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很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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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瞬间将自己腿部软体改造，快速移动躲避着手里剑。
　　十几个根部忍者的身影从林中走出。
　　“束手就擒吧，大蛇丸。
　　三代目已经放弃你了，没人会来帮你。”
　　大蛇丸依旧低头看着野乃宇，笑着说：
　　“我说过吧，根部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没有姓名，没有感情……
　　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
　　他缓缓将野乃宇放到地上，终于抬起头，眼中露出疯狂的杀意：
　　“这种地方呆久了，只知道任务，连脑子都没有了啊。”
　　他一边结印一边以诡异的身法躲避着手里剑和苦无，冲向十几个根部：
　　“从什么时候起，连你们这些货色都敢在我面前叫嚣了呢？！
　　忍法。万蛇罗之阵！”
　　大量的蛇群从他体表涌出，或落到地面朝着周围的目标快速爬行，或直接在半空中弹簧般发力冲向目标。
　　“啊！啊……”
　　几个躲闪不及的根部忍者直接被大量的蛇群缠住全身，在群蛇噬咬下惨叫着被活埋。
　　大蛇丸看着四散逃离的根部们，残忍地笑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结印：
　　“通灵术。万蛇。”
　　身形巨大的万蛇凭空出现，不满地看着站在自己头顶的大蛇丸：
　　“你这个混蛋，不要站在我的头上！”
　　大蛇丸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跟自己脾气不合的通灵兽，指着周围的根部忍者说：
　　“废话少说，这些家伙，随便你怎么处理都好，全是你的。”
　　“那之后的贡品……”
　　“200个活人，一个不会少了你的！”
　　万蛇两只巨大的瞳孔看着眼前的杂鱼们，颇为兴奋地吐出自己的舌头：
　　“哦？似乎是你曾经的同伴啊，怎么，你这个混蛋终于背叛了吗？
　　哈哈，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大蛇丸回头看着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村子，眼中充满了恨意：
　　“是啊，以后这个村子里的人，会有不少成为你的食物！”
　　万蛇刚刚一口吞掉了一个不自量力试图用起爆符攻击自己的根部忍者，它颇为享受地继续冲向下一个目标：
　　“早该如此了，你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蛇啊。
　　身为蛇类，又怎么会常年和一群食物生活在一起而不动心呢？”
　　此时的大蛇丸也朝着一个拥有上忍实力的根部冲了过去，他抬起双手，宽大的袖口处蹿出两条大蛇死死缠住目标，轻轻一甩。
　　“啊！”
　　这名根部忍者眼睁睁看着自己朝着万蛇长大的巨口飞去……
　　“你错了！
　　现在的我，已经褪下那层遮掩着自己本性的皮了。”
　　他捏碎了手中那团曾经带给自己希望的透明蛇蜕。
　　“老师，我再也不会被那些虚妄的美好束缚住了！
　　我，从今天起，自由了。”
　　他环视着周围放弃了攻击万蛇而围向自己的根部忍者，邪笑着忽然张大了嘴，口中一条蛇的身体露出一半。
　　他双手结印，蛇口中一柄闪着光的草雉剑飞快射向一个根部。
　　那名根部忍者反应不慢，迅速结印一个替身术躲过了空之太刀的攻击，他刚刚松了一口气，身体却忽然僵住。
　　他低下头看去，闪着光芒的空之太刀已经穿过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再次拔出，飞向下一个目标。
　　空之太刀的寒光在大蛇丸身体周围不断闪过，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短短几分钟时间后，根部埋伏的三队忍者已经再没有一个能站在场上的了。
　　万蛇丝毫不浪费地将地上的尸体和惨嚎着的重伤者一个个吞入口中，然后看了大蛇丸一眼，消失在原地。
　　大蛇丸转头想要带上野乃宇继续前行，却发现，刚刚放置她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
　　他戒备地看着四周，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抬头，在这呢。”
