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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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问,明天我再跟你好好解释。南弟,你亲自送他们离开吧,选一个安全的地方,紫木葑路原来的别墅就先别回去了。”
南弟伸头看见是个美貌女孩,不由口涎横飞,笑道:“大哥,我们飞车党四海为家,大多数时间都在酒吧里过夜,外面租的公寓就像狗窝,哪能住人,不如先在云中塔开个房间安顿他们,我也每天在里面守护,等事情平息下来再做打算。”
操,让你守护?还不是送羊入虎口,你小子不监守自盗才怪。老廖坚决不同意:“先送去我家,那里安全。”心想苏飞虹家境这么惨淡,平时相处还算良好的同学在家里暂住,小蓝落一定不会反对,上次贝晓丹住了几天,她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好吧好吧。”南弟叫住随后赶到的飞车党成员,让他们去另一间房解救苏轮夫妇,自己则将头发翻到额后,做出潇洒的姿态,脸上是温存的笑容:“这位同学,你一定是廖老师的学生吧?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别紧张,哥哥会好好保护你的,让那些坏人不敢再来欺负你。”
“南弟,干事不要那么轻浮,严肃点。苏飞虹,你先跟这个大脑被驴子踢过的人去我家住几天好么?就在滨海路尽头的月神山,早上有车子接送去学校,如果不适应,可以先请假几天好好休息。你父亲受了点伤,我家里正好有医生,就不用去医院了。”
苏飞虹将身躯紧紧拢进廖老师的外套里,用力点点头,不敢多看痞子气十足的南弟一眼,急步冲到隔壁的房间,看到父母惨况,惊叫不止。
廖学兵不去理会他们家人团聚,缓慢步下十二层楼梯。红豆杉公司那些凶悍的收债人员跑的跑,逃的逃,跑不掉还有十几个人,全部被打得魂不附体,狭窄的六十一号小巷遍地血腥,远处民居窗口的电灯打亮,伸出个脑袋向外看看,又赶紧熄灯睡觉。
断尾是被人从十二层的楼梯一级一级踢着滚下来的,在犹如地狱刀山的折磨中终于滚到楼下,遍体鳞伤,已经不能动弹。
这时廖学兵远离了苏飞虹才会将怒火倾泻出来,狞笑道:“意图非礼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性,你他妈的还真做得出。看来你们老大林逾也不是什么好鸟。听说他把一个强奸少女居然无罪释放的公子杀了,我看其中也另有隐情,说不定两人早有怨恨,下手时正好撞正那个时机,巧不巧为自己博得好名声。”
断尾心知崇拜已久的老大这时再也不会来救自己,哀求道:“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我们红豆杉连本带利都不要了……”
廖学兵接过徐浩递来的绳索套在断尾身上打了个死结,另一端在时光的车尾绑稳,说:“不需要什么废话,触犯了飞车党老大就必须受到惩罚。等下我开车后你能熬得过,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若是熬不过,左右也是个死字,这样死大概也很爽。”
断尾听他竟要活生生开摩托车拖死自己,看到车的战斧超强发动机,功率不知有多大,不由魂飞魄散,心里兀自存了一线希望,叫道:“熬、熬多久?”
“油箱还有约莫十升汽油,烧完为止。推销员,这次是时光,我们要不要赌一赌,看看能不能把他放风筝?”放风筝是摩托车拖人的一种方式,速度到达一个地步,气流平衡,会让被拖的人飘起来,这个课题飞车党研究了很久,还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徐浩满怀期待,“我赌能放!押一千块。”
拖一公里就能让人死,何况是烧完可以跑几百公里的十升汽油?恐怕到后面连骨头都不剩。断尾大急,挣扎着站起,瞬间,“时光”已经发动。
他只来得及跨出半步,一股巨大的拉力通过绳索传来,刹那光景产生的爆发性力量差点勒断胸腔,接着身躯无法控制平衡而倾倒,剧烈摩擦地面,只两三米便少了一块肉。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464章 禁军教头
从飞腾大楼到巷口两百米距离,拉出一道直线形的血痕,十几个飞车党党徒猖狂地跟在后面大叫大嚷:“飞!飞!飞!”时光速度太快,片刻便将他们甩在脑后。
待到拐弯处,廖学兵一拉车头,利用倾斜车身来抵消离心力,速度丝毫未减,断尾诺大的身体直甩了起来。霎时间他还道自己真的飞了,想想被放风筝倒也不错,至少不会刮擦地面受到伤害。但仅仅零点一秒,又重重落回地面,撞上路边的垃圾箱,骨头差点散架。
时光毫不停留,当真如过隙之驹,稍纵即逝。断尾脑中无数念头疯转,最后集中在一个痛字上面,遍体就是痛,无法可想,也不知道下身有没有被磨光,还在不在?他也不敢去看,只懂拼命拉扯绳索。速度实在太快,冷风割着皮肤,眼睛根本睁不开,经过青龙街第七十四根造型古朴的黑铁路灯杆子,痛感蓦然消失,断尾已经昏过去了。
老廖停车割断绳索,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操你妈的,连半条街都撑不过,还敢学人号称四大金刚、扣留人质?现在是凌晨三点,气温零下四度,你若能熬到天亮,就算命大。”跳上车子继续朝玄武街康复医院出发。一个大量失血,衣服被磨光的人在寒夜里顶一个通宵简直是神话,老廖这个举动等于宣布他的死刑。
万万没有料到,瓦罐不离井上破,多上山必将遇虎,而且这虎绝对不是年画虎!在青龙街和秋芙蓉路的交叉路口,忽然冲出一辆十二轮、十八米的重型运载卡车,横在中间。青龙街的主干道就只有十八米,再旁边已是防护用的花圃栏杆。时光距那辆重卡只剩不到五十米。
这个时候,睡梦中的廖幽凝突然惊醒。翻身坐起。一摸身边空荡荡的被子,顿感心悸莫名:“哥哥呢?他不是梦游去了吧?”
