “嗝。”

    真的是太怀念了。

    如果能够再喝上一口,就算是在战场上被打死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就是这样,可口可乐的负责人发现了商机,如果前线的将士都能喝到可口可乐,这样一来销路岂不是打开了。

    还有,美军所驻当地国家的人们也是潜在的客户啊。

    可口可乐对自己的产品有绝对的信心。

    王亮摇摇头,苦笑道:“于是参战的美军就成了可口可乐潜在的消费者与推销员。”

    随后,可口可乐总裁发表公开声明道:“为了支持祖国的正义战争,不论我们的将士走到哪里,本公司都将不惜成本,保证每位战士只花五美分就能喝到一瓶家乡的可口可乐。”

    很快,官方也站出来支持。

    1943年6月29日,五星上将,盟军在欧洲最高指挥官艾森豪威尔在北非给美国陆军参谋长马歇尔发出急电:“本军先行要求三百万瓶可口可乐,以及每月可以生产两倍数量的完整装瓶、清洗封盖设备,请提供护航。”

    由于军力运送紧张,瓶装可口可乐难以快速输送到前线。

    于是可口可乐再想新招,干脆在美军所驻的地方设立装瓶厂。

    同时派遣员工随军提供生产服务。

    王亮哭笑不得地说道:“我现在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那位被派遣到战地做可口可乐灌装工作的员工被美国军方授予了‘技术观察员’的军职,成为了军人,军衔最高的是上校,可口可乐上校。”

    现在说起来有些疯狂。

    但王亮这个老兵能够理解。

    这些‘技术观察员’同我军在自卫反击战期间派出的文工团差不多。

    虽然不是直接参与战斗,但在精神上给予了参战官兵们以激励。

    王亮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尽管可口可乐想尽千方百计把自己的产品推广到全世界,但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可口可乐仅仅在加拿大、古巴和德国等有限的国家普及。”

    “而在二战期间,可口可乐公司在世界各战区共建立了六十四家装瓶厂,总计卖出一百亿瓶饮料。由此,可口可乐在欧洲和亚洲国家获得了占绝对优势的市场份额,并且一这一优势地位一直保持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可口可乐将它最接近的对手百事可乐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占有了近百分之七十的可乐市场,上百家小型的地区性软饮料公司继续生产各种各样的调味剂,瓜分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市场。”

正文 0395 不屈战俘馆

    0395 不屈战俘馆

    “说得有点多了哈。”王亮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开始了老年人絮叨模式,不由向大家致歉:“抱歉了,朋友们,是我太激动了。咱们继续看展馆。”

    没有人去指责王亮,也没有人觉得王亮所讲的蓝姆迦以及因为二战而走红的产品是多余的。

    认真听起来,还是有一番乐趣在其中的。

    马小刚就觉得自己受益匪浅,老首长讲了那么多,这为他日后的创作提供了不少的思路和素材。

    这可比请那些什么阅历都没有的无脑编剧写剧本要靠谱的多了。

    樊建国今天也算是开了眼,长了见识了。

    所有人都在进步,认识观在更新。

    王亮问道:“建国,下一个应该就是战俘馆了吧?”

    “对,叔。不屈战俘馆。”樊建国点了点头。

    在众多展馆中,这是樊建国最不愿意去的一个。

    他甚至不想在其中做一秒钟的逗留。

    因为,这个馆,有一种魔力。

    这是国内,也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为战俘修建的博物馆。

    不屈战俘馆主要是通过大量的十分珍贵的历史照片和文物,运用压抑的色彩和厚重的材质,形象真实地展示因弹尽粮绝而被俘的抗日将士的英勇不屈和悲惨遭遇;揭露了日军的虐俘罪行。

    走到不屈战俘馆露天入口前,王亮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们都曾是中华民族抗敌的战士,但他们的历史作用和历史贡献没有受到正视,长期被历史埋葬。”

