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下手轻点儿-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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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谁,谁送进来的?”王琥指着纸盒,问。
☆、072真像个恶作剧
沉默半晌,魏千城咬了咬牙,回答:“不知道。”
“去问过保安室了吗?”李万里虽然也吓了一跳,但好歹也是双手拿刀杀过人的,连活物都不怕的人,怎么会反过来怕一个死物呢?
魏千城点头:“监控里没有这段,被人剪掉了。”
听了这答案,四人都皱紧了眉头,李万里抬头看了一眼任初,任初也正好抬头看他,视线一晃而过,任初轻轻摇头,李万里眉头更紧。
像魏千城住的这种别墅,门口都是会装有监控的,而且监控里也的确有一个纸盒从天而降,为什么说从天而降呢?因为在监控里并没有人出现,这只纸盒是被人用力扔到门口的,地上连影子都没有留下。
而任初之前在装自己的监控设备的时候,也只安装了室内和她房间阳台外的一只,其余方位都交给了组织同伴,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送盒子的人竟然连组织同伴的视线都躲过了。
其实更准确的来说,并不是躲过了,而是那段时间里,组织同伴都在车上昏迷了,对方一早就知道了隐藏在暗处的组织同伴的所在,但那人并没有杀任何一个人,他只是纯粹大摇大摆进来送纸盒的。
“真像个恶作剧。”李万里摸了摸鼻子,冷笑了一声。
可谁都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就不会千方百计去剪掉保安室的监控,又或者根本不用亲自送过来,只要假扮成一个快递送货员然后遮住脸面就可以了。
在李万里和王琥没来之前,任初就以检查房间的理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与组织同伴进行了迅速的联系,当她从组织同伴口中得到那样的信息之后,整个人几乎是瞬间浸入了冰水中一样,这个人很可怕。她呆站在原地,若不是魏千城在楼下喊她,任初甚至都还没那么快回过神。
任初没听说国际组织里有哪位能够有这么大的手段,会是至尊的人吗?
可她在那个组织崛起的时候,也稍微接触过那组织的人,里面似乎并没有这么一号恐怖的人物。
那人轻而易举地将守在别墅附近的组织同伴一个一个放倒,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么自己对上那人的胜算有多少?如果那人亲自来要魏千城的命,她能够护住魏千城吗?
不,她护不住,因为她还不认为自己有能够轻而易举放倒数十位组织同伴却不惊动旁人的实力。
这个认知,让任初有些惶恐。
四人皆沉默下来,李万里从沙发上站起来,将那只纸盒子挪到了自己眼前,其余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看着李万里打开了那只盒子。
里面垫着报纸和稻草,盒子内部涂满血红,李万里轻轻嗅了嗅,没有血腥味,倒是有一股子油漆味。盒子里面摆着一只布娃娃,准确来说,是一只布娃娃的六个部分,头、双手、双腿和身体,断口处露出里面的棉絮,沾着星星点点的红,布娃娃的眼睛也被挖去了一只,里面空洞洞得骇人。
李万里捏起那只布娃娃的脑袋,略略皱了皱眉头,这布娃娃脸上沾染的红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他又看了一眼涂在纸盒里面的油漆,的确,两处颜色有所不同,油漆是鲜红的,而这布娃娃脸上的红则显出一点暗红来。
凑近鼻尖嗅了嗅,李万里眉头更紧,淡淡下出一个结论:“这是血。”
“不是油漆吗?我闻到油漆味儿了!”王琥惊了,一下扑过来。
“纸盒里的是油漆,布娃娃身上的是血,不信你自己拿一段手臂闻闻。”李万里将脑袋扔回纸盒里,一脸嫌恶。
“妈的,谁这么缺德?”王琥一推纸盒,立马跌回了沙发里。
期间,任初不发一语,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只被李万里打开了的纸盒,里面布娃娃的断肢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任初视线中,蓦地,眼前一亮,任初似乎看到了什么。魏千城抬眼看了看任初,随后又看了看纸盒,一挥手就把纸盒重新盖上了,任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魏千城,却见魏千城正忧虑地看着自己。
任初也不管魏千城究竟在担心自己什么,伸手就把纸盒挪到了自己眼前,魏千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没来得及组织任初,她就已经从纸盒里将碎裂的布娃娃都拿了出来,随后又把稻草都逃了出来,那张报纸上果然写了东西。
血债血偿!
