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纷争女神-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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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抿了一口清茶,把注意力从他们的谈话上移开,望着窗外的街道。虽然已是寒冬时节,但为了生计,不少村民还是在街道两旁摆卖着自己的商品,不时传来的吆喝的声音,令不少行人驻足观望,有的还走去档口前,挑选起自己喜爱的东西,街道人潮熙熙攘攘。街道的中间有一条小河,几个孩童蹲在河岸的台阶上,往河面放着一只只纸折的小船,随着河水的流动,看着河面上的纸船逐渐远去,孩子们都纷纷拍手叫好,脸上挂着属于孩童的天真笑脸容。
看着窗外的风景,花千骨的思绪慢慢飘回了以前,很久的以前,魔洞尸窟的非人训练、悦来客栈的杀猪刀、插满银针的丸子、武林大会的大赛裁判、盟主王昔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杀了我吧……
直到今日她仍记得当时在云宫,再次见到王昔日时,看着已为妖神的自己,眼神由浓浓的愤怒变成惊讶,王昔日又如何会想到,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女孩竟然变成涂炭六界的妖神,花千骨嘴边不由得划过一丝苦笑。
收紧了握着杯子的双手,杯中的茶水依然是温烫的,似乎在提醒着她,过去已是过去,如今,此刻,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告别了檀凡,天空刚好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白绒绒的雪花自天空中缓缓飘落,树上、屋顶上、地面上开始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雪花,雪似乎越下越大,路上早已没了路人,宽阔的大街上,只剩他们站于屋檐下的身影。
“师父,下雪了。”花千骨站在屋檐下,伸出手,飘落的雪花在她手掌中慢慢融化成水珠。
“嗯,初雪。”白子画伸手抹去她脸上沾到的雪花,还不忘替她整理身上的斗篷长袍。
花千骨没有再说话,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的白子画,感受他的指尖滑过自己脸颊,突然她踮起脚尖,伸出手拂去他黑发上沾到的点点雪花,四目相对,属于他的气息充斥着自己的每一个感官,四周一切都安静了,时间恍如静止了一样。
那一刻,花千骨感觉自己犹如着了魔,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念头突然让她有了强烈的欲望,让她只想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闭上眼,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地把嘴唇印在他的嘴角处。瞬间,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这种感觉让花千骨顿时回过神来,快速地离开他的唇角,随后紧张地看着白子画,此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大胆行为,脑中可是懊悔不已,乱成一团,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好像快要跳出自己的身体一样。
白子画显然是没料到她会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那片刻的嘴角一吻足已让他心头一震,低头看着她,只见她眼中是浓浓的害怕与紧张,连紧捉自己手臂的小手都在微微颤抖,而她害怕紧张的理由他比何人都清楚。
然而现在每一刻的等待对于花千骨来说都是万般煎熬,他没有推开自己,但却一声不发,她害怕猜测,甚至不敢期盼。慢慢地放开他的手臂,在衣袖的遮挡下慢慢汇聚着一团白光。
这丝异样的灵力白子画又怎会感觉不到,捉过她的手,汇聚的白光顿时散开,白子画轻声一叹,她果然又想用摄魂术抹去自己的记忆,倘若前两次她不是在醉酒情况下吻他,这个摄魂术她应该早就用了。
“小骨,摄魂术现在对我没用。”
“啊!”花千骨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还有事情败露后的窘迫全都写在了脸上。
白子画没骗她,摄魂术对于他确实是没用,以前多次能让她得逞,只是因为他中毒已深,仙身更是失去了大半,无法抵御摄魂术的控制。摄魂术虽是禁术,但是是长留山的法术之一,在接管长留前他便已背着自己师父偷偷修炼这一禁术,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收回来的徒弟也背着自己偷练这一禁术,而且还多次用在他身上。
白子画抬手捉住她欲退后的身子,双手把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随后轻轻俯身,冰冷而单薄的双唇吻上了她的额头,他的鼻息里全是她身上好闻的异香。
那一刻,花千骨顿时就蒙了…
…师父…亲吻她!!