    “他们的艰苦战斗、英勇牺牲和苦难遭遇,是六十年前中华民族取得抗日战争胜利所付出的重大代价的一部分,是值得我们永远正视的历史。”

    说完这番话,王亮才迈出那沉重的一步。

    不屈战俘馆的设计打破了传统的建筑生成手法,借鉴自然山石在外力作用下产生褶皱、绽裂,但仍保持方整锐利的形态,以隐喻不屈战俘的坚贞品格。

    在曲折、变化的空间序列中,着意安排了窄巷、牢笼、放风院,扭曲的展览空间、不作任何修饰的墙面天花,以及高窗、采光孔、小天井所营造的光环境,与展览图片相结合,营造了一种悲怆、沉重的氛围、

    无数人走进这座建筑参观的时候,流下了泪水。

    整个建筑空间序列以平静的水院结束,人们在这里可以思考并重新审视战俘这一特殊人群的人生命运。

    战俘馆的入口是露天的,曲折的走道两边墙上挂满了战俘的照片,除了少数几张照片外可以平视外,其余的照片都需要仰视,寓意深刻。

    樊建国道:“因为觉得做俘虏是一个污点。这些人一生可能就一张照片,那就是被杀之前日本人拍摄的,他们死了,亲人还不敢说,这是个几百万人的大群体啊!就这么被忽视、被遗忘了!想想就让人心酸。”

    王亮点了点头。

    他太懂了。

    走到两边墙上那一张张照片,有不少是熟悉的面孔啊。

    但还有一些是陌生的,照片上没有他们的名字。

    是啊。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影像资料,还是日本人拍的。

    在那之后,他们就被残忍地杀害了。

    在八年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军人到底有多少人成为了日军的战俘,一直没有准确答案。

    谁也没有勇气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王亮甚至有的时候会感觉到悲哀。

    愚蠢的国民党,愚蠢的常凯申。

    为什么说他们愚蠢?

    在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后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中日并未宣布断交,也未宣布进入战争状态。

    直到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在‘美国爸爸’的‘命令下’常凯申政府才正式向日本宣战。

    所以,在此之间被日本鬼子俘虏的中国军人,鬼子都借由双方未宣战为由,不给于这些军人“战俘”身份。

    更别说遵守《日内瓦协议》中对于善待战俘的约定,让中国战俘接受人道主义待遇了。

    同二战结束后中国政府几乎全部遣送日本投降战俘回国截然不同,在整个抗日战争期间,绝大多数的中国战俘都被日本鬼子残害致死亦或是杀害。

    除被虐杀外,大量的中国战俘被日军用作苦力。

    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都要被押着去抬煤、筑路、开矿,工时长达十二三个小时。

    王亮记得当初日本鬼子逼迫中国战俘修黄河铁桥。

    因为长期从事超负荷劳动,战俘营内和工地的死亡率极高。

    那里每天早上都会有一辆马车把被折磨死的俘虏向外拉。

    找个地方,挖个大坑,就地埋了。

    还有一种方式是抽血,日军专挑年轻力壮的抽血,给日本军人做血库,许多战俘因为失血过量而导致死亡。

    女俘虏所受的折磨更惨,更难以想象。

    白天不停地洗衣、推磨,毫无休息时间,晚上还要遭受日本畜生们的种种凌辱。

    还有侵华日军第731防疫给水部队。

    成千上万的战俘被输送到那里,被做活体实验。

    细菌感染致死。

    冻伤致死。

    器官摘除致死。

    毒气致死。

    这些不是凭空编造出来的啊。

    墙上那一张又一张直击人心的照片就是最好不过的证据了。

    王亮觉得自己的心里难受极了。

    他不敢去看那一张张面孔。

    痛苦的、亦或是无所畏惧的、从容的笑的、严肃的、无奈的。。。。。。

    王亮之所以不敢看,是因为自己没能替他们报仇。

    把那帮该死的畜生们全部杀光。

    为什么要在露天挂这些战俘的照片?

