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氏枭雄-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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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亩,哪够我们分的?”
“是呀是呀,这下咱们可是骑虎难下了,你们说怎么办?”
二十多家士族豪强的家主或者管事聚集在大厅上,嚷嚷成了一团。
“诸位诸位,诸位莫慌,诸位且勿惊慌,且听老朽一言。”范阳连连挥手,压下众人争吵,又接着说道,“诸位,这两个消息出现得好生蹊跷,老朽敢断言,此必是公子否的小伎俩,其用意无非是为了瓦解我等的攻守同盟,我等切不可上了他的当。”
“公子否的伎俩?不至于吧。”有人提出异议说,“张昭暴亡这么大的事,我们随便派人往巢湖一打听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公子否不至于蠢到造这样的谣吧?”
“这个根本就用不着打听了。”另一个豪强说道,“张昭的确死了。”
说话的却是从舒县来的豪强,舒县离巢湖近,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巢湖的消息。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脸上,那个豪强又说道:“某有个从弟就在张昭的帐下当掾吏,家父刚谴人送来急信,张昭的确已经暴卒!”
众人的目光便又回到范阳脸上,等范阳拿主意。
范阳皱了皱眉,说道:“诸位,就算张昭已死,孙氏屯田也未必就一定失败,何况粮食在我们手里,既便不拿去买田也不会烂掉,而袁否手里却没粮,没粮他就没法继续屯田,所以该着急的是袁否,而非我等,诸位且不可自乱阵脚。”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却是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在心里想些什么。
范阳有些担心,接着说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典故诸位既便没有读过,想必也听人说过,眼下我等与袁否之间的角力也已经到了最要紧的时刻,只差最后一筐土就能把袁否给埋了,这个时候,谁要是敢出幺蛾子,那就是自绝于庐江!”
众人唯唯喏喏,连称不敢。
一场聚会,最后不欢而散。
范阳次子范建,送走了前来拜访的这些士族豪强,回来问范阳道:“父亲,你真觉得公子否会屈服吗?”
范阳冷哼一声,说道:“公子否会不会屈服为父不知道,但是为父知道,张昭一死,孙氏的屯田前景不妙,孙氏屯田前景不妙,则庐江郡的士族豪强绝撑不到最后,他们一定会在暗中向公子否输诚!”
“啊?”范建失声道,“那可怎么办?他们一输诚,攻守同盟不就破了?光靠咱们范氏一家坚持,又能有什么用?父亲,咱们不能吃这个亏。”
“他们不傻,我们也不蠢。”范阳道,“建儿,这样,你这就去找居巢主薄阎象,往居巢府库里屯五百石,不,屯两千石粮食!记住,一定要做得隐秘,绝不能让别家知道,否则刘郡守那里不太好交待。”
“孩儿这便去办。”范建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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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清早,阎象便兴冲冲的来到了袁否的行辕。
“公子,呵呵,输诚了,他们输诚了!庐江郡的士族豪强向我们输诚了,呵呵。”阎象按捺不住心中喜意,冲进袁否行辕,手舞足蹈的说道。
“子音,切勿得意忘形。”袁否笑道,“小心乐极生悲。”
阎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当下收了笑,有些讪讪的说道:“公子,在下就是太高兴了,你不知道,消息散出去之后,那些士族豪强的族长或管事便坐不住了,纷纷跑来在下衙署,说来好笑,一开始他们还遮遮掩掩的,唯恐别家发现,可后来一看各家都这样,便再没了顾忌,差点没把在下的衙署给挤爆了,也把在下给忙得,从未时到子时就没歇过,连晚膳也没顾上吃,呵呵。”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袁否冷笑一声,又说道,“子音,昨夜府库一共收入了多少粮食?”
阎象道:“回禀公子,昨夜入库计有稻谷两万六千八百石,黍米八千四百石,菽三千六百四十石,耕牛一百六十八头,农具四千六百件,此外,今明两日还将有六万余石稻谷、两万石黍米,六千石菽外加四百八十余头耕牛入库。”
袁否默算了一下,问阎象:“有了这些粮食、耕牛、农具,屯田应足够了吧?”
