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猎户之悍妻当家-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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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能回来!”
长嫂如母,桂枝这些年在顾家的付出,全村人都看的见。李氏微微的叹了口气,见看不见人影,扭头回了灶房内烧水。
不管啥时候回来,跑了一天了劳累不说,若真的赶上下大雨回来,烧一大锅的热水,回来都洗个澡也是清爽的。
锅里的水煮沸了一遍又一遍,还不见人回来,李氏的心里就着急了,天空之上一声雷响,再打一道闪电,轰轰隆隆的就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水滴在地面上,干旱之极的地面全是灰尘,雨水落在地面并不显现很快就会土地掩盖,一滴接着一滴。
淅淅沥沥的没一会,地面就湿润了起来,李氏用毛巾包着头要去村口等着,却被张巧揽着,“娘,天下这么大的雨,爹跟弟妹回不来,就会住在大梅庄的,您现在去村口等着,再淋了雨受了风寒,爹回来也得心疼了!”
被自家媳妇揽着,李氏又觉得张巧这话说的对,转身回了堂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下的厉害,地面上已经成了小河一样,杨家的院子地势高,雨水汇集成一条沿着沟壑流到了院门外。
李氏抱着朵朵在堂屋里发呆,自家男人还不回来,她跟没了主心骨一样,心里全是记挂。天色逐渐的黯淡,草草的吃了饭,李氏抱着朵朵继续在堂屋里等候,张巧见自家婆婆一点饭都没吃,将饭菜在锅里热了一番,端到堂屋李氏的跟前。
李氏摆摆手说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若是在平时,被自家大媳妇亲手端饭菜这样伺候着,李氏肯定是受宠若惊,此时她全身心担心着自家男人,张巧的变化她根本就没看见,张巧见李氏一口饭也不吃,推了一把杨木一把,让杨木将饭菜又端到李氏的跟前。
在孩子的劝说下,李氏才吃了一口饭,杨木又披着毛巾去村口等待,李氏这心里才放宽了心。
却不知晓,杨木才出门就看见祝长运冒着大雨冲到杨家的院子里,径直闯进堂屋,各个屋子里搜罗一番并未找到田锦绣的身影,指着李氏就骂道:“杨大妹子!我也是实诚人,我只想我们家景田以后说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你怎么这样容忍你家二媳妇勾搭我们家大郎啊!”
李氏微微一愣,原本自家男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心情就不好,又见祝长运二话不说闯进自家院子里开骂,李氏将朵朵放在椅子上也吼道:“祝长运,你吃枪药了,来我家发什么酒疯!”
“我从来不喝酒,发什么酒疯!”祝长运早就晓得自家大郎总来杨家的院子,上一次祝景田跟着田锦绣去府城,回来他就跟祝景田大闹一番,可那娃儿不长记性,如今杨二媳妇去了大梅庄,他竟然也去了!
竟然连夜不回!
这让别人知晓,他们家祝大郎以后还怎么找大家闺秀成婚啊!所以看见封残雪的暗卫来祝家送信,又听那暗卫说要祝家去杨家送个口信,祝长运就恼火了!
这个祝景田,敢回来,老子一定打断了他的腿!成天不好好的,非要跟杨家那克星寡妇在一起!
祝长运一只手举着暗卫给他的信,一只手拿着田锦绣身上的配件,狠狠的摔在地上吼道:“刚才给我送信的人说,他们住一家酒楼了!李氏,我们家祝大郎洁身自好,不是你家那寡妇勾引他,他会这样!”
那信上写的什么,李氏一个字都看不懂,一把将祝长运手里的信件抢了过来,细细一看果真是田锦绣身上的配件,一时间也不晓得拿什么话反驳祝长运了、
自家媳妇怎么跟祝景田混一起了?
倒是张巧冲到雨里,将自家婆婆拽到屋檐下避雨,扯着嗓子喊道:“祝大叔,我们家弟妹跟我爹是去大梅庄送干货的,这雨下大了没法回来,住酒楼又怎么了,况且就算你们家祝景田跟我家弟妹住一个酒楼,那又能说明什么呀!什么我们家弟妹勾引她!住一个酒楼而已,您又小题大做的!别您家祝大郎的身份清清白白的,倒是被您这样给糟蹋了!况且,难道是我们家弟妹让你们家大郎去的大梅庄么!又不是我们求着他去的,怎么现在什么都怪在我们的身上啊!”