　　身穿着蓝色长袍，头戴着白色三勾玉面具的“宇智波斑”站在树梢上，树干上长出一个白绝，手中抱着药师野乃宇。
　　大蛇丸眯着双眼问道：
　　“你想要干什么？”
　　“斑”指了指面色已经发黑的野乃宇：
　　“我可以救她。”
　　大蛇丸双瞳一瞬间放大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那么，这也是一桩交易吗？”
　　斑的身影消失在他右眼处出现的漩涡中。
　　“不，这是你的一个选择。”
　　下一秒，他出现在大蛇丸的身后。
　　“我想要和你玩个游戏。
　　大蛇丸，长久以来，你背负着天才的盛名。
　　为了掌握世间的真理也好，为了复活你的父母也好。
　　你终究将手伸向了违背世间道德的一系列禁术。
　　长生之术？秽土转生？虽然你现在还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但死于你研究过程中的“实验体”已经数不胜数了吧？”
　　树干上的白绝抱着野乃宇缓缓下降，最终站在地面上。
　　斑的手指向已经休克的野乃宇。
　　“在你眼中，没有才能者的生命如同材料一般可以任你挥霍。
　　那么，她的生命我又为什么要拯救呢？”
　　————————————————回忆杀——————————————————
　　三天前的那个夜晚，木叶村孤儿院中，大蛇丸来到之前几个小时。
　　头戴着三勾玉白色面具的“斑”看着一脸愕然的药师野乃宇。
　　“我想要和你玩个游戏。
　　志村团藏针对大蛇丸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你想要将他从这个肮脏的泥潭中拉出来吗？
　　在我看来，大蛇丸他并不配被救赎。
　　但是因为你的原因，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你的意志将被考验，行走的巫女。
　　想要救赎他，你必须冲破长久以来一直束缚着你的规则。”
　　听到这些，野乃宇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嘴唇。
　　“是的，舌祸根绝之印。
　　长久以来，在这恶毒的诅咒之下。
　　你多少次眼睁睁看着无辜者枉死于阴谋之中。
　　我说，你的舌头配不上你的内心。
　　是冲破这个束缚，让你的内心不再遭受这种恶毒的诅咒？
　　还是遵守规则，保住自己的生命？
　　你能做到吗？救赎你心中一直爱着的那个人？
　　做出你的选择吧。”
　　说完，他消失在一阵漩涡中……
　　——————————————————————————————————————
　　“斑”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冷漠声音继续在大蛇丸耳边响起：
　　“在这几十年的人生中，我认识到一件事。
　　不珍惜生命的人，不配拥有生命。
　　被你视为实验消耗品的他们，同样拥有自己完整的人生。
　　更何况是那些孩子，那些才刚刚开始的生命。”
　　一枚苦无从大蛇丸脸旁递来。
　　“那么，既然你因为自己心中无法割舍的那个人。
　　就这样牺牲了这些无辜的生命。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献身的机会。
　　为了拯救她的生命，你是否愿意。
　　放弃自己长久以来追求的永生？
　　放弃自己的生命？
　　用你的生命换取她的生命呢？
　　你能做到吗？”


第五十七章　永生之路

　　“那么，既然你因为自己心中无法割舍的那个人。
　　就这样牺牲了这些无辜的生命。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献身的机会。
　　为了拯救她的生命，你是否愿意。
　　放弃自己长久以来追求的永生？
　　放弃自己的生命？
　　用你的生命换取她的生命呢？
　　你能做到吗？”
　　苦无贴着大蛇丸的脸伸向前方，他默默抬起了手，用掌心接下了苦无锋利的尖刺。
　　大蛇丸转过身，似乎明悟了什么，他将苦无从自己手掌拔出。
　　“从几个月前，这一切就都是你布下的局对吧。
　　那所谓的更好的柱间细胞样本……
　　看似强大而神奇，就这样轻易地送给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以我的能力。
　　根本就没办法依靠那些样本研究出什么。
　　我该说什么呢？或者说，现在的你，希望我说什么呢？”
　　他迎上“斑”戏谑的目光，微笑着说：
　　“你肯定希望我疯狂地歇斯底里地质问你……
　　或者毫无尊严地跪下求活，抛弃掉野乃宇吧……
　　呵呵……”
　　他将苦无按在自己的胸口处，眼中带着无限的遗憾：
　　“可惜你根本看错了我。
　　虽然我自认面对你的木遁和写轮眼毫无生还的可能……