“公子,足够了,早够了!”阎象欣然说道,“有了这么多粮食,足够居巢的流民支撑到明年开春,虽说等田造好至少也要到九十月间,播种春粮已然不及,但在田间地头种些疏菜瓜果及豆菽,也足可以支撑到明年秋粮打下来,等明年秋粮一下来,我们袁氏就再没有粮食短缺之虑了,呵呵呵。”
袁否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因粮食而起的劫难,算是挺过去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袁氏集团就已经在庐江站稳脚跟了,毕竟屯田还没完成,庐江的士族豪强虽然预交了粮,却还没拿到地呢,只有把上万顷良田交到士族豪强的手里,这场功德才算圆满,袁氏集团才算真正站稳脚跟。
第75章 祸福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帮见利忘义、唯利是图的冢犬之辈!”刘勋正在他的郡守府里大发雷霆,在旁伺候的仆妇下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刘勋刚刚得到消息,庐江的士族豪强已经向袁否输诚,超过十万石粮食、五百头耕牛外加五千余件农具已入了居巢府库,有了这批粮食、耕牛以及农具,袁否在居巢推行的屯田将再无阻碍,刘勋甚至已可以预见到屯田完成之日,庐江满郡百姓、士族交口称颂袁否恩德的那一幕了。
彼时,袁否的声望将如日中天,他刘勋又将何以自处?
“可恨,实在可恨!”刘勋怒从心起,一把抓起案头上的硕台摔在地上,硕台碎裂,里面的墨汁洒得满地都是。
刘偕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便问道:“兄长何故发怒?”
刘勋将一封密信递给刘偕,没好气的说:“三弟,你自己看吧。”
刘偕看完之后长叹了一声,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乃天意,天意呀,事到如今,兄长也不必为此事挂怀了,人力有时而尽,该来的终究会来,靠堵是堵不住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刘勋也叹息一声,又道,“对了,我让你去请子扬先生,子扬先生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刘偕忙道:“禀兄长,子扬先生一大早就去了彭蠡泽了。”
“彭蠡泽?又去找乔玄了?”刘勋的眉头便再次蹙紧,幽声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刘晔跟乔玄怎么突然亲近起来了?”
乔玄在庐江郡德高望重,刘晔虽然年轻,却隐然庐江的士林领袖。
所以刘勋很乐意看到乔玄跟刘晔关系不睦,以前两人的关系也一向冷淡,可最近两人却突然变得热络起来,刘勋就难免会疑神疑鬼。
“兄长多虑了。”刘偕说道,“乔公府中有两位女公子,皆是国色,子扬先生定是相中了其中的一位女公子,所以才会隔三差五前往彭蠡泽。”
“这就更可虑。”刘勋忧心忡忡的道,“乔玄德高望重,刘晔更是庐江士林领袖,一旦乔刘两家结成了亲家,岂非更加难以制衡?”
“这个……”刘偕语塞,如果刘晔真成了乔玄的女婿,倒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
乔氏的势力原本就已经够大了,如果刘晔这个庐江士林领袖再成了乔玄的女婿,那乔氏的势力岂非要逆天?
今后这庐江郡,究竟是姓刘的说了算,还是姓乔的说了算?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哪。”刘勋懊恼的道,“袁否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偕道:“但愿是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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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正跟乔玄在书房对弈。
棋局已经进入中盘,两人正围绕着乔玄的一条大龙展开贴身肉博。
乔玄长考了半刻钟,最终捻起一枚黑子落在棋枰上,然后笑着说:“子扬如何?老朽早就说过,公子否是断然不会放弃屯田的。”
刘晔同样长考了半盏茶的功夫,在棋枰上应了一子,然后点头说:“乔公英明,晚辈的确没有想到公子否竟能想出此破解之策,虽说歹毒了些,效果却极佳,庐江士族豪强并不紧密的攻守同盟竟然是反手之间就遭瓦解。”
乔玄没有再次落子,而是将手里的棋子丢进了棋篓,对刘晔说道:“子扬,老夫年事已高,不胜体力,这局棋局就暂且封盘,待来日再接着下,不知可否。”
“也好。”刘晔欣然道,“正好晚辈也有些乏了,那便来日再下。”
乔玄将刘晔让入偏厅,又命家仆奉茶,然后接着说刚才的话题:“公子否此举的确是歹毒了些,张昭,也算高士,更是一代能吏,可惜了!”