张巧的嘴皮子很滑溜,这一通说下来,祝长运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了,嗯嗯哼哼嘴里嘟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晓得自己大郎可千万别跟杨家二媳妇有什么牵扯!
……
等田锦绣四个人回到大杨村,坐在马车里的杨德海、田锦绣两个人还算好,赶车的顾南生浑身湿漉漉的,祝景田亦是如此,火急火燎的回到杨家的院子里,推开院门就看见祝长运在杨家的灶房内坐着,而杨家的堂屋里,李氏抱着朵朵瞪着红通通的眼睛。
看见杨德海从院子里走过来,李氏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或许是坐的时间太长,腿麻的酥软,刚站起身来差点摔倒在地上,杨德海快步走进房间里,搀扶着李氏,才避免摔在地上。
“他爹,你们可回来了!淋湿了没有!我给你们烧了热水,你们赶紧洗洗!”李氏说话都有些前沿不着后语的,杨德海微微一笑,将朵朵抱紧内屋,转身又走了出来。
“没淋湿,这会儿也不用洗,咱家的屋子不漏水吧、!”杨德海抬头看去,见屋子并未漏水,才放宽了心。
李氏又问道:“屋里不漏水,你们赶紧洗洗,去去身上的寒气!”
说着走出堂屋,弯腰跑到灶房内,看见祝长运还在灶房内蹲坐着,冷哼一声:“有本事,你就坐到明天去!”说着打了热水,端到堂屋里。
祝景田骑着马匹回到自家的院子里,就听自家娘说,爹收到一男子的信气冲冲的闯到杨家院子里闹事了,忙将马匹牵进了马厩内,打把油纸伞一路奔跑到杨家的院子里。
杨家的院门敞开着,就看见自家爹蹲坐在杨家的灶房内,满脸的怒气,祝景田忙快步走了上去,俯身去搀扶自家爹,却被祝长运一巴掌挥开,吼道:“你这个不孝子!我祝家没你这孽畜!”
祝景田原本俯身去搀扶自家爹,一个没防备,被自家爹祝长运一巴掌打在脑袋上,被雨水淋的湿漉漉的祝景田,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响,抬头便觉得眼前一片黑,得亏扶着灶房的烂门框还没倒下去。
祝长运又大吼道:“我祝家没你这不孝子孙,冒着大雨去给跟寡妇勾搭!”
祝长运的声音很大,不光是杨家院子里的众人听得见,就是刚回到自家院子的顾南生,桂枝还没来得及嘟囔顾南生,就听见杨家的院子争吵一片。
桂枝无奈的叹了口气,给顾南生舀了半瓢的热水兑半瓢的冷水,倒进水盆里,啧道:“锦绣媳妇去大梅庄送货,有些人呀,非要跟着去,这不就闹出事了!”
桂枝说什么,顾南生低低的听着,并没发表意见,他晓得自家嫂子人品好,可有时候根本看不懂自己嫂子是性情,就犹如现在一样,桂枝说这样的话,若是杨家院子里没有祝家闹腾,顾南生就觉得这些话是给自己说的。
可嫂子又一脸的微笑,将毛巾递过来,笑着说道:“你一会去杨家院里看看,下这么大的雨,让祝大叔也早点回去歇着,这么闹腾着对身子也不好!”
这一瞬间,顾南生就迷瞪了,自家嫂子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顾南生擦了脸忙跑到杨家的院子里,桂枝喃喃的叹了口气,看着顾南生匆忙的身影,眼神迷离,不晓得心里在想着什么。
祝景田看着自家爹蹲坐在地上,不顾地上全部都是雨水,又是打自己又是骂自己的,他心里没什么想法,可听到自家爹将矛头指向田锦绣的头上。
怒声吼道:杨家二媳妇是个寡妇,是杨家的克星,克死了杨家二子。
这话,祝景田听着心里特别的不舒服,他从认识田锦绣到现在,根本就没将这几个词跟田锦绣挂钩在一起,她是杨家的寡妇,可是从来都没有悲悲戚戚的痛哭,每次看到的田锦绣都是积极向上,乐观开朗,在这样的生活条件下,凭借着自己的力气带着杨家一家人慢慢的过上富裕的生活。
说田锦绣是克星,倒不如说她是福星,杨家原本在大杨村过着最惨淡的生活,连窝窝头都吃不上,而如今,那些之前比杨家的生活条件还好的,却都不如杨家的生活。看着杨家一日三餐吃着白面馒头,村里人羡慕下更多的是嫉妒。
祝景田浑身被淋的湿漉漉的,他打小在祝景被人捧在手心里,是祝家的门风,祝长运从来都没有打骂过自家大郎。
祝景田更是从来都不敢忤逆自家爹的话。
可这一次,祝景田握着拳头,听着自家爹的怒骂声,再也忍不住吼道:“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杨二媳妇怎么样,跟您有什么关系,您冒着这么大的雨,来人家杨家闹什么呀!”——他晓得自家爹是因为自己又不顾一切的去追随田锦绣,所以才会生这么大的气。
众人都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一封口信的事,竟闹腾的这么厉害。
祝景田不说话还好,这话一说出口,祝长运气的浑身打哆嗦,伸长了手指着祝景田的脑门吼道:“老子给你养活这么大,不是让你白白给这寡妇添人丁的!祝大郎,你要晓得,她是个克星,你是咱家的希望,可不敢跟这样的克星接触的这么近!”