廖学兵破口大骂,紧急中左手抓紧离合,同时右手拉住前刹,脚踩后刹。高速行驶的时光轮胎骤然停止转动,抗不过巨大地惯性作用,轰然侧翻,车体保持每小时一百八十码地速度旋转着在地面滑动,通过重型卡车底盘。
这一刹那间。廖学兵也被甩开,弹到重卡的车厢壁上,砰的一声,撞了个五脏六腑翻滚,两眼金星乱冒。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在这么快的速度下,自己飞出去和一辆车子撞上来的结果基本没什么差别。喷出一口鲜血,落回地面,右手的骨头已经折断。
重卡来得够巧,无法不让人相信那是事先的预谋。老廖真想昏过去了事,但情况不明,强敌尚在身侧,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爬起,稍微压制恶心欲吐的感觉。左手拔出沙漠之鹰看也不看,对着驾驶室连开两枪。重伤之下难以保持平时地状态,被沙漠之鹰的后坐力震得手腕麻痹,暗骂车神秋好不好为什么要搞速度这么快的车,害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时车厢顶黑影骤现,一个人从上面跃下将老廖扑倒——不到几秒钟内,那人已从驾驶室钻出上到车顶实施偷袭,反应之快着实可怖。自四米多高而下的重力加速度带着自身一百多斤的重量。十分猛烈,廖学兵猝不及防。甚至没分出对方是人是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被扑了了正着,两人同时滚倒。
这样一来,老廖的病弱残躯可支撑不住,右手臂骨断裂处相互摩擦撞击,一遍又一遍敲打脆弱的脑部痛觉神经系统。心里又骂:“欧比斯拉奇!丢你老母个嘿嘢!奶奶个熊!格老子地娘希匹!徐浩车忒慢,恁久还没赶到!”
仓促间一枪托砸过去,誓要把这可耻家伙的脑袋砸成大西瓜。那人吃惊不少,咦了一声,手掌伸出,径自去抓枪。除了修罗场姓谢的死鬼,还没人能与廖学兵正面上对抗力量,虽然受伤导致力气衰退,那人还是被枪托重重敲中手背。
他似乎也是个能人,另一只手的手肘向上击打老廖地下巴,近身搏斗讲究力量、速度、眼力兼备,那人的动作很完美地结合了三点要求,老廖一阵昏厥,险些咬断自己舌头。不甘示弱,又是一枪托砸下。那人侧身避过,这时不敢轻敌大意,五指撮起,狠狠啄中老廖手腕内侧脉门的脆弱部位,沙漠之鹰脱手飞出。
两个人这才分开,互相敌意重重地打量起来。
这人身材高大,至少也在一米九以上,戴着口罩,遮住大部分面容,只看见剑眉入鬓,细长的眼睛透出阴冷的气息,身上穿一件皮夹克,脚下是杀伤力惊人、镶着金属的尖头皮鞋,被这种皮鞋踢一脚,就
和拿刀子攒刺差不多效果。
“八十万禁军教头?”廖学兵刚问出一句,那人更不打话,一脚踹了过来,夹带丝丝寒风,如雷轰似电闪,老廖还没从刚才地撞击中恢复,无可避让,被踢了个大跟头,灰头土脸趴在地上捂着小肚子,这回出丑可出大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林逾,辛苦经营十几年的红豆杉片刻功夫就被你瓦解了,吃点苦头吧。”那人的声音嘶哑,如同电锯割开铁板发出的噪音,想是故意装出来的。
老廖又喷出一口鲜血,苦笑道:“你就是林逾,倒也有两下子,设圈套挺厉害的,怪不得那么多人谈你色变。”
“也好让你死得明白点,五六年前我就已经注意上你了。你的搏击技术不错,我一直想和你过个招,现在看来,还嫩了些,当年全靠沙漠之鹰地功劳吧?有空勤练手脚,死得不会那么快。”
若不是时速一百八十码的碰撞,廖学兵不会狼狈到这个地步,摇摇晃晃地站起,擦掉口鼻鲜血笑道:“是么?真想看看林教头怎么对付我这个高衙内。”