　　我也不会妒忌你们这些拥有强大血继的忍者，可惜啊，没有机会了！
　　不然，木遁也好，写轮眼也罢。
　　我大蛇丸看中的东西，可以去探索，去交换，去抢夺！
　　可从来没有跪下乞求过什么。
　　哈哈！”
　　他忽然挑衅地看着“斑”：
　　“我忽然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自从你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后，斑。
　　你似乎成为了一个比初代还无趣的道德模范。
　　这可不是几十年前人们所认识的宇智波斑啊！”
　　他看到“斑”面具下那双眼睛成功地被自己点燃了怒火，却忽然摇了摇手。
　　“也罢，宇智波一族的道德楷模斑前辈。
　　你似乎很想听听我对那些实验品的看法？
　　怎么，恶人临死前的忏悔会让你产生愉悦感吗？”
　　他指着野乃宇对“斑”继续说：
　　“救她！让我看到你的承诺兑现。
　　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我现在的想法吧。”
　　“斑”冷哼一声，走到野乃宇身前，面具下的双眼变成赤金色，看着她轻声说道：
　　“不要死。”
　　大蛇丸看着野乃宇脸上的黑色渐渐褪去，胸口又出现了微微的起伏。
　　他默默点头，然后将苦无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只是遗憾啊，其实在你误导我之前，我已经发现，试图移植柱间细胞的风险太大。
　　想要依靠手术移植的方法获取千手柱间那强横的生命力太过艰难了……
　　肉体层面的永生太过艰难，灵魂层面的不朽或许才是正确的道路。
　　可惜啊，我的研究终究无法进行下去了……
　　至于那些实验品，呵呵，不好意思，我啊。”
　　他的脸上露出疯狂而自信的笑容：
　　“我的内心根本毫无忏悔！
　　我不需要得到他们的原谅！
　　正如对于木叶隐村的诸位……”
　　这一刻，大蛇丸双眼的竖瞳中露出刻骨的恨意。
　　“我也一个都不会原谅！”
　　说着，他手中的苦无按向自己的心脏……
　　“斑”的一只手抓住了苦无的柄端，另一只手捏着大蛇丸的脖子将他提起。
　　白色三勾玉的面具下，“斑”左眼的写轮眼变成了弯巴万花筒的图案。
　　“灵魂的不朽？
　　哈哈，你难道真的以为这世间会有不朽的生命？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验证自己的研究……
　　究竟会造出怎样的怪物吧！
　　月读。”
　　大蛇丸睁大的双眼中映射着那只万花筒的图案，他的意识在一瞬间被带入了月读的世界。
　　————————月读杀——————————————————————————
　　“大蛇丸？！大蛇丸！”
　　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缓缓睁开双眼，强烈的阳光刺得大蛇丸下意识地抬起右手遮挡。
　　一只小小的手臂映入他的眼中……
　　他猛然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的瘦弱的双臂和手掌……
　　“你终于醒了啊，大蛇丸。”
　　抬起头，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视野中。
　　“……猿飞……老师？！”
　　眼前的猿飞日斩还没有穿上御神服，一身烟草的味道勾起了大蛇丸年幼时的回忆。
　　黝黑粗糙的皮肤，一撮山羊胡，身穿褐色的短打衣服……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个四十往上的中年人，但眼前的猿飞日斩实实在在只有不到三十岁……
　　“这里是……慰灵碑公园？！”
　　大蛇丸此刻体会到了人生第一次认知完全崩塌的感觉，他茫然站起身……
　　日斩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弟子：
　　“节哀啊，孩子。你的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悲哀吧……”
　　“……现在是哪一年？”
　　“……？我说，你真的没事吗？”
　　大蛇丸一脸疯狂地看着年轻版的日斩大喊道：
　　“现在究竟是哪一年？！”
　　“木叶十八年。”
　　他再次低头看向眼前的墓碑，尘封在记忆中父母的名字刻在石碑上，而石碑旁，一团透明的蛇蜕就蜷缩成一团……
　　他的手颤抖着将那团蛇蜕捡起。
　　“这是白蛇的蛇蜕啊……”
　　“象征着幸运和重生吗？”
　　“哎，你这个孩子懂得还挺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