四个血红色的大字,依旧是用红油漆写的,同魏明给她看的那封信里面的内容一模一样。
“这……城子,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人家这么搞你?血债血偿,你又杀人了?”李万里瞅着报纸上那四个血红色的大字,鲜艳夺目,这跟在电视上看到的高利贷追债可完全是两个效果,当场见到简直就是视觉冲击。
“什么叫又?我退役之后,手就没见过血了。更何况,这送来一只破娃娃然后恐吓我血债血偿,有没有这样胆小如鼠的仇家啊?敢不敢直接见面来打一架?!”魏千城气得踹了一脚茶几,茶几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纸盒也顺势滑动了一下。
他最讨厌这种抓不住捏不着的感觉,实在是太憋闷了,连对方是谁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好歹也让他知道他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要真是他的错,双手把自己奉上让对方发泄也没问题啊!
可现在四个人中,就只有任初知道这并不是魏千城结下的仇怨。
现在能够知道的是,对方率先找上了魏家,其次又趁魏千城和她都不在别墅的时候,送了这个纸盒过来,因为对方知道魏千城迟早是会回来这里的,所以在查看监控的时候,任初和魏千城都特别注意了监控的时间,正是他们走后的第二天晚上。
而且对方很聪明,知道魏明那只老狐狸在收到信件的时候,肯定不会让魏千城知道,为了以防万一,就在魏千城这边也下了道防线,真是防不胜防。
蓦地,任初突然想到,魏明之前说过,这恩怨是他和自家老头子一起结下的,会不会这“血债血偿”里面有一半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总不会是秦正那小子吧?”虽然与秦正接触不多,但李万里脑子一转,还是立马就把想法想到了秦正头上去。
魏千城一愣,犹豫着说:“不……能吧?”
可经李万里这么一提醒,任初却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魏千城看了一眼任初,知道她担心自己,如今一双柳眉都快挤到一起了。
“我跟那死肉球儿虽然小时候的确看不对眼,但他那人胆子比肖安还小,就只知道带着一帮子人来堵我,然后揍我一顿就走,看见我被打出血他还会哭,而且从小都是他带人打我,我什么时候带人打过他?要血债血偿也该是我去找他,怎么可能他来找我呢?”
“这么说也是哈!”李万里皱了眉头。
王琥舔了舔嘴唇,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就靠在沙发上,问:“那会不会是上一辈的恩怨?”
任初的身体在听到王琥这么问的时候轻轻震了一下,魏千城没注意到,听着王琥的话倒是认真地思索起来,李万里却是注意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得回去问问那只老狐狸,年轻时候干什么坏事了连累他这个聪明英勇帅到飞起的儿子。”魏千城摸着下巴,说得一本正经,王琥抽了一下嘴角,表示不敢苟同,被魏千城飞了一个眼刀。
“其实我们也应该一早就想到是上一辈的恩怨。”李万里淡淡说出这句话,眼神却看着任初,任初抬起头,当接触到李万里探究的视线之时,又迅速逼迫自己迎着他的目光。
☆、073你听我解释
“为什么这么说?”王琥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风景,回头问。
“你们忘了吗?之前城子提起过,他小的时候经常被人追杀,除了秦正经常带人堵他之外,他出了校门就立刻会被人全方位的保护着,还记得肖安说的吗?城子从小就过得不太平,要不是因为这样,肖安也不会被他老爸送去国外,禁止他和城子接触。”李万里说的头头是道,王琥是听得连连点头,魏千城也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的童年过得这么悲惨,但同时也想到这也是为什么魏明会不顾曹可琴反对,一意孤行地将他送去部队。
因为在部队里,是安全的。
部队里有着魏老头子的亲信,至少可以让魏千城平安地度过几年,而那身在部队里学来的身手也让魏千城堪堪避过好几次致命的伤害,也让魏千城和魏老头子明白,那些人或者是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要魏千城的命,要魏明生不如死。
“回去我就问老狐狸去,他以前不让我知道,我能够理解那是因为我小,而且我能力不够也查不出什么。现在我都这么大了,他要是还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魏千城握了一下拳头,眼中似乎要闪出一团火来。
“其实我倒觉得,这件事还急不得。”李万里拍了拍魏千城的手背,镇定自若地说。
“怎么说?”魏千城扭头看他。
李万里虽然很多时间里都不太靠谱,但在没有认识任初之前,李万里是他们三人之中最为冷静镇定的一个存在,很多魏千城一时间想不到的问题,他都能很快领悟到,而且几乎是一分不剩地全都向着魏千城。
“你收到了这玩意儿,保不齐魏叔那边也收到了。魏叔那边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就表明了就算你去问,他也不会告诉你,逼急了魏叔,到时候把你关起来。你也知道魏叔的脾气,他就你一个儿子,要真舍得放你自己出去闯,他早就放了,何必护着你到现在?”
