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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隋末-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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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咬了咬牙又向城内飞奔过去,一会儿又抱着两缸酒过来。来时阿真又沉沉的睡去了。大雪从昨晚下到白天,两人清理了他满身的雪huā。缓缓又退开了,双眼通红,分不清是无眠的通红,还是哭泣的通红。

“读过书吗?”芊芸沉默中问道。

“这……”老鸨不知这总掌为何要把雪霜关压在青楼里,现在见总掌夫人来了。怕是这丫头被夫人发现了。总掌才赶紧把这丫头送到青楼里藏着。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怕自己就要被赶出燃柳山庄了。怎么竟遇了如此差事呀。老鸨暗暗叫苦。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huā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真的没有这个人,姑娘不送了,去别家找吧。”老鸨也不打算纠缠,没好气的怒喊道就要转身进门。

旷雪霜不吭一声的幽幽听着。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huā易落。晓风干,泪痕残,yù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一身伺主,终身不改。洁拒yín逸,誓死卫贞。壹与之齐,以天为尊。善动污移,倍死不贞。”芊芸叹了口气轻轻吟道。旷雪霜虽没读过书,可却也知道这些的意思,脸sè苍白,悄然落泪。

大小将见二少问道,眼眶通红的指了指不远处。柳风扬和向芊芸顺着手指一看,就见不远处白雪堆里kao在大树腰边睡着一个人,两旁东倒西歪摆放着空酒缸子。

“会弹琴吗?”芊芸问道。

“混帐,昨天才刚送来,怎么会没有?”芊芸板着脸知道老鸨正和她打哈哈,也不打算与她纠缠。

“带我去见一位名叫旷雪霜的姑娘。”芊芸板着脸说道。

向芊芸见她疑huò,微笑着问道:“你就是旷雪霜吗?”

一曲罢芊芸点了点头道:“琴弹的还不错。”

旷雪霜不明白这天仙人儿来是为了什么事,见她开口问道便点了点头。

“起来吧。”

雪霜见她问了,摇了摇头。

“我是林阿真未过门的妻子。”芊芸定了定缓缓说道。

“何苦为了个青楼女子糟蹋自己,难道忘了婉儿和芸儿了吗?”芊芸绝美的脸庞也痛彻心悱的自喃道。泪顺着那天仙般美丽的脸庞流不停。

“是”两人应了声便退去。

良久芊芸才缓缓站起来,抹了抹泪,抽了抽气。打开房门向外面走出去。大小将见她出来了,赶紧站正。

大小将一应便快速的离去。处远那两人还紧紧拥抱在一起。雪又开始的下着,不停飘dàng的雪huā似是在为阿真奠葬那逝去的感情一样,苍白无力的从天空不停的飘落,把大地粉刷的一片雪白。

人成各,今非昨,病hún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阿真一晃动,缓缓睁开mí茫的眼神。mí糊的脑袋见到芸儿绝美的脸庞。泪又流了下来,紧紧抱住芊芸,把头埋进她怀里。痛哭不止。

上次来别馆虽有见过这个叫雪霜的小丫头,可却隔在太远,没太仔细看清,到底是多么的美丽非凡竟然能他如此痛苦。咬了咬牙紧紧跟着小斯。

芊芸板着脸喝道:“放肆。”

不知过了多久,阿真就醉的沉沉睡去,连夜间大雪来袭也没醒来。大小将怕教练寒冷,不敢惊动的在他旁边燃起堆炬火,为他披上厚厚的绒被,心情万分沉重。

隔日他又缓缓醒来,继续抱着旁边的酒缸又猛灌。他太痛了,一颗心血不停在流着。虽知逃避不是办法,可唯有酒后才能忘了霜儿那张一颦一笑的容颜。又把一整缸酒灌完,阿真双眼mí糊头晕的把酒缸摔破在旁边喊道:“酒呢?快给我酒。”

芊芸见她犹豫不决,一瞬间脸又板起来了。

“他已睡下了,你们也去睡一会儿吧,辛苦你们了。”芊芸道谢的向他们说道。

“我说姑娘,这里可是青楼,你来这里作甚?”老鸨也板起脸不客气的反问。

芊芸跪坐在他旁边,心有不忍,哭着看着他糟蹋自己的捧起酒缸狂灌着。

众人见他又沉沉昏睡过去,静静站在远处情绪万千。芊芸紧紧抱着他跪坐在地上,手轻抚着他的背,泪还止不住的流。林子一片寂静无声。

雪霜不明白她为何要把名字告诉她。站起来福了福身道:“雪霜见过向姑娘”

原本雪霜抚琴到一半停下来冥思着,见突然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天仙般的人儿。见如此天仙般的人儿向她走近凝视着她。雪霜近看更觉这天仙的人儿更美了,连huā儿遇着她怕也要羞愧的折了腰。不知她找她何事,为何她能进来。公子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不是吗?连送饭的都是从门缝里递进来。自她被关进房里后,外面的那把锁就从来没被打开过。这天仙的人儿为何能进来?