原来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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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我们不设结界,一起走,是不是可以走到白头…
第67章 情意绵言
脑袋晕晕的,一片空白,唯一独剩的只有刚才他双唇印在自己额头上的感觉,还有此刻他近在咫尺的气息。花千骨咽住话,此时她整个人依然被那双手圈在白子画怀里,她不敢动弹半分,眼睛更不敢看向他,低下头,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水灵的双眼中划过一丝惊喜,但也夹着一丝惊疑。
“小骨。”
听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花千骨习惯性地抬头应到,但在对上那双幽深的墨瞳时,便沉迷了,无法移开,仿佛要将她吸进去,让她甘愿永远沉没其中、无法自拔。
看着她迷惘的眼神,白子画不由得心中轻叹一口气…她又走神了…,无奈再次开口:“小骨。”
这一声总算让花千骨回过神来,轻喊道:“师父…”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的吗?”
问题?有啊,有很多,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心中便一直有好多自己一直未曾明白的疑问,有好多自己不敢知道真相的疑问,有好多无法问出口的疑问,但也正因为有好多,此刻…她不知该如何去问,不知从何开口…
正当脑子快要再次乱成一团之时,花千骨感觉自己突然被用力拉进怀里,脸颊此刻紧贴着他的胸口处,能清晰地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白子画的下巴抵在她的小脑袋上,收紧环抱着她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在她回绝情殿后,她会问他那个问题,但她却一直未曾问道过,甚至也未曾提到,而时间久了,他便开始感到不安。其实他也曾慌过,也曾害怕。过去,他曾想尽一切办法,要打消她对自己的念想,只想维持好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而如今,他却害怕,她真的打消了所有的念想,只想与他维持师徒的关系。在失去了她所有消息的三百年间,他只想要她回来,只想要她依旧在自己身旁,纵使她真的不在爱上自己,他也不会有丝毫怨言,他只想要她在。然而,当她真的回来了,真的如过去那般维持着师徒关系相处时,那个过去无情无欲的自己居然开始有了欲望,甚至害怕,她真的不再爱上自己,真的断情绝念了。直到她醉酒,直到发现她留在画上的那段题词,他慌乱不安的心才得以舒缓。开始时,他曾想过就这样等着,等着她问,然后他答,但此刻,他突然不在乎她是否会问,因为已经决定,无论她是否会问出口,他都要把那个迟来的答案告诉她,有时候答案不只是因为问题才存在。
“还记得那年你在东海上问我的问题吗?你问,我是不是还是不肯爱你?”
感觉到怀里的人明显一颤,知道她听进去了,也记得,白子画继续道:“那时你还没有等我的回答,便已替我做出了选择,拿走了我陪你死的权利。”双手用力地再次收紧,低头靠在她头上:“不是不肯爱,正因为太重要,所以不能爱。”
花千骨抬头看着他,眼睛早已微微泛红,连声音都变得颤抖:“那现在呢?”
抽出一只手温柔地帮她拢去额前的碎发,另一只手仍用力地环住她,平日里清冷如寒霜的脸上多了几分暖意,深邃沉敛的眸子,依旧黑得望不到底,唇边,绽放的是柔情的笑意:“情已入骨,爱已成痴…”
承认爱她又何妨,告诉她又何妨,他早已不想隐瞒,对于过去的经历他仍心有余悸,同时也让他明白她对于自己是何等重要,纵使是罔顾伦理道德那又如何,他从未觉得这份爱是不堪或是耻辱。过去自己的执念,总逼着自己不去爱他,因为他是她师父,他没得选,他不能爱,于是将自己的心束缚起来,束缚在长留,束缚在绝情殿。但当悯生剑穿过她身体,她留下那旨不老不死的神谕,他便知道自己错了,若没有了她,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过去,其实她从未逼自己做选择,而是他,是他…一次次地逼她做选择,一次次地逼着她走向绝望。
‘情已入骨,爱已成痴’短短的八个字,让花千骨霎时间心抽搐了一下,心里似乎有一股暖流在小小的心房中穿梭。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喉咙,紧接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流出,滑落到嘴边,可是,她尝到这甜甜的泪,笑了。
感受到胸口前的湿意,白子画看着屋檐外越加变大的大雪,带着几分戏谑地道着:“小骨,你若再哭,这场雪不用多久便会造成天灾人祸了。”
花千骨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响起:“我没哭。”随后便胡乱地在他衣服上蹭,似乎想要把脸上的眼泪抹干。
白子画没出声,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一场大雪,让整个城镇白茫茫一遍,阳光照在白雪上,异常耀眼。天上的云海中,一朵法术凝成的浮云快速的划过天际,花千骨坐在上面,看着身旁漂浮白云,在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白子画,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师父,小骨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师父刚才…是不是入魔了?”