    樊建国的意思太明显了,以前这些战俘都不愿被人提起,一直被埋没,直到现在才有人愿意宣扬他们,重见天日,所以要露天挂这些照片。

    让他们,先烈们,重见天日。

    抗俘。

    王亮不想管他们叫俘虏,王亮更愿意称呼他们为抗俘。

    在抗日战争中被日本鬼子俘虏的中国军人。

    王亮觉得,只有抗俘这个词,才能生动形象地描绘出这个群体的形象,把他们的精神面貌乃至魂魄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正文 0396 谨以此章献给不屈的战俘们

    0396 谨以此章献给不屈的战俘们

    【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山知道你们江河知道你们

    ,祖国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王亮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抗俘是一个被历史彻底遗忘的群体啊!”

    “对于这个群体,长期以来,我们采取了回避、隐匿、淡化、掩饰和失语的集体立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没能留下姓名,我们甚至都没有一个抽象的数字来统计他们。”

    那七年,有多少无名英雄倒在了日寇的屠刀之下?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熟悉的那些英雄,不过就是那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罢了。

    还有多少连名字都没有记载下来的。

    被日寇和汉奸秘密逮捕并杀害的。

    英雄的家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亲人竟然是抗日志士。

    在抗日战争期间,军统的特工们无数次实施对日伪狗贼实施暗杀。

    亦有不少的特工被日伪逮捕并且残忍地杀害。

    在二十一世纪,这个太平盛世,连父母的生日都记清楚的年轻人们又怎么会记得住这些英雄们呢?

    他们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

    王亮找不出答案,也不知道答案。

    当国家民族面临亡国灭种之时,他们慷慨从军上阵了。

    他们上阵与日军奋勇博杀。

    他们身不由已被敌人俘虏了。

    他们中大部分人被敌人残忍地杀害了。

    他们是我们的先辈、先烈,他们是保家卫国的壮士。

    他们是受了太多艰辛、苦难和误解的中国军人。

    漫步在走廊里,抬头凝视这些抗俘的脸。

    他们的表现令人震撼。

    这些照片绝大部分是日本随军记者拍摄的。

    作为当时的普通中国人,这很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唯一的一张照片。

    王亮这位从那个年代活下来的人,怎么会不百感交集呢?

    倏然,王亮又见到了成本华。

    那个王亮给网友们讲过的姑娘。

    直击人心的照片。

    一个女孩的微笑。

    仅有昏暗的灯光打在照片上,但她眼中的光却那么明亮,图片一旁的简介写道:“成本华是在坚守安徽省和县城门时,战斗到最后被捕的,当时她不过二十岁。”

    二十岁,只有二十岁的她,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心中不禁充满疼惜,花样的青春碰上冰冷的刺刀钢枪。

    王亮的胸口在隐隐作痛。

    还有一位少年。

    照片中少年身着戎装,人还没有枪高,却有军人的标准站姿。

    他便是少年军人季万方。

    季万方是在一九三八年十月份于粤省增城被俘的,时年只有十五岁。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照片中的季万方看上去仅有十岁的样子。

    王亮记得,这张照片当年曾经被刊登在日本读卖新闻上,这个叫季万方的小战士被日军俘虏了,日本人觉得可以用来宣传中国的穷兵黩武情况,于是叫这位小战士照相,并且上了他们的刊物。

    于是,这位小战士留给我们后人一张珍贵的历史的照片。

    他表情肃穆、坚定,小眼圆睁,身上披挂着诸如子弹带、军号、水壶、搪瓷茶杯之类的军事装备,下身一件短裤,打着绑腿,双腿并拢,一双赤脚以四十五度角,呈现出一个标准的立正军姿。

    细看,会发现季万方的右脚大脚趾上缠着绑带,显然是受伤了。

    他是一个人站在那儿,站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姿势。

    根据季万方胸前的铭牌不难解读出他所在的部队番号,过命革命军第六十四军一八六师五四七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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