芊芸走下楼向掌柜的问道:“掌柜的你知道那丫头被关压的青楼是哪一间吗?”

雪霜一听一瞬间惊吓的站了起来,原来这天仙般的姑娘就是公子既将过门的妻子。

阿真望着熊熊烈火燃烧着燃柳山庄睢县的别馆,大火也一并把他在这里和霜儿所有欢快的记忆燃烧殆尽。柳三刀趴在地上痛苦不止。从他出生直到现在都呆在这别馆里,对这别馆感情深厚,望着被大火吞噬的别馆,老泪纵横痛哭不止。

向芊芸叹了口气道:“误会的怕是你了,我们女人身子给了谁,除非死外,心也必然交予。若心里想着别人已是不贞了,你却还实践了,守节难,可死节易呀。你的三郎恐怕是在害你。”

掌柜的已知她是什么人,恭敬的命人带她前去。向芊芸向掌柜致谢后跟着小斯就离开。

阿真抱着那缸酒还没喝完又沉沉的昏睡过去,酒缸从他身上跌落在旁边的地上,酒水马上把旁边的白雪融化了。

阿真仰天长笑,泪却也挂满脸。回忆着当时的柔情,回忆两人在一起的日子。真是情何以堪啊。

“虽然夫君还未娶你过门,可你的身子已给了他,夫君情重早晚迎你过门。你应当洁身自爱,为夫君守身才对。好马不配双鞍,一女不伺二夫。你应该懂得的。”芊芸幽幽的说道。

“酒,给我酒。快给我酒。”阿真大吼。站在远远的大将小将见教练竟然挥泪怒吼。心里也难受万分。教练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偶像。大将咬了咬牙,马力全开快速的向城中酒楼飞去。不到二盏杯。一手拿一灌酒向他走近。放在教练旁边又退的远远,大小将隐进林子里让阿真看不见,在暗处保护着。

柳三郎已下狱,霜儿被抓进青楼关着。别馆被焚烧,柳三刀一干家眷阿真命他们住进客栈。一瞬间所有人都退去了,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才把别馆燃成一片灰烬。阿真心里空dàngdàng的,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泪想从眼里夺出来,强忍住。仰天喘着气。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地走出城外,走进当日霜儿想要自尽的那片林子,走到霜儿要上吊的那颗大树下。见树干上残破不堪的还绑着当日霜儿要上员的chuán单还没被风干,人却有了变迁。

老鸨见掌溥的发话了,战战兢兢领着芊芸走入关压雪霜的房间。

“真哥怎么样了?”柳风扬见大将小将也在,心里一喜抓着他们的手着急的问。

一说完旷雪霜便坐下抚起琴来。纤芸静静的聆听着,琴艺不错,可还有待磨练,音符间接不通顺。偶尔有出现乱音现像。芊芸自己琴艺可是非常的绝顶。她弹的琴无人不称赞。一想到这,便想起第一次和夫君见面的庄内小亭。那时夫君大力吹捧,反被她剑气所伤。回想起。芊芸心里就一阵幸福。

一会儿她就来到一座华丽堂煌的青楼,楼上楼下都站满着姐儿,芊芸脸微微红的咬牙走过去。

“老身没听过旷雪霜这名字。我们楼里雪香、雪桂倒是有,姑娘要吗?”老鸨打哈哈的推拖。

芊芸捂着嘴痛哭,轻柔痛苦为他抚了抚那凌乱的发丝。

阿真把酒缸往旁边一丢,痛苦的仰天长吟。

雪霜见原本美丽非凡的向姑娘突然双颊冒出红晕,更加的yòu人绝美了,一时忍禁不住看呆了。

虽然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前因和后果却不明了。

一会儿阿真抽出脑袋,脸上挂着泪水,捧起旁边的酒缸又开始猛灌。

芊芸冷冷的说道:“带我去见那叫旷雪霜的丫头。”

