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纷争女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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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长留,因为有他在,旁人便无法伤她,然而他却没想到,今晚撤掉她身上的仙障,数日后,在长留,她险些魂断、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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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伴,平凡相依,一生,足矣…
第47章 重回茅山
天刚破晓,一缕晨光穿过云层,慢慢抹去黑夜的暗色,人们总说晨光熹微,代表着新的的一天、新的希望,然而今日的晨光,带来的却是噩耗。
“云隐死了。”
“砰哐——”
一阵陶瓷破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着房门被推开,花千骨出现在书房门口,看着屋内的二人。此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颤声到:“这是真的?我不相信。”昨晚在师父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可能是习惯了白子画的气息,在他把自己抱去榻上离开房间时,她便醒了,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眠,看到窗外微亮的天空,索性起身离开房间,当她拿着桃花羹循着白子画的气息出现在书房门口,她怎样也没想到,会得得知这样的消息,手中的碗在她失神的片刻便摔在了地上,碗里的桃花羹四溅,清脆的破裂声让她回过了神,同时也惊动了书房里的白子画和笙箫默。
花千骨步入房内,不大的声音道着:“我要去茅山。”不是询问,也不是陈述,是肯定句,眼中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茅山派——
茅山派的大门前前,接收到长留山发来的消息,玄月便早早与几名弟子在这里等候,眼中泛着微红,脸上更是透着几日来未曾休息的疲倦。自己的命是师父救来的,从小师父便待他如亲人,更是亲自教导,如今师父不明不白丧命,让他如何释怀,若无法查出真相,又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师父对自己自小的养育之恩,如今栓天链被盗,师父又被蓄意杀害,向人界帝皇禀明原因并辞去了国师一职后,便立刻赶回茅山,誓要查出真相,为师父报仇。
看见由远至近的白子画,玄月带着弟子连忙上前,略一躬身行了一揖礼: “尊上。”
白子画微微颔首致意。
花千骨从白子画身后走出,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玄月,云隐呢?”
几名弟子此时才发现来人不止长留上仙一人,玄月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换上了一脸的震惊:“上官灵犀?!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千骨离开长留时带上了易容的面具,毕竟茅山派中还有许多旧弟子,不排除他们会认得自己,为了不给师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这样子较为妥当。而作为云隐徒弟的玄月出现在茅山派,花千骨对于此并不感到惊讶,但她却忽略了作为上官灵犀的自己出现在茅山派,对于玄月来说却是天大的惊讶。
“云隐现在在哪?”白子画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也打断了玄月一直看着花千骨的目光。
此时玄月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毕竟是尊上带来的人,虽有疑惑,但也不应多问:“师父在房中,房中的物品我已吩咐过弟子不能触碰,一切都是案发时最初的样子,只希望能早日查明真相,给师父及门中弟子一个交代。”
花千骨不顾众人,朝着记忆中的路线快步走去。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毕竟人是长留上仙来的,不管她好像又于理不合,但长留上仙没走,他们也不敢动。终于白子画的一句“走吧。”让他们结束了这左右为难的局面。
重回茅山,花千骨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这次回来的原因,竟是因为云隐的死。还记得当初,自己临危受命接过清虚道长的宫羽,迷迷糊糊地当上了茅山派的掌门,当年只有十二岁的自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但云隐却从未嫌自己麻烦,耐心跟自己解说派中之事,更在她决定回长留后,替她打理派中的事务,从无半句怨言。在她身负洪荒之力从蛮荒中逃出时,他仍一心向着她,六界中所有人都说她错了,但他依然用自己的能力尽力去护她周全,但如今,她却无法护他周全,让他无辜丧命…
九霄万福宫前密密麻麻麻跪了上千名弟子,大殿的宏大钟声连敲了十二下,钟声末,众弟子齐声高呼“恭迎长留上仙”,眼前的气势犹如当年她回茅山接任掌门时的情景,那些弟子脸上的表情竟没半丝掌门丧命的悲痛,花千骨疑惑地看向身后的玄月。
玄月压低声音:“师父的事只有少数弟子知道,目前栓天链也不知所踪,几位长老商议后决定暂时不公布师父遇害的事情,免得扰乱了门派,让意图不轨之人有机可乘,所以还是觉得等尊上调查后再做定议。”
花千骨对于茅山派的熟悉让玄月不禁觉得诧异,这一路走来,原本领路的弟子早已被她抛在身后,好像她早已来过这里,对这里万般熟悉,毫无偏差地走到云隐门前,并准确无误的唤出在门前等候他们的几位长老的名字。白子画只是一路跟在她身后,并未出声阻止,他知道她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悲痛,一直假装着坚强,其实他想告诉她,她无需假装,她可以控诉,可以大哭,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他,她只需要做回自己。
榻上,云隐安静地躺着,如果不是胸口插着那把刺眼的匕首,现在的他就犹如睡着了一样。花千骨安静地站在榻边,愣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前方,直到白子画的声音响起,她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没有明显的线索,先把尸首带去安葬吧。”
“是!”