刘晔说道:“公子否此举虽然歹毒,却也情有可原,毕竟双方立场不同。”
乔玄讶然,笑着说道:“子扬,这可不像是你说的,你对公子否成见极深,什么时候也开始替公子否开脱起来了?”
刘晔摆了摆手,说道:“乔公此言差矣,晚辈对公子否并无成见,事实上,公子否在继位之后能自除帝号,并上表向朝廷请罪,还算是个明事理之人,不过,他死捂着传国玉玺不肯上缴朝廷,又将孙策这头猛虎引来庐江,却是居心不良。”
袁否试图祸水西引,借孙策刘勋相争,借机谋夺庐江的阴微心机,自然是瞒不过刘晔还有乔玄这样的智者。
乔玄微笑了笑,说道:“方今乱世,土地城池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居之,公子否想要鹊巢鸠占、谋夺庐江,也是没什么错。”
刘晔叹息一声,说道:“话虽如此,可苦的却是黎庶百姓。”
乔玄道:“既便公子否不来夺庐江,难道孙策就不会来夺?既便孙策不来,难道曹操就不会来?与其将庐江交给孙策、曹操等辈,则不如将庐江交给公子否,至少,公子否还算是个仁者,至少他心里还装着黎庶百姓。”
得,说来说去,话题又绕回原点了。
刘晔摇了摇头,说道:“乔公,晚辈始终不认为公子否是一位仁者,更不相信他心里真正装着百姓。”
乔玄道:“却不知,子扬要如何才肯相信?”
刘晔道:“之前屯田有半道废止之虑,公子否若宁肯放弃屯田也誓要养活流民,晚辈便相信他是一个仁者,便相信他心里真正装着百姓,不过现在,居巢屯田之大势已成,晚辈却是再没有机会知道他心里是否装着百姓了。”
“未必。”乔玄微笑道,“子扬,你会有机会知道公子否心里是否真正装着百姓,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刘晔道:“乔公的意思,居巢屯田还会再起波澜?”
“老朽可没有这么说。”乔玄摆了摆手,又说道,“不过,子扬想必读过淮南子,知道里边有一则典故叫塞翁失马,呵。”
“塞翁失马?”刘晔道,“祸福相依么?”
乔玄道:“孙策必是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刘晔点头道:“必是,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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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紧了紧身上仅有的破鼻犊裤,大步走向流民招募处。
负责登记的小吏一抬头看见面前站着这么一条昂藏大汉,便忍不住说道:“小郎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那边,那边在招兵。”
吕蒙便缩了缩脖子,惴惴然的说:“小人,小人看见刀就迈不开腿,不行。”
小吏目露鄙夷之色,心忖原来是个胆小鬼,真是白瞎了一副好身板,当下拿起毛笔在一块木牌上写下一个号码,然后将木牌扔给吕蒙,不耐烦的道:“这块牌牌收好了,今后每天上工、下工领饭时,就凭这块木牌牌,要是丢了可是不补的。”
“是是是,小人记下了,记下了。”吕蒙接住木牌,连连点头应喏。
“去去去,到那边等着,待会有人领你走。”小吏越发不耐烦,将吕蒙赶到一边,又接着登记后面的流民。
吕蒙走到旁边坐下,一双眼睛看似漫无焦点,其实却始终关注着周遭的风吹草动。
不片刻,跟吕蒙一起来的另外两个江东死士也登记在册,混进了流民的队伍,三个人还被分在了一个队里。
第76章 刺杀
从巢湖回来之后,袁否每天都会派出大量细作,严密监视巢湖方向的动静。
袁否这么做,一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提防孙策派兵前来报复,二是为了第一时间就知道巢湖的风吹草动。
袁否每天都盼着,巢湖出现大乱子。
不过令袁否感到无比失望的是,几天过去,巢湖那边竟然没出现任何乱子。
驻扎巢湖的江东军每天该操练还接着操练,流民每天该出工还是接着出工,还有江东四郡的世家、士族,每天也是络绎不绝的往来于石头镇与牛渚之间,将一车又一车的粮食,一批又一批的农具,源源不断的运来巢湖。
到了第七日,袁否派去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