向芊芸点了点头,也算有礼,温柔可人。难怪能令夫君如此痛心。想到夫君两字,两颊微红,心喜不已。

“去城里叫顶轿来。”柳风扬拭去眼角的泪,缓缓对大小将说道。

“不要喝了,不要喝了。”芊芸哭喊着,要抢下他的酒缸。

老鸨听了心里一惊,这雪霜丫头,半年多前被总掌收进帐内,最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命人把她关进她的青楼里,来人说无论是谁都不能见。没想到这天仙般的姑娘一来就指名道姓的要见人。

“快给我酒,听见没有,给我酒。”阿真边哭边喊着。

芊芸紧紧抱着他埋在她怀里的脑袋。也止不住的流泪:“不痛不痛”手不停轻抚着他的脑袋。

不久一群人把阿真抬进客栈的暖chuáng上,众人退去。芊芸抹了抹脸边的泪水,坐在chuáng椽边深情凝视着他的睡脸。轻柔的用她的小手mō着阿真的脸庞喃喃自语:“睡吧,睡醒后要坚强起来,婉儿与我都不能没有你。”喃完泪又掉下来:“别再糟蹋自己了,我与婉儿都好心痛。”

良久芊芸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位可怜人。可做法却不敢荀同,也许是因为还小的因原吧。可她却也没比她小一二岁呀。听完后芊芸叹了一口气,沉默了。

任强硬的大小将也禁不住的流泪,走向他跪下:“教练别再喝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huā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哈哈……”

“我何时来的不重要,你这奴才怎么对总掌夫人如此无礼。”莺莺喝斥那老鸨。老鸨大惊赶紧向芊芸跪下害怕发抖道:“不知总掌夫人驾临,奴才该死。”

向芊芸见她眼里疑huò缓缓道:“别惊讶,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能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吗?”

“我早知他把你藏在睢县别馆,我们应该还见过,半年前他来别馆时旁边就有我。”向芊芸缓缓又道。

行宫中不算奢华宽敝的犬殿之中,虞世基的话一落,就得到了众多大臣的拥护。现在谁也不愿意跟着再来一次四征高丽了,再征下去,大家老命都要没了。

杨广有心想要不理这些大臣,可是想想如今辽东救急如救火,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呵以等他带着大军从这里赶去。为了他的绝世武功,为了踏平高句丽的目标,杨广只好强忍着道“那依诸位爱卿之见,朕当调派哪位大将领兵前往?”

裴蕴起身道“时间紧急,臣推荐左武卫大将军裴仁基将军领兵增援辽东。裴仁基将军如今就在河间郡,离辽东不远。且裴仁基大将军帐下有五子兵马,其中更有一万精骑。更兼其长子裴行俨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万人敌,其次长裴行俭足智多谋。上阵父子兵,打虎还须亲兄弟。由裴氏父子三人领军北上正当合适,可令裴行俨先率一万骑兵北上,裴仁基大将军领两万步兵紧随其后,如此辽东之危可解。”

裴仁基身为左武卫大将军,可是本身却也是裴阀在军中的领军人物。眼下皇帝已经开始对陈破军产生猜忌,那么现在调派裴阀人马北上辽东,等先解了辽东之围。那么接下来,皇帝肯定会分封架空陈破军,如此一来,辽东就将落入他裴阀的掌控之中。

裴蕴打的什么主意,站在殿中的宇文述一眼就看出来了。今天他也已经看出皇帝对陈破军产生了猜忌之心,所以这半天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对于宇文述这个老狐狸来说,陈克复过去就是他宇文阙用来对付裴阀的一枚棋子。如今枚棋子如此快速的崛起,已经有了失控的趋势,这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适当的时候打压下陈破军,让他无法脱离他宇文阀的掌控,这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但是现在裴蕴要横插一脚,想把裴阆的势力插进刚刚夺下来的辽东。这却是宇文述所不愿意看到的,敌人要做的,那必然是他所要阻止的,这就是他的斗争法则。

“陛下,当今我大隋最强的兵马,分别是陛下身边的骁果军、陈破军的破军营、张须陀的八风营、王世充的淮南军、涿郡罗艺的铁甲骑兵。此五支兵马才是真正的天下最强兵,御史大夫那是言官,执掌御史台。平时风言奏事,弹劾官吏那是他的职责。但是说到兵马军事,这可就非他强项了。至于御史大夫所说的裴仁基父子。虽然也是军中上将,可是和陈破军等五支兵马来,那就要差远了。”

“你…”裴蕴有心要反驳,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宇文述所说的五支兵马,确实是天下强兵。司马德堪所统率的一万骁果军,那是从整个数十万府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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