茅山派用来供奉历代先辈的房间里,白子画遣退了其他弟子,只有他们五人在房中。玄月抱着云隐的牌位,慢慢移步至众列牌位面前,小心翼翼地把云隐的牌位放置在其中,然后退后了两步,跪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恩情、亲情已无法再报,如今只能尽快查出真相,让师父安息。
长老的苍老声音在房中缓缓响起:“尊上,如今除了要调查事情的真相,还有一事需要请求尊上的帮忙。茅山派自云隐接手后,我们几位长老也不再去管门派之事,这三百年来,尊上看似不再管六界之事,但茅山派的事尊上都会出手相助,我们其实都清楚,这都是因为花掌门的缘故,当年花掌门亲自传位云隐,如今,云隐丧命了,我们几位长老也多年未插手门中的事务,所以还想请尊上代我们定决下一任掌门之事,让茅山派得以传承,不负历代掌门的重托。”
白子画淡然轻道:“茅山派掌门之事我不方便过多插手,还是交由你们前掌门定夺较为妥当”
“前…掌门?”房内两位掌门面面相觑。
花千骨哪会不明白白子画的意思,站在他身旁,慢慢撕下脸上的□□:“两位长老,别来无恙。”
这熟悉的面容,就算过去了三百年,但依然清晰不敢忘,几百年前,茅山派惨遭灭门,如果不是眼前此人,六界中哪还有茅山这一派的存在。
“掌…掌门…”两位长老又惊又喜,他们早该想到,尊上怎会无缘无故带着一名陌生女子前来茅山。
玄月从地上站起来,犹如木有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从她撕下面具的那刻起,便愣住了。究竟是上官灵犀易容成其他人,还是其他人易容成上官灵犀了。
花千骨走至他身旁:“不用怀疑,我是上官灵犀,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没理会他的反应,朝着上方牌位的方向跪于地上:“清虚道长,小骨回来看您了。当年在茅山上,小骨临危受命接下了掌门宫羽,未负道长所托尽力护茅山派周全。三百年前,云隐接过掌门之位,亦尽心竭力打理门派,未负道长所托,如今,云隐已故,无法再打理门派,玄月是云隐的入室弟子,处事为人都尽得众位长老认可,今日小骨斗胆,代云隐将掌门之位传于玄月,不求他日后将门派发扬光大,只求他处事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花千骨自地上站起,两位长老急忙发声:“玄月,跪下!”
雪白的宫羽执于她两指间,花千骨把它递给下跪在地的玄月:“从今日起你便是茅山派的掌门了,切记,不要让你师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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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物是人非。
你带给了谁过往,把回忆留给了谁,而如今又陪伴在谁的身边…
第48章 落花之意
接过宫羽,接过重托,肩负起责任,看似轻薄的一片宮羽,此刻对于玄月来说却是重如泰山,这里面寄托了师父以及茅山历代先辈的共同期盼,说到先辈,玄月抬头看着此时走回白子画身边的花千骨,深思了片刻,还是决定移步过去:“能聊聊吗?”