林逾拔出一把银光闪烁地匕首,刃口开出一道很深的血槽,两边还有尖利的倒刺,握在手里极为吓人,冷冷说道:“是时候给你戮七个透明窟窿了,本人睚眦必报,不喜欢别人欺负我的小弟。”
话说老廖苦苦等待的推销员徐浩刚刚冲出六十一号巷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车子说:“管他风筝不风筝的,紫木懽路有家专买馄饨的夜宵摊味道不错,我们填个肚子再去找板牙强的麻烦,反正他逃不出兵哥布置的天罗地网。”一群人朝前直开,浩浩荡荡,扑向紫木懽路。
板牙强和陈癫四已被朱襄带到一间血腥与尿臊味甚浓的地下室。这个白天衣冠楚楚在商场上与竞争对手周旋的斯文人陡然恢复原来千嘉顺成立之初的流氓气质,端坐于一张简陋的木椅,冷飕飕地问道:“废话不多说了,你们红豆杉这几年都在发大财,钱藏在哪里,一五一十交代还能留条活路,要是不说,我也不在乎那点小钱,送你们归天。”
地下室只有二十平米左右,空间局促,灯光昏黄,墙壁上几片的褐色血迹呈放射性形状,铸着几个铁扣环,是用来固定手脚的。板牙强和陈癫四就被拉开四肢,形成一个大字,铁链锁在上面。
面前一个火盆让地下室暖气温十分舒适,但上面架着烧红的铁钳,不用说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怪为吓人。
“说,还是不说?”朱襄猜想红豆杉公司一本万利,这几年肥得流油,既然已经动手,不捞点好处说不过去。拿到钱后分成三份,一份千嘉顺,一份飞车党,一份贾朝阳,皆大欢喜。
板牙强不是白混江湖多年,知道只要一说出来就是死,还不如多熬几天,或许出现奇迹也不一定,惨笑道:“我们哪有什么钱,都孝敬给贾朝阳了。”暗恨贾朝阳拿了那么多年的钱还要置自己于死地,这些当官的比黑社会还毒得多。
朱襄招呼手下:“先烫了再说。”
一阵阵疯狂的嚎叫,几乎刺破地壳,引发里氏8。5级地震。
朱襄挥开充斥地下室的焦臭味:“还是不肯说吗?”
板牙强很坚决地摇头:“说没有就是没有……”
朱襄站起向外走去,搁下一句话:“皮鞭、夹棍、烙铁、牙签、老虎凳、辣椒水,能上的通通上,让他三天后再死,我先去吃碗水饺。”
板牙强叫道:“我老大已经回来了,他会替我们报仇的,千嘉顺、飞车党、警察又算得了什么?你有种马上杀了我。”
“林逾?”朱襄停下脚步。
“一个钟头前他给我打过电话,嘿嘿,嘿嘿!”
朱襄制止行刑的手下:“放他下来。”
板牙强得以喘了口气,还喝了碗水,抽了支烟,稍微回复精神,冷笑道:“老大自从前年杀了那个公子哥儿就没再露面,他一向都是这样的,行踪不定,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刚洗劫完朱雀街烛光酒吧,半夜两点钟的时候他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说了什么呢?”
其实林逾保持自身隐蔽性,根本没给手下打过电话,但板牙强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不得不瞎编乱造:“老大说了,放债收钱,天经地义,谁要敢阻挡我们的财路,他也不会客气。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465章 不一样的黑老大
言语中威胁之意甚浓,板牙强暗中盘算凭林逾在中海市十年不倒的名头,至少能暂时吓阻他一段时间。没想到世上吃软不吃硬的大有人在,朱襄的老板莫老五同样是极有霸气的老大,焉会害怕区区一个小脚色?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做两个狼狗笼子,把这俩家伙装进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