刚才那个师父太温柔了,感觉有点不像师父了,让她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是妖怪假扮的…
白子画额前的青筋颤了一下,回过头认真地看着她:“小骨,你想我在哪里把你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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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回,谁手落子应无悔
花已开,谁眸眼看应心随
第68章 重回京城
看着不远处的城门,花千骨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总算到了!~”在云上睡了大半天,腰骨都睡僵了,她现在可是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在城门附近的小树林御风而下,花千骨拉着白子画的衣袖,一脸兴奋地朝城门方向走去。
因为京城是当今皇帝居住的地方,所以守卫要比其他城镇谨慎,城门口站着一大堆禁军装扮的官兵,正逐一盘查来往行人,将所有人身上的刀枪棍棒全部没收。带头的禁军统领有点像烈行云,同样是剑眉星目,生得威风凛凛,大概做禁军统领的都是长成这个模样的吧。禁军统领似乎发现了花千骨打量自己的目光,加上他们二人生面孔,毫无意外被拦截了下来,只是在那个禁军统领发问之前,另一个声音已从另一边响起:“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便知道是谁了,花千骨转过头:“回来看你打算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嫂子!”
“我看你是逃学了吧,要不就是长留赶你回来的?”
上官烨磊直接无视她的话,最近爹娘一直催着自己早点成家,现在这丫头一回来第一句又是这个问题,看来爹娘在家信上跟她投诉了不少。
听着他们的对话,禁军的统领大概已猜到她的身份,便不默做声退到一边去。
花千骨直接抛给上官烨磊一个白眼,也不想继续跟他纠缠在如此无聊的问题之上:“那你呢?怎么会在这里?要去哪?”身为御前带刀侍卫,不是应该待在皇宫,跟在皇帝身边的吗?
“要替皇上送个信,打算去茅山找玄月,让他代送去长留山,因为事关重要,所以只能亲自送去。”
长留位于东海之上,再加上有结界看守,凡人基本无法靠近,所以每次皇宫送往长留的信件,都是转交给离京城最近的门派茅山,交由他们送达。
花千骨看了一眼白子画,见他轻轻点头后,才向上官烨磊道:“不用送去茅山那么麻烦了,既然是送长留的信,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上官烨磊注意到了她的用词‘我们’,随后他才看向一直站在她身旁的白子画,其实刚开始时上官烨磊便已留意到他,只是在白子画障眼法下的上官烨磊,只觉得眼前之人看似相貌平平,资历平平,只是没想到也是长留之人。
随着白子画手中捏决,上官烨磊双眼顿时瞪得大大的,双手更是多次揉搓双眼,眼前的人怎么感觉突然换了一个模样,不对…等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看着自家大哥一脸震惊的样子,花千骨很不厚道地偷笑起来,随后假装镇定的轻咳了一声:“大哥,反正你的信寄去长留也是给三尊看的,现在可是连这功夫都省下了。”
三尊…三尊…他记起来了!
上官烨磊连忙抱拳:“拜见尊上!”
这下可轮到花千骨蒙了,他怎么会知道?按道理他应该没见过师父啊…
白子画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