还未得到她的回答,站在一旁的长老便已出声:“玄月,休得无礼!”
“没事,我们出去说吧。”花千骨轻扯了一下白子画的衣袖,询问地看着他,直到他轻轻颔首,才轻移步与玄月向外走去,耳边也随即传来了白子画的声音:“不要走太远。”
后山的庭院中,两人都沉默不语,最后还是花千骨出声打破两人之间奇怪的寂静:“到了今天,你不会还打算问我是敌是友吧?”
玄月轻笑了一声,语气平和地道:“在你出生那天,我曾受你父亲所托帮你推算命格,但无论我如何推算,都没有任何结果,那时我便知道,你注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后来也是有加了私心,无法判断你的出现究竟是福还是祸,便提议让你父亲把你送往长留,心想让长留来管教你、教导你,让你心存善意,或许对于六界来说都好,只是没想到,你原本就属于那里。”
“我早就不属于长留了。”花千骨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回去,只是想继续做师父身边的小石头,常伴他左右而已,师父属于长留,而我,只属于师父。”
玄月低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小时候,师父经常跟我讲同一个故事,一个叫千骨的女孩,拯救了茅山,让我没想到的是,上官灵犀居然就是花千骨,那个我从小听的故事的主角。”
“原来云隐经常提起我啊?!”对于他说的事,花千骨还是有点诧异,随即轻笑了一下:“当年我只是一个挂着虚名的掌门,茅山的所有事情都是云隐在处理,如果不是他,茅山派也不会有今天的繁荣。”看到两名弟子在朝他们走来:“不管是花千骨还是上官灵犀,我都只是我,也只会是我。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爹娘,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他们的,看来这两个弟子是来找你的,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地熟悉学习一下如何当个称职的掌门吧,可千万不要学我。”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玄月自嘲一笑,眼中荡漾着几分悲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流水看似无情,其实却是早已动情,但让它动情的却不是那朵落花。
花千骨站在九霄万福宫前,那百级阶梯上,广场上习武的弟子引入眼帘,白子画在殿内与几位长老议事,她不想跟着去便自己一个人在附近溜达。
微风轻柔地拂过她的长发,轻薄的纱裙随风而摆,藏于衣裙中的五彩宫铃挂于腰间,轻纱飘动下若隐若现。云隐的事到如今她都还是无法接受,站在这里,突然让她仿如回到了最初,那个只有十二岁的自己,那个一心来茅山拜师学艺的自己。清虚道长的一片宫羽、一张瑶池仙会的请柬、一个传音螺,似乎为她铺了一条路,让两条原本毫无关联的平行线交叉,让她遇见了他,那一刻,便是一眼万年。茅山派于她,就像是另一个家,而云隐,则是那个家的家人,她的亲人,近日的变故,云隐突然遇害,让她开始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害怕,身边所重视的东西、所重视的人会不会如同前世般,慢慢地离开,消失不见。这种感觉让她如同身处在冰窖,浑身冰冷无比,就连血液也仿佛停止了流动,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周围的景色、声音开始模糊、消失,就连光线也感觉似乎慢慢暗下去。
“小骨!”刚结束了与两位长老的议事,白子画踏出万福宫,便看到她脸色苍白的站在一边,也不顾身后跟着的长老,快步走至她身边。
一声轻唤把花千骨从那冰窖似的寒冷中抽离了出来,感官也慢慢恢复,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的恐惧突然递增,感觉有千万只手从地底伸上来,试图要把眼前的人自她身边带离,不行,她不允许,她不要他离开!双手快速地抱住眼前的人,浑身颤栗,但仍不断地收紧环抱他的双手,感觉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留住他。
察觉到她的异样,手掌覆在她的灵台处,白子画的声音轻柔道着:“没事了。”手慢慢环上她的身子,但眼睛却锐利地盯着阶梯下山门的方向。
花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