话说到这里,祝长运嗷嗷的大哭起来。
祝景田像反驳自家爹的话,可话到嘴边却迟迟的说不出来,这边是养大自己的亲爹,那边是自己的心上人,知晓自家爹说的话不对,可再次忤逆祝长运的话,他是再也说不上来。
俯身要去将祝长运拉起来,那噘老头一手推开祝景田,吼道:“给我滚,老子不需要你搀扶!”
杨家众人没人说话,田锦绣冷冷的看着这些,她跟祝景田的距离不近不远,只因为祝景田氏大夫,她一些药理不懂就会去问祝景田,可是她对祝景田一点感情都没有,从相识到现代,只拿祝景田当朋友。
相识的时候,祝景田为人机灵活泼,倒是比冷面顾南生友好多了,可祝景田身上的圆滑,跟大杨村村民几乎全部都友好的相处,就像杨老太那样尖酸刻薄的人,都被祝景田收拾的服服帖帖,田锦绣就知晓自己跟祝景田不是一路人。
她做不到这样的圆滑,她若喜欢一个人便诚心相待,若是不喜欢一个人面上都能表现出来,这一点倒跟顾南生很像。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只拿祝景田当朋友。
祝长运这般的闹腾,田锦绣晓得是为何,上次祝景田不顾一切追随自己去安平府城,回来的时候田锦绣去祝家送东西就被祝长运吼了一顿,想必那个时候祝家老爹就教训过祝景田不许跟自己挨的太近,可是那位根本就听不进来。
今儿更是跟着自己去大梅庄,活了半辈子的祝老爹,就算祝景田说是去大梅庄采购东西,可又能骗得了谁呢?
田锦绣不晓得拿什么话去反驳祝长运,因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祝景田,她要说些什么呢?说她跟祝景田氏清白的?说她心里根本就没祝景田?这样的话岂能说出来!
天空之下雨越下越大,冷冽的寒风吹进屋子,李氏浑身打了个冷颤,见祝长运还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家二媳妇,见她脸色平淡,并无多少的表情。
李氏的心里暗暗的放宽了心,跟田锦绣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是能摸清自家二媳妇心里所想的,这一出一看就是祝家大郎一厢情愿的事,或者根本就是场乌龙,只是祝家老爹想多了。
李氏不欢喜别人说自家二媳妇是克星,所以又听到祝长运这么骂骂咧咧的,李氏挽着袖子就要冲出去找祝长运叫站,一只脚才走出屋门,就看见站在屋檐下的顾南生,冒着大雨走到灶房门口。
俯身将祝长运搀扶起来,祝长运还想伸手推开顾南生,那位却双手使劲一拉,祝长运就被拉了起来,就看见满脸是雨水的顾南生唇角微微一抿说道:“祝大叔,您说这话就不对了,杨二媳妇怎么可能是克星呢!若她是克星这杨家会过上富足的生活,若她是克星的话,杨家早就连着三间茅草房都没有了!”
“天灾人祸说不定的事,杨二兄弟赶考出事,这是咱们谁都医疗不到的事,只是思想太落后,又恰好赶在田锦绣进门,所以说杨二媳妇是克星,这话,若是在帝都说,别人笑的三天吃不上饭!”顾南生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的缓缓说出来。
不光是杨家众人吃惊,就连有现代思想的田锦绣也觉得吃惊,这男人的觉悟这么高?要晓得如今是封建社会,男男女女迷信的根深蒂固,顾南生能说出杨树进京赶考是天灾人祸这种话。
顾南生的印象在田锦绣的心里提高了一步,抬头微微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