李万里说的在理,魏千城仔细想了想就安静下来了,情绪在暗流汹涌,说出来的话也是经过压抑处理之后的。
“可我毕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魏千城说完这句话,又看了一眼任初,眼神之中富含着什么样的意义,哪怕是李万里和王琥也都看明白了,那么露骨的意思,任初想装傻都不行,只低了头不说话。
“其实……”任初突然开口,三个男人都扭过头看她,一瞬间视线集中。
“你们当真没有考虑过秦正的危险性?”任初反问,眯起了眼睛,将三人脸上的表情尽数纳入眼中。
“说实话,我考虑过。”李万里倒是很坦然地举起了手。
任初又看着王琥,王琥往后倒了倒身子,随后也缴械投降:“好吧好吧,我也调查过。”
最后剩下魏千城,任初盯着他,魏千城知道还是没瞒过去,只好点了点头老实交代:“我们正在调查他,他突然回国……”
“瞒我?”任初没有听魏千城说完话,就继续反问,语气中隐约带着些不开心。
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魏千城老是动不动就往魏家跑,而且每次都用的同一个理由,刚开始任初还不觉得有什么,不让自己跟着去也还省了她的事,可直到在肖安的慈善酒会上看到秦正,然后又听说了秦正和魏千城之间的恩怨,任初才彻底明白过来,魏千城他们三人早就知道秦正回来了。
按照秦正和魏千城的对立状态,秦正突然发家致富又突然回国,显然会对魏千城做些什么,他们这是以防万一决定先发制人。
“阿初,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等确定没危险之后就会告诉你的。”魏千城迫不及待地解释起来,神色急迫且紧张。
确定了这个疑问,任初并没有如魏千城所想象的生气,被不被骗的并没多大关系,毕竟她也经常骗人的。
只不过,她看起来真得那么需要人保护?
“仅此一次。”任初冷冷脱口,魏千城连连点头,毫无半点尊严。
“妻奴。”李万里抽搐了一下嘴角,腹诽了两个字。
王琥看着这一幕,却是频频摇头,心道:“作孽啊!”
按照魏千城三人查出来的消息,秦正是在魏千城从山里回到北京的那一天晚上突然回国的,秦正来得无声无息,一直窝在他自己的公司里,看起来就像一个极为本分的生意人,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偶尔加班,休息日不是出去散步钓鱼就是在家窝着睡觉,正常的不像话,以至于都没能引起肖安的注意,直到他出现在肖安慈善酒会的名单上。
那一夜,肖安还以为秦正不会应邀,可没想到他来了,而且还完全变了一个人,在诸多名流大亨中运筹帷幄,圆滑周旋,笑容浅淡,几个小时下去喝了不少酒,可他硬是脸不红气不喘,脚步走得比谁都平稳。
那一刻,肖安知道这比小时候比他还胆小的小子成长了,而且成长得比他快比他成熟。
本以为会得到像以前那样的针锋相对,可秦正却只是举着香槟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就转身去跟别人有说有笑去了,似乎完全忘记了当年他们是如何针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